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惡有惡報【第三更】
按照那個號稱心腦血管疾病老專家的診斷，孫長興的病至少也要住院治療半個月，並且病癒后還可能會落下輕微的半身不遂，口齒不清，高血壓等毛病。這已經算是幸運的了，要知道腦溢血病人大概有三分之一都是直接死亡，還有三分之一終身殘疾，像孫長興這樣的情況簡直就應該去廟裡燒高香的。
孫雨對他的話只是心中一笑，畢竟咱老孫現在可是瘟神——雖然是代理的，但怎麼著也不能白代理一回吧，治好父親的病這是最起碼的福利，神仙法術還能留下後遺症？
不過現在的問題是剛才那一下「菩薩心腸，大發慈悲」吸收過來的腦梗塞，要先轉移出去才行。他四下掃視著這個住院部，周圍鬧哄哄的都是病人和病人家屬，再者就是醫生護士，總不能隨便就轉移個人算了吧？要知道這腦梗塞搞不好就要害死人的。
孫雨雖然一向不把自己當好人，但也絕對不承認自己是惡人，至少那種缺德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幹的，就算要禍害人也得找個惡霸之流的**害才行。好在父親的病情已經穩定，稍微耽誤一下倒也不妨。
和父母商量了一會兒搬家的事，孫雨說明天自己去看看租套房子，穩住了他們的心，孫長興就輸著點滴睡著了。孫雨一邊和母親低聲的聊著天，一邊嘗試著用瘟神**去感應周圍的人群。
瘟神**的感應能力的確超強，只要是在十米之內的人，用意識稍微一感應，就立刻清楚對方身上有什麼病症，以及病症的嚴重程度。例如母親的腰肌勞損，隔壁床位那個病號家屬的風濕性關節炎，甚至剛才路過的一個小護士的滴蟲性陰刀炎都被孫雨清晰的感應到了。
而還有很多人身上攜帶的病症，雖然可以很清晰的感應到究竟是那裡的問題，但孫雨這個非醫學專業人士卻叫不出名字來。他暗自沉吟著，是不是回頭應該多了解一點醫學方面的知識？不過了解了只怕也沒什麼大用途，畢竟財神爺說得清楚，他這次請的是一個月的假期，到期后也許就把這點「仙術」給收回去了吧……
一個下午都是輸水，直到天都黑透了，這一天的葯才算輸完，孫雨去飯堂幫父親和母親打了飯回來，孫長興輸了一天的水沒什麼胃口，王翠芝卻擔心起家裡沒人照看，女兒小茜晚上放學也沒人做飯，就趕著孫雨回家。
雖然孫雨一再堅持晚上自己要在醫院伺候父親，但根本就扭不過認為他不會伺候人的王翠芝，他只得乖乖的離開了醫院。
孫雨的家在老城區南關，底上各三間的紅磚小樓，外加兩間東廂房做了廚房，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有一半是水泥地，另一半則是一片花壇，不過花壇里並沒有種花，而是被一向節儉的母親種成了青菜。
習慣了省城喧囂的孫雨，回到這寧靜的小院內卻翻來覆去的半夜沒睡著。第二天一早，一向喜歡睡懶覺的孫雨卻早早的爬起床來，雖然睡眠時間嚴重不足，卻並沒有絲毫感覺睏倦，反而只覺得腦袋神清氣爽，渾身的肌肉也充滿了活力，莫非瘟神**還有強身健體，清神醒腦的附加功效？
孫雨在院子里稍微活動了下筋骨，然後幫妹妹做了早點，讓她上學走後，收了碗筷正準備去醫院，忽然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零星的巨響。
似乎是那種被稱為「水雷子」的炮仗聲，孫雨微微奇怪，這不過年不過節的，還是大清早，誰家就放起炮來了？過了片刻又是一陣爭吵聲傳來，孫雨慌忙跑出大門外去看，卻見一幫街坊正圍著幾個人在吵嚷著什麼。問了東院的劉嬸，得知那群人卻正是昨天來催著搬家的傢伙們，也正是他們將父親氣得住院的。這一大清早的又來這兒放炮，分明就是搔擾大家，讓人不得安寧了只好搬家。
孫雨不由得一股無名火起，暗道正想著找他們出氣呢，他們倒送上門來了。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說讓我們搬我們就得搬？政府說好的要六一前搬走就行，這還有一個多月呢！」後院的張大叔憤憤的叫道。
「我們是什麼人？」一個領頭的傢伙瞥了張大叔一眼，道，「我們什麼人也不是，就是來好心的勸解你們一下，早搬對你們有好處啊。」
孫雨微微皺了皺眉頭，聽他這話的意思，怕不是政府的人，而是開發商找來的地痞？他仔細的掃視了那些人一圈，這一共是七個人，各個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果然都是地痞流氓的調調，有幾個傢伙腰間的衣服還鼓囊囊的，想來應該是帶著什麼傢伙。
「什麼人都不是？我看你們根本就不是人！」一向號稱火霹靂的李家嫂子一跳三尺高的叫了起來。
「你說什麼！」那頭目臉色一變，瞪向了李家嫂子。
「我說你們不是人！」李家嫂子卻一點都不怵他，依舊跳腳叫道，「那有你們這樣的？一大清早的來這兒放炮，還讓不讓人休息了！」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那頭目說著跨前一步，目光陰冷的死死瞪著李家嫂子，他那些同夥們也紛紛將手放在了腰間。
一眾街坊一看這架勢，紛紛上前將李家嫂子護在了身後，並勸解著她消消氣，但李家嫂子那火爆脾氣豈是能說消就消的？依舊掙扎著高聲叫嚷道：「你們怎麼著，要打人啊？有本事你們就打啊！昨天你就差點把小雨他爸氣死，今天你們乾脆把我打死算了！打不死老娘算你們沒種！」
那幫混混們紛紛做出一副兇狠的神色，有兩個傢伙甚至已經將藏在腰間的鋼管拉出來半截，一副隨時都準備抄傢伙打人的樣子。
孫雨暗自凝了凝神，雖說自己練過點功夫，多少也算半個打架高手，對付三五個徒手壯漢還不成問題，但對方可是六七個帶著傢伙的混混。周圍街坊們雖然不少，但這些人卻是老少參差，真要打起來，又豈是這些混混的對手？不說吃虧，至少沒有多少便宜沾。
孫雨雖然怒火升騰，但絕對不是莽夫，能簡單解決的問題，何必非要硬拼？他嘴角微微一牽，大步走上前去，擋在了那些混混和街坊之間，眯起眼睛盯著那個頭目高聲說道：「我問你，昨天氣我父親的是不是你？」
「小雨，別衝動。」一向被稱為老好人的張大叔慌忙上前拉了孫雨一把，道。
孫雨朝張大叔微微笑了一下，示意他不要擔心，然後又望向了那個混混頭目。
「呵呵，有出頭鳥啊。」混混頭目瞥了孫雨一眼笑道，他那一眾小弟紛紛附和著他大笑起來。
「嗯，不錯，昨天來的正是老子。」那頭目一副囂張的神情道，「可惜沒把那老傢伙給氣死，算他命大，呵呵。怎麼，你想替你老子報仇？兄弟們，等會兒下手輕點啊，別把他打殘了，龍哥有交代，不能把事情鬧得太……」
那頭目囂張的正叫著，卻忽然嘴角一歪，後面的話卻嗚哩嗚啦的說不清楚起來，他一臉疑惑的停頓了一下，再張口卻只見嘴唇微微牽動，竟然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接著乾脆身體一晃，一頭栽倒在地。
「劉哥，劉哥，你怎麼了……」那幫小混混們頓時都慌了手腳，一湧上前抱著頭目一陣搖晃，卻見那傢伙嘴歪眼斜的昏死了過去。
「腦溢血！」一個小混混叫道，「昨天那老傢伙發病的時候就跟這差不多……」
「劉哥，撐住，我們這就送你去醫院……」一眾小混混再也顧不得打架放炮的事兒了，手忙腳亂的將小頭目抱上一輛麵包車，瘋了似的沖了出去。
等那輛麵包車消失在遠處的路口后，一眾街坊才回過神來，紛紛興奮的大叫起來，如同打了一場大勝仗一般。
「報應!昨天氣小雨他爸，今天就應在他身上了，哈哈……」
「活該！最好乾脆半路上他們的車再壞了，讓這壞蛋死了算了！」
「老天有眼啊！一會我就去燒香去……」
聽著街坊們的話語，孫雨低調的笑了起來，雖然沒有直接動手打上一架痛快，不過也足以讓人感覺十分有成就感的，並且仇也報了，「腦梗塞」也轉移出去了，一會就可以去醫院治好父親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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