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蛻變
?淺藍色的天幕,像一幅潔凈的絲絨,鑲著黃色的金邊,潤紅的嬌陽為晴天添加了一抹色彩.
微風輕輕的吹,暖暖的陽光覆蓋著大地,
晴朗湛藍的高空萬里無雲,像碧玉一樣澄澈,
一道長虹劃過天空,宛如流星,快速的流動著。
一座直插天宇的山峰,橫在前方,山峰四面懸絕,上冠景雲,下通地脈,巍然獨秀,有若雲台,下接溝幢峽危道,峰頭是由幾組巨石拼接,渾然天成,巧奪天工,峰南側是萬丈絕壁,直立如削,下臨一斷層深壑。
白雲環繞,鳥聲寥寥,如一座神山。
不過陣陣衝天的妖氣,破壞了神山的完美形象,代表著這裡不是仙家道場而是妖魔橫行之地。
長虹一個閃爍,就以沒入大山之中。
古木蒼松,岩石陡峭,一隻傷痕纍纍的火鴉,趴在了平緩的岩石之上。
一雙眼睛透漏著森森的恨意,楊啟峰澎湃起伏,久久難以平息,胸臆中殺機仍在暴走,雙目赤紅,種種怨念,紛至沓來。
「赤,裸裸的侮辱,卻沒有力量報復,真是枉自為妖!不行!我楊啟峰不甘心!力量!我一定要擁有力量!」
楊啟峰幾乎想要發出咆哮,宣洩心中的憤懣,但下一刻,他硬生生的制止住了,尖長的嘴巴抖動沉聲的開口訴說道;「妖神?到底怎麼回事?我不認為一開始你沒有能力引爆八卦仙爐?」
「怎麼?對我怨恨起來,怨恨我沒有幫助你,讓你體內六丁神火被分割,根基損毀一半,」乾藍妖神的語氣輕佻,張口反問說道。
「不,我的恨只對那賤婢,」楊啟峰嘴中很恨的說道了一句,然後繼續開口講道;「我好奇的是妖神你的想法?」
「言不由衷,」乾藍妖神冷哼了一句,然後才繼續開口講道;「這就是我為你上的一堂大課,求人,不如求己。」
「小子,記住無論到了任何時候,唯一能夠依靠的只能夠是你自己,其他人統統的都是狗屁,」圓環之上,乾藍妖神的幻化出的雙眼,有一些迷離,這一句話**起了他的回憶,他想到了那一戰,要不是那傢伙的背叛,皇豈能夠敗。
皇要是不敗,自己如何能夠淪落到這種地步,皇就是對他太信任了。
楊啟峰沒有吱聲,這一次的遭遇,已經讓楊啟峰把事情看的透透徹徹,遇到危險之時,能夠依靠的就只能夠是自己,其他人靠不住,這一位乾藍妖神也靠不住。
良久,乾藍妖神這才回過神來,語氣不快不慢的說道;「這一次的危機,產生殺身之禍,你自己總結一下,為什麼會如此?」
乾藍妖神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楊啟峰並不失望,現在的乾藍妖神明顯的是給自己上課,楊啟峰豈能不抓住機會。
神話世界中,充斥著很多美好的故事讓人嚮往,但剛剛出世,從八卦仙爐中獲得自由的楊啟峰,就發現了神話世界中的另外一面,那就是殘酷。
當今之世,道法顯聖,妖魔鬼怪,龍蛇混雜,三教九流,無一不有。
森森的殺機,不知道暗藏在何處,稍有不注意,就會迸發的殺機所侵末。
把自己這一次所有的過往都考慮了一番,很快楊啟峰就想明白了,額頭上面的絨毛,沾染著滴滴的汗水濕潤起來,緊張了,他知道自己犯下了什麼樣的致命錯誤,楊啟峰的不是愚笨之人,已經把這一切都理順了。
楊啟峰的模樣,沒有隱瞞過乾藍妖神,看著楊啟峰狼狽的樣子,乾藍妖神語氣一如既往,不快不慢的說道;「明白了,」
「我明白了,」楊啟峰的聲音有一些沙啞。
「明白什麼?說一遍?」乾藍妖神說道。
「這一次是我貪婪了,八卦仙爐這麼好的東西,豈是我能夠一個連仙道都未成的小妖染指的,」頗為自嘲的話語從楊啟峰的口中說出。
「不錯,八卦仙爐儘管只是先天八卦爐的三大副爐之一,可到底是那老官的東西,品級怎麼會差了,內蘊九道神禁,貴為靈寶之巔,再進一步不是反後天為先天成就先天靈寶,就是成就後天至寶,」
「先天靈寶,後天至寶這兩者每一種持有者都為大神通者,具為大羅仙,」
「八卦仙爐經過爆炸,還是有一道神禁,維持著靈寶品級之列,在上古年代中平常仙人使用的才只是法寶,能夠使用靈寶者,都是有底蘊,有跟腳的大派或者是大仙門人,」
「當今之世,靈氣沒落,先天靈氣化為後天靈氣,詳情我不知曉,但也能夠猜的出來,寶物會更為難得,小子你想要獲得八卦仙爐,純屬痴人做夢,」乾藍妖神的話語,沒有一點客氣,最後化為了呵斥。
楊啟峰沒有吱聲,乾藍妖神訴說的很對,這一次是自己鬼迷心竅了,要不是貪婪作祟,迷住了雙眼,自己本來根本不會有此一劫,直接的化虹離開,以化虹之術的速度,哪怕是第一重都足以讓自己傲世仙道以下了,小心一些不會遇到任何危險就能夠離開。
「我當時沒有提醒你其中的危險,就是要讓你經歷一次教訓,」乾藍妖神繼續說道。
楊啟峰點了點頭,知道乾藍妖神所表達的意思,經驗訴說的再多,沒有親身經歷過,你也不會當作一回事,態度敷衍,只有親身經歷,才能夠刻骨銘心,永不難忘。
這一次的經歷,楊啟峰相信,自己到死都不會忘記。
此次危險,雖然是因為自己貪婪作祟而生出的,可那一位賤婢,對自己的斬道之仇,這就是兩碼事了,
比如自己的孩子,不管怎麼打都可以,但只要外人打一下,這就不行,這就屬於另外一碼事了。
「要想活的長久,逍遙天地,長生久視,必須要做到,控制住貪婪,不要讓他蒙蔽你的雙眼,然後就是量力而為,不要干出超出自己界限太多的事情,比如這一次,要不是機緣巧合,咱倆都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