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去找於淼

我並沒有選擇告他們，我知道如果跟他們死磕，我未必會佔著什麼好果子吃。

當時賈主任來我家，跟我爸說了幾句話，同時囑咐我早點回學校上學。

我爸爸也就嗯啊的答應，對於賈主任說打架的事情，我爸並沒有什麼表態，賈主任也搞不懂我爸什麼意思，錢就放在桌子上離開了。

我躺在沙發上，看見整個過程，最後等賈主任離去后，我對著我爸說道：」誒，老張，你說我是不是你親兒子，你咋對我這麼冷漠呢！被人差點捅死，你咋連個態度都不表現出來呢？「

我爸跟本就不搭理我所說的話，他只是將桌子的錢，放在我沙發旁，然後拿著酒從家門走了出去。

對於這一萬塊錢，我也理所當然的收下。

不過後來，我並沒有回學校念書。

而是拿著錢，準備找這個小太妹，換回身份證。

至於小敏，我曾聽別人說他把阿亮給甩了，然後跟鐵男好了起來，現在人稱鐵嫂。

我聽了這個消息只是笑著說道：她可真不簡單。

其實我雖然沒有上學，但是學校還是保留我的學籍，在我兜里有一萬塊錢的情況下，我除了揮霍，我也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

晚上我給小太妹打電話。

電話里我聽見她說：「誰！找我啥事！快說，我還有活要干呢！」

我一聽有活要干？心想；草！這皮肉生意挺火的啊。

我帶著調戲的語氣說道：「寶貝，你連我都忘記了嗎？我是你的好老公。」

小太妹破口大罵道：「老公你爹，別跟老娘整沒用的，說你是誰！我分分秒秒百元大紅鈔子，你負的起嗎？」

我心裡嘟囔著，這小太妹真狠，這一句老公你爹，明明是占我便宜，當我媽嗎！不行，老子要嘴上找回便宜。

我笑著說道：「寶貝，你連我都忘了，你想想我是誰，猜對有獎。"

小太妹沒有耐性，直接罵道：「小崽子，老娘不配你玩了，沒懶蛋玩應，逗老娘玩閑的，山炮。」

嘟嘟….電話給我掛斷了。

我氣的想摔電話，她敢說我沒有懶蛋，她真不想活了。

「操！麻痹，必須打回去。」

我再次撥打電話，小太妹半天不接。我就納悶了，她到底有沒有我電話號，把我身份證拿走了，難道不想要回欠她的錢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小太妹，在過兩天後，她就把我電話刪除了。

她壓根就覺得我不靠譜。操，我那裡會不靠譜？

大約等了半個小時，我終於打通小太妹的電話。

小太妹電話里說道：「你到底是誰，別兜圈子，我剛忙完，老娘沒耐心，在逗我的話，電話拉黑你。」

「我叫張博，你不記得了嗎？」

小太妹說道：「不認識，沒聽說過，你照顧我生意？」

「不僅照顧你生意，還賒賬了呢！」

小太妹說了好幾遍；「賒賬？賒賬？啥時候賒賬？呀！」她那句呀，彷彿打了雞血。

「我想起你了，是你這個未成年大騙子。」

我反駁道：「啥就騙啊！我咋九騙了，你怎麼說話不中聽呢。」

小太妹子說道：「別墨跡，你有啥事，趕緊說，別尋姐姐開心。」

我不樂意的說道：「還錢，順便請你吃頓飯，行不。」

小太妹說道：「誒有，弟弟這麼好，什麼時候，要不這樣吧，一會八點，去翠竹軒吧，我在那等你。」

我操！你妹的。

聽到請吃飯，這態度三百六十度轉彎。這變臉的速度跟火箭了。

我忍著我要發火的心情，說道：「行，這都不是事。」

「么嘛，好弟弟，不見不散。」

這小太妹還給我一個吻，我有點受不了她了。

我穿著我新買的牛仔盔，用鏡子梳了梳我的頭髮，別看我是還錢，其實我多少冒著不純潔的想法。

我提早來到翠竹軒，等著小太妹的到來。

八點鐘剛過，我就看見小太妹，拎著大包就推開玻璃門進來。

她還挺準時，我還以為怎麼也要多等半個小時。

我用手招呼我在這邊。小太妹在門口看見我的身影，趕緊往我這邊走來。

不過她穿著挺洋氣，比以往好看多了。

小太妹坐在我對面，從兜里拿出兩根煙，給我一顆。

「誒呦，芙蓉王。二十塊錢煙。好有檔次哦！」

小太妹罵道:「滾，別整沒用的。先把錢還我。」

「不就錢嗎，擦，老子要多少有多少！」

小太妹鄙視道:「你就吹吧，吹牛一溜一溜的。」

我二話不說，就往桌子上拍一千塊錢。「啥叫吹啊，有錢，老子就是有錢。」

小太妹趕緊接過錢，兩眼似乎冒著星星。

「都給我？」

我這會必須要裝一下。「當然給你了，草，我是小氣的人嗎！」

小太妹笑著說道:「你可拉到吧，這是你身份證，給你。」

她從兜里翻出身份證，就丟在桌子上。我拿起身份證，看看身份證有沒有損壞，要是壞了，還去公安局補辦，那費老勁了。

「別看了，沒壞，一個破身份證，至於瞧了又瞧嗎。」

我不樂意的說道:「啥叫破啊，我是有身份證的人。」

「你可拉褲兜子吧。」

我不在意她的侮辱，我笑著說:「你叫啥，我還不知道呢。」

「於淼。」

我裝作沒聽清楚的樣子，一臉驚喜的說道:「叫媳婦？」

「滾，滾，就你小屁孩還想沾我便宜。」

我卻說道:「怎麼我就小屁孩了你比我大幾歲啊！」

小太妹說道:「我十八成年了。就比你大。」

「擦，」我也不跟她辯解誰大。

我招呼服務員，趕緊點菜。

「來你家最正宗水煮魚。」我在看一下小太妹說道:「喝點酒行不？」

小太妹說道:「想灌多我？然後晚上好跟我叉叉是不。」

我馬上變臉，一副正人君子樣子說道:「我不是這樣的人，你想多了。」

「哦！既然你不想，那我這頓飯不吃了，回家。」小太妹拿著包，準備要走。

我拽著她的手說道:「幹嘛，我錯了，還不行嗎，姑奶奶。」

她突然摟著我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小聲的說道:「今天看你給我這麼多錢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陪陪你。」

看來我還是太嫩了，被這妹子調戲了。

小太妹坐回座位上，她笑著說道:「成天陪那些老男人，我都噁心，好不容易來一個嫩的，我可不放過。」

我日！聽她這麼說，我差點撞樹。不過有妹子睡，誰還計較這麼多。

服務員把啤酒上來，我給小太妹倒滿。

我舉杯子說道:「為了我們的緣分乾杯！」

小太妹拿著杯子，咧著嘴說道:「應該為該死的愛情乾杯！」我突然愣神了，該死的愛情?她無緣無故的一句話，讓我想起一個人。

難道那個女人在我心裡就是愛情？

「想什麼呢！」

小太妹把我從思緒中叫了出來，我撓著腦袋說道:沒啥，咱們為了該死的愛情乾杯。

我跟小太妹碰一下杯子，就咕嚕咕嚕將一瓶子啤酒喝光。

小太妹說道:「挺能喝啊！」

其實不是我能喝，只是突然心情不爽。

我打了個酒隔。

這個時候，小太妹向我眨眼，還用嘴暗示我。

「什麼意思？跟我飛眼呢？」

小太妹小聲的說道:「你趕緊挺直身子，幫我擋著。」

「為啥？」我轉過身子，看見遠處隔著幾桌子的地方，四周站著幾個人，似乎是像保鏢，打手之類的。而座在桌位上的只有一男一女。

從男人的身上能感受到與眾不同的氣勢，他絕對不是一般人。

至於女的，長相性感，屬於半老徐娘，那正是風味猶存的感覺。

「別看了，那是鐵男哥和我大姐！」

鐵男的女人不是小敏嗎？她大姐？是上回小太妹口中的紅姐？

小太妹整個腦袋爬在桌子上，她說道:「我是偷跑出來的，今天我當班，紅姐要知道了，非要k我一頓，你坐好了，別讓她發現我。」

我小聲的說道:「你今天偷跑出來，就因為叫我啊？」

小太妹說道:「這不廢話嗎，誒呀！點背到家了，沒想到碰見紅姐，擺脫他們快定吃。老娘窩在桌上真鬧心。」

看到小太妹憋屈的樣子，我開始大口大口吃起菜來。

我挑逗的眼神，還專門舔筷子給她看。「誒呦，好好吃啊，可惜了。」

「混蛋。」小太妹用腳踢我。我一把手拽住，讓她動彈不得。

小太妹嘟囔道:「放手，不跟你鬧了，快放手，快點得。」

哈哈，我這叫逆襲，誰叫你以前欺負我。我淫笑的說道:「叫我一聲好老公，讓我聽聽。」

「叫你妹，臭流氓。」

誒呦！我聽到小太妹跟我叫囂，我脫下她的鞋，用手撓她的腳心。

小太妹紅著臉說道:「別鬧了，求你別鬧了。」

這給她癢的，她都不行了。

我停止了撓癢的動作，再次威脅道:「你到底叫不叫我好老公吧。」

「我叫，我叫，還不行嗎。」

「快讓大爺聽聽。」

小太妹猶豫了一會，還是很嗲的說道:「老公，好老公，我的好老公。」

他叫的我這個爽啊！

我跟小太妹鬧騰了一會，終於等到鐵男跟紅姐離去。

她也從爬著的桌子，坐了起來。

「他們終於走了，餓死我了。」

我笑著說道:「紅姐跟鐵男什麼關係啊？」

小太妹說道:「關係吧，說來也挺複雜，他曾是第一個跟鐵男哥的女人，可惜他一直不扶她上位。」

我不解的問道:「上位？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小太妹說道:「就是嫂子，就是嫂子的位置，我也不知道，鐵男哥咋想的，紅姐從小就跟他，為他拼死拼活的，孩子都不知道打掉多少個。最後卻讓一個小妖精上位，真有意思。」

看來小太妹也為自己的大姐不平。

「對了，那個小妖精叫小敏，我曾經見過她幾次。」

小敏！當我從小太妹的嘴裡聽到她的名字就不好受。

小太妹看見，我的臉色變了，帶著玩味的神情說道：「難道，你跟這個小敏認識？」

「別瞎說，到時候被人聽到，死都不知道咋死的。」

我可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曾經跟鐵男哥的女人有染，外一鐵男心裡不爽，那我就真有可能被砍死。

小太妹說道：」算了，算了，我跟你開玩笑的，你別當真。「

」切，剛才不知道叫我好老公的。「

」滾！「

吃完這頓飯，我和小太妹都喝多了，然後她摟著我，我扶著她，找了一家小旅館。

這家小旅館有淋浴，我到了房間，就趕緊沖洗一遍。

我招呼床上的小太妹，也敢緊洗洗身子，身上都是酒味。。

」快去洗澡，洗澡，我讓你親個夠。「

小太妹，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小太妹的胸口貼著我的胳膊，我能感受到她的體溫，但我心裡卻有那麼一個想法。

」我到底想要什麼？這麼多年我為什麼活著？「

似乎我一直都是在玩，念書處對象，上學混混，只要有錢我就開心，似乎小敏說我是廢物，未必沒有道理。

我摸著小太妹的頭髮，仔細看著她的面容，她長得不難看，娃娃臉，但是我跟她在一起，有一種我從來都沒有的感受，那就是很輕鬆，很安心，沒有嘲笑，沒有冷眼，沒有算計。

雖然她今晚陪我，多少跟拿出一千塊錢有關係，但我覺得也許她不僅僅是因為錢。

早上大概十一點鐘，小太妹迷迷糊糊的起床了，然後問我幾點了。

我說道：」十一點多吧。「

」什麼！都這時候了！「小太妹趕緊推開我的胳膊，從床上尋找衣服，開始穿上。

我說道：「你著急什麼？白天你們又不上班。」

小太妹不樂意的說道：」你懂毛啊！我昨天屬於逃班，本來想今天早上九點回來，跟店裡人說陪一個老闆出去坐台，現在都十一點了。還不扣我錢！「

我聽小太妹這麼說，也趕緊穿衣股。

小太妹看著我說道：」你穿什麼衣服，你又不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