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御「馬」金絲帳
ps:嘉靖朝的鄉試本應為三十七年,但因為情節需要,變動為三十八年!希望諸位方家不要罵我!在此告饒了~~再厚顏求一下支持~~~~
金絲帳中傳來**的呻吟,黃花梨打造的大床發出忸怩的抖動,「戰況」激烈,呻*吟聲一聲急過一聲!
此時,帳外正小心翼翼候著一個人,他滿面的不安,卻又不敢驚了帳中的人,只是被這帳中的靡靡之音弄得他面紅耳赤,渾身燥熱,卻又疏解不得,彷彿有千萬隻蟲子在身體內爬一般!
又過了一會,突然聽到一個男人的嘶吼,金絲帳終於是停歇了下來。
帘子打開了一邊,露出一個肥頭大耳的腦袋,他的面色中帶著縱慾過度的青白,但是獨目如電,彷彿能穿透人的內心!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首輔嚴嵩的獨子嚴世藩,號東樓,現居尚寶司的堂上官,同時還兼任工部左侍郎!
原本坐在外面等待的男人馬上站起身來,恭謹非常。
他的目光趁著這一瞬間飛快的在帳中一掃,然後又立馬垂下去,雖然只是快如閃電的一瞥,但他還是將帳中的情景看了個大概:在金絲帳中,一個肥碩的男人橫躺著,他的腰間只是覆蓋了一條薄薄的絲緞,勉強遮住了那個醜陋之物。而在他的後面,兩個曼妙的身姿正並排而卧,薄如紗的綢緞將兩人的身姿勾勒的愈發的誘人,特別是那一段不經意間露出的白皙的藕臂和小腿。更是撩人心魄!真的是難以想象,那肥碩的身體剛剛是如何在如此嬌小的身體上「馳騁」的?!想一想都讓人慾焰難熄!
此人名叫羅龍文,原本是一個落地的秀才。憑著如簧的巧舌和一些小聰明取得了倭寇汪直的信任。現在汪直已死,羅龍文卻又攀附上了嚴世藩,也因此在倭寇中有了一定的地位!
羅龍文滿以為自己的這一瞥神不知鬼不覺,但是卻沒瞞過嚴世藩的獨眼,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胖乎乎的大手伸進綢緞下,在一瓣粉臀上重重的一捏。頓時引來伊人一聲嬌呼!這一聲彷彿響在羅龍文的心尖,讓他情不自禁的渾身一顫!
嚴世藩哈哈大笑,他最喜歡戲弄這些人了。
在他看來男歡女愛是人的七情六慾。再自然不過,興緻來時,即便胡天黑地又有何不可?興緻去時,即便是面對天仙神女。也可以等閑對待。是世人太過虛偽。偏偏如此禁錮自己的**,實在是可笑之極!就像這羅龍文吧,之前是個讀書人也就算了,現在都已經做了海盜了,還那麼假惺惺的!
「羅龍文,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嚴世藩很隨意的問道。在他看來,羅龍文是來給他報喜的,畢竟這樣的安排可謂是天衣無縫。用來對付一個小小的知縣,真的是抬舉他了。
然而。讓嚴世藩有些意外的時候,羅龍文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怎麼了?」嚴世藩語氣不善。
「小相爺……」羅龍文猶豫了一下說道:「行動失敗了。」
「失敗了?!」嚴世藩一下子坐起身來,圍在他身上的那條綢緞頓時滑落下來,露出了那條軟塌塌的「死蟲」!
「這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跟我拍著胸脯保證的嗎?!」嚴世藩怒氣沖沖的說道,一隻獨眼中更是放射出怨毒的光芒。
「是,是。」羅龍文更加的惶恐,「這一次他們派出了二百多人,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對付一個小小的華亭縣絕對沒有問題的。」
羅龍文說的正是倭寇襲擊華亭縣的事件,這確實不是一次偶然的時間,而是他遵照嚴世藩的意思刻意安排的,目標當然是讓海瑞滾蛋!
「可是現在出問題了!你怎麼解釋?!說呀!」嚴世藩隨手拿起床頭的枕頭丟在羅龍文的頭上!
「實在是意外,是意外呀!」羅文龍戰戰兢兢的說道。
「又是意外?!哈!看來在你這裡不出意外才是最大的意外是吧?!」嚴世藩說道:「當日海瑞剛到華亭的時候,你說你有十足的把握讓海瑞的改革失敗,然後灰溜溜的離開,可是結果呢,海瑞在華亭縣風生水起,連西苑整日只知道煉丹求道的皇上都知道了他的赫赫威名!這一次呢?我動用了那麼多的力量,好容易給這幫廢物讓出了一跳道路,把他們送到了華亭縣,面對一個幾乎不設防的小縣城,你竟然告訴我失敗了!!這是怎麼回事?!」
「小相爺,這兩次失敗都是因為一個人呀。」羅龍文的腦筋在飛快的轉著,苦苦思索該如何才能推卸掉責任,終於,他想到了一個人!
「因為一個人?你是說海瑞?!廢話!要是海瑞真的那麼容易對付,我還要你們費盡心機的去做這些事幹什麼?」嚴世藩說道。
「不,這個人不是海瑞,但在下卻以為他比海瑞難纏數倍!」羅龍文說道。
「嗯?」嚴世藩驚訝的說道:「這個人是誰?」
「此人姓程名仲,乃是華亭縣學的生員。」羅文龍解釋說道。
「一個小小的秀才做的了什麼事?」嚴世藩聞言不屑的說道。作為嚴嵩的公子,聰明絕頂的小相爺,拜倒在他門下的進士、舉人一大堆,對於程仲這個小小的秀才他又怎麼會放在眼裡?
「小相爺有所不知,這個程仲雖然是一個小秀才,卻滿肚子彎彎繞,一個不留神就會著了他的道。」羅文龍說道。「當日,華亭縣差役集體請辭,滿以為能讓海瑞乖乖的就範。但沒有想到的是,海瑞卻趁機來了一個大換血,毫不費力的掌管了華亭縣。據說這個主意就是程仲那小子出的。還有這一次,本來老百姓們都開始四處逃跑了,也是這個人突然站出來,讓所有人堅守華亭縣,力保縣城不失!這個人不僅詭計多端,在賤民中也頗有威望,很難對付。」
聽了羅文龍的話,嚴世藩有些驚訝。然後他的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看到嚴世藩的微笑,熟悉他的羅龍文知道程仲肯定要倒霉了。
「程仲?嗯!有點意思。」嚴世藩說道:「我一直認為天底下只有三個聰明人,卻沒有想到竟然又多了個小秀才,真的期待你成熟以後會成為我的對手,不然豈非是太寂寞了?」
「是,是!」羅文龍說道:「要不要我再找一些人動手?」
「算了,故技重施,墜入下品了。」嚴世藩擺了擺手說道,「你回吧。對了,明天找人來將這金絲帳撤了!這還是趙文華那個死鬼送的,現在他倒霉了,卻留下了一筆爛帳,太不吉利!」
「是,是。」羅龍文連連答應,又說道:「南直隸主考吳情求見。」羅龍文又說道。
「南直隸主考?這可是一個肥差。」嚴世藩點了點頭說道:」這吳情也可憐,嘉靖二十三年的時候,他本來是殿試榜首,但萬歲爺卻說:天下豈有無情狀元,愣是將他降為了探花,也算是有些才學了。「
每天到嚴世藩這裡求見的人很多,他都能過目不忘,甚至連什麼人什麼時間說過什麼樣的話他都記得,這份博聞強識的絕頂聰明簡直讓人嘖嘖稱奇!
「好了,去告訴他,我的金絲帳要換掉了。」嚴世藩說道。
羅龍文聽的明白了,應了一聲,轉身便要離開,嚴世藩卻又說道:「等等,那個叫程仲的生員應該也要參加鄉試吧?」
「按理說應該如此。」羅龍文應道。
「嗯,告訴吳情,如果遇到這個人,照應著點。」嚴世藩說道。
「好,我這就去轉告他,一定不會讓這姓程的小子取中便是。」羅龍文自作聰明的說道。
「扯淡!誰說不讓他取中了?不讓他取中,他怎會到京城來?我又怎能好好見識一下這位少年奇才呢?!」嚴世藩冷笑道,聲音中帶著讓羅龍文驚懼的陰狠。
「走吧,走吧。」嚴世藩很明顯是沒有了耐心,連連揮手,不待羅龍文離開,嚴世藩已經翻身上」馬「,再次」馳騁「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