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 潛規則

張海洋是一名普通學校的老師。今天在領導開會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不停的給自己打著電話。

張海洋終於接通了電話，奇怪的問道：「喂，你是誰？」

「你好，請問你是張牧的家長張海洋嗎？我是張牧的班主任王華。」一個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張海洋一聽害怕自己的孩子是不是在學校搗亂，忙說道「是呀！怎麼，我兒子是不是在學校搗亂了？」

「沒有，沒有。你的兒子很聽話，學習很好。只是你兒子剛才被人打傷了，現在正送往中心醫院！我給你打電話是通知你一下。」王華說道。

「啊！那我兒子現在怎麼樣。沒事吧！」張海洋聽完焦急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是門衛發現你兒子的。我現在也正在趕往醫院的途中！你是不是來醫院看看你的孩子！」王華說道.但是王華心裡也對張牧表示同情，野外考察的傷剛好了，這怎麼又被人打進醫院了。

「好的，我現在就來。」說著，張海洋跟領導請了假后就打車來到了醫院。

到達醫院后，張海洋就看到自己的妻子鄭秋雲和張牧的班主任王華正在急診室門口焦急的等著。

不一會，張海洋看到自己的兒子渾身裹著紗布被推出了急診室。

看著滿身是傷的兒子，張海洋示意妻子跟去。而自己平復了一下悲傷的感情，跑到了主治醫生的面前問道：「醫生，我是病人的父親。我兒子現在怎麼樣了？」

醫生說道：「肋骨被打斷三根，小臂也骨折了。估計以後會落下殘疾的毛病。其他的就是割傷和全身大面積軟組織挫傷這些小毛病。」

「啊，還會落下殘疾的毛病？醫生呀！你要儘力救治我的兒子呀。」張海洋聽到自己的兒子有殘疾的可能，忙祈求的醫生說道。

「好的，我會儘力的。這樣吧，這幾天我很忙，你需要準備好資料后，可以提『錢』與我預約。預約后，我會儘快給你的孩子治好病的。」醫生打量著張海洋說道。

「好的，我現在就上前台準備資料。你等我會！」張海洋說完就跑向醫院前台。

此時，張牧的主治醫生看著遠去的張海洋，自語道：「咳，我還沒告訴你該準備多少錢呢！」

張海洋急匆匆的來到醫院前台時突然想到還沒有問清楚那名醫生要準備什麼資料。於是忙對服務員說道：「你好，我的兒子被人打傷了。主治醫生讓我準備資料提前與他預約。請問需要什麼資料？」

「這個醫生沒給你說嗎？」前台服務員奇怪的問道。

「我剛才走得急，忘了問了。」張海洋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樣子呀！你的兒子被打成什麼樣子？」服務員問道。

張海洋奇怪的想到：「這資料與我兒子打成什麼樣子有關嗎？」但是沒有問出來，只是把自己兒子的傷情說了一遍。

「這樣的話，大概需要一萬左右吧！這個我不太懂。」服務員猶豫的說道。

「一萬左右，一萬什麼？」

「當然是錢了。還能有什麼」前台服務員笑著說。

「啊，準備錢幹什麼，而且還要準備這麼多錢？」張海洋疑惑的問道。

「提『錢』預約，當然是得提著『錢』才能預約了。剛才醫生講的資料就是這個。」服務員笑了笑指著一張紙幣說道。

「這個醫生怎麼能這個樣子呢？這不是公然索賄嗎？」張海洋聽完后氣憤的說道。

「呵呵，現在哪家醫院都是這個樣子。我們醫院的收費標準相比起其他的醫院來說是收費最低的。」服務員安撫住張海洋后說道。

張海洋想到自己也沒有在醫院有什麼熟人，知道自己是不能逃脫被醫院和醫生潛規則的命運后，忙回到病房與妻子商量。接著張海洋心不甘情不願地從銀行取完錢交到了主治醫生的手裡。

張海洋覺得異常的氣憤，覺得在這個噁心的醫院再也待不下去了。於是，看完兒子沒事後，就離開了醫院。張牧想到警局，於是他又來到了警局準備替兒子找回公道！

報完警后，張海洋雖然對醫院很反感但是離開警局后還是回到了醫院看望兒子。

。。。。。。

早上八點多，張牧被愛蘭從虛境系統里叫了出來。

回到現實中的張牧，此時正看到兩名警察推門進入到了病房。推門的聲音也吵醒了睡覺的母親。

兩名警察看了看說道：「請問哪位是張牧呀？」

老媽起身說道：「你好，我是張牧的母親。這個就是我兒子張牧。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一名警察上前禮貌的說：「你好，我是中心警局的韓峰韓警官。昨天接到你丈夫的報警。說你的兒子遭到了毆打，我們來和你兒子了解一下情況，錄一下口供。請問現在方便嗎？」

「我兒子現在還在昏迷中，恐怕不行。」老媽抱歉地看著兩位警官說道。

此時張牧聽出了警察的來意，他想到這也是個報復馬洋的一個機會，於是忙睜開眼睛，說道：「媽，我醒了。可以錄口供！」

「哦，我孩子醒來！你現在覺得身體怎麼樣？」鄭秋雲看到兒子醒來后，忙關心的問道。

「就是手臂有點疼，剩下的就沒什麼事了。」張牧忙說道。

老媽知道兒子沒什麼事了，對著旁邊的兩位警官不放心的說：「那你們問吧。記住，我的兒子剛恢復，不要讓他太激動了！」

「好的，我們知道了。請你先迴避一下！」

當老媽出門后，兩名警察開始給張牧錄口供。

張牧把當天的情形跟兩名警察詳細的說了一遍。為了更加打擊馬洋，沒有說出馬洋的父親是個大官。並且還把青日幫的事情說了。

當警察臨走時，對著張牧說道：「好了，我們會儘快的把事情調查清楚，然後把那些打你的人繩之以法的。」

接著張牧又聽到兩位警官在屋外對著自己的母親說道：「明天，請你的丈夫到警局來一趟。我們和他一起去學校查看一下當時的監視錄像和其他的證據。」

「好的，他一定到。」鄭秋雲對著警官說道。

「那我們先走了！」

「你們慢走。謝謝你們了！」鄭秋雲客氣的說道。

接下來的一天，張牧發現學校的領導和班主任也來到了自己的病房熱情的看望自己。臨走時校領導先是真誠的反思著自己學校管理的錯誤，接著就時不時的從側面指出這件事上張牧也有責任。並且張牧還看到校領導還拿出上次霧靈山考察時自己的表現說事情。

但是最後學校領導還是留下了兩萬塊錢的醫療費，來堵住張牧父母的嘴巴。

。。。。。。

第二天，張海洋按照妻子的說法來到了警局準備與韓警官一起去學校查看學校當時的監視錄像。

張海洋來到警局前天，問道：「請問韓峰韓警官在嗎？」

接待員說道：「你好，今天韓峰韓警官休息？」

「啊，他昨天還說讓我來警局呢，怎麼他今天就休息了呢？」張海洋奇怪的問道。

「不知道，你可以回去等消息。我們有了進展會通知你的。」接待員說道。

張海洋又問了一些問題后，都沒有得到確定答覆。只好失望的離開了警局。

兩天過去了，張海洋焦急的等待著警局的消息，但是警局方面仍然一點消息也沒有。

今天，他突然接到了主任的傳話，說讓自己去一趟校長辦公室。

當張海洋急忙趕到校長辦公室，敲門後進去。

張海洋一進入辦公司，就看見學校校長客氣的起身迎了自己。

「張老師呀！聽學校老師們反應你最近的工作挺認真呀，作為校領導，我很高興有你這麼一位老師，你。。。。。」學校校長無厘頭的說道。

張海洋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直接說道：「領導，你知道我們這些數學老師都是直腸子。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好了，要不弄得咱們都不好受是吧！」

「好，那我就直說了。聽說你孩子最近與別人打了一架，是嗎？」校長也不再說廢話，直奔主題說道。

「不是，是我的孩子被一幫冷血的傢伙給打了。骨頭都斷了好幾根，你說現在的學生怎麼都這麼狠呀！」張海洋抱怨道。

「是嗎，看樣子很嚴重呀！不過現在都過了這麼多天了，證據早都消失了。我看還是算了吧！」校領導說道。

「不行，打了我孩子就得得到教訓。必須要讓那些冷血的傢伙得到應有的教訓！要不他們以後還會繼續害人的。」張海洋秉著教書育人的精神說道。

聽到張海洋這麼說，校長皺了皺眉說道：「你知道與你孩子衝突的是誰嗎？」

「誰我也不管，我只知道小時偷針，長大偷金。不讓那些打我孩子的人得到應有的教訓，他們以後還會繼續危害社會！」張海洋繼續說道。

「跟你孩子發生衝突的咱們教育局局長的公子，你以後就不怕局領導給你穿小鞋嗎？」校長輕聲說道。

「不怕！」張海洋沒有猶豫，馬上堅定地說道。

校長內心直罵張海洋死腦筋，順了順氣說道：「你知道嗎？你這樣只能既害了你兒子，又害了你自己！你知道為什麼警局這麼久不出警嗎？那是因為教育局長跟警局局長通了氣，警局局長直接讓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員休假了。現在打你兒子的那些證據差不多已經銷毀的差不多了，你覺得沒有證據你還能告的贏嗎？」

「我還可以申請法醫鑒定。」張海洋繼續說道。

「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呢！」校長心裡罵道。但是還是心平氣和的對著張海洋說：「呵呵，法醫鑒定？以我現在的能力就可以讓鑒定部門把你兒子的傷情鑒定為輕傷。最後的結果就是大家撕破臉，你們什麼也得不到，而馬洋家交個幾千塊錢就可以出獄了！而且那以後那個馬洋還會繼續欺負你的兒子，上面的領導也會給你的小鞋穿。。。。。。」

校長喝了口水後接著說道：「你最好還是不要想這個法醫鑒定了！如果對簿公堂的話，大家的臉面都下不來了。結果就像剛才我說的那樣對你孩子，對你都不好。另外，這是教育局長托我帶給你孩子的醫療費。我看你還是算了吧！」

張海洋猶豫了，「這個社會到底怎麼了？」張海洋通過這幾天的經歷自問道。

校長看著張海洋猶豫，猜想到他大概是嫌好處太少。於是忙說：「最近市裡發下來一個文件，讓各個學校推選兩名優秀骨幹去省會進修。我看你最近表現不錯，我正在考慮這次進修是否推薦讓你去。」

張海洋也不是個傻子，但是就是放不下自己教書育人的責任。現在校長已經說得這麼明顯了。要是再不答應的話，以後真的會在學校里處處受氣，穿領導給的小鞋。孩子也會在學校受到打壓！

張海洋為了孩子，也為了自己。羞愧的說道：「校長，我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待會回去警局撤訴的。謝謝你的提醒！」

說完，張海洋自己也沒要校長手裡的那些錢，直接走出了校長辦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