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天怒?人禍?李婉兒出事!!
「陳哥,喂陳哥,你慢點走,這是怎麼了你…」黃毛屁顛屁顛的跟在陳峰身後,滿臉疑惑。
「開車,去李老師家看看…」劍眉微皺,陳峰的心中隱隱產生一股不祥的預感,據他所知,李婉兒的家境並不是很好,能在東陵市重點高中教師純屬運氣使然,若是沒有什麼大事,她是絕對不會在實習期請假的。
「呃…我一猜就是…那個,咱就這麼空手去?」聞言,黃毛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摸了摸鼻子,賤笑道。
「哪那麼多廢話…」
李婉兒家住東陵市北郊,距離學校有著一段不小的路程,道路坎坷泥濘,一路上坑坑窪窪的泥土路讓減震本就不好的捷達異常顛簸,不時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呻吟。
不過對於「愛車」的呻吟黃毛卻並不怎麼在意,仍舊興緻沖沖的握著方向盤,一輛破捷達,愣是開出了霸道的氣勢。
……
東陵北郊,棚戶區,在工程車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一個凄涼無助的聲音響起「娘…你怎麼樣了?嗚嗚…娘…來人啊,救救我娘,快來人啊…」
殘垣斷壁的土培房內,李婉兒秀髮凌亂的坐在廢墟中,懷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老婦,痛哭失聲,原本嫵媚傾城的臉蛋滿是泥土,彷彿一個剛從灶台里鑽出來的小花貓一般。
那瑟瑟發抖,梨花帶雨的摸樣,讓人恨不馬上把她摟到懷裡,狠狠的憐惜一番。
不過此時站在院落中的幾個男子卻沒有心思欣賞她的美麗,看著那胸口已經停止了起伏,七竅滲著血跡的老婦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驚恐。
「李小姐,我趙某人已經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做人,要懂得知進退,小胳膊終究是扭不過大腿,你看現在鬧到這種地步,是又何苦呢?」這群男人之中,一個三十來歲,面帶刀疤的中年男人硬著頭皮,臉色有些蒼白的道。
「你們…你們這幫殺人兇手…你…你們不得好死,我要你們全都不得好死…」摸著懷中漸漸變得有些冰冷的老婦,李婉兒雙目血紅的掃視了一眼院落中的眾人,聲音猶如杜鵑啼血一眼,原本秀麗的臉蛋此時看上去竟然顯得有些猙獰。
「李小姐…李小姐稍安勿躁,這次動遷的費用我會悉數發放到你手裡的,至於老大娘遭遇的不幸,我只能說是一個意外,我們的人真沒有看到老大娘還在房子中…當然了,歸根結底,我們也是有責任的,事後會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被李婉兒猙獰的樣子嚇了一跳,刀疤男和幾個手下對視了一眼,似乎達成了什麼默契。
城市要發展,要建設,自然避免不了拆遷,而做為東陵市最影響「市容」的棚戶區當然也成了首要目標,有拆遷,便有強拆,而發生在李婉兒家中正是傳說中萬惡的強拆。
這些男人-大多都是一些地痞流︶氓,雖然披上了一層華麗的外衣,但欺負欺負普通沒有什麼背景的小老百姓還可以,若是真的鬧出人命了…
「誤會…好,誤會…我娘擋在工程車前你怎麼不說是誤會?我們母女二人跪在你面前時,你怎麼不說是誤會?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會招到報應的。」李婉兒狀若瘋癲,又笑又哭的看著面前的幾個男人,彷彿要把他們的樣子牢牢的印在腦海里一般。
「臭娘們,不識好歹…動手,把這娘們給我拽出來,老不死的屍體埋了…」刀疤男咬了咬牙,三角眼睛中閃過一絲陰狠,沖著身邊的一個青年低聲道。
這種事情他以前並不是沒有遇到過,故而起初雖然有些慌亂,但冷靜下來很快便想好了辦法,以他的背景,對付這些沒有什麼後台的孤兒寡母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自己偷偷貪墨下來動遷費這次破費下來,估計剩不下多少了。
伴隨著轟鳴的推土機聲,老婦人的屍體很快便被掩埋在冰冷的廢墟下,雖然周圍的工人心有不忍,但一想到刀疤男的手段,便都沉默的低下了頭,那絲為泯滅的良心,似乎也隨著老婦人的屍體一同掩埋在冰冷的地下。
被幾個男人拉開的李婉兒此時卻詭異的安靜了下來,低著頭,長長的秀髮掩蓋住清秀的臉蛋,看不清下面的表情。
「噼里啪啦…」隨著工程車的轟鳴聲掩蓋住棚戶區往日的安寧,祥和,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陰翳了下來,頃刻間,雷聲大作,暴雨驟降。
雨中,李婉兒一言不發的掙脫開幾個男人的束縛,向著遠處走去,單薄的背影,踩在泥濘的土石路上,發出「吧嗒,吧嗒」侵入人心的脆響,在轟鳴的發動機聲里,凄涼無助中,帶著一絲詭異。
「老大,這娘們有點邪門,要不要…」一個青年湊到刀疤男面前,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面前這個看似較柔的女子給他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算了…這妞是趙少看上的女人,暫時先不要動…」經手下這麼一提醒,刀疤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猶豫了一下,揮了揮手道。
……
「艹,黃毛,你這什麼破jb車,早告訴你該換了…」通往北郊棚戶區的路上,陳峰踹了一腳方向盤,有些煩躁的道。
就在剛才,不知為什麼,陳峰的心口突然抽搐了一下,讓他本就不平靜的心變的越發煩躁。
「老大…我也不想啊,誰知道這鬼天氣突然下去了暴雨,這路不好,在家捷達底盤本就低,被雨水淹熄火了很正常…」黃毛垮著臉,頗為無奈的道。
「少廢話,什麼時候能修…你怎麼在這兒?」話說到一半,陳峰突然一頓,直愣愣的看著黃毛的身後,脫口道。
「誰?誰在這兒?老…老…大,你在跟誰說話?」聞言,黃毛下意識的轉身向後看了一眼,空無一人,瞬間,臉就綠了,磕磕巴巴,滿眼恐懼的道。
黃毛的父母經商,對仙佛一類的東西非常敬畏,在父母的影響下,他對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也變得有些迷信,此刻雷雨交加,被陳鋒詭異的來了這麼一句,他臉色不綠才怪。
「沒有誰,看氣氛太沉悶了,逗你玩呢…趕緊修車吧…」陳峰強笑的揮了揮手,敷衍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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