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開門

我打車直奔如家酒吧，下車的時候，剛好路邊有一塊工地，那地上有一根鋼筋，我就撿起那根鋼筋藏衣服里，然後就跑如家酒店去了。

酒店的服務員問我是不是要住店，我說不是，我是來找人的，請問任瀟瀟小姐住哪個房間，服務員幫我查了一下，說住303號房。我就直接去了3樓。

來到303門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準備好了接下來的拚命，然後用手砸門，一邊砸門一邊喊道：「任瀟瀟，開門！」

門半天不開，估計這兩個狗男女正在干那份事情。我更加憤怒地吼叫道：「任瀟瀟，J人，開門！」

隔壁的客人以為出什麼事了，開門出來看，我也懶得管，只管大吼大叫，道：「我草尼馬的開門啊！」

這時，門終於打開了，而且開門的是那男的，那男的身上還裹著浴巾的，連衣服都沒穿。他大概沒想到我真會來，所以他當時也沒什麼準備。

我一見到那男的，二話沒說，直接就一鋼筋悶過去，打在那男的頭上，那男的身子歪了兩下，然後就暈過去了，我也沒管他，直接就進屋去找任瀟瀟。

任瀟瀟這J人躲在廁所里，身上也裹著浴巾，蹲在地上嚇哭了。我當時太氣了，所以二話沒說，衝過去就給她一腳。一腳就把她踢翻在地上了。她哇一下就哭了起來，然後就在那裡抽泣。

我本來還想上去踢她兩腳的，可是看她哭了我就下不去手了，只是指著她罵，我說：「特么的你竟然背著我找男人，你個J人，勞資真想弄死你呢，麻痹你竟敢耍我，我……」

我真想一腳踢死她算了，可剛一抬起腿，看她身子抖了一下，我就沒踢下去。

這時那個男人醒了過來，頭上流著血從地上爬起來，還有本事要找我拚命，我本來就是在怒氣當中，所以又是一鋼筋悶過去，打在那男人的身上，那男的慘叫一聲，身子一歪差點摔在地上。

我又是一鋼筋打在他大腿上。那男的就直接跪在地上了，看起來好像也嚇壞了。我就連續往他背上打了兩鋼筋。那男的就爬在地上哼叫。

任瀟瀟害怕我鬧出人命，撲過來拉住我叫我別打了。我以為她是心疼那男人，所以心裡就更憤怒了，揮手一耳光打在任瀟瀟臉上，罵道：「J人！」

任瀟瀟捂著臉站在那裡哭，看她那樣子又可憐又可恨。

我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干？你不是說你表姐不讓你晚上出門的嗎，沒想到你竟然跑到這裡來陪別的男人上C，你怎麼這麼賤啊？你欠搞是吧！我現在就滿足你。」

我說著，憤怒地抓住任瀟瀟就將她往床上按，任瀟瀟喊叫著掙扎，我就更來氣了，用力地死死壓住她，然後一把扯掉她身上的浴巾，就把她給那個了。我那會兒的確是太氣了，氣糊塗了，都失去理智了，所以就……我也知道我這樣挺畜牲的。

當時，任瀟瀟手舞足蹈的，亂抓亂打，又哭又叫，而我正是憤怒之下，不管不顧，完全管不了那麼多，心裡就是有報復性的。現在想想覺得那會兒自己也挺過份的。

三下五除二，任瀟瀟不掙扎了，也不喊叫了，而是絕望了。我一下子就心軟了。然後放開她，在床邊抽起煙來。

那會兒，心裡的氣消了很多，心裡也平靜了很多。反而就有些後悔，覺得不應該這樣對她，雖然她實在是太可恨，背著我跟別的男人搞在一起，可是，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應該這樣弄她的，想想，我自己也挺無恥的。

任瀟瀟躺在床上抽泣，那個男人爬在地上抽泣。我抽完了一根煙，然後平靜地說：「既然你已經有了男朋友，那我們兩就分手吧。」

任瀟瀟只是抽泣，什麼話也沒說。那男的也什麼話都沒說，就這樣我就走掉了。

走的時候，還對任瀟瀟說了句，打個電話給你表姐吧，她在到處找你。然後我就走掉了。

當時說不也是什麼心情，彷彿有些悲哀，也有些失落，也有些空虛寂寞。

走出酒店沒一會兒，就在一家網吧門口碰到班主任，我問她幹什麼，她說她在到處找任瀟瀟。說有可能任瀟瀟會呆在網吧。

我說不用找了，任瀟瀟在酒店。班主任問我怎麼知道的，我說因為我剛剛從酒店出來。

班主任以為是我跟任瀟瀟開房了，所以頓時兩眼冒火地瞪著我，而且還帶著鄙視，以為我沒有遵守承諾把她表妹給弄了。

我本來心情也不好，所以見她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就更不爽了，我說：「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她跟別的男人開房了，就在前面的如家酒店。」

班主任驚訝地愣住了，緊跟著，她就往前跑了，想著肯定是出什麼事了。我想，她要去就讓她去吧，弄個明白也好，讓她搞清楚自己的表妹到底是個什麼人，也讓她明白我為什麼會打那男的。

後來，因為這件事情我挺憂鬱的，而且很不想面對任瀟瀟，估計任瀟瀟也不想面對我。可是沒辦法，我們在一個班，低頭不見抬頭見，不想面對都沒辦法。只是，我們都像裝著沒有看見一樣，彼此誰也不答理誰。

就這麼陰陰鬱郁地過了差不多一個星期，我就被人打了。打我的人正是任瀟瀟的那位男朋友。那男的姓李，名叫李小洪。是別個學校的。

那天我剛一放學，就被幾個男的圍賭在學校門口，李小洪也在場，一看到那小子，我就知道他為什麼要打我了。上一回在酒店裡被我打了一頓，懷恨在心，現在來報復我來了。

我知道我干不過那麼多人，不過也沒想跑，跑就會被人認為是孫子，那個年紀都挺要面子的，就算干不過也要干。所以我就跟他們打了一架。至於結果嘛，那完全想象得到，我一個人不可能打贏五六個。

最後就被他們暴打了一頓，打得我差點就住院了，要不是當時被班主任看見的話，他們肯定會把我打殘。

班主任看到有人打架了，跑過來吼住了他們，李小洪見是任瀟瀟的表姐，而且也是這學校的老師，所以不敢說什麼，就走掉了。

當時我爬在地上都快爬不起來了，班主任過來撫我起來，還問我有沒有事。

我本來也在憤氣當中，覺得自己太窩囊了，心中有氣，所以對班主任也不客氣，我一下甩開她的手，說：「不用你管。」

班主任見我走種都有點困難，便說：「我看你還是去醫院吧！」

我懶得理她，自己一瘸一拐就走了。

班主任見我不理她，便在後面叫起來，「張正義，你怎麼這麼沒禮貌。」

我轉過頭來對她冷笑一聲，說：「方老師，謝謝你關心，滿意了嗎？」

班主任道：「你……」

我瞪了她一眼，扭頭走掉了。

班主任看著我一瘸一拐的身影，怔怔地發了一陣呆。我想，她大概是覺得，我是一個值得同情的男孩子吧！

第二天我鼻青臉腫地來到班上，很多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我，還問我怎麼了。我說沒什麼，就是不小心摔了。任瀟瀟看到我，眼神顯得有些抱歉，她大概也知道了我被李小洪打的事情了。

放學的時候，任瀟瀟叫我等她，她說她有話要跟我說。我心想，有什麼話要說，難不成要跟我複合不成，就算跟我複合，我也不可能了。

等同學們都走完了，只有任瀟瀟我們兩在班上時，任瀟瀟才跟我說對不起，為了李小洪打我這件事情跟我道歉。

我說，有什麼好道歉的，打都打了，道歉有什麼用。

任瀟瀟說，不管你接受不接受，我都要道歉，我沒想到李小洪是那種人，盡然做出這種事來，真的很對不起！

我說，算了，反正我也不會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