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警局招魂
郭大炮大喜,秦哥,你真知道劉俏的屍體在哪?
我一聽有戲,原來髮廊妹叫劉俏(應部分友的要求,給髮廊小妹上名),只要我在哪,她肯定會出現。
我說,我有個要求,你給我和我兄弟幾天時間,我一定找到劉俏,而且抓住殺害娜娜的真兇。
「叫的這麼親熱,還說沒關係,她叫周娜娜。」郭大炮指著我笑了笑。
我說,都什麼時候了,你他媽別幾把開玩笑了,快讓我出去,晚了,就壞事了。
壞事,壞什麼事?
周娜娜的屍體呢?我問。
郭大炮說,還在停屍間放著呢。
菜花嘿嘿的笑了起來,只要屍體還在,我的女神就沒事,主動權還在我們手上。
郭大炮有些糊塗了,你們在說什麼?
「給我點根煙,我煙癮犯了。」我打了個哈欠,嘴裡很是沒味兒。
吸著煙,我說,「大炮,我一時也解釋不清楚,不過有一點,我可以保證,如果不放我倆出去,兇手還會姦殺更多的女人,劉俏的屍體失蹤案,你們這輩子都破不了。」
郭大炮皺眉說,秦哥,你別嚇唬我,上頭現在成立專案組了,專門調查這兩案子,你若是能破了,我給你放二踢腿。
踢你妹,那還等什麼,放人啊,菜花瞪大眼不耐煩說。
郭大炮說,秦哥,你泡妞有把刷子我知道,但是這鬼啊神的,不是我信不過你,而是……
菜花說,「別幾把廢話,把人都叫到停屍間去,你們不是不信嗎?本天師露一手讓你們開開眼。」
郭大炮這小子很是吃的開,也不知道他是用什麼理由,專案組的王隊親自帶人去了停屍間。
我和菜花走出了警局,我說,菜花你行嗎?那群二貨還都在等著呢,這次沒成功咱們就等著牢底坐穿吧。
菜花肅然說,不行,不過為了娜娜,我得試一試,咱們分開行動,我去拿法器,你去買香、買酒。
半個小時后,我和菜花回到了停屍間,仔細的在裡面的屍體中間看了一會兒,最後停在一具女屍的面前說,告訴我她的名字,生辰八字。
郭大炮看著檔案說,這是個妓女,死了好幾天了。
菜花說,你他媽哪那麼多廢話,我要名字時辰。
郭大炮告訴了菜花死者的名字和出生日期,然後聳了聳肩膀說,不好意思沒有時辰。
菜花想了想說,沒事,干正行的在暫居亭,判官會為難她們,魂魄應該還沒有進入輪迴,我試試看能不能招來。
我問菜花,什麼是暫居亭。
菜花白了我一眼,你怎麼跟這個大炮一樣屁話多,以後你掛了自然就知道了。
我草了他一句,沒再搭理他,畢竟邊上還有好幾雙眼睛在盯著,我不能拆自己哥們的台。
菜花拿出幾根蠟燭問那邊是北方?
找到北方,菜花點了白蠟燭,拿了一張符貼在窗口位置,上書有北斗帝君歪歪扭扭幾個大字。
點香上酒,口中念念有詞:「上請天尊,下請地靈,弟子今令……」
看著他嘀嘀咕咕的,我都想笑了,說實話,我雖然能見到鬼,但我不認為菜花這二貨能夠招出來亡魂。
菜花的樣子很恭敬,倒了酒以後,躬身立在女屍面前,手中三炷香在頭頂一晃,安置在女屍的口中。
秦哥,這塊泰山石你拿好了。
我點了點頭,這孫子拿上紅線冷冷的看著警察,「誰不信,來體驗下?」
警察面面相覷,誰也沒敢上前一步,大家都被菜花這裝神弄鬼的一套給唬住了。
我剛要踏前一步,菜花用眼神暗示我退了下去。
「我說你們都這麼孬,還想破案?放心吧,要不了你們的命。」菜花熱嘲冷諷道。
畢竟是富二代,底氣足,老實說,現在我心裡一點譜都沒有,菜花如果失敗了,我倆恐怕就難脫身了。
關鍵時候還是領導有魄力,王支隊指著一個滿臉痘皮,血氣方剛的濃眉哥說,「小高,你上。」
那小高趕鴨子上架,伸出了手,菜花一看來了個這麼陽剛十足的鳥,暗叫了一聲糟糕。
我問咋了?
菜花小聲說,警察本來就含煞,這***還一臉痘皮,陽火旺的很,我得泄他陽氣才行。
我說咋泄,你可別像開瓢一樣太狠了,別把人搞虛了。
菜花說,試試吧,反正這些傢伙也不是啥好鳥。
說完,菜花用紅線在濃眉哥的中指纏上紅線,這點菜花跟我說過,中指是一個人陽氣最重的位置,紅線的另一端系在泰山石上。
秦哥,你得捧好這塊石頭,咱們的命運就在你手中了。
我捧著那塊泰山石,那石頭並不算大,沉甸甸的。
菜花從女屍口中拿出三炷香,舉在眉心位置,腳猛的在地上一蹬,大喝一聲起。
還甭說,菜花這孫子還真挺神的,原本就奇寒無比的停屍房突然就起風了,警察紛紛拿手摸脖子,我知道他們跟我一樣,脖子涼颼颼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時候我看到妓女的屍體像刷了一層漆似的,慢慢的變綠了,一個穿著超短裙的娘們滿臉綠油油的從屍體上坐了起來。
我知道那是她的魂魄,不過她的樣子實在綠太寒磣了,看到她我突然有些想桃紅了,相比於這個鬼來說,她是那麼的漂亮、迷人。
菜花雙手快速的捏了個劍指朝濃眉哥一指,爆喝道:「上!」
女鬼似乎挺畏懼菜花的,慢騰騰的走到濃眉哥身邊,往他身體貼了上去,剛要上去就被彈了回來,眼巴巴的往我靠了過來。
妓女很風騷的看了我一眼說,「這男的還是個童子,我上不了他的身,我還是喜歡他,陰氣重。」
菜花大眼一瞪,你別打他主意,完了你愛咋辦咋辦。
我說,死一邊去,我他媽才不想爛菜花。
王隊有些不耐煩了說,你們這磨磨蹭蹭的搞什麼鬼,到底行不行,別浪費時間。
菜花嘿嘿一笑,拿著紅繩又在濃眉哥的手腕上結了兩股,小夥子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童子啊。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集到了濃眉哥身上,羞的他臉都紅了。
菜花紅繩打了結,拿了枚銅錢系在末端,咬破中指在銅錢上一點,濃眉哥全身一顫,打起哆嗦來。
眼看這小子都快要暈倒、翻白眼了,我趕緊攔住菜花,***你別玩了,再玩死人了。
菜花這才停手,他陽氣重,我用銅錢泄點陽氣,不然這鬼上不去。
然後招了招手,女鬼這次順利的上了濃眉哥的身,濃眉哥睜開眼,粗獷的鴨公嗓成了女聲,走過來勾著我的脖子說:「大師,這可是你說的,上了他的身,我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我就看上了這位帥哥。」
嬌滴滴的風騷聲音從一個滿臉痘皮的爺們口中發出,肉麻的我想吐,警察也都呆了。
我也被嚇了一跳,手中的泰山石差點脫手而出,揚起左手就要扇這婊子,菜花趕緊攔住我,秦哥你這一巴掌下去,她就完了,回頭暫居亭還要還魂的。
那騷娘們似乎感覺到我的厲害,白了我一眼,扭著屁股往其他的幾個警察勾搭了過去。
一群人被這麼一個不男不女的傢伙逗的很是難堪,菜花得意的說,這回信了吧。
王支隊有些不耐煩了,行了行了,我們信了,你趕緊讓她走吧。
菜花把香掐滅,那風騷女鬼從濃眉哥身上退了出去。
女鬼一走,我感覺紅繩上傳來一股巨力,幾乎要將泰山石拉走,我趕緊握牢實了。
「哇!」濃眉哥蹲在地上嘔吐了起來,原本一張紅通通的痘皮臉,青的像冬瓜。
我把破石頭還給你,菜花把點在窗檯位置的蠟燭收了,接過石頭說,秦哥你就不懂了,這個叫石敢當,穩如泰山,有它在可以保住這鳥的魂魄不被勾走。
我問,這哥們不會有事吧。
菜花說,死不了,這鬼太髒了,大病一場是免不了的。
然後用紅繩子把泄陽的銅錢掛在正在吐黃膽水的濃眉哥脖子上說,「兄弟,這回你賺大了,我這可是正宗、開光的康熙通寶,你好好戴著吧。」
菜花這一手露的漂亮,警員們都服氣了,可能上頭給的壓力太大了,外加上大炮那張嘴到處開花,專案組竟然同意了我們有些荒唐的理由,抓鬼!
當然這也不是沒有時限的,一個星期之內我們不但要把劉俏給找回來,還必須抓住真正的兇手。
這對於我和菜花來說是個考驗,奶奶個腿的,雨靴男可不是吃屎長大的,光是那條鞭子,就能要了我們的小命。
離開警局,我和菜花的心情好了不少。
秦哥,咱們上香去。
「上香乾嘛,老子對神啊、佛啊的不敢興趣。」我說。
別介啊,秦哥我跟你說你就是干這行的命,你知道我為了開天眼看到這些東西,費了多大的勁嗎?你小子倒好,天生能看到鬼怪不說,老天還給你這麼一隻怪手,都他媽羨慕死老子了。
我說,羨慕你個幾把,我這是病,我他媽日子過的好好的,淪落到現在,全都是因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