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康忙北鼻

一個比較年輕的警耶察還是沉不住氣了，站起來就說道：「我們又不是要看什麼古董的。你們任家就是再有錢，那也要遵守國家法律。我們今天來就是來搜查的！」

「搜查令呢？」我厲聲道，然後就放緩了聲音說道：「沒有搜查令就是強闖民宅了。這院子，里裡外外防盜的東西可多了，具體的我還真不是很清楚。」

這時候，寶爺也走進來了，估計也聽到了我們之前的對話，他笑眯眯地說道：「各位警察叔叔好啊。我是計承寶，是這個大院子的主管。你們是來問古董的啊，我們家絕對好好配合。我先跟大家說說家裡這些古董的保全設施，不然你們在搜查的時候，弄壞了古件也不好，弄傷了自己我們也沒這麼大的兒子賠給你們媽。首先就是攝像頭，大院子里，無孔不入啊。就連廁所里也有，因為家裡有些什麼明朝清朝還是秦朝的羊眼圈，哈哈，要是那個誤戴上去就不好了。

接著就是電網，外圍的圍牆都有，每天晚上都能電死幾隻貓啊老鼠啊什麼的。保安那邊正常吃鼠乾的。

再來就是哪個房間都有報警器，煙霧槍，重點的書房還有紅外線，還有真品贗品交錯放，還有廚房裡也有很多的古董，那裡還有菜刀當保全啊，另外還有老鼠夾，蟑螂紙什麼的。

賬本什麼的，在書房呢，不過賬本都是用搜查令換的。要不然這最後是一道保全就是我的血肉身軀，任你們踏過去吧。來吧！康忙北鼻！」寶爺直接躺在了地上的地毯上，卻又抬起頭來，說道，「哦，提醒你們一下，你們踏過我血肉身軀的時候，攝像頭會把你們的雄姿拍下來，而我們會放到微博上，讓大家輪個十幾萬遍，讓國人好好欣賞各位大人的英姿的。康忙北鼻！」

「噗！」我的一口茶再也忍不住地噴了出來。

那些警耶察聽得怒氣騰騰的，一個領頭一聲冷哼就朝外走去。當然他沒有踏過寶爺的身子，而是跳了過去。後面的警耶察也照做了。

寶爺還沒玩夠，還抱住了最後一個小警耶察的大腿說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呢？人家都躺好了。搜查令和人家，你們怎麼可以選擇搜查令呢？難道人家不比搜查令可愛嗎？」

小警耶察急得在那說：「放手！」

寶爺才放開了，還低聲說道：「剛才蹭了我們家唐朝的椅子，磨去了零點零零零零一毫米的清漆，就不用你賠錢了。」

這麼一說那小警耶察就跟個逃命似的跑了。

我長長吐了口氣說道：「起來吧，像什麼樣子啊？你……」

「喂喂！大媽，別批評我啊，我現在是功臣，功臣知道嗎？今晚上我要點菜，我要吃水煮牛肉、酸菜排骨。吃一份，還要打包一份。明天開學，我要先回家一趟，拿回家給我媽，再去學校報名。」

「好，讓廚房給你做，晚上到我們那邊吃飯。」我邊說著，邊掏出手機給任千滄打了電話。我知道，現在什麼對於我們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石棺。就算這些東西都被查走了也沒關係，我們在乎的只有石棺。

我相信任千滄在聽到我的電話之後也會安心不少。晚上，在我們的客廳飯桌前，袁雪第一次在吃飯的時候說了很多的話。她說的都是今天在藏館里的那些警耶察的事情，還有一個老先生氣得頭上都冒出了青筋，大聲地吼道：「任家藏館，上百年來沒有人敢這麼搜查的！」

寶爺在一邊笑著吃著，也不出聲。在袁雪說完之後，他才說道：「看看吧，如果是我在那裡，根本就不會讓警耶察搜查。家裡也來了警耶察啊，但是他們什麼也沒翻就走了。這都是我寶爺能幹！」

我說道：「今天也多虧寶爺了。」

得到我這句話，寶爺就更高興了起來。

袁雪怒斥道：「他們到底什麼意思啊？難道京城那邊已經得到了石棺的消息？」

雖然我們都沒有馬上回答，但是我們都知道顧宇澤家裡也不弱，而且他們家就在京城裡，還是這方面有名望的一個家族。顧宇澤要是真的下心思從政治法律上來奪走石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任千滄在我們都吃飽飯之後，說道：「我決定先下手為強了。顧家必須打擊。」

寶爺皺皺眉頭，說道：「咱們這是內憂外患啊。葉城那不定時炸彈還沒有找出來，那個顧宇澤又出來搗亂了。你怎麼先下手為強啊？飛去京城，殺了他，然後再飛回來？」

「不，京城我們不熟，而且顧家既然也是這方面的世家，那麼家裡肯定也會有顧問在。我還是要當心的。我是想把顧宇澤引過來。」

「用石棺當誘餌？這個我不同意啊。我們那麼辛苦得到的，我只想著守著天氣預報，把你復活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再埋了這個大院子，我就能好好回學校。這個萬一，石棺被人偷走了，那我的計劃還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我也不贊成。」我說道，「那石棺又不是有兩個，有什麼閃失，我們的損失會很大的。」

任千滄說道：「我不需要石棺出現，只要他來，我就有把握弄死他。還有任家藏館現在暫停營業了，外界的猜測會很難聽。時間越久負面信息就越多。我們需要一個更積極的謊言去掩蓋這個事實。所以任家藏館展出私家千百件珍藏，給業內廣發邀請。我就不信，顧宇澤不來。而且這個活動也能掩蓋任家被查處於蕭條情況的事實。何樂為不為？」

任千滄說的這些，我不是很聽得懂，就只能看向他們兩了。袁雪最先發表了意見，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任家剛舉行拍賣不久，就弄這麼個展，我擔心外界會以為任家沒錢了，同樣名聲不好。」

「那就打出幾個字，展，不出售。再寫上是任家老祖宗上面存下來的私藏，不是藏館里的。就沖著這個，顧宇澤也會來看看。」

寶爺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我同意，去找葉大叔，讓他安排他的員工來個現場的煮酒表演，在去學校請幾個彈古箏的小美女，那就更圓滿了。」

任千滄點點頭，說道：「袁雪，明天我不去藏館了，你去跟那邊值班的老先生說一下這件事，讓老先生安排下去，各方面調動起來，急急準備。寶爺，書房裡的藏品，過幾天你就和老先生去整理一下，看看什麼沒問題的，集中起來，讓藏館安排武裝押運的車子過來接。」

寶爺的臉有些難看，我知道，任千滄給的這個任務不輕，而寶爺又是剛答應那老先生，以後的工作他一個人頂兩個人做，讓老先生休息當擺設就行的。突然就冒出這麼個任務，他又剛開學，很多課程都是剛開始算分的，看來是要加夜班來做了。

關於這個計劃的進展，我也是從各種宣傳冊上得知的。反到是樂樂的事情讓我跟著忙活了起來。

樂樂剛懷上沒多久，容易犯困。請了連個小妹，她也真的成了老闆娘，每天就過去一兩個小時罷了。更多的時間她是在休息，或者是和我去逛街。

因為是一輩子一次的結婚，樂樂也計劃著買套好點的裙子，不能虧了自己。在任千滄、袁雪、寶爺甚至的葉焱都在準備著的時候，我就只是跟著樂樂逛逛街罷了。

在一家百貨公司里，樂樂看中了一條長裙子，很漂亮。她滿臉興奮地說著：「就這條裙子了。雖然貴了一點啊。」

她才剛說完，身旁就傳來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這裙子我試試。」

樂樂看了過去，也只是笑笑，悄悄退後了一步。服務員一邊取衣服一邊說道：「小姐沒關係的，這衣服，我們這裡有三個碼子，這位小姐應該是穿L碼的，我給你那個M碼的試試吧。」

一旁那小姐就看了過來，輕蔑的一笑，道：「那算了，跟這種女人穿一樣的裙子，掉我身價了。我不要了。」

樂樂咬著唇，堵著氣。我也沒有說話，這種默契是我的樂樂很多年來培養出來的。要是按照著平時，應該是在那女人走了之後，我們兩痛罵她一通。

但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沒有走，就站在我身旁說道：「喲，我沒認出來啊，是任太太吧。我老公是xx局的副局啊。上次還跟你喝過茶的。」

我趕緊陪著笑點點頭，其實心裡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誰。那女人說道：「對了，任家被查了，你現在有沒有地方住啊？要是沒有地方住的話，可以跟我說，我爸媽都出國了，當初給他們買來養老的房子，新裝修好的，還沒住過呢。可以借給你住，別跟我客氣。」

「謝謝你了，不用了。任家是被查了，但是沒有被封啊。」

「你們家那藏館不是都關門大吉了嗎？」

「藏館是歇業幾天，準備一次活動，並不是關門。」

「哎呀，跟我客氣什麼啊，是什麼情況我們還不知道嗎？好了，我先走了，要是沒地方住，可以給我打電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