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生物鐘又失靈了

昨天下午，不等蘇若彤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咖啡廳的出口，胡曼雲就趕緊打響了老公的電話。……www.……那時候，肖建國正忙著，沒有說上幾句話就將電話掛斷了，直到晚上九點多，肖建國才應酬完畢回到家。

「化驗報告拿到手了？」肖建國一臉喜意，邊解著襯衫鈕扣，邊快步走進了卧室。

「拿到了，恭喜老公，你馬上要當爺爺了。」胡曼雲也是滿臉的喜意，這可是他們肖家的頭等大喜事。

肖建國高興地笑了笑，說：「明天抽個時間，咱們一家四口去爺爺的墳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爺爺，讓他老人家也樂一樂。」

老爺子死前最大的心愿，就是想抱上自己的曾孫子，可惜沒有能夠如願，現在首件事，當然就是向老爺子報喜了。

胡曼雲一口應承，昨天她就這麼想了。

「對了，你說你碰見彤彤了？」肖建國想起了下午那通電話。

「是啊，在世貿大廈碰上的，她也在看嬰幼兒的用品。」

「她跟同事結婚好幾年了，應該有了小孩子吧。」

「嗯，有了，碰上之後我跟她一起到底樓的咖啡廳聊了一會兒，問了些她的情況，她說有個兒子。」

「她怎麼樣？過得還不錯吧？」

「聽她的口吻，好像過得還不錯，她說這些年一直在北京。」

「唉，過得不錯就好。」肖建國舒了口氣。當年，彤彤匆匆忙忙跟同事結婚，幾乎是受他的脅迫，如今她過得好，他也可以鬆口氣，良心也可以得到安寧了。

這時候，伴著「嘭嘭」兩聲敲門聲，肖子易推門走了進來，他今天晚上也有應酬，也是剛剛回到家不久。

反手將門關上，肖子易朝母親走了過去：「媽，您下午跟彤彤聊了一些什麼？」

「你問這些幹什麼？」胡曼雲有些不悅。

「我表示一下關心不行么？」

「你跟她已經過去了，還關心她幹什麼？」胡曼雲沒好氣地白了兒子一眼，「當心被婷婷知道，生你的氣。」

「婷婷這會兒在洗澡。」肖子易一屁股坐到了他媽的身邊，「媽，您就告訴我吧，我只是想知道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你媽說她過得很不錯，你也可以放心了。」說話的是肖建國，他知道兒子跟他一樣，也只是關心一下而已。

「媽，彤彤有沒有告訴你電話？」不知道為什麼，肖子易有一股想跟她見一見，聊一聊的衝動。

「你這渾小子，想幹什麼？」胡曼雲的不悅變成了惱怒。

「我想跟她聊一聊。」

胡曼雲漲紅著臉，還想再罵，肖建國卻說：「你知道就給他吧，經歷了這麼多，你怎麼還不相信他？再說他去見的是彤彤，又不是任菲兒，你擔心什麼？」

「我……我是怕影響他和婷婷的夫妻感情。」

「媽，不會的，我現在對婷婷，就像當年對待彤彤一樣，但是彤彤，她會永遠在我心的一角，這次見面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夠再碰上她，也許這輩子再也碰不上了，所以我想跟她聊一聊。」

「曼雲，你快給他。」肖建國又催促了一句。

兒子的話有幾分傷感，胡曼雲的心不覺軟了，輕輕嘆息了一聲，便站起身，將還裝在提抱中的手機拿了出來。當時彤彤剛剛接完電話，她的要求不好回絕，就將手機號給了她。

把手機號碼轉存到了自己的手機上，肖子易便出了父母的房間。

是的，他要跟彤彤聊一聊，不然他的心頭總有一塊石頭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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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傲天的生物鐘又失靈了，眼睛一睜開，就是早上七點鐘了。

「爸爸，快起來，媽媽，快起來喲。」

脆脆的喊聲伴著小手劈里啪啦的拍門聲，在屋子裡回蕩，緊接著，就是蘇若剛「蹬蹬蹬」的腳步聲：「你這臭小子，舅舅不是剛剛跟你說了，讓你別喊的嗎？」

他交待了才去洗手間，結果沒有等他的小便拉完，這臭小子就喊了起來。

「舅舅你看，都過七了，媽媽每天都是過六就起來了。」小傢伙指著掛在牆頭的石英鐘要舅舅看，他認識鍾，媽媽教過他。

八月底的天，此時此刻，太陽已經高高升起。

「媽媽又不上班，你就讓她多睡一會兒嘛。」蘇若剛說著，伸手將小傢伙牽離了房門口，「去刷牙，一會兒跟舅舅出去買早點。」

「爸爸昨天說了，今天帶我和媽媽去墳上看望爺爺奶奶，我們又去摘蘋果的。」

聲音漸漸遠去，谷傲天半壓在小東西的身上，悶悶地笑了。昨天早上也是，正要進入關鍵的時候，拍門聲就響起來了。

「臭小子，壞我的好事。」笑罵著，整個身子壓了上去。

「哎呀不要，咱們快起來。」蘇若彤頂住他的胸，不讓他的身子欺下來。

到了這一刻，谷傲天會由得她不要嗎？照欺不誤！沒有幾下功夫，蘇若彤在他身下只有哼哼唧唧的份了。

等完事之後，蘇若彤便掄起粉拳捶他：「你這傢伙，貪得無厭，像你這樣下去，真要死人了。」

「在我寶貝女人的身上，死了也值。」

「你……」

知道她有些惱了，谷傲天笑了笑，說：「小東西，死不了的，你老公將近四年沒有要你，不知道儲存了多少，就兩個晚上能死人，那你老公也太沒有用了。」

「可也不能這樣，一晚上要幾次。」蘇若彤嘟著嘴，她渾身都是痛的，惱火的是，即便身子這樣痛，她也沒辦法抗拒他。

「那隻能怪你，誰讓你扭著小屁股勾引我？」

「我沒有！」

「還說沒有？我摸你，你扭什麼？還哼哼的。」

「討厭！」蘇若彤笑了起來，抬手打了他一拳，這可惡的傢伙，他摸她她能夠不扭、不哼哼嗎？等笑聲止住，她無不愛戀地親了他一下，說，「快起來啦，你已經遲到了。」

「我遲到誰也管不著，你擔心這個幹什麼？」嘴裡這樣在說，谷傲天緊摟著她的臂膀還是鬆開了，「上午還有些事情，我去辦公室處理一下，大約三點鐘左右，我就過來接你和兒子。」

「嗯，好的。」蘇若彤回應著，也爬坐了起來。昨天就說好了，他今天會帶著她和兒子再去拜祭一下爺爺奶奶，她這次回來，還沒有去過呢，而明天下午，她和兒子就要跟隨他一起返回北京了，「我上午把兒子帶到醫院去，我爸爸這兩天想死他了。」

「我今天不能夠送你們倆，等會讓若剛把你們遞過去。」

「我知道，你忙你的去，到時候來接我和兒子就行了。」蘇若彤將浴巾遞給了他。

谷傲天沒有說什麼，接著浴巾便快步去了浴室。趁他沖澡的時候，蘇若彤也將自己沖洗了一番，那股歡愛的味道才散了。

吃過早點，谷傲天匆匆走了，蘇若彤母子則由弟弟若剛負責，將他們遞到了醫院。

還沒有踏進住院住的大樓，蘇若彤的手提包里就傳來了一陣震動。

「媽媽，電話。」

「媽媽聽見了。」蘇若彤一笑，便連忙將包包提了起來。

來電顯示沒有名字，僅一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喂，你好！」

蘇若彤的手機號是北京的，她怕是北京那邊打過來，與採訪有關的電話。見對方不說話，她便沖著話筒又「喂」了一聲，見對方還不說話，她有些納悶，正打算掛掉，一個極其低啞的嗓音就傳了過來：「彤彤，是我。」

「子易？！」蘇若彤先是一愕，緊接著她恍然了，昨天掛斷朗一飛的電話，胡曼雲便向她討要聯繫方式，不給感覺又不太好。

「我想請你喝杯咖啡，可以嗎？」

肖子易的詢問聲小心翼翼的，蘇若彤聽在耳里，莫名其妙的有些心酸，吸了吸鼻子，想了一下她說：「我這會兒在醫院裡，要不你來醫院？」

明天下午就要離開，她的時間太緊迫了。

「誰生病了？是你爸爸嗎？」

「是的，前幾天犯了心臟病，不過已經沒事了，還有兩天就可以出院。子易，你快來吧，我在住院部大樓外的長廊里等你。」

「好的，我馬上過來。」肖子易噙著眼淚，笑了。她那聲子易，令他感覺很親近，她沒有視他為仇人。

「媽媽，是誰呀？」小傢伙仰著小臉問道。

「是一位大哥哥。」撫著兒子的頭，蘇若彤鬥爭了一番，沒有將兒子送上去。

在長廊里坐下來了，蘇若彤才給她媽媽打電話：「媽，今天中午我不能管爸爸的飯了，您就在醫院點菜吧。」

「小天呢？明天你們就走了，你爸爸還想見見他，一早起來就開始在盼望他的小乖乖外孫。」

「小天我一會兒帶上來，就是沒有時間做飯。」

「好好，只要把我的小乖乖帶過來就好，我和你爸爸的午飯你不用惦記了，媽媽就在醫院裡訂。」

蘇若彤應了一聲，將手機收了起來。本打算將小寶貝送過來之後，她就回去做飯的，現在看來不行了。

「媽媽，我想去看小金魚，行嗎？」

「行，但別把衣服弄髒了。」

「好的！」小傢伙歡快地應了一聲，一溜煙，小身子就跑出了很遠。

池子里的水很淺，但蘇若彤還是不大放心，目光遠遠地將兒子守護著，直到一句帶著哽咽的輕喚，她才將目光調了過來。

「彤彤……」

瞧著不遠處的身影，蘇若彤站起身，笑了。

肖子易快步走上去：「彤彤，你爸爸真的沒有事嗎？」

「嗯，真的沒事了！」說罷，蘇若彤指了指護欄下通向盡頭的長長的木椅，「快坐吧。」

「嗯。」肖子易點點頭，一屁股坐了下去。

等彼此坐定，蘇若彤含著開心的笑，問他：「昨天聽你媽媽說，你要當爸爸了？」

「嗯，是的。」肖子易再次點點頭，眼裡注滿了欣喜。

「子易，恭喜你！」

「謝謝……」肖子易的鼻子，止不住又有些發酸，他與伸出來的小手，重重地握了一下，便問道，「你呢？過得還好吧？」

「嗯，很好。」跟肖子易一樣，蘇若彤的鼻子也是酸酸的，時過幾年再相見，恍若重生了一般。

「你……你有小孩沒有？」費了番勁，肖子易還是把這句話問出了口。

蘇若彤沒回答，沖著他抿唇笑了。

她略帶神秘的笑，弄得肖子易莫名其妙，想問又怕問，只好用不解的目光把她瞧著。

「呵呵。」蘇若彤笑出了聲。肖子易跟他媽媽不一樣，雖然他犯過錯，但她信得過他，於是，她的目光投向了遠處的小身影，「小天，你過來一下。」

「媽媽，幹什麼？」小傢伙有些捨不得跟小金魚拜拜，身子還蹲著。

尋聲望去，肖子易緩緩露出了笑顏，沒有想到，她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小天，你快來一下嘛，媽媽有事。」

「哦。」小傢伙應了一聲，蹲著的身子這才站了起來。

「他是你的兒子？」都喊她媽媽了，當然是兒子，但肖子易滿含著欣喜，還是犯傻氣地問了一句。

蘇若彤只笑不答，這時候，小身影跑了過來，隨著小傢伙的靠近，肖子易的眼睛，愈瞪愈大，嘴也管不住在張開了：天啦，這孩子不會是小叔叔的吧？怎麼有些像小叔叔？！

很快，肖子易的驚愕與猜疑，就得到了證實。

蘇若彤含笑迎過去，將兒子牽到了肖子易面前：「小天，快喊哥哥。」

「媽媽你弄錯了，他是叔叔。」小傢伙一貫的作風，糾正媽媽的錯誤。

蘇若彤一聽，笑了。人家的小孩子，大人讓他叫什麼，他就叫什麼，可她的小寶貝兒就偏不，跟他爸爸一個德性。

蘇若彤將身子蹲下去：「媽媽沒有弄錯，他就是你的大哥哥。」

「彤彤，他是……他是……」肖子易他是著，後面的話還是不敢吐出來。

蘇若彤仰起笑臉，沖他點點頭。

天啦，他真的是我的弟弟！驚奇、難以置信，全在肖子易的眼裡顯現。

「小天，快喊呀，快喊大哥哥。」

蘇小天仰著頭，還是不大情願喊。

平時，蘇若彤讓他喊哥哥的，都是幾歲到十幾歲的孩子，小傢伙覺得面前這個人，明明是叔叔，怎麼要他喊哥哥？

肖子易緩過了勁，他的身子一下子蹲了下去：「小天，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大伯的兒子！」

說罷，肖子易緊緊地將小傢伙抱住了。這一刻，蘇若彤噙著淚水，臉上笑成了一朵花。

對這種關係，小傢伙還是不太懂，因為他沒有見過大伯，而媽媽也從來沒有提到過，後來還是聽從媽媽，沖著肖子易喊了一聲「哥哥」，之後跟媽媽說了一下，就又朝假山那邊跑了過去。

久久地注視著遠處的小身影，過了好一會兒，肖子易才出聲：「你一直在華淮嗎？」

「沒有，不是，這些年我一直在北京，前幾天我爸爸心臟病犯了，我才帶孩子回來，小天還是第一次來華淮呢。」

「孩子我小叔叔知道嗎？」

「這次回來才知道。」

「那你當初……當初為什麼不告訴我小叔叔？」小叔叔是愛她的，他當然比誰都清楚！

「那時候，我就是告訴他也不能夠改變什麼。」

「彤彤，你可真是傻！」肖子易罵了一句，才接著往下問，「你這些年，是跟何小鵬一起在北京嗎？」

「不是，就我和孩子。」

「是他知道你懷了孕，然後……」

「不是不是。」沒有等肖子易說完，蘇若彤就打斷了他，「我跟何小鵬根本沒有結婚，當初的婚禮是假的。」

「什麼，是假的？！」

蘇若彤笑了笑：「我還是跟從頭跟你說起，免得你一頭水霧。」

除去肖建國帶威脅警告的那番話，其他的，蘇若彤毫無隱瞞都講了。她相信釋然後的肖子易，會理解、也會接受小天的。

她的講述一落，肖子易便是一連串的急切問題：「你現在怎麼辦？我小叔叔跟你說了什麼沒有？他有沒有說要跟陳曉離婚？」

「他說了要離婚。」蘇若彤便將谷傲天跟陳曉的婚姻狀況，說給肖子易聽了。

肖子易聽后，突然間笑了起來：「跟咱倆當年一樣，也是有名無實？」

「呵呵，是啊，跟咱倆那時候差不多，也是有名無實。」蘇若彤跟著肖子易，也笑了起來。

「為了孩子，你這一次別再犯傻了。」肖子易止住笑，一本正經地說。

「你不罵我和他是亂倫了？」她逗他。

蘇若彤的話，將肖子易鬧了個大紅臉：「當年……當年那是氣極的話。」

「子易，真的很謝謝你！」蘇若彤感動得熱淚盈眶，當年，她並沒有愛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