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長江後浪推前浪,御貓成為新偶像!
包大人為什麼會突然暈倒,所有人都不知道,包括給他診過脈的公孫先生。趙禎聽說他病了,還派了御醫來,可是御醫也什麼都沒查出來。他的脈象顯示他非常健康什麼病都沒有,但就是一直昏迷不醒。
大家什麼辦法都用過了,就是不見效,五天之後,包大人的脈象卻突然變弱了起來,所有人都慌了,可是什麼辦法也沒有。
就在這時,被包大人派去尋找「南俠」展昭的人回來了,帶回來的還是不好的消息,展大俠他出遠門去了,歸期不定。
其實就算展昭這時候來了,恐怕大家也沒心思招待他。包大人都病危了,府里忙成一團,包夫人已經擔心得快撐不住了,公孫策和趙禎派駐的御醫商量著治療方案,四大捕頭還要帶著衙役們維持開封府的正常運轉呢。白錦城也被派了任務,他要進宮去通知趙禎包大人病危的消息。
牽上妞妞,白錦城剛出大門口,就迎面碰上了一個人。這是一個穿著一身藍色箭袖勁裝的年輕人,手裡還拎著個小包裹,約莫有二十歲左右,長得劍眉星目鼻樑挺直,十分好看。他的長相和氣質都是那種一看就非常討喜的類型,一笑起來臉上還有個梨渦,讓人一見就心生好感。
見到白錦城一身甲胄還牽著戰馬,年輕人就上前來抱拳行禮,問道:「這位將軍,請問包大人身體是否欠安?」
白錦城打量了他一番,道:「你有什麼事嗎?」
年輕人道:「在下展昭……」
「你就是展昭?」白錦城愣了,「這麼年輕啊……哦,包大人現在狀況不大好,我先帶你進去吧。」
然後他帶著展昭又往回走了,剛介紹完自己,展昭就問他:「白兄方才聽到我的名字為何如此驚訝?」
「先頭包大人命人去請你,你家的人不是說你雲遊去了不在家來著嗎?我是沒想到你會來,」白錦城也有問題要問他,「你怎麼知道包大人身體不好?」
展昭笑了笑,可愛的梨渦露了出來,「我沒有碰上包大人派去找我的人,因為我在那之前就往開封來啦,因為好久沒有見到他了,所以想來探望一下,不過在城外的一個道觀里……」
他還沒說完,就看到前方一個愣頭愣腦的傢伙沖了過來。
「白護衛!不用去宮裡啦!大人醒過來了!」衝來的人正是趙虎,「我剛才抽空去看了一下,大人已經醒了,這會兒正喝粥呢!公孫先生讓我來叫你回去!」
白錦城大喜,轉頭對展昭道:「展兄,那我們就去見大人吧!」
展昭笑眯眯點頭,臉上還流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還有點兒欣慰的樣子。
「對了你還沒說完呢,」白錦城又好奇起來,「在道觀里怎麼啦?」
展昭眨了眨眼,語氣輕快地說:「這個跟包大人也有些關係,見到他再一起說吧?」
於是他們就去見包大人,妞妞也不回去馬廄——它也很想去看望經常給胡蘿蔔吃的包大人啊!
他們到的時候,包大人正靠在床頭,三下五除二喝完一碗粥,把碗給包夫人一遞:「夫人再來一碗!」
妞妞進不了屋,就站在走廊下把腦袋往窗子里一伸叫了一聲。
包大人轉頭樂呵呵打招呼:「喲,妞妞,來看我啊?好姑娘!」
妞妞特別得意地一甩腦袋,那意思——我真是溫柔貼心可人疼!
公孫先生坐在床邊一搭脈,扭頭對包夫人道:「夫人,再給半碗就行了,大人現在不能吃太多東西,不好消化。」
包夫人笑著點頭,包大人惆悵地長嘆一聲。
白錦城帶著展昭進門,「大人,你看誰來了?」
包大人一看到展昭頓時大喜:「哦,展俠士啊,你怎麼來啦?」
展昭一走過去行了禮,從自己手裡那個小包裹里拿出一個小木人遞給包大人,「大人你看看這個。」
包大人接過去一看,皺起了眉:「這上面怎麼有我的八字呢?」
公孫先生見多識廣,一下子就叫了出來:「哎呀!這是使的鎮魘啊!」
展昭點了點頭,道:「我原是要來開封府探望大人的,傍晚時候在城外三寶村的通真觀聽到有一道人講,他師父被龐太師請到府中開壇作法要害大人,還說如今大人已經昏迷不醒,過兩日便要死於非命。我便趕了去,正好看到那老道在作法,便打翻法壇,將他傷了,搶了這木人,還嚇唬了龐太師,然後就到這裡來啦。」
白錦城很驚訝:「大人暈倒真的是因為作法嗎?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在大唐雖然也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現象,比如說五毒的召喚聖獸之術啦,看起來很小卻能裝進很多東西的神奇包裹啦,還有幻境一般的武林秘境啦,但是這種巫術之類的東西,他還真的沒見過呢。
公孫先生點了點頭:「神鬼之事雖然聽起來匪夷所思,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可信。大人幾年前還遇到烏盆喊冤呢。」
包大人十分感慨地跟展昭道謝:「展俠士啊,你都救了我好幾次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謝你!」
展昭靦腆一笑:「沒什麼沒什麼,應該的。大人也不要叫我俠士了,直接叫名字吧。」
於是包大人親親熱熱地道:「昭啊,這次來開封打算呆多久啊?要不就常駐這裡吧,我身邊就缺你這樣的人才呢。」
「好啊!」展昭很爽快地答應下來,「能幫大人做些好事也挺好的。」
白校尉大喜——這豈不是說他很快就可以走啦?
於是等包大人休息之後,公孫先生吩咐擺酒席給展昭接風時,白校尉敬酒敬得特別殷勤。
雖然天色已經很晚了,但是公孫先生和四大捕頭早先與包大人去放賑的時候就跟展昭認識,幾人久未見面,自然有好多話要說,白錦城又對展昭頗有好感,於是大家一頓酒就喝到了天亮,才各自去休息不提。
第二天下午白錦城才醒了過來,去到馬廄的時候妞妞都眼淚汪汪了。
「對不起啊寶貝兒,爹爹昨晚喝醉了,」白錦城趕緊遞馬草,「你還記得昨晚那個很英俊的小哥不?就是他把爹爹灌醉的,好傢夥,看著比我還小几歲呢,酒量那麼大!」
很英俊的小哥展昭這時候剛好牽著一匹很漂亮的小紅馬走了過來,笑著打了個招呼:「白兄。」
「哦,小展,這是你的馬啊?昨晚怎麼沒見?」白錦城順手遞了一把紫花苜蓿過去——他的皇竹草都種下去了,只能去買紫花苜蓿,好在他的十幾兩銀子還沒花完,不然妞妞就只能吃豆渣餅和乾草了。
小紅馬看了展昭一眼,看到他點頭,就很高興地一口叼住了。
展昭樂呵呵地給他介紹:「這是我家桃桃,昨晚趕著進城沒法帶進來,就寄養在農戶家了,也是個姑娘。」
看他那樣子也是愛馬的,白校尉頓生知己之感,於是兩個人開始交流起養馬經驗,氣氛十分融洽。兩匹馬好奇地互相打量了一會兒,就親親熱熱地湊到了一起。
接下來的幾天里,兩個人就在府里小校場偶爾切磋一番,展昭的武藝非常不錯,白錦城沒敢用聲光效果太誇張的招數,但是也很賣力了,卻也是和他互有勝負。主要是展昭輕功身法太高明了,招式也很靈巧,出手速度很快,和他打真是挺鬧心的。
經常被白校尉碾壓的四大捕頭和衙役們看到他有時候也拿展昭沒辦法,心裡那個爽啊!對展昭的好感度刷刷直往上飈,加上展昭又非常好相處,總是笑眯眯的,長得又討喜,於是大家很快打成了一片。
值得一提的是,小丫鬟們又有了第二個偶像了,而且展昭在大嬸大娘們中間比白錦城還要有人氣呢。
包大人病好之後,就命人把通真觀的道士都抓了來,還連帶審出了他昏倒之前接到的一個案子——有人成親的時候娶到的不是漂亮的新娘子而是貌丑的大姨子,於是把岳父家給告了,結果那個新娘子原來是跟通真觀的道士私奔了……反正那個通真觀就不是什麼好地方。
審完案子之後包大人上表把龐太師給告了,但是龐太師畢竟是國戚,他女兒龐妃是趙禎的妃子呢,而且包大人也沒事,以前還把他的獨子龐昱給鍘了——因為龐昱強搶民女貪污賑災款項逼死人命好多條——所以包大人也不怎麼追究到底,趙禎命龐太師給包大人當堂賠罪又罰俸三年,這事也就揭過了。
趙禎聽說包大人這次是讓展昭給救了,又是高興又是好奇,又聽說展昭居然能跟白錦城打個平手,頓時很想見識一番。
於是包大人就找個時間帶他上朝給趙禎展示了一下。展昭的武功那是真沒的說,劍法超絕,袖箭百步穿楊百發百中,輕功還十分高明——嗖嗖幾下就登上了皇宮裡最高的樓,文武百官看得目瞪口呆。
白錦城也站趙禎旁邊看呢,趙禎就問他:「含章,他的輕功高還是你的高啊?」
白校尉很鬱悶——天策府的輕功是他心中的痛啊!於是他黯然道:「他比我高。」
趙禎大笑,心情愉快道:「我看也是!看他這樣,簡直比我的御貓還要靈巧呢!」於是封展昭為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在開封府供職。那句「比我的御貓還要靈巧」也傳了出去,展昭就多了個外號叫「御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