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化險為夷
我忍著胸口的疼痛,繼續跪在了地上,毛哥似乎有點擔心我,我沖他們搖了搖頭,示意我沒啥事兒,他們才放心下來。
白馬祭祀開始了,眾人很虔誠地跪在了祭壇前,一個個頭都趴在了地上,不敢亂動,看來這白馬祭祀在他們的眼裡是很重要的活動。
族長帶著那兩人上了祭壇,對著那白馬又跪又拜的,嘴裡不知道在喊些什麼,反正我是聽不懂,估計是說的當地的語言。
那白馬還挺神氣的,站在祭壇上,甩著尾巴,誰都不理,很高傲的樣子。
我們三人的身子,手都被綁起來了,只有跪在地上,看著他們進行白馬祭祀,我心裡也默默祈禱著,各位叔叔,嬸嬸,大伯,哥哥姐姐,還有神馬,等會你們可不要對我們太殘忍啊!畢竟我們也屬於無心,就放過我們這一回吧!
這白馬祭祀弄得也快,不一會兒,他們就搞完了,眾人都不肯離去,似乎都想留下來,看著我們如何被懲罰,看看我們怎麼出醜。
眾人圍著我們站成了一圈,議論紛紛,指指點點的,搞得我們三個也略顯尷尬,但多少還有點生氣,這做人吶!寧丟命不丟臉,你們這麼多人議論咱們,咱們心裡頭也不舒服啊!
我吼道,格老子的,都看什麼看,沒見過帥哥啊!都他么給老子滾。
眾人根本就沒管我,任我大喊大叫,他們還是原樣兒,還是站在那裡自己討論自己的,準備看咱們的笑話。
那豹頭環眼的傢伙又準備上前,估計是又想踹我,被族長攔了下來,他氣呼呼的站到了後面。
族長上前一步,笑道,哼哼,小娃,你們有膽量做那些事,就沒膽量承認了?有本事做,憑什麼不讓別人看吶!
我反駁道,老子草擬姥姥,你爺爺我沒有到你家的祖墳,你愛信不信,有種你把老子弄死啊!
族長聽了我的話,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鴨子死了-嘴還是硬的,都快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犟。我知道你們沒偷,那還不是你們呢技術不成熟,讓我們發現得早,要不然你們不就得手了?
我都說過了,我們是為了找人,你不信就算了,我們也沒必要跟你廢話了。你愛咋辦就咋辦吧!我義正言辭地說道。
行!我也不跟你們廢話了,我們有自己的使命,有自己做事的原則,我得給我的祖宗一個交代,我也要還我們族人一個說道,來人吶,行刑!族長狠下心來說道。
只見有幾人牽著三匹馬從後面出來了,我一瞅,心裡暗道,我去,難不成真的是讓我們騎馬?讓我們過過癮?
三匹馬被三個人牽到了我們的面前,族長下令給我們鬆綁,但只是把上身的繩子鬆綁了,他們又把我的雙腿綁了起來。
我一想,這好像不對勁啊!貌似不是讓我們騎馬啊!
我掙扎著想要掙脫他們的束縛,但這幾個蒙古漢子的力氣實在是大,死死地把我按在地上,我是動彈不得。
你們這是要幹嘛?碧哥驚呼道。
哼哼,幹什麼?你說呢!當然是拖馬裂了,你們要是不明白的話,我可以解釋給你們聽,所謂的拖馬裂就是一根繩子系在馬身上,另一端系住你們的雙腿,然後讓馬跑起來,拖著你們四處跑,讓你們嘗一嘗這種身上的皮都被蹭掉的感覺,不過既然我也說了,不會要你們的命的,所以只讓馬繞著咱們的村子,跑三圈而已,族長嘿嘿笑道。
什麼?三圈!你們的村子雖說不大,可要真實打實地繞上個三圈,那也不少啊!更何況我們還是被綁起來,用馬去拖的,這樣子和要了我們的命有啥區別,到時候我們的背上被馬拖得是血肉模糊,有沒有人醫治,還不得發炎而死啊!
可這也只是我心裡想的,現在那老瘋子應該是心意已決,誓死要這麼做了。
毛哥一聽,要被拖屍,嚇得個半死,還沒開始拖呢!就開始大喊大鬧起來,哎喲喂,我劉某人怎麼混到今天這個地步了啊!好歹我也是全真教出身的啊!想當年我也是一代大師啊!今天卻淪落到被人拖屍的下場,我當初就不該來的,現在可怎麼辦才好啊!
這毛哥還沒抱怨完,族長上前一步,問道,你……你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你再重複一遍。
毛哥以為他剛剛說的話不小心又惹到了族長,連忙閉上嘴,一個字都不願說出口。
這回換族長急了,你倒是說啊!你剛剛說你是什麼?
毛哥見族長一直催,就吞吞吐吐地說道,我……我說我當時就不該來,今天竟然淪落到被人拖屍的下場啊!
不是,前一句,你說你是什麼什麼人?族長若有所思地問道,他把耳朵貼近了毛哥,生怕漏了幾個字。
哦,我說我是全真教的弟子,好歹也是一代宗師啊!怎麼了?惹到你了?毛哥問道。
沒……沒有,你全真教的弟子?族長半信半疑地問道。
毛哥點了點頭,說道,那當然啊!我師父就是全真教的苗道一,我是他的嫡傳弟子劉力毛。
你沒騙我?族長再次問道。
我去,這有什麼好騙你的,不信我可以展示給你看,說著便手舞足蹈起來。
族長喜道,哎呀,你早說啊!早知道你是全真教的人,我怎麼可能會懲罰你呢!來,快給他鬆綁。
毛哥還在那裡群魔亂舞呢!一聽要把他放了,樂壞了。
我心裡也是放鬆了下來,哎呀,這老頭子是唱的哪出啊!說要懲治我們,現在又不懲治了,真想不通。
毛哥自己也是有點受寵若驚,完全不太敢相信,問道,族……族長,難道全真教跟你們有啥關係?
族長點了點頭,說道,那肯定啊!全真教和我們的淵源可大了,既然你是全真教的人,那就是我們的朋友。
碧哥扶了扶眼睛,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元太祖十四年農曆五月,成吉思汗派使者劉仲祿等人攜帶著詔書前往山東邀請丘處機前往蒙古帝國相見。
1219年農曆十二月,劉仲祿到達山東萊州昊天觀,奉命邀請丘處機前往蒙古帝國與成吉思汗會面,丘處機說:「我循天理而行,天使行處無敢違」。便欣然同意前往。
元太祖十五年農曆正月,丘處機挑選門人弟子趙道堅、宋道安、尹志平、李志常等十八名弟子離開山東昊天觀,啟程西去,那時他已經六十多歲了。
幾個月之後,他們到達大蒙古國統治的燕京,丘處機一行人入駐玉虛觀,得到當地官員的熱情接待。
此時,丘處機聽說成吉思汗已經於1219年農曆六月統兵西征中亞的沙朝,而自己年事已高倦冒風沙,欲約成吉思汗來燕京會見,於是寫了一份陳情表。
劉仲祿就命令當地的刺史急馳報告成吉思汗,而成吉思汗正忙於西征戰事,不能東到燕京,便寫了回復詔書,派遣曷剌帶回復丘處機。
丘道長是幾經波折終於見到了成吉思汗,再後來蒙古帝國得到了丘處機道長的幫忙,而丘處機道長也被封為太國師。
元太祖十八年的春天,丘處機向成吉思汗辭行,準備回去頤養天年了,成吉思汗就下詔豁免了全真道的賦役,並沿途派兵護送回去了。
所以全真教和蒙古的關係,那自然是不用質疑的。
恩,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那既然大家都是朋友,那就是請到咱們的家裡用餐吧!以表示我們的魯莽和歉意,族長瞬間像換了個人似得,客氣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