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莫名心慌!
終究是李學武以及沿堂現有的精神力修為較之其他人高出一些,李學武的精神團已經凝聚得只剩下六團,沿堂則更多一些凝聚得只剩下五團。
一晚上的「凝神簡章」修鍊,以他們兩個最為順利,能夠成功地控制精神力在腦部細小經絡中形成小循環。
其他人則是努力了,但還是失敗了。
對於此,許壞只能夠建議他們,穩紮穩打,腦部的經絡不是隨便可以冒險強沖的,稍一不慎就會成為白痴傻子,先按照「觀想煉意章」之類的粗淺入門功法,儘可能多凝聚一下精神團。
天亮之後。
幾家歡樂幾家愁,大部分人都散去了,就連陶警花與蘭慧雲都被蘇曼紅拉走了。許壞本來不想讓她們去的,對於許壞來說,現在除了他眼皮底下比較安全為,其他地方都是存在危險的。
可蘇曼紅能說會道,引經據典,還嗆言道,即便是他的老婆可也不能始終藏於羽翼之下,否則跟囚禁了陶警花與蘭慧雲又有什麼分別?
也只有蘇曼紅敢這麼跟許壞搶人了。
許壞無奈之下,只好讓她們跟著蘇曼紅走了。不過想想也對,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總也不可能時時刻刻將陶警花與蘭慧雲捆綁在身邊。
這段時間為了訓練她們,已經綁得夠緊了,她們也有些小煩躁了,要是不讓她們出去走走,武功肯定也修鍊不下去的。
大部分的人都走了,就査氏兄妹留了下來。
査妹妹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居然把查胖子推到了一邊,不讓查胖子聽,把查胖子鬱悶得滿臉發黑。
許壞的住處里,他不無玩味地打量著査妹妹,冷漠中帶著一絲羞澀,惴惴不安。他發覺這個時候的査妹妹,還是很有一絲韻味的。再配上此時査妹妹一身連衣長裙,束裹驕人的身材,豐胸高挺,特別引人遐想。
査妹妹被許壞盯得難受,直覺告訴她,這個時候的許壞居然對她起了一絲慾念。這讓她很惱火,卻也很羞澀,莫名的有種十分奇妙的感覺,嬌軀不由微微地發抖。
「你這麼盯著我做什麼?」
「有嗎?不是你非要拉著我進來,可你又不說話,我當然得盯著你了。」
「你…」
査妹妹下意識地想要發火,言語卻在吐出紅唇之前又頓住了,咬牙道,「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傳我跟我哥哥凝神簡章,你有什麼目的?」
「哇靠,我以為你要說什麼呢,竟然是說這種話。實在看不出來啊,你個査妹妹看著也挺漂亮的,冷冷的,像塊純潔的冰塊,沒想到你冷漠外表下隱藏的竟然是陰謀論調。」
「什麼陰謀論調,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又沒說錯,昨天晚上那麼多人,就我與哥哥兩人與你關係最疏,你傳他們無可厚非,你連我們一塊傳授,我當然可以懷疑你動機不純。」査妹妹執拗地說道,目光毫不避諱許壞。
許壞有點頭疼,尼瑪,做個好事居然還做出屎來了,這滋味真他娘不好受。
沒好氣地應道,「得了吧,你以為我想啊?昨晚那麼多人,我要是單獨請你們倆兄妹離開的話,你們臉面上能掛得住?反正傳一個人是傳,傳兩個人也是傳,你們既然趕巧了,那我也沒話說。不過你要真這麼懷疑我的話,咱倆就沒必要做朋友了…」
査妹妹臉色嗖的一下變得蒼白,「你…你說什麼?」她沒想到許壞會把話說得這麼絕。這樣的局面是她之前沒想過的,她真不是這麼想的,她真不是想懷疑許壞的,她只是想好好地表達一下自己的感激,誰曾想話到嘴邊,卻全然變味了。
許壞很生氣,就不太在意査妹妹的表情,轉過身去就說,「還能說什麼?再說就沒意思了…」
許壞背對著査妹妹,分明是要下逐客令了。
査妹妹咬了咬牙,顫聲道,「對不起!」轉過身,向著門外走去。
「你是誰?」
就這時,門外的遠處傳來查胖子充滿警惕的一聲怒吼。許壞與査妹妹同時色變,迅速往門外撲去。卻聽到查胖子又一聲怒吼,以及空氣呼嘯,氣浪翻翻的聲音。
砰!
許壞後來居上反而比査妹妹更快一步衝到門外,正好目睹查胖子肥大的身軀摔在了廢品堆里,弄得滿地狼藉。查胖子微微翻著身,面色蒼白,嘴角已經溢出了鮮血。
「哥…」
査妹妹也看到了查胖子的狀況,俏臉凝霜,怒火浮上雙眸,從許壞身邊急躥出去,扶起了查胖子連連詢問查胖子的狀況。查胖子受傷了,手捂著胸口,一口氣始終喘不上來,根本回答不上査妹妹的話。
査妹妹低頭看著查胖子胸口上留下的一個大腳印,憤怒地目光立即投向一個正從廢品站大門徐徐走進來的黑衣男子。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這黑衣男子,一身緊身裝,五十齣頭,腳底一雙老式的黑布鞋,褲腳緊緊地綁住腳踝。目光陰翳,帶著一絲殘忍,掃了掃査妹妹便轉移投向了許壞。
「混蛋!」
査妹妹憤怒地撲了出去,三步並做兩步,像一頭髮怒的母豹子迅速撲向了黑衣男子。家傳神拳,霹靂般地施展開,半秒鐘已經揮出了十二拳,拳風霍霍,勁氣流淌,已經在身邊形成了肉眼看不見的氣場,能勾開四周空氣,引動氣浪翻滾。
同齡人中,査妹妹的武功算是佼佼者了。拳神查天華之女,也不算辱沒了父親的名頭。
只是相比於黑衣男子來說,實在太嫩。一出手,不論是速度,還是拳章,在黑衣男子眼中盡都是破綻。黑衣男子冷笑一聲,「查天華的神拳在老夫面前,就是莊稼把式。」閃電般地出手,就直接擒向査妹妹地手腕。
黑衣男子出手異常的凌厲,一點都沒有憐香惜玉手下留情的意思。看他這一抓,如果抓結實了,恐怕是要直接折斷査妹妹的手,奔著將人直接廢掉的目標去的。
十幾米開外許壞忽然像是雄鷹展翅,猛然間凌空而起,閃電般地飆射而去,轉瞬間落在査妹妹的後方。一記猛虎翻身,腿如虎尾橫掃半空,暴血丹氣自右腿中綻放出耀眼的血光,卷著太極丹域的渾重力量,攔腰掃向黑衣男子。同時雙手分別向査妹妹的肩膀與柳腰扣去。
黑衣男子臉色一變。
許壞一出手就是太極丹域,乍看無形無色,實際上已經鎮壓半挫空間。他絲毫不敢大意,迅速收回攻擊査妹妹的手,反掌拍向許壞的腿,同樣震出一團奪目光華,也是太極丹域的絕倫力量。
砰!瞬間的碰撞,立刻掀起劇烈的氣浪,許壞與黑衣男子同時向後退去,査妹妹的嬌軀已被許壞抱在懷中,隨著後退的力量一起退出七八米才站穩。
査妹妹驚駭無比,黑衣男子竟然那麼強大,要不是許壞,她這會兒恐怕已經是手斷殘廢了。劫後餘生,背脊發涼,低頭一看,卻發現自己竟然蜷縮在許壞腰間,許壞摟住她的腰肢,修長的手指頭伸直觸碰到了她左邊的胸部,產生微微地擠壓,而她自己也是本能地抱住許壞的腰,竟是如此結實,寬闊胸膛無不散發著安全感。像她多少次夢中所眷戀的那座港灣。
啊!
査妹妹臉色羞紅,趕緊掙脫出許壞的懷抱。許壞卻沒理她,冷冷地丟下一句,「自不量力,別妄動,照顧好你哥哥就行。」當即就走向了黑衣男子。
許壞的冷漠,全無平常嬉笑調侃的味道,全沒有故意叫她査妹妹時那種令她既羞又氣,上訴無效,只能默認,然後心中還有點小小的習以為常的那種感覺。
一切變得極為陌生。
好像彼此之間,就剩下一點冷漠。
査妹妹嬌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一陣莫名地心慌讓她幾乎要窒息,竟然愣在當場,無神地看著許壞的背影,芳心深處,真真失落像要退去地潮水捲走雪白的珊瑚沙,原本平滑的沙灘上,留下的只是一個下陷的沙坑,那是寂寞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