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鎮政府伏敵 為晴晴220更新~
我立刻精神起來!大門外是什麼人?小鎮的倖存者?
低頭看看身邊的帥帥,小傢伙睡的正香,爸媽也發出了輕微的鼾聲,二哥就靠在床邊的牆上打盹,我讓他去樓下找個舒服點的房間躺下好好休息,他不肯,經過昨晚,他現在對帥帥緊張得寸步不肯離。
悄悄拿起立在牆邊的長刀,我躡手躡腳的離開房間,我剛一動作,二哥就睜開眼睛看著我,用口型問:「有情況?」我則用口型回答說:「沒事!」就輕輕帶上房門,下了三樓。
迦南和六哥在二樓樓口,正準備下樓,見我也下來了,就一起出了辦公樓。
走到鐵門前,隔著上了鎖的門,我看到門外是三男一女,三個男人年齡都在30多歲的樣子,女子則剛23,4歲的年紀,四個人背著雙肩包,緊張的東張西望,看到我們走近,女子趕快說,「我們是鎮里的,原來躲在家裡,是看著你們進的鎮子,大哥大姐,能不能帶我們一塊走?我們四個的食物快沒了!」
原來是鎮里的倖存者!我們趕快開了鎖放他們進來。
回到樓里,他們不住嘴的感謝,老公安排他們在一樓的一個辦公室里過夜。我回到了三樓。
回到房間,我仍然向黑漆漆的鐵門張望著,三位小童鞋啊!你們趕快給姐滾回來!
突然,有人輕輕的叩門,是用指節叩的那種。
有人找我?打開門,是剛收留的那個年輕女人。
「朵姐,有空嗎?」她一個人,那三個男人沒有跟來。
「你怎麼上來的?」我對她不信任,她還是個陌生人.今天守樓道的是二寶和白豬,怎麼就讓她上來了?
「我說上來找你借點女人用的東西,守樓道的兩個小哥就放我上來了。」她說.
屋裡爸媽和帥帥還在酣睡,二哥靜靜的注視著門外的女人,他沒有深度睡眠的嗎?一點點動靜就會馬上睜開警惕的雙眼。
我閃身出了房間,輕輕把門帶上,跟女人站在了走廊里。
「那個,你叫什麼?」剛才沒細打量,這會仔細一看,這女人長得確實很標緻,也難怪二寶和白豬會輕易放行了.
「我叫沫沫,朵姐,樓上的房間里都是女人么?」叫沫沫的女人左右張望著關閉的房門,好奇的問。
「大多是老人和孩子。對了,你找我想借什麼?」我總覺得這女子雖然漂亮,卻有雙過於聰明的眼睛,令我隱隱不安。
「孩子?你們不全是大人啊…哦,我想借姨媽巾,我那個來了。」沫沫的眼睛閃爍了一下,我心裡一動。
「你等等。」我返身進屋,翻出一包姨媽巾,然後出來遞給她。
但她拿了並未馬上走,而是猶豫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什麼也沒說,轉身下樓了。
我心裡那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都說女人有第六感,那麼我的第六感一定更強烈。
沫沫四人被安排在一樓,六哥和迦南,阿澤他們在二樓,我決定下去找他們。
他們正在小聲的說著話,還沒入睡,見我進屋,都翻身坐起。
「六哥,我覺得剛才進來那幾個鎮民不太對勁。剛才那個女子上來找我借東西用,但我覺得她象是打探咱們內情的。」我把感覺說出來。
六哥思考了一會,說:「不排除這個可能,小學校被偷襲,路上被埋伏,我一直在想是不是喪屍進化長智商了,現在覺得更有可能是人搞的鬼!但是不是他們現在還不敢說,我們怎麼做合適?」他望向阿澤。
阿澤原來可是刑警,審問犯人可有一套,所以六哥不動聲色的把問題拋給了他。
我心裡想,六哥真是謙虛,混黑社會的還不知道怎麼逼口供嗎?恐怕比警察更會使手段吧?
但六哥很懂得推崇其他人,總是把決定權讓出來。
阿澤一直在沉思,聽到六哥問他,也就沒客氣,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如果是他們搗鬼,那他們肯定不止四個人,以我的分析,他們外面肯定有人,之所以沒正面衝突,應該是人數佔劣勢,要我說現在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布好局,看看他們今晚有什麼貓膩!」
我們都覺得這主意好,也是,現在沒憑沒據的,就去把四個人拘起來審問,人家來個一問三不知,我們還能動刑不成?
阿澤自去安排人開始布局,六哥讓我回去休息,但我根本就睡不著,於是,我跟著迦南坐進了一輛靠近大門的越野車,黑暗中,大門兩側的車裡,都坐進了人。
夜黑的不動聲色,沒有人竊竊私語,整個鎮政府的院子一片死寂。
守護辦公樓門的是秦好運和若望,按照計劃,後半夜一點的時候,他們倆個開始假裝打盹,若望還發出了輕微的呼嚕聲。
四個黑影鬼魅般從一樓某辦公室遁出,他們經過縮在牆角假寐的秦好運和若望時,他倆崩緊了神經,假如這四人象電影中一樣,打算先過來抹了他倆的脖子,這戲可就唱不下去了!
但還好,這四人手沒那麼黑,而是悄悄地的打開了樓門,溜到了院子里。
實際上,如果不是給這四人機會,我們晚上怎麼可能只安排兩人放哨?這是什麼世道!
而被蒙在鼓裡的四人還以為計謀得逞,一路急急的奔向大門,捅咕捅咕的把門鎖打開。
在他們開鎖的時候,我一陣緊張,他們要是放一大群喪屍進來可就糟了!但老公按住了欲起身的我,輕聲說:「放心!門外沒有喪屍的聲音,他們要放進來的,是人類。」
果不其然!大門開后,門外嗖嗖嗖的鑽進來二十來個黑影!借著朦朧的月光,我看到沫沫對其中一個高大的身影說著什麼.之後他們就貓著腰向辦公樓抄了過去。
時機到了!我們的人迅速的從四面八方鑽出來,將這二十幾人圍了個措手不及!
「都別動!你們被包圍了!」阿澤舉著一把槍首當其衝,他的槍指的正是沫沫與之對話的那個高大男人。
其他人也都拿著一把槍對準他們,大家都把刀別在後腰上了。
其實,我們的槍里一發子彈也沒有,在小區被喪屍圍攻那次,我們的彈藥早耗光了。只是槍械來之不易,輕易丟棄不得,誰知道什麼時候能搞到些彈藥呢,所以這些槍支一直被我們珍而重之的帶在身邊,這會倒幫我們唱上空槍記了。
因為不知道對方用的是什麼武器,我們只能虛張聲勢,不過這通常很管用,那二十幾個人馬上就舉起手和手中的武器,沒有頑抗。
幸虧我們用空槍威攝他們,如果我們拿的是刀,現在被脅迫住的就是我們了,因為,他們拿的都是槍!
「煙圈!別怕他們!他們樓上全是老人小孩兒,不敢硬拼的!」沫沫忽然對那個高大男人喊了一聲。
「有小孩兒?」原來那個高大的男人叫煙圈,他原來竟是這夥人的頭目。
「對!我上樓打探了,整個三樓都是老人孩子,那是他們的軟肋!」沫沫靜靜的回答。
「別動!我們可以輕鬆的幹掉你們,然後把你們扔在門外喂喪屍!」六哥沉沉的說。
他走到煙圈面前,伸手把他手上的槍給繳了,然後拍拍他的手臂說,「哥們,過來談談!」
於是我們幾個押著煙圈坐進一輛路虎車。從車裡能看到外面的情況,外面卻聽不到車裡的談話。
「你叫煙圈是吧?這些都是你的人?」六哥問。
「是!今天哥們栽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煙圈的聲音透著一股陰狠。
「昨晚我們被喪屍偷襲,白天路上又被阻擊,都是你們乾的吧?」
「什麼偷襲阻擊的?我煙圈用不著費那個事!搞點吃的還用得著這麼多花樣?」煙圈竟然不承認!
「哥們,敢作敢當!既然做出來了就不要抵賴!」六哥有點火大。
「我煙圈敢做的就沒有不敢當的!兄弟你要硬往我頭上栽屎盆子還不如一槍崩了我!」這煙圈脾氣也不小,還急了!
「不過我們並不想傷人!只是想搞點吃的,我們斷糧好幾天了,可城市裡喪屍太他媽多,沒法去,小鎮上也沒剩下什麼好東西,正好你們路過,看樣子不缺吃少喝,就過來勻點。」煙圈理直氣壯的說。
「你特么這叫勻點?半夜三更帶著槍?」阿澤氣憤的把煙圈的槍拍到他臉上。
「槍里沒有子彈的,哥們!我們的彈藥已經用光了!在天朝想補充彈藥太他媽難了!之所以拿槍,是怕被你們發現不好脫身,用來嚇唬你們的!」煙圈無奈的說。
阿澤一聽馬上把煙圈的彈匣卸下來,真是一顆子彈也沒有。
「他們的槍里也是空的?」我看看車外。
「有一顆子彈也得可著我啊!」煙圈還挺驕傲!
我們幾個人對視了一下,幾乎要爆笑,這可怎麼說呢…
兩撥人彼此用空槍互相脅迫,這叫什麼?傳說中的緣份?
但這也是極其正常的,在天朝能搞到槍已經不易,能弄到足夠的彈藥絕對是傳說,除非是軍隊。
如果煙圈一行人不是一直背後下黑手的人,那會是誰?
六哥和阿澤下車,檢查了所有煙圈的人的槍,如煙圈所說,都是空槍!
當然,我們可沒那麼實在,趕快告訴煙圈:好巧哦!我們也使的空城計!一顆子彈也特么沒有!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應該拿煙圈他們怎麼辦?
就這麼放了他們?不亞於放虎歸山。
象押犯人一樣帶他們走?那也太麻煩了!
殺光他們?不不不,他們不過也是一群普通的倖存者,我們不可能下得去手。
一時間我們竟沒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