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尾聲

烏烈醒來之後,第一眼便瞧見了守在他床畔的徐妃宜。對方見他醒來立刻跪坐下來,將臉湊近,瞪圓了兩個紅腫如核桃的眼睛看著他,「吉郎,你終於醒了。」說話間,眼淚已如斷珠般滾下來,一滴滴地落在烏烈臉畔的榻上。

他開裂的薄唇微微翕動,聲音沙啞得厲害,「我睡了多久?」

徐妃宜握住他無力放在身側的大手,「十三天。」

烏烈點了點頭,「比上一次多了……」

徐妃宜又是哭又是笑,「多了八天。」

烏烈動了動,「嗯……我算術向來不好。」

徐妃宜按住他的肩,「別亂動。傷口疼不疼?我去叫軍醫來給你瞧瞧。」

烏烈連忙道:「不準叫他,我有話和你說。」

半站起來的徐妃宜又跪了下去,「要說什麼?」

烏烈的臉側壓在床榻上,俊臉有些走形。即便是這樣擠著臉,他卻還不忘揚揚眉,「我雖說睡著,但心裡明白得很,對於那天發生的事,你有沒有想說的?」

徐妃宜一怔,繼而伏到他枕畔,「吉郎,是我誤會你了。」

烏烈蒼白的俊臉上浮現出得意,「還有呢?!」

徐妃宜咬了咬唇,眼中蘊著羞愧,「我不該吼你,更不該打你……」

烏烈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我的心意,你終於明白了?」

徐妃宜抿唇一笑,垂目道:「嗯。」

烏烈等了好一會兒,忍不住不悅道:「那還不過來親我一下!」

徐妃宜一愣,臉頰飛過紅霞,不過卻沒有湊過去,而是說:「我雖說明白了你的心意,可你真的不後悔嗎?方大人還在營中等著,若是你想知道有關烏秀族的事,我可以去……」其實方弋已經將真相告訴了她,他前不久終於找到了那位預言大司的兒子。

從他口中,方弋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原來烏烈受傷那年,正是預言中烏秀族該滅亡的那一年,當時已近年末,族人廣尋獸神轉世未果,再加上他們與周邊幾個種族的關係十分緊張,滅族之災好像不可避免。而這時烏烈憑空出現,人們發現他的那個山澗,正是傳說中烈虎獸神下凡的地方!為了留下烏烈,讓他心甘情願地為種族而戰,族眾長老便藉他失憶之機撒了這個謊。

徐妃宜覺得烏烈有權利知道真相。

可誰知烏烈卻說:「我不想知道。」

徐妃宜一愣,「為什麼?」

烏烈扯了扯唇,「不論真相如何,我都會娶你。所以我是誰並不重要。」

徐妃宜動容地看著他,忍不住湊過去吻住了他的唇,用香甜的津液潤澤了他乾裂的嘴唇。不過正吻到興起的時候,徐妃宜忽然抬起頭,「還有一件事……」她把自己與孫興金半年之約的事說了,之前她一直不敢說,現下卻是沒有顧忌了。

烏烈大剌剌地說:「那個孫什麼,交給我處理。」

他貴為忠武將軍,千軍萬馬都解決得了,更何況一個潑皮無賴。

徐妃宜放下心來,笑著湊上紅唇,然而就在兩人的唇瓣即將貼合,烏烈連嘴都噘起來的時候,她忽然又抬起了頭,「還有,之前你給我的葯……還有問我月信什麼的,是怎麼回事?」如今看來那肯定不是避子湯了,難道真是補藥?

烏烈這才想起這回事。

他忍不住笑起來,把懷疑她癸水將至地事說了出來。

徐妃宜聽完之後臉瞬間紅透,「什麼癸水?你才癸水來了!你、你怎麼能和別人說……」

烏烈不耐地伸出大手,一把揪著她的衣領把她拉過來,然後狠狠地咬住她唇,低聲咕噥著:「別羅嗦了!快讓我親幾口,完事快叫雲生進來,老子的屁股都要疼死了……」說完用力含住她的唇瓣,用最直白的方式宣示著自己的濃濃愛意。

徐妃宜忍不住環住他的脖子,將紅唇與愛意一同奉上。

七年的等待、千里的追尋,徐妃宜那顆漂泊不安的心終於在烏烈這裡找到了安放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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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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