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本事拽頭髮
懷揣著患得患失的情緒,伴隨著場景變換,張揚回到濱海大學的廢舊倉庫里。
用手摸了摸腦袋,入手是那種帆布特有棘手感覺,果然,那帽子又變回來了。
「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蹊蹺呢?」張揚在交易空間的時候,帽子沒有被帶進來,可是回到現實空間的時候,帽子便再次出現,這讓張揚心裡總有一種危機感,未知的東西永遠都是恐怖的。
這時候天色已經微微亮起了,張揚站起身來向外走去,這個時間是張揚預料到的,也是他之前給自己定的最晚回來的時間,也正是因此,張揚才沒有著急的給空間里倉庫繼續升級。
繞過兩個破舊、年齡甚至比自己還要大的籃球架子,張揚小跑著出了倉庫,他要裝成一個晨練的學生,這樣才不會引起注意,回到寢室就算兄弟幾個都醒了,自己也好用此理由解釋,可是,當張揚站在倉庫外面的空地上的時候,他抬起了頭,微微眯起雙眼,然後用帶有戒指的大手抹了一把臉,「靠,怎麼下雨了?」
縮了縮脖子,張揚快速的向寢室跑去,晨練的理由顯然是擱淺了,那麼只有快點回去老實的躺在被窩了,還的期望寢室里沒有人發現他的古怪舉動。
張揚有的時候覺得自己很委屈,明明是好運得到了奇怪的戒指,藉以將自己的「商販」身份提升為「位面商販」,可是為什麼現在做點什麼事情反倒要小心翼翼?生怕誰知道一樣?
「難道我沒有享福的命?」嘴角牽起一道弧度,張揚自嘲的想到。
吹著這個時間段特有的微風,張揚淋著小雨跑回男寢樓。
躡手躡腳的進到寢室裡面,張揚屏住呼吸用腳尖著地,用比老嫗走路還慢的速度回到屬於自己的床上,然後直接躺了上去。
這一系列的動作可以說比幾天前女廁所亡命的時候,對技術要求的更高,起碼從張揚的心跳速度過快就能分辨出來。
喘出一口濁氣,張揚看見對面的張凱已經回來了,而且呼嚕打得震天響,想來累的夠嗆吧。
「不過,老大和米曉都幹了些什麼呢?能讓老大累成這樣的事情,又有幾個呢?」將光頭向上抬了一抬,然後將帶有戒指的手墊在下面,張揚就這樣胡思亂想的睡了過去。
張揚實在太累了,從當上「位面商販」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好好歇息過,一直為了叫做位面點數的貨幣忙碌著,這才短短不到兩天,在張揚身上發生的事情就超過了以往的一個星期。
人們都說人在最疲勞的時候睡覺,是容易做夢的...
張揚就感覺自己做了個夢,夢中安安笑著問張揚,誰是最漂亮的人,張揚想都沒有像回道是你,結果安安撇了撇嘴,一臉不相信的表情,還用一隻白皙粉嫩的玉手拎起張揚的耳朵,在他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人家才不信呢...
張揚真的聞到了那股攝人心扉的香氣,只是來不及深深的嗅上一口,張揚感覺安安的手在用力,而且力量越來越大,張揚被拽的呲牙咧嘴,卻又不忍心暴力的將安安的小手打掉,只能一個勁的討好道:「真的,你真的是最漂亮的...」
「行啊,都會做春夢了...」此時坐在張揚床前的一個美麗少女,拽著張揚耳朵的手指越加用力,臉上也是被張揚的夢囈氣的變了樣子。
「哎!可憐的小四。」葉楓在旁邊摸到眼鏡,然後便看見下鋪發生的慘劇,嘟囔一句之後,明智的選擇了不插手此事。
「我說老姐,你每次都抓小四的耳朵,這要把耳朵拽掉了,小四不成白面饅頭了...」白磊終於是看不下去了,小聲的說道,不過當看見張爽飄過來的要殺人的眼神后,他也低下了頭。
終於床上的張揚受不了這股大力,撲棱一聲彈坐起來,嘴裡也是快速的說道:「我說的是真的,你怎麼還...」
話還沒有說完,張揚便下意識的緊緊閉上自己的嘴巴,然後注視著面前和自己不過幾過分距離的美女,半響才有些結巴的道:「姐...姐姐,你怎麼來了...」
張爽,是張揚的親姐姐,比張揚大三歲,張揚寢室里的幾個兄弟也都認識此人,親切的稱呼她為大姐,其實這麼稱呼一點也沒有錯,因為張爽的男朋友嚴鵬,是濱海市一個地下勢力的少當家,這件事是幾個人都知道的。
但是,這件事情張揚的父母卻是不知道,明面上張爽告訴家人自己在濱海市一家外企當白領,一個月薪水有3000多塊,也正是因此,張爽每隔一段時間向家裡拿的東西和現金才沒有引起兩位老人的懷疑,可實際上她卻根本沒有工作,換句話說,是別人給張爽打工,張爽是老闆,因為嚴鵬在自己老子的地盤給張爽開了家酒吧,有他罩著,自然也少有亂七八糟的事情。
本來有了自己老姐的經濟資助,張揚是不用天天在學校外面練攤當商販的,可是從小就打架的張揚,性格也是相當要強,雖然他明知道自己在母親手裡接過來學費里,有大部分是姐姐的錢,不過他依然不接受姐姐的錢,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能要女人的錢。
這樣的話往往會招來張爽玉手對張揚的蹂躪,不過張揚堅持著,張爽也不好說什麼,而實際上張爽心裡很是欣慰,自己的弟弟長大了,懂事了,不用家裡人為著操心,她相信弟弟以後的路他自己能夠走好,將之對比一下,張爽想到自己的事情,往往會嘆息一聲。
嚴鵬已經向張爽求過了幾次婚,甚至還讓張揚這個准小舅子給說情,可是張爽一直沒有同意,因為他不敢讓父母知道自己將嫁給一個黑勢力人物,所以,這件事就一直拖著。
張揚和張爽每個星期六都會回家一趟,這會兒張爽直接殺到張揚的寢室,怕是因為張揚這周沒有回家的緣故。
果然,張爽看見已經轉醒了張揚之後,將抓在張揚耳朵上的手拿了下來,生氣的說道:「張揚,昨天為什麼沒有回家?」
張揚揉了揉已經沒有了知覺的耳朵,然後才回到:「那個...我昨天給爸媽打電話了,說有事情這星期不回去了,他們沒有和你說嗎?」張揚的眼神閃爍,昨天確實他打電話了,可是卻沒有說什麼事情,而且張揚也不知道怎麼說,難道告訴二老,我在金屋藏嬌,要去買瓷磚換錢?
張爽對於這樣的解釋早就預料到了,在張揚的話音剛落的時候,便接著問:「什麼事情?比爸媽還重要?」
張揚向後靠了靠,一直靠到牆壁后才停止,他讓張爽身上的香氣熏的有些暈,「不是的,我...我打算今天回去的,這還沒有走你就來了...」張揚實在不知道怎麼解釋,最後只好往老姐高興的地方說。
張爽這才臉色好了一點,劇烈起伏的胸口也才慢慢的緩了下來,張揚見此也是長長出了口氣,很難想象,本來長的嬌小可人、溫文爾雅的老姐,在認識了嚴鵬之後,竟然也會發脾氣了,整整一年,張揚才接受了這個現實。
「走,現在就回家,我陪你。」張揚剛剛放鬆了自己的神經,卻突然聽見張爽這樣的話,而且張爽的只小手再次攀向張揚的耳朵。
以往的經歷告訴張揚,對於自己老姐一定要隨時都要報以小心,所以幾乎是下意識的,張揚將兩隻手全都罩在自己的耳朵上,然後死死的捂住,瓮聲瓮氣的道:「有本事拽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