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別憋著
邯鄲城內鼓聲響起,山洞內竄出一隊人馬,正好十人,如果不是那身破舊的趙國鎧甲,完全可以當成野人,鼓聲響起,一人眼中放光,「兩年了,終於等來了!給老子使勁了敲。」
大鼓從山洞抬出,所有人面露喜色,兩年,多少個日日夜夜,等待的就是這一刻,人的一生值得用生命去守候的東西越來越少。
「大哥,敲了。」
「你娘,天天想著盼著,怎麼到了關鍵時刻變成了小娘們。」
那人臉上露出憨笑,在九人目光注視下木棒落下,隨著節奏越打越快。
咚咚咚,鼓聲不停呼應,整個趙國活了,徹底活了,秦軍大營瞬間陷入慌亂,邯鄲外圍儘是鼓聲,從聲音判斷,完全將秦軍圍在當中。
「怎麼會這樣,快去請武安君!」
秦軍陣營外圍鼓聲四起,即便一向以沉穩著稱呂不韋同樣坐不住,秦軍兵士四處張望,鼓聲紛紛而起,彼此應和,根本無法分清出自哪裡。
白起聽得清楚,手提大槍,這種鼓聲和當日趙括長平時發動攻勢完全相同,此時不比當日,四國聯軍,長平之地趙國大軍完全被韓、魏纏住,加上老馬嶺一帶尚有五萬秦軍駐守,長平守軍必然不敢回救邯鄲。
武安重地齊國十幾萬大局,即便無法攻破至少可以立於不敗之地,趙國兵力有限,根本無法發動反擊,不過是趙括善用的把戲而已,白起冷哼一聲,一道身影接近,「君上,呂大人有請。」
「知道了!」
白起答應一聲,並不急於趕路,查看一番帶著親兵來到呂不韋陣營。
呂不韋快步上前,「君上可有聽到鼓聲?」
白起哼了一聲,這不是廢話,鼓聲四起,除了聾子之外必然可以聽到,呂不韋道:「趙括善用伏兵,當日得到消息,邯鄲兵力足有十萬之多,如今連番交戰,趙軍調用防守力量不過幾萬,其餘兵力去了何處!」
白起道:「呂大人難道忘了山谷之中趙國伏兵不成?」
呂不韋點頭,「時間一久,難免忘記,還是君上記得清楚,能夠輕鬆吞掉五千精銳,速度如此之快,其中隱藏兵馬必然不在少數。」
「邯鄲外圍除了外圍山谷之外並無可屯兵之處,從兵力來看,應該接近五萬,五萬精銳,完全可以形成對我軍陣營有效殺傷。」
「如此倒是不得不防!」
白起冷笑,「呂大人放心,白起早有應對,如今只需全力進攻邯鄲,邯鄲一破,趙國必亡。」
「好,一切全要依仗君上。」
長平之地,一隊隊騎兵來回奔行,煙塵四起,戰馬速度極快,彼此揮舞長矛,算是最好的方式。
鼓聲陣陣響起,老馬嶺沿線,秦軍站在高處向下觀望,長平之地趙國兵力達到十萬,秦軍只有五萬,好在山嶺之上修有工事,完全不必擔心趙軍攻打,據險而守,完全可以阻擋數倍於己兵力,當然有一點必須防範。
夜襲。
李牧抽出腰間佩劍,「這一天終於到了!」
長平外圍,韓魏聯軍與趙軍對峙,魏國十萬兵馬,韓國只有五萬,其中兩萬多是新軍還有老弱,韓王畏懼秦國之威,同樣擔心一旦兵馬有所損失到時無兵可用,於是暗中來了一招李代桃僵,以老弱充斥其中,暗中留下兩萬精銳固守都城。
長平大帳,一眾將領齊聚,李牧手持利劍,「諸位將軍,為大王效忠的時候到了。」
「為大王而死,為大王而戰!」
李牧點頭,「好,趙國上下一心,必然可以痛擊強敵守衛疆土,威猛將軍廉符率兵三萬駐守光狼城,應對老馬嶺一帶秦軍,秦軍若是趁機進攻,可伺機而戰。」
廉符起身,「廉符領命。」
「李將軍,劉將軍。」
兩人邁步走出,俱是軍中勇將,身體健壯,雙臂有力,李牧點頭,「命你二人各率一萬兵馬今夜夜襲韓軍陣營,此戰只可勝不準敗。」
兩人一晃腦袋,「若不能擊潰韓軍這顆腦袋留著也沒多大意思。」
「好,夠豪氣,李牧在這裡預祝二位將軍旗開得勝。」
兩人領命快步而出,長平之地可調用兵馬尚有五萬,李牧站起身形,「其餘眾人隨我趕奔故關擊殺魏軍!」
長平之地升起驚人戰意,韓國陣營完全不同,韓王畏戰只求自保,兩年下來與趙軍對峙並無戰事,防禦相對鬆懈,大帳之中幾名女子舞動長袖,一眾將領齊聚,韓女擅舞,身形不停旋轉。
眾將姿態各異,眼睛微眯,端著酒杯,不時往女子腰間還有敏感位置打量,跳到精彩處忍不住發出陣陣叫好聲。
守在外面兵士一陣罵娘,這些人在這裡玩樂,自己憑什麼在這受苦,尋了一個空擋偷偷溜走,必然喝得酩酊大醉,然後享受男女之樂,守在外面也是一種折磨,索性找個地方好好睡上一覺。
韓國大營外圍,幾名老者湊在一起說著什麼,平日里不免受到欺負,索性被派來守夜,原本就是苦差事,長夜漫漫,睏倦、寂寞、疲憊遠非常人所能想象。
一名老者面露得意之色,「當年跟著先王打過秦國,六國聯軍何等威風,打得秦軍望風而逃,即便是女人都顧不得帶走。」
提到女人幾人頓時來了興緻,「後來怎麼樣?」
老者發出幾聲乾笑,「當時運氣好,攻入一個村落,大多離開,原本以為撈不到什麼好處,索性四處找找看,一腳踢開門,屋子裡空無一人,也算是咱眼尖,恰好看到一段衣裙,快步上前用手一拉,直接拽出來一個姑娘。」
「你小子真是有狗屎運。」
老者呵呵一笑,「這姑娘算不得俊俏,倒也生得結實,尤其是滾圓的屁股還有胸前的**,當時什麼也沒想,直接就撲過去。」
「接著呢,別賣關子,快點說。」
老者伸出手指,立刻有人遞過水袋,喝上兩口接著道:「這姑娘力氣大得很,當時也是心急,直接抓過去,險些吃了虧,好在年輕,最終還是扭住,直接給按在地上,這輩子還是第一次碰女人,心裡有點心急,身子按住了,一隻手弄了半天衣服也沒解開,你們猜最後怎麼著?」
「不會是蔫了吧。」
「放屁,老子當年可是一條硬漢,弄了半天,最後姑娘受不了了,直接脫了衣服,當時只說了一句,完事之後就是你的女人,如果是男人就護著我,現在想想也是被逼無奈,再反抗下去,後果可能更慘,看著脫了衣服,反而不急了,美,真美,渾身上下透出別樣的美,當時甚至不想幹了,好好的一個姑娘家,就這樣被糟蹋了怪可惜的,轉念一想外面都是男人,自己不幹只會便宜了別人,於是直接趴在上面。」
「接著說。」
「沒了。」
「真是沒勁,剛聽到勁頭上。」幾名老兵不以為然,畢竟都經歷過,外圍那些新兵蛋子不樂意,大多沒經過男女之事,不免多出幾分期待。
「再不好好守夜,老子就幹了你!」
一人快步接近,一腳踢倒一人,正是負責守夜將領,其他將領都在大帳享受,自己偏偏要在這種地方鬼混,看著一群人聚在一起,兵器隨意丟在一旁,心裡不免有氣,這些廢物。
眾人連忙起身,從地上拿起兵器,只見將領一臉怒氣不敢爭辯,快步回到自己負責位置,守將罵了幾句同樣覺得無趣,帶著親兵離開。
一人回身罵道:「這條欺軟怕硬的惡狗。」
「算了,忍一時之氣,只求能夠安安穩穩回到韓國度過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