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不得不去
第424章不得不去。
包拯這話聽來有些不客氣,那清麗院想辦盛會,而且邀請函都已經發了下去,又豈能不開?
當然,包拯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而他之所以這麼說,只不過是逼龍不第不要再逼他們去而已。
而龍不第真的不再邀請包拯和花郎他們了,若剛才溫夢的反對他還可以不放在心上,可如今包拯包大人都這麼說了,他還能不放在心上嗎?
龍不第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臉色難看的離開了州衙。
花郎望著龍不第離去,心中多少有些失落,這個時代的夜生活那麼單調,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盛會,幹嘛不去參加呢?
而花郎相信,跟他一樣失落的人定然不少。
那龍不第離開之後,包拯隨即吩咐下去,讓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等人多巡邏,以免明天晚上有賊人鬧事。
王朝馬漢等人不敢違背,只得遵命。
事情似乎就這樣結束了,可並沒有結束,因為傍晚時分,州衙門口突然多了一封信,信上寫著包拯親啟,衙役將信拿給包拯的時候,包拯很是不解,在這端州城內,他實在想不出誰會給他寫這樣一封信。
懷著不安的心情包拯打開了信封,當他看完信之後,頓時大驚,連忙讓公孫策去請花郎他們,不住多時,花郎等人趕了來,包拯將信遞給他們,道:「你們快看,有人要在清麗院進行謀殺。」
花郎接過信看了看,只見上面寫著:中秋月圓之夜,清麗院內見血。
這一行字寫的娟秀,很像是女子的手筆,只是這個女子要謀殺誰,難不成是清麗院內有女子相互嫉妒,於是便殺人出去障礙,如果是這樣的話,清麗院的頭牌是很危險的。
當然,也有可能是裡面的姑娘相互之間有仇恨,於是便想著借明天的熱鬧盛會進行謀殺。
可若是要謀殺,何必悄悄的做呢,為何沒有做之前就將謀殺信寄到了衙門呢?
會不會是這封信另有隱情?
花郎這般想,那龍不第請包拯他們去清麗院捧場,他見包拯等人不去,於是便謊稱清麗院內有謀殺,騙包拯他們幾人過去捧場?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大可能,那清麗院的盛會可是清麗院的事情,包拯他們去不去也損失不了多少,只要端州城的名流去不就行了,而且那龍不第雖然有財力,可恐怕還不敢做出這種事情來吧?
而且以生意人的頭腦來看,那樣的情況下,誰會想自己的清麗院里發生血案?
想來想去,雖然想不通寫信的人為何要把信寄來,可清麗院內有可能發生命案是一定的了,而如果是這樣,那他們就不得不去一趟了。
眾人看過信之後,包拯派人去將龍不第請來。
龍不第來的時候一臉的疑惑,今天包拯他們剛拒絕了自己,怎麼傍晚就又把自己給喊來了?
龍不第行過禮之後,問道:「不知包大人叫小人來所為何事?」
包拯將那封信遞給龍不第,問道:「這可是你寫來的?」
龍不第看了信的內容,頓時跪下喊冤,道:「包大人明察,我怎麼敢做這種事情,那清麗院可是有我的財產的,若發生了命案,我不知要損失多少呢!」
看龍不第的神色緊張,不像有假,包拯讓他起來,道:「既然不是你所寫,那麼明天晚上清麗院很有可能要發生命案,為了阻止命案的發生,你們那個盛會必須格外小心,而且明天晚上,我會帶人去清麗院,時刻注意著。」
聽了包拯這話,龍不第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連連感謝,而一番感謝之後,他又連忙問道:「明天晚上一定會很熱鬧,人來人往的,不知包大人想如何防範?」
包拯眉頭微皺,望了望花郎,花郎思索片刻,道:「此事暫且不要聲張,那賊人敢把信寫到州衙來,想必膽子不小,也有可能就是想讓我們驚慌失措,她要趁機下手,明天一切事宜如常,我們會安插一些暗探小心提防著,你回去之後也要加強一些防範,今天天色已晚,明天我們去清麗院查看。」
花郎說的這些話還是有些道理的,那龍不第聽完之後連連點頭,然後便唯唯諾諾的離開了。
那龍不第離開之後,溫夢有些不大高興,道:「那賊人真是討厭,什麼時候殺人不好,非得明天晚上。」
眾人聽了溫夢這話,也只能無奈的聳聳肩了,賊人什麼時候殺人,他們豈能預料,而且如今他們連兇手要殺什麼人都不知道呢!
從州衙離開的時候,已經天晚,只是因為月圓的緣故,走在街上竟然也能感覺到一絲絲的浪漫。
卻說龍不第回到清麗院之後,立刻將清麗院里的老鴇叫了來,對她吩咐道:「明天晚上這裡會來很多人,你再去找一些打手來,絕對不能夠出事。」
對於龍不第吩咐的事情,老鴇並未懷疑,很麻利的便下去辦了,而老鴇走後,龍不第則離開清麗院的那座閣樓,從後門出去了,清麗院的後面是一座小小的庭院,此時庭院里滿是落葉,幾隻尋食的鳥兒還未歸窩,庭院的一座柴門裡隱隱傳來絲竹之聲,那聲音之悅耳,讓每個聽到的人都不敢大聲喘氣。
龍不第站在門外庭院里聽了許久,一直到絲竹聲停下,他才漫步來到門前,敲了幾下,道:「清顏姑娘,是我!」
原來裡面住的是清顏姑娘,若是有人得知昔日頭牌住在這麼破舊的柴門裡,是一定不會相信的,這樣的女子,怎會安心住在這裡呢?
昔日清顏還是頭牌的時候,有一名書生就曾用白居易《琵琶行》里的詩句來形容清顏的名氣火的程度: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武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這樣的女子,實在不應該屈居在柴門之中,在夜幕降臨的時候以彈絲竹來療慰寂寞的。
可龍不第是清麗院的東家,他絕對不會弄錯,所以柴門內的人真是清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