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在吞天宗面前就是個屁(恭喜發財)
那東家一聽,原來李維和胡廣不是棄徒,而是最高等級的核心弟子,一下驚呆了!
那些遠遠圍觀的食客和掌柜夥計也聽清了,他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麼年輕,就是核心弟子了?剛才不是還在說是吞天宗的棄徒么?
那個東家,事關他的性命,很快就回過神來。他也來不及想李維和胡廣才多少時間,怎麼就成為核心弟子了,連忙大聲求饒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小人和牛執事關係很好,小人……」
再次聽到他提和牛執事的關係好,兩名弟子有點猶豫了。按理來說,像他這樣攻擊吞天宗弟子,而且還是核心弟子的,直接斃了他都是活該。可現在,卻牽扯到了牛執事,怎麼辦?
見到這個情況,一些食客小聲地議論起來了:「吞天宗的人,只有吞天宗才能處置。外人私自攻擊吞天宗弟子,而且還是核心弟子,這罪就大了!」
「規定是這麼規定,可這些年來,好像也沒聽說過有處置外人的。」
「是啊,而且這黨家的勢力不小,在銀月鎮都能排上前三了,好多鋪面都有他們股份的。」
「最關鍵的是黨家好像和吞天宗的牛執事關係好,那可是五品執事啊!」
「……」
總而言之,這些小聲討論的人,觀點差不多都是一致,認為這黨二爺應該不會按律嚴懲。
那兩名核心弟子也明顯有點猶豫,一時不知道如何處置為好?
黨二爺在地上聽著那些議論聲,看著兩名執法弟子的為難,心中鬆了口氣。隨之而來的,是腳上的痛楚,又使得他暗恨李維和胡廣,開始想著怎麼報復回去。
就在這個僵持的時候,外面又傳來一陣腳步聲,一行五人大步走了進來。
為首之人身穿黑色錦袍,右邊袖子鑲著九條綠邊的中年人,身後則跟著四名和先前進來的執法弟子一模一樣服飾的人。
「怎麼回事?」中年人的聲音不怒自威,一股威壓當即籠罩住了酒樓大堂,一下讓人不敢再低聲討論。
「劉長老!」先前到的兩名執法弟子一見,明顯鬆了口氣,馬上恭敬地上前致禮道。
這人就是六品執法劉長老,今天剛好是他帶隊執法弟子巡視銀月鎮。聽到好久沒出人命的銀月鎮,竟然出了人命,便帶人過來看了。
他沒有理會那兩名執法弟子,目光掃視過大堂,忽然看到兩個熟面孔,不由得一愣。
這個時候,李維和胡廣都已站起來,一起向他致禮道:「弟子見過劉長老!」
「咦,怎麼你們也在這裡?不是回家省親了么?」劉長老剛才還威嚴的臉馬上露出了笑容,大步走向了李維這邊。
看到劉長老的樣子,好像和李維的關係很好。讓地上正準備裝可憐的黨二爺楞了下,使得他沒有馬上付之行動。
先前的一名執法弟子見了,連忙上前一步,向劉長老稟明這裡的一切,順便把怎麼處置的難題也由長老來決斷。
劉長老因為巧遇李維而笑著的臉色,慢慢地變了,重新變得威嚴起來,帶著一絲冷意。在聽完整個過程的稟報之後,雙眉一豎,一股無形的氣勢頓時壓向地上的黨二爺:「你竟然敢攻擊我吞天宗的核心弟子?」
「不不不,打死小人都不敢!都是那該死的隨從,說兩位貴人是吞天宗的棄徒,所以……所以……」黨二爺的臉色慘白,連忙把全部的責任都推到已死了的鹿東風身上。
但劉長老根本就沒理他的回答,聲音很冷地再次問道:「他已事先警告過你別參合的!你不但有眼無珠,還有心無膽,做了事不敢認!是你大還是你隨從大?」
「長老,小人錯了,小人錯了,小人和牛執事的關係很好,小人……」
「哼!」劉長老一聲重哼,打斷了他的求饒道,「這麼說,你是仗了牛執事的勢,才肆無忌憚的攻擊我吞天宗的核心弟子了?」
「不不不,不是,小人不知道他是吞天宗的核心弟子。他們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吞天宗的核心弟子呢!」黨二爺極力辯解道。
劉長老沒再理他,轉頭掃視大堂內的食客。那猶如實質的目光,刺得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我吞天宗早已宣告過的,任何人不管任何理由,膽敢攻擊我吞天宗的人,就是和我吞天宗為敵。今日你們都要記住了,這人就是榜樣!」
劉長老說到這裡,聲音很冷,帶著殺氣,下令道:「把他們都給我帶走,以後銀月鎮再沒有黨家!」
六名執法弟子一聽,心中一凜,當即嚴肅了臉色,霍然抱拳領命道:「是!」
那黨二爺一聽,渾然忘記了腳疼,哭著大喊求饒。
但劉長老沒有一點改變決定的意思,執法弟子就上前把地上的人都押走了。
之後劉長老再次掃視了一遍低頭顫慄的眾人,然後宣佈道:「吞天宗就是銀月鎮的天,誰若不服,儘管試試!」
說完之後,他才轉向李維,換了個笑容說道:「你們倆這次回去省親,遇到什麼事,儘管報上宗門的身份。誰若敢再為難你們,老夫親自帶人去為你們撐腰!」
說話霸氣十足,同時也賣了一個好給李維。
說真的,李維這也是第二次見識了不同勢力的衝突。第一次是青山鎮胡鹿兩家的爭鬥,結果是胡家徹底壓垮鹿家;這一次,則是吞天宗強勢抹去銀月鎮的黨家。
實力,在這個世界,就是要有實力!沒有實力,說不定有一天不但自己命難保,連家族都不能倖免!李維的腦海中得出這麼一個結論。
這一次,李維再次認識到了這個世界的殘酷和實力的重要性。面對劉長老的示好,他臉上露著感激之色,連忙說道:「弟子謝過長老!」
「呵呵,你那頓飯可不是白吃得。」劉長老此時彷彿就變成了一個平常的老人在和子侄說話。
他接著一甩手轉身大步往外走去,一邊說道:「記得早點回來,否則大長老等急了會派人去把你抓回宗門!」
「……」
李維聽了無語,轉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向他的胡廣,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同時也帶著一絲感動。被宗門長輩呵護,這個感覺還不錯。
一直到劉長老出門好一會,酒樓大堂內才開始恢復動靜。那些嚇得連氣都不敢出的食客慌忙結賬,繞著李維這一桌,逃命式得趕緊走人。
其中有原本坐李維邊上那一桌,沖李維發過脾氣的那個年輕人,在繞過李維那一桌的時候,甚至還心急慌得憑空摔了一跤,不過也顧不得疼痛,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一直到了外面,他才算鬆了口氣。幸好那核心弟子不記得自己這事了,否則下場估計也好不到那裡去。
整個大堂沒過一會,就只剩下李維和胡廣兩人了,其他食客走得一個不剩。讓李維有點無語,自己又不是凶神惡霸,就算來為難自己,都會提醒他們的好人一個,竟然怕成這樣了!
不過幸好,李維很快發現門口進來了一個戴斗笠,遮住臉龐的女子。不用猜他也知道是誰,當即站起來,笑著道:「剛到?」
「嗯!」
一聽聲音,胡廣當即驚喜地叫了起來:「我說大哥在等誰,原來是等嫂子您啊!」
蘇月雪一聽,紅暈立刻浮現了出來。幸好斗篷帶著,沒人能看見。這是她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叫她,心中覺得有點怪怪的。
在知道蘇月雪已吃過早膳之後,三人便馬上啟程,不再耽擱時間了。可這時,又發生了一件讓人無語地事情。小白竟然喝完了一整壇酒,在呼呼地睡覺了。
等李維三人走了之後,來福酒樓的掌柜和店小二才恢復了活氣。
其中一名店小二有點奇怪地問掌柜道:「早先好像也有人與吞天宗弟子有過衝突,但處置都沒有這麼嚴厲吧?」
另外一名店小二一聽這邊在討論剛才的事情,也湊過來說道:「是啊,而且上次好像吞天宗弟子吃了點虧。可這次,吞天宗弟子可是沒吃一點虧啊,而且對方還是鎮上第三大勢力的黨家,還和吞天宗的牛執事關係好。就算這樣,還是被這麼嚴厲的處置了,真是想不通!」
那掌柜的畢竟經歷得多,當即搖頭說道:「有什麼想不通的?鎮上第三大勢力又怎麼樣,在吞天宗面前,都是個屁!和牛執事關係好又怎麼樣?這次那倒霉的黨二爺得罪的是核心弟子。而且……」
「而且怎麼樣?」幾名店小二很是好奇,異口同聲地問道。
掌柜好像比較滿意他們的求知態度,並沒有吊他們胃口,回答道:「而且那核心弟子必然很厲害,你們沒發現堂堂六品執法長老……」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放低,就好像怕被人聽到一般地說道:「在和那名年長點的少年說話時,都帶著一絲討好的意思么?」
幾名店小二一聽,回味了下之前發生的情況,都恍然大悟地連連點頭。這個黨二爺也真是倒霉,千不該萬不該,就不該冒犯不能冒犯的人!
再說李維三人,也沒去關心黨家的下場,直接快馬揚鞭,出鎮往南而去。
而此時,在鎮的北面,有一個戴斗笠的男人也騎著一匹駿馬,進了鎮里,向路人打聽李維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