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孩童失蹤
第342章孩童失蹤。
如果一些有目的的人要掌控一些人的話,用四五歲的孩子是最適合不過的了。
這是花郎在聽完包拯所訴說的結果之後最先想到的事情。
可是,什麼人會綁架四五歲的孩童呢?現在的花郎,已經把那些孩子的失蹤當成了有些人有目的的綁架。
不過,在花郎說出這個想法之前,他還是想再對實情多一些了解。
「包兄對失蹤的孩童可做了統計?」
包拯點頭:「我已讓公孫先生去做了,馬上就會有結果的。」
不多時,公孫策從外邊進來,說道:「我已經統計清楚,天長縣附近各州縣在十年前,幾乎都有兩三個孩童失蹤,天長縣是兩個,來安縣三個,**縣兩個……」
如此,公孫策稟報完這些之後說道:「十年前,一共失蹤了十九個四五歲的孩童,在當時是一件震驚江南的事情,可是江南各州縣全力調查,都沒有發覺到任何線索,最後此案也就不了了之了,為此事,朝廷還革職了不少官員。」
聽完公孫策的話之後,花郎連忙問道:「如此大的案子,想來縣衙一定有備案了?」
公孫策臉色微微有變,道:「沒錯,本來是應該有備案才對,如果有備案,我們也不用花費這麼長時間了,可是,在那件案子發生后的幾年裡,有人口失蹤的州縣紛紛發生火燒事件,那些案件卷宗全部付之一炬了。」
花郎的眼睛瞪的老大,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是如此的一個發展。
這分明就是欲蓋彌彰,如此一來,就更加說明此事有問題了。
只是,這是十年前的案子,他們能調查清楚嗎?
包拯的黑臉不怎麼好看,公孫策和花郎兩人的神色也不怎麼好,他們三人相互張望一番之後,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嘆息。
三人坐在客廳,春風有時也會打俏,只是他們三人都沒有心思去享受春風的吹拂,不知過了多久,包拯望著花郎問道:「花兄弟,此事過去了十幾年,那些孩童恐怕都已經有了各自的想法,我們是否還要調查此案?」
包拯的話花郎明白,十年過去了,那些失蹤的人恐怕早已經忘記了他們的家人,也許現在的他們正在受苦,也許在享福,可對於過去,他們已經全不知曉了。
如果調查此案,將他們找回來,是對還是不對呢?
人生總是要向前看的,花郎有些猶豫,如果找到了那些人,他們會不會認現在的父母,如果不認,現在的這些父母豈不是會更加傷心?
可一個聲音在花郎的心底吶喊,人心都是肉長的,他們為何不認,幹嘛不認呢,那種親情是無法割捨斷的吧。
還有,那些孩子的父母,十年來,他們的心是不是很痛,他們最想的是不是自己的孩子能夠回來呢,為了那些孩子的父母,花郎覺得他們必須將此事調查到底。
當花郎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之後,包拯和公孫策兩人都沒有言語,這種痛失親人的感覺他們並不是沒有過,他們也知道不好受。
所以,他們三人決定調查到底。
既然調查,就必須要有方向,十年前的案子,並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所以,他們一番商議之後,決定先從天長縣開始調查,先找到丟失孩童的那兩個人家,並且從他們的口中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在決定從這個方向開始調查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那便是看過一場場的悲劇。
往事重提,總是會讓人思憶許多東西的,而悲傷的往事,則會是一聲又一聲的嘆息,然後連接著不停的哭泣。
天長縣有兩戶人家的孩童失蹤,其中一戶人家因為傷心過度,那家的女主人瘋掉了,而男主人則不想憶起傷心地,帶著他的夫人離開了天長縣。剩下的一戶人家在天長縣賣豆腐,十年前,那賣豆腐的女子還被人稱為豆腐西施,可是十年後的如今,她早已人老珠黃了。
對於一個把傷心埋藏在心底的女人,他們忍心去揭開這道傷嗎?
沒有辦法,就算不忍心,卻也必須去做。
所以在一個春風拂面柳枝斜的午後,花郎和包拯公孫策三人來到了楊記豆腐鋪,此時開豆腐鋪的是一位婦人,她的丈夫幾年前去世了,現如今她孤苦無依,唯有靠賣豆腐度日。
這個時候,是沒有人來買豆腐的,而這位楊夫人,則在自家庭院泡豆子,她的臉上再不見昔日容光,嘴角偶爾的淺笑,算是對自己的慰藉。
門開著,包拯敲了幾下門,喊道:「楊夫人可在?」
那婦人抬起頭,淡淡的笑了笑:「在的,只是這名字已然許久未有人叫了……」婦人的話並未說完,然後看到了一臉黝黑的包拯,於是連忙跪下,叩頭道:「民婦不知包大人駕到,實在是罪過。」
包拯扶她起身,道:「突然造訪,有些叨擾了,只是現如今衙門辦一件案子,恐怕要楊夫人幫忙了。」
婦人一聽衙門辦案,臉色微變,道:「大人說那裡話,只是不知是什麼案子,要我這麼一個無用的婦人幫忙?」
婦人這麼一問,包拯倒有些猶豫了,這可是塵封十年的傷痛啊,他可敢說出?
公孫策似乎明白包拯的為難,於是代為說道:「楊夫人,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調查十年前的孩童失蹤案,今天造訪,想知道當時的詳細事情。」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公孫策一提出十年前的孩童失蹤案,婦人的臉色立馬有了變化,只是卻也沒有他們想的那般厲害,畢竟十年過去了,就算是碗大的傷到了現場,也只剩下一條疤痕了,當然,有時觸碰一下,還是會癢到心裡的。
楊記豆腐鋪一時寂靜,許久,公孫策拱手說道:「我們知道再次提起此事讓楊夫人很為難傷心,可我們真的很想調查清楚此事,所以還請楊夫人能夠理解。」
公孫策此話一出,婦人突然跪了下來,花郎心頭一沉,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