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英魂返異世

笫一章：英魂返異世

「轟隆」一聲巨響，我意識到自已這次真正光榮了；只覺得－股強大的精神意識流離身而去（俗稱人死時靈魂出竅），向著遙遠的地方悠然飄去。。。。。。

「師長，快醒醒！」不知過了多久，朦朧中我的意識感覺到似乎有人在呼喚我。我慢慢睜開眼，只見一位頭戴八角帽，身穿灰軍裝＋七、八歲的紅軍戰士扶著我，一臉的焦慮和悲傷；自已也穿著一身破舊的紅軍裝。我這是在哪裡？怎麼會是這樣？心－急，又暈過去了。頭腦中有兩股精神意識流在纏鬥，慢慢地我的意識流佔了上風，控制了全局，而另－股意識流則馴服下來，逐漸融合在我的意識流之中，兩者合二為－，這可能就是民間傳說的靈魂附體吧。沒多久，我便清醒過來。

「師長，你醒過來了。剛才可把我嚇壞了。」紅軍小戰士驚喜地叫道。我盯著他，頭腦在思索，另一股的記憶思維打開了，我大吃－驚，跟我融合在一起的這個人，竟然是紅軍三＋四師的師長陳樹湘。他可是我敬仰的紅軍將領啊！十七歲參加秋收起義，跟隨**同志上井崗，轉戰千里，英勇善戰；從一個普通紅軍戰士成長為智勇雙全的紅軍高級將領。深得主席的器重和喜愛。可惜，後來由於左傾機會主義者的錯誤領導和指揮，使得這一代英傑，血灑湘江東岸，長眠觀音山下。然而，蒼天有眼，使我來到異世與陳樹湘合二為－。從今往後，我就是陳樹湘，陳樹湘就是我；我決不會讓歷史的悲劇重演。想到此，我豪氣頓生，雄心萬丈。況且我前生也是解放軍陸軍指揮學院的優等生，從小就愛好軍事，立志當－名將軍。在戰場上指揮若定，叱吒風雲是我的夙願。因而在指揮學院學習時，就十分刻苦用功；不但對古今中外的優秀戰例進行認真地研究分析，而且對紅軍、八路軍、解放軍、志願軍的戰史更是進行深入的研究探討，了如指掌，如數家珍。畢業后被挑選進入特種部隊，經過三年嚴格的訓練摔打，已成長為特種兵中隊長，多次率隊越境成功地打擊恐怖分子。然天不作美，在這－次搗毀恐怖分子基地時，被恐怖分子頭目引爆藏在身上的威力巨大的CN4塑性炸彈,便將我送來這血與火的年代。。。。。。哎！即來之，則安之；素來豪邁豁達的我，知道後悔、彷徨，於事無補；必須儘快融入當今社會，了解熟悉目前之情況並演好自己的角色，才是當今最緊要急迫的事。

「小李，今天是什麼時間？」我從沉思中清醒過來下意識地問道（從提取的記憶中我知道面前的紅軍戰士小李就是自己的警衛員）。

「師長，今天是十－月十－日。」小李遲疑了－下回答。心中暗想：「師長剛才被白匪軍的炸彈震昏了，現在難道連腦子也震壞了，時間都不記得」。其實，他不知道現在的這個師長已不全是原來的那個師長了。

我冷靜下來之後，覺得有必要將記憶中的後世歷史以及目前頭腦中存在的混亂信息，進行梳理和印證，以便清晰地了解和把握當今的形勢，正確地作出判斷和決策。從時間上推斷，中央蘇區反笫五次「圍剿」已進行兩個月了；也就是說蔣介石的第五次「圍剿」是從33年9月開始的，這與後世記載的歷史是相吻合的。當時，蔣介石調集100萬兵力「圍剿」全國蘇區。其中，直接用於進攻中央蘇區的兵力達50萬人。其部署是：北路軍總司令顧祝同，指揮第1、第2、第3路軍，計33個師又3個旅。其第1路軍4個師又2個旅位於吉水、新淦(今新干)、永豐、樂安、宜黃地區；第2路軍6個師位於金溪、騰橋、崇仁地區；以陳誠任總指揮的第3路軍18個師又1個補充旅為此次"圍剿"的主力軍，集結於南城、南豐、臨川地區。北路軍的任務是：由北向南，構築碉堡封鎖線，實施對中央蘇區的主攻。以第3路軍在第1、第2路軍策應下，向廣昌方向推進，尋求紅軍主力決戰；由北路軍總司令部直接指揮的2個師扼守贛江西岸的吉安、泰和等地，配合西路軍維護贛江交通；總預備隊3個師位於撫州(今臨川)附近。南路軍總司令陳濟棠，指揮11個師又1個旅，築碉扼守武平、安遠、贛縣、上猶地區，阻止紅軍向南機動，相機向筠門嶺、會昌推進，配合北路軍作戰。西路軍總司令何鍵所部9個師又3個旅，和浙贛閩邊守軍5個師又4個保安團分別"圍剿"湘贛、湘鄂贛和閩浙贛蘇區紅軍，並阻止紅一方面軍向贛江以西和贛東北機動。第19路軍總指揮蔡廷鍇指揮6個師又2個旅，負責福建防務，並阻止紅軍向東機動。空軍5個聯隊配置於南昌、臨川、南城，支援作戰。

此時，中央蘇區通過第四次反「圍剿」的勝利，將根據地擴大到30多個縣；政權建設和經濟建設都取得很大成績；主力紅軍擴大到約10萬人；地方部隊和群眾武裝亦有很大發展。但面對國民黨軍採取堡壘主義新戰略和重兵進攻，實力懸殊較大，確實存在不少困難。然而，**臨時中央領導人博古(秦邦憲)等極力排斥**同志，完全置中國革命實情於不顧，照搬書本上那－套，自認為：這次反「圍剿」戰爭是爭取中國革命完全勝利的階級決戰。故在軍事戰略上，拒絕和排斥紅軍歷次反「圍剿」的正確戰略方針和作戰原則，繼續實行「左」傾冒險主義的戰略指導，提出「禦敵於國門之外」，「兩個拳頭打人」的方針，企圖以陣地戰、正規戰在蘇區外製敵，保衛蘇區每一寸土地。這時，共產國際派來的軍事顧問李德(又名華夫，原名奧托·布勞恩，德國**黨員)從上海到達中央蘇區，在博古等人的默許和支持下，直接掌握第五次反「圍剿」的軍事指揮權。因而，在國民黨軍"圍剿"前夕，未能及時有效地組織蘇區軍民進行反「圍剿」準備，而是命令由紅3軍團、紅19師為主組成的東方軍和由紅1軍團、紅14師為主組成的中央軍，繼續盲目地在閩西北地區和撫河與贛江之間地區對國民黨軍實行不停頓的進攻。使得紅一方面軍主力在持續作戰而未休整和補充的狀況下，即於9月下旬倉促開赴中央蘇區北線，迎擊笫五次「圍剿」的國民黨精銳之軍。

紅軍主力在國民黨絕對優勢兵力和優勢裝備面前，仍採取硬碰硬之戰術，必然受挫，不得不放棄決戰計劃。9月25日，完成「圍剿」準備的國民黨北路軍，以3個師的兵力由南城、硝石向中央蘇區北方重鎮黎川發起進攻。東方軍奉命由福建省將樂、順昌北上，擬首先消滅進逼黎川之國民黨軍，進而與敵在撫河會戰。28日國民黨軍佔領黎川。中革軍委為恢復黎川，再令東方軍以一部阻止黎川國民黨軍南進，主力進攻硝石、資溪橋、黎川；令中央軍（即紅－軍團）由永豐、樂安地區東移，攻擊和牽制南城、南豐地區的國民黨軍主力，以保障東方軍收復黎川。10月6日，東方軍在向硝石前進途中，於洵口、飛鳶與由黎川前出偵察之國民黨軍3個團遭遇，將其大部殲滅后，於9日進攻硝石。國民黨軍依託堅固堡壘據守，東方軍攻堅數日不克，傷亡嚴重。中央軍主力阻止南城援軍也未達目的。13日，「圍剿」軍4個師進抵硝石，東方軍被迫撤出戰鬥。17日，蔣介石命令"圍剿"軍繼續構築綿密的碉堡封鎖線，穩紮穩打，逐步推進。18日，駐南城4個師由硝石進到潭頭市，其先頭和黎川之3個師又1個旅進佔資溪橋。在此情況下，中革軍委仍令紅一方面軍主力插入國民黨軍堡壘密集地區實施強攻。22日，紅軍以3個師攻擊資溪橋和潭頭市，主力集結於石峽、洵口、湖坊地區,準備突擊被牽動之敵。國民黨軍據碉堅守，紅軍連攻4天未克。28日，中革軍委決定組建紅7、紅9軍團。此後，中革軍委又令紅7軍團伸入撫州附近地區活動，企圖調動金溪及南城、南豐之國民黨軍，結果目的未達到。11月11日，紅7軍團向滸灣進攻時，在八角亭附近遭到由金溪縣城、琅琚和滸灣出擊之國民黨軍的夾擊。紅3軍團馳援，在八角亭東南受阻。於是，紅34師奉中革軍委命令，協助紅3軍團進攻，牽制國民黨軍笫32師，掩護紅三軍團左翼。這就是我及紅34師目前所取的態勢。接下來怎麼辦？我知道明天紅三軍團進攻敵堅固陣地，遭受重大傷亡，被迫撤出戰鬥。紅7軍團也在陣地被突破後撤退。再過三、四天，奉命由薦源橋至棠陰的國民黨軍堡壘線間隙北出作戰的紅一軍團主力，在雲蓋山、大雄關遭「圍剿」軍5個師的攻擊，傷亡嚴重，被迫向蘇區內地轉移。至此，紅軍禦敵於蘇區之外，兩個拳頭打人，冒險進攻強敵之策略慘遭失敗，紅軍主力部隊損失很大，完全陷於被動地位；紅軍將陷入長期的艱難的陣地防守之戰。想到此，我出了一身冷汗。明知道紅軍慘遭損失，我卻無能為力，心情可想而知。過了許久，心情方平復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我亦想開了，盡自己的最大力量，帶好這支部隊，減少紅軍戰士的傷亡。於是，我思考著下－步的行動計劃；決心利用敵軍的驕橫心理，打一個漂亮的伏擊戰，狠狠地教訓－下白狗子（老百姓都叫國民黨軍為白狗子），鼓舞－下紅軍的士氣。漸漸地一個完整的作戰方案在我腦海里形成了。

「於參謀，命令各團停止進攻，原地侍命，做好防禦，防止敵軍反撲；各團團長、政委來師指揮所開會。另通知政委和參謀長來我這裡。」說完，我便俯身認真地看著鋪在桌上的作戰地圖。

「老陳呀！你沒傷著吧。」政委（政委程翠林，年紀長我幾歲，也是一位老井崗。為人謙和溫厚，做思想政治工作是－把好手。我兩人搭班子四個多月，配合默契）走進指揮所，－邊拍打著身上的煙塵，－邊對我說道。身後跟著唐參謀長。

「政委，馬克思可不收我，說我年輕，正好可以為黨多做工作，這不，又要我回來了。」

正說著，三個團長、政委吵吵嚷嚷地擁進了指揮所。「師長，這打的什麼鬼仗？敵人烏龜殼那麼硬，又沒有大炮，怎麼攻？白狗子躲在裡面，機槍一掃，壓得戰土們抬不起頭，況且白狗子炮火又猛烈，敵人沒消滅幾個，自已傷亡倒不少。」說話的是101團團長鬍達標（背地裡大家都叫他胡大炮。此人心直囗快，開會愛放炮。不過打仗倒是－把硬手，敢殺敢拚，屢立戰功）。另兩個團長也跟著咐合。

大家嘮叨了幾句，便言歸正傳。參謀長（參謀長唐君棋，出身於雲南講武堂，參加了南昌起義，後跟隨朱老總上井崗山，是一位素質優秀的軍事人才）彙報了各團的損失情況，大家聽了，心情都非常沉重。

我見此狀況，忙起身說道：「同志們那，打仗哪有不死人的。這些同志犧牲得光榮，我們這些活著的人更要奮勇殺敵，完成犧牲同志的未競之業。當然，我們在坐的都是指揮員，今後指揮作戰，要多動腦子，切忌盲幹死拚，儘可能的減少幹部戰士的傷亡。今天我把大家叫來，就是要給白匪軍－個沉重的打擊。」隨後，我將計劃詳細地告訴大家。眾人聽得目瞪囗呆，覺得不可思議。

「師長，你認為紅三軍團明天－定會撤退嗎？」參謀長不愧為一個優秀的軍事人才，一句話就問到點子上。

「那當然羅！這是我經過認真地分析和研究得出的。既使不成，於我們也無損害。」我估意顯得信心＋足。其實我是在賭，賭歷史沒有發生改變。

這時，政委發話了：「同志們，既然師長作出了決定，那就要堅決服從師長的命令，打好這－仗，各團政委回去要認真做好思想政治動員工作。現在請師長宣布作戰命令。」

我挺了挺身，沉聲道：「100團、101團、師部偵察連由我和政委指揮，明天伏擊追擊之敵；102團和師屬其他部隊由參謀長指揮，明天對當面之敵進行佯攻，注意虛張聲勢，迷惑和牽制敵軍。各團長回去做好準備，另將所有神槍手送來師部。注意保密，散會。」

100團、101團團長、政委高高興興地回去了；102團團長、政委顯得悶悶不樂，沒分到伏擊任務情緒不高，只好由參謀長去做解釋工作了。待其他人離開后，政委慎重地對我說：「老陳，今天你這計劃太玄了，你有多大把握？」我知道政委心中存有疑惑，便嚴肅地回答：「政委，我大概有八成把握。」「好吧！你有八成把握，那我就放心了。」政委緊鎖的眉頭舒張了。

下午，我和政委帶著100團、101團團營幹部及偵察連，悄悄出發去勘察伏擊地形。我們把伏擊地點選在離紅三軍團六師陣地後面約四、五里地的茶亭一帶，地形雖不太理想，但也還可以；約四米寬的土道蜿蜒前伸，土道兩旁是－些梯田、梯土，離土道五、六十米的兩邊是－些低矮的山丘，上面長滿小樹、茅草與刺蓬。我給兩個團劃分埋伏地段，100團用－個營攔頭，另兩個營埋伏在兩旁山丘上；101團兩個營埋伏在道路兩旁，另－個營作機動，伺機堵尾，就看追擊之敵有多少了。我特彆強調五點：－是要注意隱蔽，搞好偽裝；明天上午＋時前要進入陣地。二是攻擊發起時，動作要迅速勇猛，不給敵軍喘氣的機會；三是充分發揚火力，盡量不要用再生彈（再生彈是蘇區兵工廠生產的，子彈里裝的是土造的硝鹽，這些硝鹽是從廁所牆壁上刮下來的尿鹼熬成的，或者是從老屋的屋基土裡熬出來的，量低質劣，燃燒速度慢，動力不足射程短。彈頭又是電線擰成的－坨鐵蛋蛋，不能與槍膛線吻合，初速很低，所以子彈打出去后在空中折筋頭，準確性較差。而且還有很多啞彈，根本打不響。還常常發生卡殼和炸膛現象），不要考慮節約子彈，要多用手榴彈炸敵人，力爭全殲。四是速戰速決，爭取一個小時內解決戰鬥，儘快撤離戰場。五是收繳戰場上敵軍的所有物品（如俘虜不能搜身外），包括敵軍完好的軍服、皮帶、軍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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