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試身手
「放開你的臭手。」
冰冷的聲音透著幾分冷漠，同為程家弟子，程凌宇很不齒這些堂兄弟的飛揚跋扈。
「誰吃了豹子膽，敢來管小爺的閑事？」
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滿臉不悅，扭頭看著聲音來源處看去。
「七哥？我說是誰啊，原來是我們程家的廢物。怎麼，七哥想英雄救美啊。」
程小虎一臉挑釁，根本不把程凌宇放在眼中。
「虎子說話可要注意點，七哥可是亦云書院的高材生，讀聖賢書，行俠義事，豈能見死不救？」
一旁數人哄然大笑，嘲諷之色不言而喻。
程凌宇看著幾個十四五歲的堂弟，臉上露出了一絲怒氣。
「遊手好閒，不務正業，還不給我滾。」
程小虎當即變色，怒道：「你說什麼？叫我滾，你當自己誰啊。」
程凌宇冷冷道：「丟人現眼，有辱家風，我叫你滾，你聽不見嗎？」
程小虎怒笑道：「好大的派頭，可惜你只是個廢物，沒資格管我。」
程小軍笑道：「虎子，難得七哥想表現一下，不如你陪他玩玩，讓我們瞧瞧是讀書有用，還是練武有用。」
程小虎笑道：「這個提議不錯，七哥再怎麼廢物也是我們程家人，我豈能不給他一點面子？」
大步一邁，程小虎朝著程凌宇走來，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亦云書院的女學生躲在程凌宇身後，臉上充滿了擔憂。
程凌宇眼神冷漠，以往他無法修鍊，也曾受過幾次羞辱，今天他不想再忍了。
「滾！」冰冷的聲音充滿了淡漠，瞬間把程小虎激怒。
「敢罵我，給我趴下。」
一腳踢出，程小虎主動發起了進攻。
這一腳速度極快，一般人根本來不及閃躲。
程凌宇眼神一冷，右腳順勢踢出，直接把程小虎震退數步。
「你…你…你可以修鍊了？」
程小虎不傻，立馬就反應過來。
「也好，讓我看看你都修鍊到了什麼程度。」
腳尖一點，程小虎縱身而起，施展出連環踢。
程凌宇淡漠一笑，右手一拳揮出，強勁的真氣波瞬間擴散，化為一股狂風，再一次把程小虎彈飛數步。
「波震階段，不錯啊，難怪敢出門了。」
程小虎一拳揮出，真氣化為一頭猛虎，這是化形階段，比波震階段高出一籌。
程凌宇傲然不動，右手一拳迎上，真氣化為一頭飛鷹，瞬間與猛虎撞在一塊。
附近，程小軍等人都一臉驚訝，誰也不曾想到程家昔日的那個廢物，如今已變成了一個實力不弱的高手。
「凡武境界第六重化形階段，真是讓我意外啊。」
程小虎年紀雖然不大，但作戰經驗豐富，迅速展開快攻。
程凌宇修鍊時間較短，缺乏實戰經驗，但他性格沉穩，表面看不出絲毫慌亂。
兩人都是化形階段，程小虎經驗豐富，程凌宇實力雄厚，雙方各有特色。
交戰中，程凌宇學到了很多，結合自身修鍊的千層雪，讓他對於力量的運用有了更多的領悟。
程小虎越打越驚，沖著程小軍道：「你們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來陪七哥練練手。」
程小軍等五人一擁而上，六個十四五歲的堂弟竟然全都是化形階段，這個年紀有此成就也算是相當不弱了。
六人聯手威力無窮，程凌宇很快陷入了困境，雙拳難敵四手。
同時，大家修鍊的功法武技都一樣，全都是聚陽訣搭配裂岳拳，根本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重壓之下，程凌宇心中湧現出了一股逆反的心態，從小到大他一直被人欺負，那種壓抑已經到了一個臨界點，急需爆發出來。
程小虎與程小軍等人穩居上風，開始刺激嘲諷，一邊打壓程凌宇的反擊，一邊實施言語上的挑釁與羞辱。
程凌宇臉上泛起了怒氣，體內的真氣開始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將千層雪融入運用之中，結合化形手段，一口氣化出八種猛獸的虛影，發起了無差別攻擊。
這種手段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當場就打了程小虎、程小軍一個措手不及，六人被同時逼退，臉上全都流露出了震驚之色。
程凌宇仰天長嘯，怒氣如火，雙拳揮舞震天，每一拳都發出四道虛影，打得程小虎等人連連倒退，咆哮刺耳。
程凌宇拳腳結合，把六人當成了磨練的對手，招式運用越發的得心應手。
「全都給我趴下吧。」
程凌宇一拳揮出，十六道虛影同時顯化，彷彿十六個程凌宇同時出招，一拳就把六人全部打倒，一個個落地哀嚎，怒罵慘叫。
「以後再敢飛揚跋扈，我就打斷你們的狗腿，滾吧。」
「程凌宇，你給我等著，我不會饒過你的。」
程小虎丟下一句狠話，狼狽的跑了。
街上，許多圍觀百姓紛紛鼓掌，這是多年來第一次有人教訓程家的紈絝子弟。
程凌宇落寞一笑，並沒有絲毫喜色，因為他心裡清楚，接下來的麻煩會更多。
帶著鮮花與水果，程凌宇來祭拜若雪，心情顯得很低落。
這幾個月他一直在修鍊，幾乎足不出戶，為的是早日替若雪報仇。
如今站在若雪的墳頭，往日的種種湧上心頭，痴情的程凌宇感到了陣陣心痛。
年少的夢，痴情的瘋，那是人生歲月中最難忘的種種。
初戀如風，飄逸朦朧，誰能忘得掉那一年西山的彩虹？
悠悠情思，切切幽夢，只為那揮之不去的遺憾常駐心頭。
山風如述，花香飛舞，籠罩在程凌宇的內心最深處。
一聲嘆息，如詩如夢，聲聲腳步，擾人清夢。
程凌宇回頭，眉宇間多了一絲厭惡。
一個年級與程凌宇相仿的高大少年帶著程小虎、程小軍快速逼近，臉上透著幾分冷色。
「二哥，就是他欺負我。」
程小虎指著程凌宇，稚嫩的臉上透著一股陰森的恨意。
高大少年瞪著程凌宇，冷笑道：「老七，你以大欺小太過分了。」
程凌宇哼道：「程小東，你弟弟在十陽鎮無法無天，以大欺小的事情還干少了？」
程小東道：「那也輪不到你來教訓他，我要你馬上道歉，否則休怪我不講兄弟之情。」
程凌宇大笑道：「我們之間有過兄弟之情嗎？整個程家上下，年紀與我相仿之人，哪一個不曾羞辱欺負過我？與我講兄弟之情，你腦子灌屎了。」
程小東怒道：「敢罵我，今天我若不好好教訓你，我就不叫程小東。」
一步邁出，程小東拔地而起，如飛鷹撲兔，朝著程凌宇衝來。
程凌宇眼神一冷，人如猛虎般沖射而起，在半空中與程小東展開了交鋒。
錯身而過，程凌宇身體搖晃了幾下，程小東卻紋風不動。
「化形階段，你還太弱了。我現在是凡武境界第七重回旋階段，你就乖乖認栽吧。」
程凌宇反駁道：「迴旋階段又如何，比過才知勝負。」
回身一轉，雙拳齊出，程凌宇展開了主動進攻。
程小東不屑一笑，見招拆招，掌心氣流迴旋，將程凌宇發出的拳勁完全反彈回去。
凡武七重回旋階段是真氣的高級運用，比起化形階段高明很多。
程凌宇目前施展出來的真氣都是直來直往，但程小東卻能讓真氣在體外轉變方向，形成漩渦迴流，將敵人的攻擊反彈射出。
初次交鋒，程凌宇就吃了大虧，被自己發出的真氣反彈震退，臉上露出了震驚之色。
程小東招式凌厲，速度迅猛，時而直接進攻，時而借力打力，這讓程凌宇很難應付。
短短十招，程凌宇就被逼退數丈，身上挨了好幾下，震得他氣血洶湧。
挨打的時候，程凌宇留意到，肉身的抗擊打能力超乎想象，雖然被震得氣血翻滾，但肉身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程小東剛開始沒有察覺，但連續幾次擊中程凌宇，他都像沒事的人一樣，這讓程小東感到很疑惑。
程小虎與程小軍在一旁為程小東加油助威，讓程小東氣勢如虹，打得程凌宇連連閃躲。
迴旋階段對於真氣的運用明顯比化形階段高出一個層次，這讓程小東駕輕就熟，打得程凌宇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面對強敵，程凌宇沒有退縮，他在尋找敵人的破綻，對比雙方的實力差距，了解敵人的真實實力。
轉眼數十招過去，程凌宇雖然一直被壓制，但他也搞清楚了迴旋階段與化形階段的區別，找到了應對之策。
迴旋階段是對真氣運用的一種提升，在真氣強弱方面並不比化形階段強很多。
程凌宇在單一的真氣運用方面比不上程小東，但是他的千層雪在深層次方面的運用卻遠遠超過對手。
爆喝一聲，程凌宇展開了狂攻，一拳揮出，八道虛影同時顯化，這讓程小東手忙腳亂，有些手足無措。
一對一，程小東肯定是穩贏不輸，但程凌宇一拳八影，等於是八人聯手，在數量上佔據優勢，讓程小東根本無法全部接住。
一拳八影有兩種形式，第一，八影重疊，爆發力激增八倍，這是力量上的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