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桃園結義
「這個嘛？」我沉吟道，直至老頑童整個心都揪起來，大氣都不敢多出，我才施施然接著說到：「呵呵，你也知道我家古墓派與你家全真派的交情，如果要交換武功，那就『先天功』好了！我倒要看看你們全真派的『先天功』有多麼了不起。」
「林朝英的弟子討要『先天功』，就算沒交換條件，連我師哥都得老老實實交出來！女人，麻煩啊！千萬要不得！」老頑童鬆了口氣嘻笑道：「『先天功』交換給你沒問題，不過我還得提醒一聲，你最好不要去練七重之後的功法，那不是人可以練成的。想我師哥那般天才絕艷，卻因強行突破第七重心法，終是受了內力反噬，種下不可挽回的內傷，這才英年早逝的！」提到師哥王重陽，周伯通一改嘻皮笑臉，臉上不由蒙上一層厚重的悲傷。王重陽仙逝時算不上英年，不過早逝倒是真的，以先天功的調心順氣特性，周伯通、全真七子除去意外不論，都是長命百歲的老壽星。
點點頭，表面上算是領了老頑童的情，答應不會輕易嘗試『先天功』七重之後的心法。為示誠意，老頑童收起性子，極為難得地耐心將「先天功」所有功法傳授與我。前面五重我從馬珏道長那學過，對照周伯通口述，倒是一字一差。知道老頑童還是很講信用的，對於後面的四重自是一字不落的記下來。而後又從啞僕從那要了紙筆，用簡體字混合五筆編碼寫下來。這才是雙重保險。
取得先天功，還算講信用的我，自是依約向老頑童解述我所知的《九陰真經》功法：「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餘……精之案為眼，骨之精為瞳子，筋之精為黑眼，血之精力絡，其案氣之精為白眼，肌肉之精為約束，……」又演示了「螺旋九影」「迅雷劍法」「鬼獄陰風吼」。
以老頑童的眼力見識，自是很容易看出這些功法的玄秘奧妙之處。「小兄弟，不得不說，就算這些武功不是《九陰真經》，亦是不相仲的絕學奇技。」老頑童已是信了七分。
一番耍無賴，硬是將我推出山洞，警告我不能偷看。待見我配合似地遠離洞口，老頑童才返身入洞。我才躺在樹上，吃完幾個黃藥師特別培育的個大味甜的蕃桃，老頑童便急沖沖地尋了過來。一臉不可思議地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打量了我一番后，方自言自語道：「不太像是師哥轉世重生的樣子啊？」
「喂，我要是王重陽轉世重生，怎麼會單記得《九陰真經》，而將最熟悉的《先天功》忘記呢？」我沒好氣道。
「那可不一定，我就拚命想忘記一段極其深刻的記憶。」老頑童思維跳躍，莫名其妙說了一段話，黯然神傷一閃而過，隨後更為堅通道：「我師哥定是極為避諱『先天功』，才會忘記的！」
「老頑童，你怎麼越說越沒譜了。」我輕笑道。
「如果你不是我師哥，你怎麼會使《九陰真經》上下兩卷的功法招式呢？」老頑童眼中閃過一絲狡猾。
「哦，原來是拐著彎問我從哪學的《九陰真經》。」我不太計較老頑童的小伎倆，「很簡單，王重陽刻在古墓的！」
「啊？師哥也太過份了，不讓我學《九陰真經》上的功夫，自己卻偷偷將《九陰真經》上的功法留在古墓。一定又是因為女人的關係，我就說女人這東西碰不得，一碰就終生不得安寧了！」老頑童憤憤不平道。
「小兄弟，你來評評理，我師哥是不是太偏心了。」老頑童轉而問我道。見我笑了一上，卻不回答，老頑童接著苦口婆心道：「小兄弟，既然你學了我師哥留下的《九陰真經》，算是承了一個大恩，有恩不報非君子，我師哥不在了，而我跟他最親了，要不，為了方便你報恩，你就把《九陰真經》的功法傳給我得了！」原來老頑童武痴聽毛病發作了。
「你手上不是有《九陰真經》上卷嗎？不會自己看啊！」我明知故問到。
「呵呵！我師哥臨終前交代我不能偷學《九陰真經》書冊上的武功，我不能違背師哥說過的話。」老頑童正容道，隨後又得意地笑了起來：「不過我師哥可沒規定我不能向別人學啊！」
「要不我給你磕頭，拜你為師，只求小兄弟教我真經上的武功。」老頑童說到做到，立時雙腳一曲，跪在地上，「砰砰砰」連續磕了三個響頭。一點都不在意自己宗師級的身份。措手不及，生受了年紀可以做我爺爺的老者三個磕頭大禮，讓起碼還懂得尊敬長者的我不由心中叫苦。
「好吧，我答應你！」我話音未落，老頑童便歡呼雀躍從地上蹦了起來。
「不過有兩個條件。」我補充道。
「師父你老人家但說無妨，別說兩個條件，就算是兩百個、兩萬個條件，只要徒弟能做到的，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老頑童扮演徒弟的角色倒分外投入。
「第一條件，你不能叫我師父。」揮手止住我爭辯的老頑童，我接著道：「可以的話，我們平輩相交好了！」
「既然這樣，那我們結義為兄弟如何！」老頑童又生出怪主意：「說來唐突，到現在還不知你的名姓？」
「在下郭靖！」自我介紹道。
「古時有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今天，不如在這桃花島上，擇一處桃園，咱倆向天誓盟，結為兄弟，以後有福共享，有難共當。」老頑童不由分說到。想想自己也沒吃虧，我便答應了。撮土為香，簡單行了結拜儀式。
「大哥在上，請受小弟一拜！」老頑童突然對著我彎腰深深行了個揖禮。
「為什麼我是大哥，年歲上你不是要大我幾輪嗎？」我一時有些蒙住。
「大哥照顧小弟是天經地義的事。你和王師哥一樣，要傳我武功，自然是我大哥了。」老頑童胡攪蠻纏道：「要記得，你是大哥，以後得優先照顧我，好玩的先給我玩，好吃的先給我吃，好武功先教給我練。」當大哥就大哥，老頑童沒意見，我也沒必要那麼迂腐。黑社會老大也沒規定小弟年紀不能比他大的啊。
「現在我們結成兄弟，第二個條件，也就不算是條件了。」想通之後，我接著說道：「我傳你《九陰真經》，你剛才所說的『空明拳』、『雙手互搏』我也蠻有興趣試試看。」
「大哥，你這不是以一換三嗎？也太像奸商了吧！」心情大好的老頑童開起我的玩笑道。
「我可不止《九陰真經》一項絕技。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大摔碑手』、『寂滅抓』、『少林懷心腿』、『如影隨形腿』、『無相劫指』聽說過吧！打遍天下無敵手的『獨孤九劍』沒聽說過吧！另一項絕世神功《九陽神功》你更沒聽說過吧。」我頗為自得的炫耀到。倒不怕大嘴巴的老頑童有一天會不小心傳揚出去。因為我所會的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幾項絕技傳授過那麼多人，早晚還是避免不了泄露消息的。藏著揶著，見過絕技的不是朋友盡量滅口也不是我的風格。更何況我最大的依仗不是這幾項絕技，而是我自創的更為神奇奧秘的《混沌心經》。每說出一項絕技，老頑童的眼睛便亮上一分，待我說完，老頑童雙眼狂熱噴火，彷彿信徒見到上帝神跡。
「大哥，你的絕技那麼多，我怕沒精力全部學會，辜負了你的期望！」老頑童故作為難道。
「就你會耍貧嘴！」我沒好氣道。結成兄弟后，放開心屝，我言語間自是放鬆隨性起來。
「大哥，你的語氣好像我王師哥！」老頑童突然眼睛一紅，語帶哽咽道。論性子，我的確有點老成世故，而老頑童反而天真無邪。見老頑童總是披頭散髮的樣子，我看不慣便裁了幾條衣帶，幫他將頭髮整理完后綁好。在山洞的生活還算不錯，三餐豐盛侍候；啞仆會定時送來乾淨衣裳替換；環境清悠，靈氣充沛，又有老頑童這個超級陪練，無疑是潛心修鍊武功的天堂。
花了幾天時間，學會了老頑童自創的七十二路空明拳。雖說不像老頑童使得那般出神入化，不過倒也拳意精透。空明拳的要義在於「空、柔」二字，可謂「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沖，其用不窮。」以勁力虛實結合和若有若無巧斗對方的強勁掌力。在同等功力，或相差彷彿的條件下，具有以柔克剛之效。之後，老頑童開始教我能自己跟自己打架的「雙手互搏」功夫。
常言道：「心無二用。」又道：「左手畫方，右手畫圓，則不能成規矩。」這雙手互搏之術卻正是要人心有二用，而研習之時也正是從「左手畫方，右手畫圓」起始。原來的「笨」郭靖經過一番苦練，終能領會了訣竅，雙手能任意各成方圓。而我就算將要訣背個滾瓜爛熟，照心法修鍊時，卻不管怎麼嘗試都無法成功。
原著中，周伯通、郭靖、小龍女只所以能練成「雙手互搏」，一是都練過全真派的內功，懂得駕馭神識，一神守內、一神遊外；二是心思單純、腦無雜念，極易進入忘我境界。現在的「郭靖」換成一個後世之人的靈魂，在後世要找一個心思單純，無絲毫雜念的，最好的方法是去精神病院或弱智中心看看。當然，後世之人也是能進入忘我境界的，就像考試作弊，觀察監考老師、偷看字條、抄錄答案，幾乎都是分心同時進行的，這便是一種忘我境界，不過後世人要去刻意追求忘我境界卻是難甚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