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應忱,我了解。」孋娟輕握住他的手,應忱立刻握緊了她。
「那時我真的很想殺她。」應忱痛苦地說道。「我是這麼的愛她,可是她卻背叛我,我想殺了她再自殺,可是我還是做不到,因為我對她的愛實在是太深。殺不了她,我也不想挽回這段感情,因為她的心已經不在我身上,我留著她的人有什麼用?」
「所以你才放她走?」
應忱無力地點頭。「她離開之後我整個人就像死了一般,我恨她,也恨我自己,恨自己沒用,連心愛的人都留不住!於是我開始過著放縱糜爛的生活,每天沉溺在酒色中,我要懲罰自己、折磨自己。結果,我真的懲罰了我自己,因為……」
應忱握緊孋娟的手,咬著牙痛苦地說:「我額娘看我一蹶不振,她傷心欲絕,對我心灰意冷,沒有多久她就染上重病,在香織離開后的三個月含恨而終,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憾事,是我害她提早離開人世的。」
孋娟連忙安慰他:「應忱,你不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這不全是你的錯,額娘是生病死的,這與你沒有關係啊,更何況當時的你是那麼的痛苦。」
應忱搖頭。「不,不管怎樣,我沒有盡到孝道是事實,我額娘的死我不能置身事外。她死後,我徹底覺悟,不但力圖振作,且開始為皇上賣命,我是復活了,但活過來的只有我的身體,我的心……早已經死了!」
他深深地看著她,眼神似在乞求她的原諒。「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唾棄愛情、摒棄愛情,就算我要找女人發泄情慾,也從不找長得漂亮的,因為我不想再被美色迷惑,我恨香織,連帶地把所有美麗的女人一併恨上,當然這其中也包括你。」
「我現在完全懂了。」孋娟對他溫柔地笑著。「我可以理解你先前對我的那種態度,太好了,你討厭我不是因為我的緣故,原來是移情作用啊!」
應忱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她。「你怎麼還笑得出來?難道你不恨我嗎?恨我這樣對待無辜的你?」
孋娟搖著頭說:「我不恨你,我為什麼要恨你呢?我愛你都來不及。」
應忱感動地注視著她,忍不住伸手抱她人懷。
「你是老天爺送給我最好的禮物、最好的補償。」
他愛憐地吻著她細嫩的臉龐。「我曾經怨天尤人過,但是現在我衷心地感謝老天爺,感謝皇上把這麼可愛的你賜給我。」
「應忱!」鱺娟摸著他的俊臉,深情地道:「我愛你,真的好愛你。」
應忱用一連串的親吻來代替他的回答。
他饑渴的唇在她臉上來回遊移,比羽毛還柔軟地輕吻著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嘴;濕滑的舌在她唇齒間逗弄著,吸取她甜美的蜜汁。
「嗯……應忱!」孋娟全身發軟,緊抓著他的手臂,以免站不穩。
「謝謝你這樣愛我。」他在她嫣紅的唇瓣重重地一吸。
「嗯。」孋娟吐氣如蘭地對他說道:「告訴我你愛我,我要你告訴我。」
應忱先是愣了一下,不過他隨即捧著她的臉瘋狂地吻起她。「寶貝,你明知道的,何必一定要我說出來呢?」
他當然是愛她的,天曉得他有多麼想對她說這句話,但是,要還不能完全相信愛情的他說出這三個字是很困難的。他遲早會說的,有一天他一定會說出來,相信只要有孋娟陪在他身邊,一定會有這麼一天的。
聽不到這三個字,孋娟顯得有些焦躁,她不只需索他的吻,她的小手也摩挲著他厚實的胸膛。
「想要嗎?」應忱笑問她。
「嗯。」孋娟此刻的眼神看起來好嬌媚,她微喘著氣說:「我想要你。」只有親吻是不夠的,她想碰觸最真實的他。
「我也想要你。」應忱一面吻著她,一面動手解去她的衣裳。
「我幫你。」孋娟的小手笨拙地為他寬衣,當她的小手褪去他的褲子,他火熱的昂挺頓時呈現在她眼前,教她不禁徘紅了雙頰。
孋娟專註的眼神讓應忱悶哼一聲,像是再也無法忍耐地抱起她,直撲向他們的床。
「現在換我來讓你舒服。」他含住她胸前的蓓蕾輕輕舔弄著。
「嗯、嗯……」
「舒服嗎?」他一面揉捏她的酥胸一面問道。
「嗯……舒服。」
「那這樣呢?」
「啊——」孋娟搖著頭,叫著:「不要——夠了!」
「不行,你這裡還沒有準備好呢!」應忱將她合起來的腿分得更開。
「啊——應忱——」孋娟雪白的身體到處布滿紅潮,她的身體不停地顫動著,從喉間逸出的申吟聲也益發甜美。
「求你!」她眼角泛著淚光,「我不行了,應忱……」他把她逼到即將爆發的邊緣,還不能發泄出來的她覺得好難受。
應忱親吻她濕潤的眼睛,柔聲地說:「別急,我會讓你解放的。」孋娟快忍不住了,他也是一樣。
他輕柔地壓在她身上,先給她一個輕吻,然後,他碩大的硬熱慢慢地擠進她準備好了的身體里。
「我愛你!」她主動吻住他的嘴,伸出手將他抱得更緊。
應忱笑著狂吻她,臀部狂擺將自己熾熱的欲/望一次又一次送進她的身體里。
在最後一次的衝刺后,汗流浹背的兩人抱在一起不停地喘氣。應忱在孋娟嘴上重重地一親,然後就用留在她體內的姿勢從後面抱住她。「我愛你!」
半昏睡狀態的孋娟撫著他強壯的臂膀輕聲道。應忱吻著她頸后滑嫩的肌膚,他將她抱得更緊。
【第八章】
意歡經過客棧那件事之後,原本囂張的氣焰消了不少。她不敢再找孋娟的麻煩,也不敢再隨便欺負下人,她整日躲在自己的房間里,足不出戶。
應忱要她離開,沒想到她竟然以死來威脅應忱,應忱本來不想管她的死活趕她出應親王府的,他應親王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讓人威脅的。
最後,他還是聽了孋娟的話讓意歡留下來。其實他是為了意歡好,他現在心裏面只有孋娟一個人,她留下來得不到他的關愛有什麼用?可惜意歡聽不下他的話,死都不走,他也只能由著她了!
這個月十五,孋娟和蓮兒來到自己熟悉的祟德寺上香拜佛,意外地,她看到一個她不該看到的人。
「念瑜?」
她盯著一個酷似念瑜背影的人輕喚道,那人轉過身來,也是一臉的驚喜。
「福晉——」穿著尋常百姓衣裳的念瑜衝過來握住她的手叫著。「你怎麼會來這裡?」
「我常到這裡來上香。」孋娟心裡除了高興還有更多的疑惑。「你怎麼還在京城?我以為你早就出城了。」
「這說來話長。」念瑜神色不安地看看孋娟的身後。「除了蓮兒,還有別人跟著你來嗎?」
「有侍衛和轎夫,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都在外面。」
「這我就放心了。」念瑜興匆匆地拉著孋娟的手說:「福晉,你有空嗎?要不要去我家坐坐?」
「你家?」
「對呀,我家就在崇德寺後面。」
「原來你住在這裡。」孋娟馬上對蓮兒吩咐道:「你去告訴外面的人,說我要多留一個時辰,要他們在外面等著。我現在就跟念瑜去她家,你替我在這兒守著。」
「是的,小姐。」
就這樣,孋娟跟著念瑜繞到崇德寺的後面,在一片種滿竹子的竹林中,她看到了念瑜的家。
那是一間由木材和茅草蓋成的小屋,外表看上去簡陋,不過裡面倒是整理得乾乾淨淨的,有前廳,有正屋,後面還有廚房,可以說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念瑜告訴孋娟,她的丈夫是京城一家頗富盛名的酒樓裡面的廚子,他的廚藝頗受酒樓的重用,現在前途正是看好之際,如果他們現在離開京城的話,怕錯失這次的機會以後再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差事,所以他們夫妻商量的結果,決定暫時先留下來住在這隱密的地方,等孩子生下來再另行打算。
孋娟聽完念瑜的話,想想還是有點不妥,她對念瑜說:「我覺得你們這樣還是有危險,我怕應忱要是知道你們藏在這裡,說不定他會找上門來呢!」
她很了解應忱對念瑜的恨不是短時間就會消逝的,萬一讓他知道念瑜還在北京城,也許他會做出傷害念瑜的事也說不定。
「福晉,這個你大可放心。王爺他並不知道誰是我的丈夫,何況這裡這麼隱密,我除了上寺廟拜拜,平常的時間都關在這裡,除非你說出口,要不然王爺他不可能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