第八章 西府漁民
看著陸姍和花姐滿載而歸,我馬上呵斥陸姍:「我給你的卡是讓你辦事用的,不是讓你去商場刷卡購物的,你們這一趟我這次活白乾了。」
花姐一聽我說的話,臉色馬上變了,剛才的笑容也瞬間凝固在臉上,然後馬上向我解釋道:「梟啊,姐姐不知道,實在對不起,我倆這就去退了。」
陸姍在一旁也不說話。
花姐又說:「你別埋怨姍姍,大不了姐掙了錢給你補上,都是姐不對,這麼大人了一點不懂事。」
我面無表情的跟花姐說:「知道自己不懂事就好,我胖哥跟你這麼多年了,能不能早點把事辦了給個交待?」
旁邊的陸姍實在憋不住了,哈哈大笑,扔下東西摟住花姐的胳膊說:「你看他在那裝呢,別人不敢說,就你花姐姐花他點錢,他還不得求神拜佛,謝謝您給他面子呢。」
此時我們三個已經笑得前仰後合了。
只有花姐一臉委屈的說:「你可嚇死姐姐了,我這干十年也還不起呀,我說這個臭小子幾年沒見,怎麼變狼心狗肺了呢,原來你在這逗你姐呢。」然後用一隻手在胸口上順著氣,又說:「姐姐歲數大了,心裡承受能力差,咱能別這麼玩么。」
我大笑著,指著那張⊕,w∞ww.單人床,跟花姐說:「我不在,你就欺負我胖哥,我得給我胖哥出出氣。」
這時候,花姐的所有憤怒,已經轉移到胖哥身上了,胖哥指著我瞪大雙眼還沒等說話,發現大事不好就往外跑,花姐擼胳膊挽袖子的就追,然後就聽見院子里「啊!啊!別上腳啊。」
一通鬧夠之後,我跟花姐說晚上要帶胖哥去赴宴,花姐推說自己上不了桌面就不去了,我也不好強求,陸姍早就心有靈犀,拿出給胖哥買的新衣服讓他換上,我們就在外屋等胖哥。
花姐對剛才的玩笑還心有餘悸,我跟花姐解釋:「就是個玩笑而已,你不知道你家姍姍,救濟窮人給五百還要張欠條,給自己家人花錢多少,她都不帶含糊的。」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胖哥撩開簾出來的一瞬間,我都感覺帶著一股子涼風。一米八五開外,二百多斤,黑墨鏡,黑襯衫,黑西褲,黑皮鞋。襯衫上兩個扣子不系,挽著袖子露出金色的迪奧腕錶,整個一個黑社會大哥呀。
可是一張嘴就露怯了,問花姐說:「芸晴,我這身行么。」
花姐其實已經兩眼放光了,不過還是用滿不在乎口吻說:「湊合吧,出去別給我弟弟丟人。」
胖哥忙點頭。
陸姍走過去踮著腳,拍了拍胖哥的後背說:「站直了有點保鏢的樣啊,不錯不錯。有你往這一站心裡都踏實。」
我點點頭說:「只要少說話就行。」
說著我們就出門上了車,胖哥第一次做好車,搶著坐了副駕駛的位置,我則坐在了後排。這一路給胖哥高興的,嘴都沒閑著,手也是在車上鼓搗這鼓搗那的,可給陸姍愁壞了。我在後排一勁的樂,捎帶給胖哥解答各種問題。
就在太陽剛落山的時候,我們的車停在了一家霓虹閃爍的飯店前,西府漁民四個大字豎著排列不停變換著顏色。門童說幫我們停車,但陸姍還是執著的要門童帶路自己去停。胖哥抬頭張望,可能是燈太晃眼,差點向後仰過去,馬上站穩整理了一下衣襟,就跟在我身後往裡走。
一進大廳,裝修風格是歐式的,鑲金的雕花柱,大型的水晶吊燈布滿了高高的屋頂,屋頂上是一整張的大壁畫,畫的什麼沒細看,貌似是各種花紋,每組花紋呈五朵花瓣形對稱,圍繞著一個吊燈。
房頂向下連著的四壁,都是金色暗花的壁紙。總體給人富麗堂皇的感覺,有點哥特式教堂的意思。
我正看著入神,忽聽胖哥那邊:「哎呦,我的媽呀,嚇死胖爺了。」
我轉頭向胖哥望去,看見胖哥站在一個假山的旁邊,假山下是潺潺的流水,水上還有一座紅色的木橋夠倆人通過。胖哥一手扶著假山,一手捂著胸口,一隻腳踩在水池邊的檯子上。
我幾步走過去問胖哥:「咋的了?」
胖哥指著水裡說:「我以為假的呢,沒想到它活了。」
我又看向水裡,原來水裡是兩隻小型的觀賞鱷魚,胖哥以為是假的準備拿手捅,沒想到人家動了,給他嚇一跳。
遠處五六米長的吧台後面,擺滿名酒的架子下,那幾個服務員早就樂得花枝亂顫。
一個職業著裝,眉目清秀,身材高挑的女服務員,朝我倆走過來,距離我倆兩米的位置站住腳步,微微向下淺鞠一躬問:「你好,請問哪位是展先生。」
我向前邁一步說:「哦,我就是。」
服務員又說:「於總安排您上七樓的雅間。」
我又問:「怎麼走?」
服務員右手擺了個請的手勢,指向一側的弧形樓梯說:「從這裡上去,在自助餐廳的門口您就能看到電梯了,直上七樓就行。」
我好奇的問:「這裡還有自助餐啊。」
服務員不緊不慢的回答我:「是的,我們二樓的自助餐,是面向散客開房的,三樓往上都是雅間,環境很好。」
「那你們這裡沒有用餐大廳么?」我又問。
她還是不緊不慢的回答:「這個會所是會員制的,凡是來這裡的客人都持有會員卡,除了二樓的自助餐以外,是不面向散客開放的。從我們這裡沿著路,向南再行五百米,是我們的酒樓、洗浴和夜總會。叫西府休閑會館,那裡接待散客。」
胖哥在旁邊插話說:「這裡環境不錯啊,咱也應該辦個會員卡。」
服務員面帶微笑的說:「可以呀,只要持有身份證,隨時能辦,持金卡消費打八五折,持銀卡消費不打折。金卡預存五十萬,銀卡預存二十萬,請問您要辦哪種?」
胖哥一聽馬上不說話了。
我知道他一聽數字就得傻,馬上打圓場:「不必了,我先去赴了你們於總的宴,看看服務和菜品怎麼樣,好的話就辦一張。」
沒等服務員繼續說話,我和胖哥已經走向了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