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三、原來是你
「老婆?你為什麼叫我老婆?你不可以叫我老婆的!只有鴻飛,只有他才可以這樣叫我!不准你——」青蝶睜開眼睛,不料卻看到燕鴻飛的臉,她一怔,不敢相信,眨了眨眼,再看過去,的的確確是燕鴻飛,那剛才,也是他嗎?「是你?」
「當然是我了,你還以為有誰呢?」剛才聽到她說只有他才可以叫她老婆,燕鴻飛一顆心像喝了蜜糖一樣。
青蝶想起剛才看到的人,想起在藥王谷遇到的那個人,脫口問道:「在藥王谷里,走進我夢裡的人,也是你?」
「除了我還會有誰呢?」燕鴻飛輕吻她的臉,笑著說:「你以為誰都可以隨隨便便跑到人家夢裡的嗎?」
天!怎麼會這樣?青蝶的臉頓時滾燙起來,她拉起被子蒙住臉。啊!剛才她都說了些什麼?他豈不是什麼都聽到了?先前還說著要分手呢?這下子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你這樣悶壞了我的孩子可怎麼好?」燕鴻飛好笑伸手給青蝶拉開被子。
「什麼孩子?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青蝶緊緊的拉著被子,悶聲說道。
「可是我想見你啊!」燕鴻飛含笑著說:「而且我們的孩子也想見到爹爹啊!」
「你說什麼?我們的孩子?」青蝶驚跳起來,被燕鴻飛扶住了。
「不要亂動!你現在很虛弱,要乖乖的躺在床上才行!」燕鴻飛摸著她的額頭,還好,她不是那麼燙了,他讓她靠在他身上,溫柔的說。
「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孩子?」青蝶可不管這麼多,她只是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孩子?難道,是她有孩子了嗎?
「傻瓜!當然是我們的孩子了!」燕鴻飛用手指輕輕點著青蝶的鼻子,臉上滿是幸福的笑容,說道:「大夫說你已經懷孕兩個月了!」
她,懷孕了?還是兩個月?青蝶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洶湧而來。她要做母親了?她顫抖著把手輕輕放在肚子上,想要感覺一個鮮活的生命在她身體里的跳動,,但是她沒有感覺到,哦,小寶寶才兩個月而已,它還不能跳動呢!但是想到這裡面有一個生命在不斷的成型,長大,真是奇妙極了!天哪!她居然有了孩子了!她歡喜得掩住了嘴,笑容卻一點一點瀰漫開來。
「你這個大傻瓜,連自己懷孕了都不知道,還跑去淋雨,要是把我的孩子淋壞我可不輕饒你!」燕鴻飛從後面抱住青蝶,在她耳邊輕笑著說。
青蝶本來沉浸在要當母親的奇怪卻又幸福的情感中,燕鴻飛把她的耳朵弄得酥酥痒痒的,把她為什麼要衝進雨中的記憶也弄醒了!她的臉色不由得一沉,身子也變得僵硬了,她深吸一口氣,伸手要將燕鴻飛環在她腰上的手扳開,但卻給燕鴻飛緊緊的抱住了,怎麼都動不了?
「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青蝶叫起來。
「我不會放開你的,永遠都不會,所以你也不要再想了!」燕鴻飛在她身後霸道的說。
青蝶聞言一呆,心中百感交集。他,叫她怎麼捨得離開啊!她的眼淚在眼裡打轉,滿懷的委屈不知道往哪裡哭訴。她的身體軟了下來,靠在他身上,說不話來。
「老婆,記得在絕崖我們說過的話嗎?我們說過要永遠在一起的。我從來沒有忘記我們的誓言,你也不可以忘記!你要永遠記得,你已經許了我一生的,不可以言而無信!」燕鴻飛感覺到懷裡的青蝶開始軟化,加緊了柔情攻勢!
「不要再說了!」青蝶聞言更加受不了,只覺得柔腸寸斷,眼淚止不住流下來,她出聲阻止他再說下去,她怕他再說下去她就真的沒有信心可以離開他了!「沒有用的,燕鴻飛,沒有用的!」
「老婆,我知道我不好,你生氣就打我好了!但是千萬不要再說離開的話,不然我就要傷心死了!」燕鴻飛拿起青蝶的手,讓她打自己。
「夠了!」青蝶內心掙扎的好厲害,她好不容易硬得下心來,喊起來:「你不要再說了!我不需要你的憐憫,不需要你的施捨!燕鴻飛,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會改變主意了!我不想因為你的恩惠一輩子仰望著你生活!」
「老婆!」燕鴻飛皺起眉頭來,什麼憐憫,什麼施捨啊!他何曾有過這樣的想法?
「燕鴻飛,我告訴你,我不需要你的原諒,不需要你的寬恕!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即使上天再給我一次選擇,我還是會選擇救允熙,因為允熙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我不可以讓他在我面前死去,我寧願自己死去,寧願失去你,失去所有的一切,都不可以讓他死去!如果我放棄了他,我這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的!永遠都不會!」青蝶說著說著忍不住哭起來:「你知道嗎?在我穿越了千年的漫漫的時光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之後,是允熙,是允熙一直在我身邊支持我,我才能夠順利走過來,如果沒有允熙,這個世界上根本就不會再有孟青蝶這個人,我一定會把自己毀滅了的!」青蝶說著哭得說不下去了!
「我懂得,我都懂得!」燕鴻飛緊緊的抱住青蝶,她的淚水濕透了他的衣衫,他輕拍她的背,一邊安慰她說道:「想哭就痛快的哭吧!沒有關係的!」
「我不可以讓他死的,你明白嗎?我不可以讓他死去的!我不可以!不可以!」
「我知道,我明白!沒事的!一切都過去的!沒事的!」燕鴻飛輕撫著她的背,像安慰一個孩子!青蝶哭得一塌糊塗,他只是寵著她,讓她肆意的宣洩著心裡的委屈。他知道,這樣的時刻以後不會再有,因為他,絕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一次,因為,他終於找到了愛她的最好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