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天有不測風雲
沒有等騰愛蘭把下面的話說出來我趕緊伸手捂住她的櫻桃小口嘴,「愛蘭,心的感覺有時可能蒙蔽雙眼,現在我們是好朋友,以後永遠都會是,不要讓我們的友誼變質,好嗎?」
騰愛蘭聞言神情一暗,不多時她強裝笑臉用小手拍了拍我,「恩,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
看到騰愛蘭的表情,我心如刀割,我突然感覺自己罪孽深重,滕愛蘭一直對我這麼好我此刻卻如此傷害她。
神情落寞的騰愛蘭對我說完便轉身打開門走了出去,見她走掉我緊跟著也走了出去。
可眼見我倆就要走出女衛生間,這時竟又有兩名女生走了進來。
「啊!」
兩名女生見女衛生間竟然有男生出現,她們同時驚呼出來。
看到突然出現的兩名女生,聽到她們驚天動地的喊叫聲,我有一種和人偷情被現場捉姦的錯覺,此刻我的心慌得不得了。兩名女生短暫的尖叫過後突然收息凝神定睛看著我的臉。騰愛蘭見狀笑著對二人指了指我,「他剛才演小品走火入魔了,現在有點分不清自己的性別。」聽到騰愛蘭的話兩名女生回想起我剛才演小品的模樣相繼一笑,竟一齊低頭向我下面看來......
元旦聯歡會就此畫上句點。但誰能想到高一這次元旦聯歡會竟成為我青春時光中最後的狂歡,我表演的兩個節目也成為我給周遭同學們最後的美好記憶。
天有不測風雲。所謂: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
元旦過後,我如往常一樣提前一天晚上回到學校。可是與往常不一樣的是正有一場場災難等著我的到來。
當我坐上公交車往學校進發,與此同時正有十幾個人分坐在三輛汽車裡手握鋼管在通往學校必經之地等待著我的到來。
這夥人帶頭的便是上次因為手下找我麻煩而慘遭鍾源收拾的項鏈男運哥。
人心難測,此時此刻的他怎麼也想不明白,上次自己手下的人動了我,鍾源似乎大發雷霆對我很是上心。可這才沒幾天的功夫,鍾源竟然又命他帶人把我弄到「中興」去,而且還三令五申不管用什麼辦法只要帶過去的我會喘氣能說話就行!
接到任務,運哥頭疼了很長一段時間。可是鍾源的話他不敢不聽,聽了他還必須照做,所以他這一刻等在此處。要說運哥跟我還真是有緣,這是我們第三次有瓜葛。當我的身影出現那一刻,運哥眼睛頓時一亮,他吩咐手下的兄弟們打起精神,待我來到他們車旁時一齊下車將我圍住。
當我走到視線可以看到學校的地方,突然,我身旁的三輛汽車下來一夥手提鋼管面目猙獰的人。
當看到打頭的項鏈男我快沒有了心跳。
「小夥子,我們都知道你能打,但是再能打也架不住我們人多。上面讓我們跑腿帶你回去,你賞臉跟我們走一趟,別讓我這伙兄弟為難,如果真動起手來難免會有誤傷。」運哥說話很客氣,但是看到他身後一行人手裡提著明晃晃的鋼管,這些話我感覺威脅的成分似乎更多。
上次打完段綉程我就後悔了,段綉程能隨意進出張曉宇的家,說明他家庭背景也不淺。
和齊玲玲父親談完話,我失魂落魄下不計後果地對段綉程大打出手,事後我料想他定會再尋我麻煩。
如今,該來的終於來了我沒有殊死抵抗,我不傻也不笨,上次一時的衝動我才會招攬此次的麻煩。
如果我面對十幾個手握鋼管的人再衝動一次,那麼定會有我好罪受的。
想畢,我聳聳肩做出無可奈何狀,「行,我跟你們走。」
聽到我的話運哥神情一松,如果能兵不血刃將我平安無事帶回是他最想看到的結果,他實在不知道鍾源對我忽冷忽熱倒是是什麼態度,如果我不肯跟他們回和他們對上,真要將我弄出個好歹來他怕自己就此又惹出麻煩。
待我自己乖乖坐上車,運哥鬆了一口氣,將我平安無事帶到鍾源那裡自己的任務算是圓滿完成,自己也可全身而退。
然而,運哥和他的一伙人全部上車后,他們的三輛車剛剛相繼啟動還沒開出多遠,這時突然一輛吉普車追上他們並橫在他們車前把他們的車逼停。
運哥混跡這麼多年,攔別人的車將別人拉下車的事情他幹了多少次他自己都數不清了,可是被別人當路攔下還是頭一遭。
「瞎了NM狗眼!」運哥今天是替「中興」辦事,此刻更加有恃無恐的他罵罵咧咧地拎著鋼管走下車。
一下車,沒等吉普車上的人下來,他手起管落便將吉普的後視鏡砸爛,似乎感覺如此做還不能消去心中的怒火,他對著吉普車又是一頓亂砸。
他身後的弟兄們們見自己大哥動了真怒,他們迅速下車提著鋼管也向吉普車砸來。
我一直以為段綉程派人找我麻煩的是運哥這夥人。但事實上段綉程找我麻煩的正主此時正坐在這吉普車裡。
剛才,當段綉程看見我出現的身影,坐在吉普車裡的他立即對車裡其他四人指了指我,告訴這四人今天要對對付的人出現了!
可是還沒等我走到他們吉普車附近,我竟然被另一伙人攔住了,看到那伙人手提鋼管,段綉程立馬認出了他們是什麼人。
可是讓他倍感意外的是,我同他們簡單地聊了幾句后,我竟然毫髮無損地上了他們的車。
見我要走,段綉程和吉普車裡的其他人趕緊啟動車子追了上來。
可沒想到,運哥這夥人實在猖狂,還沒等他們下車便將他們的車給砸了。
吉普車裡的四個人似乎並不怕手持鋼管凶神惡煞的運哥一行十幾人。只見他們從容地不迫地走下車看都沒有看被砸壞的車一眼,他們四人同時闊邁向正面目猙獰看向他們的一伙人。
當四人走了幾步,運哥發現這四人皆是平頭短髮,身材高大,膀闊體壯,腰板挺直,甚有氣勢;尤其是他們盡顯剛毅之色的臉上一雙冰冷攝人的眼睛更是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窒息感。
短暫失神后,運哥覺得自己有點可笑,自己手下這麼多兄弟,而且人人手裡都有傢伙事兒,怎能被眼前四個手無寸鐵有眼無珠的東西鎮住。
這時,四人中一虎背熊腰的青年向前邁步直逼向第一個揮管砸車的運哥。
運哥弟兄們見這還得了,他們趕緊擋在運哥面前並舉起鋼管向虎背熊腰的青年襲來。
他們動了,虎背熊腰青年身後的三人也沒有閑著他們紛紛一齊出手向那伙人迎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三人皆徒手接住一根鋼管后,他們身子迅速急縮繃緊硬生生接住紛紛落下但來不及抵擋的鋼管。一般人在這一擊之下即使不倒地痛苦呻吟也得疼得咬牙悶哼一下,但是這三人彷彿沒事一般只眨了一下眼睛,緊接著他們先後扭了扭脖子展了展寬闊的臂膀然後抬腿踹向另一端正跟他們握著同一根鋼管的人,接著他們毫不猶豫地將鋼管從對方手裡抽了過來。
有了鋼管他們如虎添翼,雙手緊握鋼管片刻功夫,運哥一行十幾人便逐個倒地在地上痛苦哀嚎直打滾。
短短二十幾秒發生這樣難以置信的事,運哥眼睛都看傻了,當看到虎背熊腰的青年繼續向他走來,他剛才那種窒息感更加強烈,心驚膽戰之下他不由自主地連退好幾步。
「你們是什麼人?我是『中興』的,鍾源找我來辦事。」待虎背熊腰的青年和他只有一步之遙,運哥驚慌失措之下做最後的掙扎,他報出了「中興」和鍾源的名號。
那人聽到運哥的話哂然一笑露出一副輕蔑的神情,他抓手如鉗緊扣運哥脖子將他提回到被砸壞的吉普車跟前。
來到已經面目全非的吉普車前運哥肝膽俱裂,他剛才報出「中興」的名號竟然換來對方一個不屑的冷笑,他知道對方根本就沒有將「中興」放在眼裡。而自己將這樣的人得罪了而且還將他們的車砸成這個模樣,自己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果然,虎背熊腰的青年將他扔到吉普車上后,運哥為他剛才的莽撞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將運哥整得跟不成樣子的吉普車一個德行,四人一齊轉身向正在車裡錯愕地看著這一幕的我走來。
此刻茫然不知情況的我還在琢磨著這四個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出手幫我,我壓根就不認識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啊。
走近我所坐的車,虎背熊腰的青年打開車門對我目不轉睛道:「你,下來。」
他的聲音低沉渾厚但是不帶有一絲情感,然而他的眼睛卻鋒芒攝人。
聽到他的話,我從車裡鑽了出來,然後站在地面上迷茫地看著他們四人。
「走。」虎背熊腰青年對我冷淡地說出一個字後轉身帶著我向他們的吉普車走去。
走到吉普車處,當看到臉仍有些微腫的段綉程從車裡走出,我呼吸頓時一窒。
看了看仍在地上痛苦呻吟的運哥一伙人,再看看後面一臉剛毅之色的四個青年,我有些犯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