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行會的科學

考票這種事情是難免的。

就如同地球文藝復興時期的歐洲，各種行會林立。在這個高武高魔的位面，武力值自然而然的也是很主要的。所以，類似的行會也在各大城市裡興起——

賽博還以為是不是所有城市的行會都有個什麼統一的組織。結果到了地兒才知道，不禁沒有一個龐大的組織，而且就連一個城市裡的行會都有所不同，互相傾軋不亦樂乎。可是為了暫住證……賽博就得忍了！不論什麼年代看來外地人進城都不容易啊，自己就屬於黑戶了吧？那就更不容易了。

從雞術工作者聚集地出來，走過城市裡唯二的那條東西向石子路，賽博坦大約走了有二十分鐘——就從城西北角的【民風一條街】走到了城正東。

「再往東走，就是城主家族的住宅了，不能在往前了。不過這裡，是各大行會的聚集地。」瑪蘭德也算是有點良心，最起碼他沒有真正的賽博坦內心世界壞，任勞任怨的幫賽博坦介紹一下城市——當然，也可能是顯示心鬧得，想要讓賽博坦這個鄉下人好好見見世面：「但是這裡，基本上是各大有頭有臉的行會聚集地了。那種短期的行會，諸如遠洋行會、探險行會什麼的。任務完成之後就解散了，私人性質的不算在內，所以不在這裡。還有什麼乞丐行會、僱工行會——那種下九流的東西也不配在這裡有門面。」

大手一揮，瑪蘭德道：「在這裡的行會大多數都是有自己的家族在後面撐腰。獲利最高的不外乎就那麼幾個，紡織行會之類的，比較掙錢。但是要說最有派頭的，還得是咱們傭兵類的行會。喏，我看你是個戰士——布爾凱索人都是戰士吧？」

「不，不是戰士。」賽博坦抖了抖肩膀，身後的兩把雙手巨劍互相撞擊除了金屬音：「我們都是狂暴戰。」

「……」瑪蘭德看了看自己腰中佩劍，這也屬於是雙手劍了，大約有個四五十多斤重。再看看賽博身背後背的……每個都超過二百斤，他也就沒說什麼。

「戰士的行會在這邊，人最多的那個。」瑪蘭德領著賽博坦走到了戰士行會前——真的都是戰士啊！整條街都是類似二層的土木或者磚石建築，戰士行會在其中一個看上去有些破解的二層磚石建築里。掛牌經營，外面還貼著各種奇怪的圖畫告示，估計是為了照顧文化水平普遍不怎麼高的絲戰們吧？

「這家戰士行會，是我所效忠……或者說是被雇傭的法蘭西斯家族所開設的。這裡人都不錯，所以我選擇了這裡。」瑪蘭德微微一笑，話里話外似乎還有別的戰士行會：「這裡可以給你頒發城市的居留權證明，如果你為這個家族正式效忠，或者……」

「這個不用想了，布爾凱索人從古至今還沒有效忠他族的例子。」賽博坦不屑一顧的一揮手，他現在就是在裝傻充愣——讓自己效忠自己連綿都沒見過的所謂家族？門也沒有啊！待遇好不好？有沒有五險一金？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自己只是來混個臉熟，弄個暫住證。身後面說不定還有自己老爹老媽來追殺呢，老老實實眯著才是正理！

「……也不一定讓你效忠，你看：所有家族都在瘋狂的擴張。沒錯我用的是瘋狂這個詞——領地需要看守吧？擴張需要解決和其他家族的矛盾吧？退一萬步來講別人不找他，他也得給自己弄點私人武裝保衛一下自己——你就在這裡掛個名，身份相當於雇傭兵。和我一樣，想來來，想走走。」

當然，瑪蘭德是沒說還有n多危險的任務。比方說開闢新領地，新牧場需要砍伐森林。在砍伐森林之前驅逐豺狼虎豹獵人就能幹，但是萬一領地上有個牛頭人、地精什麼的……那就徹底玩完。沒有強橫的傭兵，家族擴張那是馬上提豆腐別提了。畢竟這個年頭不太平啊……不太平才好啊，傭兵才有錢賺啊！

「哦……那倒是可以。」賽博坦點點頭，原來是臨時工啊。拿著白菜錢，干著白粉事兒？「我該怎麼辦？」

「普通人還需要考校一下，不過我估計你是不需要了……」瑪蘭德看著賽博坦身背後背著的雙手劍嘟囔了一聲，就把賽博坦往行會裡推。

這個戰士行會有點破舊，不過依舊很乾凈。賽博坦就知道這個行會是個正規的，因為來的路上看見很多地方就連味道都不怎麼樣，更別提屋子裡是什麼樣了。所以說在這個年頭只要乾淨的異界老外，就是正規廠家，不是黑心作坊。

說是行會，看上去更加類似一個破舊的簡陋小酒吧。幾張木圓桌擺在一樓，還有同樣破舊的木椅。幾個傭兵打扮的人懶懶散散的坐在各自的一角似乎是看場子的，屬於工作期間，自然也沒有人喝酒——估計有的也喝不起。

「哦？瑪蘭德你來了？怎麼，終於準備接任務了么？上次的傷養好了？」從後面一個木製櫃檯里，一聲問候出口。這問候來自於一個看上去很普通的四十歲左右男子，穿著一身羊皮大衣，這個年頭算是很標準的普通禦寒裝扮，初冬也不是很冷。正打算問候瑪蘭德一句——然後就發現他身背後站著的賽博坦了：「喲？最近口味變了？改成喜歡暴露play了？很可愛嘛——哪兒拐來的？大冬天的也不給一件衣服穿，哪兒買的女奴啊？」

「去去去去，該死的老山姆——人家是男孩。」瑪蘭德一路上就被行注目禮夠多的了，他這也算是冬日裡一道很是陽光的風景線！畢竟賽博坦這個長相配合這個蠻族的打扮，那就是會走路的不健康！——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瑪蘭德卻由衷的有一種爽快的感覺，也許是因為有這麼個長相的漂亮女奴，也算是一件倍兒有面子的事兒吧？

「哦？男孩？——你這不僅是暴露play啊，怎麼連取向都變了？」山姆大叔一愣神，馬上接著調侃：「嘿，什麼時候出的櫃？」

緊接著四周本來就閑著無聊的雇傭兵們紛紛站了起來，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於是大家開始了強勢圍觀。

「少廢話——這孩子是個……蠻族。說出他的名，嚇破你的膽。好了不開玩笑了——」瑪蘭德禁了禁鼻子，用大拇指比了比賽博坦：「自我介紹一下吧，賽博坦——大家都不是外人。」

賽博坦看著瑪蘭德心說：就是外人！連你在內都是外人！

不過現在也不能太不給面子，當即張揚個性——他算是看出來了，在老外這裡藏拙就是跟自己過不去，所以該顯示的時候一定要顯示自己的能力才能被他人認可——最起碼要把牛皮吹出去：「大家好，我叫賽博坦?地獄咆哮?布爾凱索——是偉大戰士亞森?地獄咆哮?布爾凱索的兒子，不朽之王的後裔，地獄咆哮氏族的族人，布爾凱索人——名字太長，大家可以直接叫我賽博，我的名字的意思，就是戰士。」

「……他說啥？」本來笑呵呵的山姆大叔臉上笑容更深，不過多少有些輕蔑：「瑪蘭德，你讓他再說一遍——背下來的台詞吧？布爾凱索人？——告訴你，他要真是布爾凱索人，老子把這張桌子吃了！你也是十幾年傭兵生涯的老油條了，怎麼會被這麼個玩意騙到？——不過，長相是不錯，賣了吧……」

一邊說著，還一邊拍了拍一旁的木桌。

「嘿嘿，我就知道你不信。」瑪蘭德晃了晃腦袋，你看到他身背後背著的東西了么？

「什麼？木頭棒子？」老山姆感情眼睛不太好，看長相還不錯，看別的就差了點。當即近前幾步：「嗯……？這個……？」

「我試過了，雙手巨劍。」瑪蘭德的臉有點扭曲，道：「每一個少說不下二百斤，加在一起四百斤開外。真真正正的雙手巨劍啊，這孩子背在身後如履平地一般的跟著我從城南走到城北，從城西走到城東——別的不說，這個負重量就逆了天了。」

「……瑪蘭德，咱們兄弟抬頭見面也不止七年八年了吧？你不至於為這麼個人騙我？」老山姆一臉的不能置信：「你要說這是個牛頭人，我信。但這……身高有一米六么？有他身背後的雙手劍重么？——他……」

「手底下見真章吧。」瑪蘭德說道：「不過跟你說，這人是我拉來的，以後有什麼好處……」

「規矩我懂你也懂，他有了好處我會往你那兒塞一點。不過……喏。瑟賽、塞克當，你們幾個走一遍吧。」老山姆伸手點指在場的其他五六名傭兵，道：「誰去和他比劃比劃？去，就在外面大街上——」

幾個傭兵面面相視，看著面帶微笑的賽博坦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剛剛瑪蘭德說的話他們幾個也不是沒聽到——看上去賽博坦就是個好捏的軟柿子，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橫著捏豎著捏拉回家裡晚上捏。但問題是……絲戰們雖然是絲，但眼神都還不錯。見到賽博坦身後背著的劍就已經開始發憷了——真傢伙！

眼睛一看就知道，那種走路的時候隨著重心晃動，那種沉甸甸的質感和感覺。絕逼是真傢伙！——能舞動這個的……

不魔法啊！一丁點都不魔法啊！

「怎麼？你們都不去？都不去別怪我點名了——」山姆大叔發現下面果然是一群忠誠度為零的傭兵，當即心中暗自嘆了口氣：「喏，誰帶來的誰解決問題——瑪蘭德，你來。」

「我……這……」瑪蘭德心中當時就和山姆的母親發生了超越友誼的感情，並且逐步開始攻略山姆的祖宗十八代女性：「咳，山姆，你讓我來我當然不好推辭。但是這個人是我推薦的，如果我出手測試他，不感覺我會放水么？」

去你二大爺的！老子帶來的老子當然知道，就那四百斤別說是戰鬥了，什麼都不幹扔到自己身上就能砸自己個半身不遂！

「嗯，這倒有理。那麼……塞克當，你去。」隨手又點了個倒霉蛋，對方雖然磨磨唧唧但依舊拎著自己手中的長槍走了出來。

是個槍兵啊……

拎著一條長槍嘟嘟囔囔的走到了大街上，賽博坦目測了一下對方的戰鬥力。

切，戰鬥力不到五的渣滓。

「啪！——」的一聲，對方將自己的手套摘了下來，白色的皮革製品，看樣子是很新。「我是偉大戰士瑟登的後裔，我叫塞克當。」似乎是這裡的人都這麼開場介紹，左手持槍右手放在胸口，其人似乎也沒打算和賽博坦硬碰硬：「咱們……就是打打，就是打打——以法蘭西斯家族的名義，我向你宣戰！——在聲明一遍，這是口號而已，咱們就是打打，就是打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

「力量與榮耀！鮮血與雷鳴——」賽博坦卻不這麼二，當即喊出了自己早就編製好的口號。小小的一個人，但是戰鬥怒吼的聲音卻如此高昂，周圍數十米範圍之內聽得清清楚楚。當即引來了n多人的視線——本來就是在大街上比試。周圍行人自發性的圍成了一個圈。「為了部落，非勝即死！——lok』tar_ogar！！——」

雙手巨劍從背後輕輕鬆鬆的抽·出，兩隻手揮舞著四百來斤的東西如同揮舞著了兩根牙籤一樣簡單，但是卻虎虎生風！

最後還狠狠地插·進了石子路上，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手上的這東西是真貨。

當時對面叫塞克當的槍兵就傻了——玩笑開大了吧？這……等級差太多，自己還在新手村裡待著呢，這就來了個滿級大號屠了新手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