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小姐
看著小虎的樣子，杜凡哭笑不得，不過想想中國古代的封建制度，自己此舉確實有點過了，更何況這裡不只是封建制度，還有那神秘的修真存在，而這些靈草藥，便是修真界的靈物，或許自己此舉，還真是有些欠考慮了。
「小虎，你放心，我是有辦法將之復原的，只要三四個時辰，就可以變成和原來一模一樣。」
「杜大哥，我們快跑吧！什麼？可以復原。」杜凡的話語，讓正在想著要畏罪潛逃的小虎為之一怔。
「是的！不過再等兩日吧，這月剛剛交接完靈草藥，不會有人來。我之所以弄成這樣，是想增加靈藥的產量以及生長速度。先坐下，我慢慢和你說。」杜凡簡單的解釋了兩句，便拉著驚魂未定的小虎坐到了地上。
「其實前幾日我讓你買的益母草和關山枝，便是對這些所謂的靈物有伴生作用，可以提到它們的生長速度，而重新打亂原來的排序是為了……」杜凡開始對小虎詳細的解釋起來，盡量將地球的科學思想用通俗的語言表達出來。
小虎的眼神從一開始的慌亂，漸漸變得平靜，最後開始明亮，可是還夾雜著些許擔心。
良久之後。
「杜大哥，你說的，能成么？」小虎依舊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一定能成，就算不行，過兩天我再將其復原也就是了，放心吧。」杜凡再次拍了拍仍有些忐忑的小虎，自信的說道。
「小虎，姚家哪裡有大量的動物糞便？」杜凡突然想起了什麼，驟然問道。
「什麼，大量動物糞便？姚家是有養殖場的，在姚府的西北角。」聽了杜凡的話，小虎雖然有些錯愕，但還是想了一下回道。
「好，你帶我去一趟。」
……
「杜大哥，再往前走就是大小姐的院落，我們不要出聲，快點走過去。」小虎向著前方望了一眼，提醒道。
杜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福安樹我已經精心照料了大半年，枝葉怎麼還這般稀疏？」院落中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雙手掐腰，望著面前這棵福安樹氣鼓鼓的嘟囔著，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大小姐，您每天都精心照料，從沒鬆懈過，或許這樹已經長到了極限。」大小姐身後，身穿綠衫服飾的丫鬟介面道。
「胡說，這是去年生日娘送給我的禮物，此樹種植之後，枝葉越是茂盛，我一家人越可以幸福安康，怎麼可能已經長到極限了！」大小姐猛然轉頭，對身後的丫鬟怒喝道。
「奴婢知錯了，我……」丫鬟瞬間驚慌。
「好了顏紅，我不是怪你，只是此樹一直沒有起色，我難免心情煩躁……咦，你們是什麼人？」
大小姐呼了口氣，正對顏紅說著，卻看到了院落門口正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身著雜役服飾。
稍矮一些的那個人，十歲左右，身材略胖，虎頭虎腦的，此時正一臉焦急的拽著身邊之人，而那人卻動也不動的看著大小姐院中的那顆福安樹。
這二人自然就是路過的杜凡和小虎，卻不知為何杜凡駐足在這裡。
「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窺伺大小姐，來人，把他們拿下！」顏紅雙眉一豎，厲聲喝道。
立即從院落之中跑出來數名護院，直奔杜凡二人而去。
「算了，讓他們走吧。」大小姐眉頭一皺，阻止了護院的行動。
「大小姐開恩，你們還不滾！」一聽大小姐開口，顏紅先是一怔，隨之沖著杜凡二人暴怒道。
「是，謝謝大小姐開恩，我們這就走，這就走。」小虎先是被嚇的滿頭大汗，隨即如蒙大赦一般，拉著杜凡就要離開。
杜凡將目光從福安樹上移開，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顏紅。
「狗奴才，你大膽！來人……」顏紅一見杜凡這副表情，頓時大怒，在她看來，對方只是一個雜役，一個姚府中最低賤的下人，竟然一再對小大姐和自己不敬，真是罪不可恕。
「夠了！」大小姐頗為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貼身丫鬟，隨後沖著杜凡溫和道：「你們快些離開這裡吧。」
直到這時，杜凡才第一次注意到這位大小姐，此女十三四歲的年紀，身著紅色絲制衣裙，雖然還只是一個小女孩，但風姿略顯，還有些稚氣的小臉上，已經現出幾分媚態，白皙的皮膚在紅色衣衫的映襯下顯得粉嫩，加上精緻無暇的五官，可以想象，長大后定是一位傾國傾城的美人。
只是在她的眉宇間，夾雜著與其年齡不符的一抹憂色。
以似中國古代封建制度下的世家大小姐，卻沒有頤指氣使的上位者姿態，很是難得，讓杜凡對其頗有好感。
「大小姐可否讓在下近距離觀察一下此樹？」杜凡平靜的問道。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均都是一愣，小虎神色惶恐，顏紅卻是怒目而視，幾名護院目露凶光，唯有大小姐，臉上現出一絲期待。
「你是做什麼的？」大小姐反問道。
「在下負責管理一處靈藥園。」杜凡平靜回道。
「靈藥園？這麼說，你對草木之物應該是頗為了解的，既然這樣，你過來吧，看看對於此樹你可有辦法讓其枝葉繁茂一些。」一聽這話，大小姐心中頓時一喜，急忙開口。
杜凡微微一笑，邁步間向福安樹走去。小虎心中惴惴，但依舊跟著杜凡走了過去。
顏紅想要說些什麼，大小姐卻直接擺了擺手。
幾名護院依然面色不善的注視著杜凡二人。
這棵福安樹雖說是樹，但只有一人多高的樣子，倒有些形似地球上的富貴樹，其實是一種盆栽。
「此樹被大小姐培植的很好，枝葉稀疏是另有原因，也怪不得你。」杜凡觀察片刻，淡淡的說道。
「什麼原因，你快告訴我，此樹對我很重要，可還有辦法？」大小姐先是一怔，心中期望更濃，美眸盯著杜凡眨也不眨，越發明亮。
「方法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大小姐敢不敢用。」杜凡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什麼方法，快說吧，別賣關子了，你若能助我解決這件事，我會重賞你。」大小姐有些迫不及待。
「很簡單，你用利器，將這裡以上部分平砍去即可。」杜凡用手在樹上的一個位置比劃了一下，這般說道。
「混蛋，你竟敢如此戲弄大小姐！」一聽這話，在場之內均都是一怔，隨即顏紅面現怒容，指著杜凡鼻子罵道。她心中更有不忿，大小姐身份顯赫，為什麼要對一個低賤的下人如此和善。
杜凡厭惡的看了一眼顏紅，對於這種狗仗人勢的女人，懶得去理會。
「相信你敢如此說，也是有所依據的，不妨說來聽聽。」大小姐也眉頭微蹙，對杜凡那裡的希望，頓時大減。
「簡單的說，植物的頂端生長對側芽萌發和側枝生長有很強的抑制作用……」杜凡將頂端優勢的原理盡量用通俗的語言為此女講述了一遍，之後，便靜靜地注視著這位十三四歲的大小姐，也不知道對方聽懂沒有。
大小姐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思量良久之後，嘆了口氣。
「你們先下去吧，我還要再想想。」
杜凡點頭，帶著小虎離去。
「大小姐，此人簡直是胡說八道、信口雌黃，剛才應該讓護院將他們狠狠修理一番，再逐出姚家！」等杜凡二人走遠，顏紅忍不住恨恨說道。
大小姐沒有理會，而是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後，這位小美女銀牙一咬，狠狠的跺了下腳：「顏紅，把胡大叔送給我的金雁刀拿來！」
「大小姐，你……」顏紅遲疑。
「快去拿！再派人查一下剛才那兩人，這福安樹對我如此重要，若是他真誆騙於我，我自然不會放過他的！」大小姐冷聲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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