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老楊，現在已經擊潰了法國遠征軍了，你打算下一步該怎麼走？」張海波此時正拿著太平洋艦隊發來的電報對著楊城說。

「我們現在與法國還處於戰爭階段，再說他還佔據著越南，有她在，我們休想安靜的建設中國，同時這對我國是也一種隱患；這是我們所決不允許的，為了我國的將來，這跟刺必須把它拔掉！」

「你是說要出兵越南！」吳波吃了一驚。

「不錯！必須把法國勢力趕出亞洲！」楊城堅定的說。

「恩！卧蹋之處豈容他人酣睡！這樣也好。」張海波點了點頭道。

「可是現在全國剛剛統一，百廢待新啊！再說了，我們還有香港、澳門、琉球群島與沙俄佔去的150多萬平方公里的土地還沒有收回呢？這麼做會不會太草率了一點。」吳波道出了心中的憂慮。

「不會的！因為我國現在還與法國處於戰爭階段，其遠征部隊已經全軍覆沒了，在越南法軍只有不到兩個師的兵力，此時他們正陷於黃花探的農民戰爭之中無力自拔，而且最近一段時間內法軍是沒有援軍的，我們出兵正好可以解決他們，甚至可以幫助黃花探在越南建國，把他拉入我方陣營，就像南和政權一樣，多一個盟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吧；還有就是現在解決香港等地的話，等於到處樹敵，以我國的實力還經不起英、法、俄三國的夾攻；一個一個來，先解決法國！然後是英國，最後才是俄國，畢竟俄國掠去的土地最多，這還要費一翻周折；至於葡萄牙與日本，只要解決了英國的話，隨時都可以去取。」

張海波這時也會意過來，拍了拍吳波的肩膀，說道：「政委啊！司令員的意思是說我們先解決英、法兩國，逼迫他們讓步，然後我們關起門來全心建設，等我們實力強大以後再找俄國算帳！」

「你是說得用武力解決俄國方面的問題？」吳波終於明白了。

楊城接著說道：「沒錯！對於英、法兩國，耍點手段就可以拿回我們失去的東西了，但是這頭熊對於土地有著無比的貪夢，叫它老實的把東西吐出來，那是決不可能的事，所以還得我們親自上門去拿！」說到這裡楊城的眼睛里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亮光。

「那你準備何時行動呢？」吳波問道。

「就在這幾天內。」楊城回答完吳波的話后，又對著張海波說道，「老張，現在駐越法軍主力在什麼位置？」

「據偵測和黃花探提供的情報，駐越法軍主力都布置在北江到東英一線，其中北江部署了一個步兵師，北寧到東英一帶大約有5000人左右；還有就是在金蘭灣有2000名士兵、1艘巡洋艦（排水量為3570噸級）、2艘炮艇，其餘的3000人和3艘炮艇布置在湄公河沿岸。」

「老張，現在那支野戰部隊離越南最近？」

「第10野戰師在南寧、第11野戰師在箇舊、第12野戰師在思茅。」

「好，命令這三個師組成南進集群務必於28日前進入越南並向北江集結；太平洋艦隊從28日起封鎖南海，同時，把這個情況通報越南黃花探處。」

「是--」

1896年11月28日上午7時50分，金蘭灣。

這時，晨霧剛剛散去，海面上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中國太平洋艦隊所屬的2艘戰列艦、1艘裝甲巡洋艦、2艘防護巡洋艦、2艘驅逐艦全都威風凜凜的擺開了轟擊陣勢。

8時整，戰艦開始對金蘭灣海岸炮台展開猛烈的炮擊，炮火鋪天蓋地的飛向了海岸炮台，在法軍陣地上用炮彈進行反覆洗禮，炮台上接二連三的響起了爆炸聲，硝煙瀰漫了整個炮台；艦隊的第一次炮火攻擊，就讓法軍炮台濃煙滾滾，幾乎看不到任何東西，更別提讓法軍開炮還擊了。

法國巡洋艦--「阿米碼」號在炮台被襲擊時就匆匆生火，企圖用最快的航速衝出金蘭灣，以擺脫對其不利的形勢；但是在它快接近炮台時，中國艦隊的炮彈就像撲向莊稼的蝗蟲群一樣，一串串的炮火掠過水麵打向了法國巡洋艦；頓時，白浪飛卷！「阿米碼」號在水面上被轟得東倒西歪，「淵龍」號戰列艦和「鷹-01」號裝甲巡洋艦的第一輪齊射就讓「阿米碼」號巡洋艦烈焰衝天，把它轟得片甲不留，緊接著「紫龍」號戰列艦也快速調整主炮口，對準「阿米碼」號就是一輪齊射，三座雙聯裝380mm大口徑艦炮同時開炮，這威力豈同小可！在六顆871千克的炮彈里就有兩枚直接命中了「阿米碼」號；要命的是，有一發落在了它的甲板上，引起了大爆炸；使得「阿米碼」號巡洋艦的甲板翻卷出了一條6米長的裂口，甲板上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兩分鐘后，主炮塔邊的彈藥被引爆，巨大的火柱噴上空中60多米，「慘遭厄運」的「阿米碼」號巡洋艦開始慢慢下沉，艦上的316名法軍士兵全部遇難。

「轟隆隆--」這時，海岸上傳來了一聲巨響，法軍炮台的彈藥庫被一發152mm爆破彈準確擊中，馬上就引發了連環大爆炸，把炮台裹入了一片火海之中，除了幾個見機快、立即逃走的士兵外，其餘的人都被大火吞噬了；在艦隊擊毀炮台後，法軍的2艘炮艇也沒能逃脫被擊沉的命運。

同樣的戰鬥也發生在湄公河沿岸，另一路的太平洋分艦隊也迅速的解決了法軍的3艘炮艇，封鎖了湄公河口，至此駐越法軍被成功的封鎖在了越南，人民軍完全阻斷了法軍從水路逃走的可能。

中國在派出艦隊封鎖南海的同時，在中越邊界也發起了大規模的軍事行動。28日上午，南進集群兵分兩路，一路由友誼關進發，另一路從馬關出發；由於法國遠征軍的覆沒直接打亂了駐越法軍的「剿匪」計劃，而且他們根本沒有想到人民軍會從陸路直接進攻越南，所以沒有做好沿途的防禦；人民軍的進攻十分順利，不到三天的時間就相繼佔領諒山、班拔、萬靈與安平、宣光、越池等地；並且15000名陸戰隊員在太平洋艦隊6艘近岸淺水炮艦的炮火支援下在紅河口與塗山開闢了兩個登陸點，輕鬆的攻下了南定、太平、海防、海陽等地；人民軍野戰部隊趁著法軍主力遠在北江，東英的越南衝鋒兵驚魂未定之時在黃花探領導的游擊隊配合下，發動了猛烈攻擊，在步炮協調下，將本來裝備就差的越南衝鋒兵隊型打亂，然後其在集群步兵的衝鋒下立刻崩潰，12000名越南衝鋒兵的全程潰退，不僅將法國經營多年，築有大批堅固堡壘和充裕儲備的防禦工事拱手留給了人民軍，而且迫使駐守東英的5000名法軍向北江轉移，使得北江後路防禦俱失，東西兩方防區完全暴露在了人民軍的兵鋒之下；此時，人民軍又抓住東英法軍轉移的有利時機，對河內發動了突襲，在炮兵的配合下迅速佔領了河內，與登陸的陸戰隊將戰場連成了一線；12月1日，第10野戰師開始向北江門戶--北蓋進攻，經過1天的激戰，法軍守備部隊被擊潰，倉惶逃回北江，至此人民軍對北江法軍主力形成了四面合圍之勢。

12月3日，大約8000名法軍部隊和10000名越南衝鋒兵向河內進發，妄圖打通南逃之路。到達目的地后，他們就投入了2000名的法軍和5000名越南衝鋒兵作為第一波的攻擊，朝河內城猛衝而來，但人民軍早已經做好了準備，首先是大炮發言，緊接著步槍、機槍也紛紛射出了彈雨，將法軍攻擊部隊一掃而空，幾乎沒有1名法軍士兵和越南衝鋒兵能靠近防禦陣地，大多數人在離陣地幾百米的地方就中彈倒地；在打退了法軍幾次衝擊后，隨即人民軍乘勢發起了反衝鋒，殲滅了這股法軍。法軍在這一役中損失慘重，陣亡4500名士兵，越南衝鋒兵全軍覆沒，3500名法軍被俘，而人民軍也損失了近2000名士兵；而後，各地的人民軍又相繼打退了法軍的幾次攻擊，把法軍主力牢牢的圍困在了北江城。

與此同時，一批運載著7000名陸戰隊員的大型運兵輪在2艘戰列艦、4艘驅逐艦的護航下，在金蘭灣登陸；通過兩天的激戰，擊潰了駐守金蘭的1500名法軍，抓獲了以凱斯為首的法國駐越官員。

12月6日，凱斯被迫通電北江法軍宣布投降。

12月7日，北江城的15000餘名法軍在皮卡爾少將的帶領下向圍困他們的人民軍繳械投降；布置在湄公河沿岸的的3000名法軍也在同日向太平洋艦隊投誠。

12月21日，法國遠征軍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了法國，立即引起了巨大的震動；眾議員們強烈批評政府的遠東政策，民眾對政府更加不滿，抵觸情緒一觸即發；23日，中國收復越南的消息傳回法國，富爾內閣倒台，法國陷入了混亂之中；24日，瓦爾德克-貝梭受命組閣。

12月29日，法國內閣經英國駐華使館發出消息，表示承認戰敗。

1897年1月18日，法國外交大臣德爾卡塞利在北京與吳波正式簽訂了《中法停戰條例》和《北京和約》。

《北京和約》規定：

一，法國承認戰敗，並向中國支付3億法郎的戰爭賠款。

二，中國全面廢除與法國簽定的一系列不平等的條約。

三，法國必須如數歸還自1860年從北京掠走的一切事物。

四，法國退出越南，並承認越南獨立。

五，法國未經中國同意，不得插手亞洲事務。

六，法國即刻支付2000萬法郎的贖人費。

中法之戰的號外使得中國舉國上下欣喜若狂；楊城發布通令，嘉獎有功官兵。

而法國呢？中法戰爭是結束了，但是法國還在痛苦中煎熬；巴黎成了全國民眾抗議中心，一些軍人在知道《北京和約》的內容后，甚至還想密謀政變推翻第三共和國。貝梭最近被搞得焦頭爛額，煩透了；雖然他很不想簽定這份令法蘭西第三共和國蒙羞的和約，但是「德雷福斯」間諜事件餘音未了，遲遲還未定論，使得民眾對政府的不信任與日俱增，政府威望跌到了低谷；就在最近德國還乘火打劫，利用時機不斷訪問法屬殖民地--摩洛哥，不時挑釁並製造摩擦事件，還陳兵二十萬在法德邊界，眼看歐洲大戰就要爆發；在這種內憂外患之下，使得貝梭不得不面對現實，簽下了這份和約。

當然了，現在在法國政府在最要做的兩件事上，又增加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尋機打敗中國，一洗恥辱。（那兩件事情是--穩定國內政局，增加民眾就業率與打敗德國報仇。）

1897年1月20日，北京。

「老楊啊！中法戰爭是結束了，我們也取得了一些成就；可是與英國關於歸還香港的問題一直沒有進展啊；歐格納公使態度非常強硬，好象沒有妥協的餘地啊！難啊---」吳波在辦公室內向楊城訴苦道，「難道我們又要用武力解決嗎？」

楊城這時笑了笑后，安慰道：「不要擔心！先聽聽老張的。」然後用手勢示意了一下張海波。

張海波立即會意的說：「據我們的情報顯示，哈里法-阿布杜拉在低價購買了我們那批日制武器后，去年12月份，分別在菲爾凱和棟古拉兩次擊敗了赫伯特-基欽納率領的25000名英軍士兵；今年1月初，又在阿布哈邁德再次擊敗了基欽納的部隊；阿布杜拉仗著人多、基欽納憑著強大的艦隊，兩方誰也奈何不了誰，現在雙方在薩瓦金到特林基一線展開對峙。」

「你的意思是不會是我們派兵參戰吧？」

楊城拍了拍吳波的肩膀，搖著頭說道：「不不不！看來你還沒理解我的意思。」

「英國現在在蘇丹所憑的就是艦隊了，如果他們的戰艦完蛋的話，那英國在蘇丹的遠征軍就危險了。」張海波也沉聲說道。

「哦，我明白了。你們的意思是要暗中幹掉英國的軍艦。」

「對！毀掉他們的軍艦，讓英國遠征部隊玩完；英國自然會把這筆帳算到蘇丹的頭上，那時就會陷入戰爭的泥沼中而無力自拔，我們再發表一些強硬的語言，到時候他們為了不兩面受敵，一定會考慮放棄香港的。」

「是啊！這主意不錯，雖然卑鄙了點，英國事後難免會嫉恨，但是卻可以使得英國自動放棄香港，從而避免再次發生戰爭，我看可以試試。」

楊城和張海波也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