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五五分賬
第十章五五分賬
「小夕弟弟，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在哪裡找來這麼大的一塊的鏡子？這種鏡子還有嗎？」生日宴會結束后，月如就一直追著夕言問。
只要見過這種玻璃鏡子后，對那模糊不清的銅鏡就再也沒有任何**。這種鏡子實在是太神奇，月如見識過的珍寶千奇百怪，可就是沒見過一件如此珍貴的鏡子，愛死它了。
「大姐，這塊寶鏡可是我們言村祖上的一位工匠大師，無意中發現……」夕言胡亂扯道。
「停！無意發現透明水晶，兩代人艱辛打磨而成的云云，你就別說了，你說著不煩，我聽著早就煩了。我想知道，這樣的寶鏡還有沒有？」月如連忙打住，她實在是不想再聽夕言那長篇而古老的傳說。
「沒了，暫時全天下，這面鏡子是獨一無二的！怎麼？月丫頭你有想法？」夕言聳聳肩說道。目前，這鏡子確實是獨一無二。因為夕言臨時才想到的這份特別的賀禮，時間太緊的緣故，就來得及做這麼一面，就連青蓮也是等回去再給做一面。
「可惜！也是，正是因為難得所以才顯得珍貴，是我多想了，呵呵！是了，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回去？要不再多玩幾天？」月如自然是想不到，在大家看來無比神奇珍貴的鏡子，其實不過是夕言半天不到功夫就做出來。這還是因為第一次製作，材料準備不足。現在真要做，一天生產三四十塊這麼大的鏡子，輕輕鬆鬆。
「呵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丫頭那點心思。販賣這種寶鏡的想法，你還是暫時放到以後，以後有機會的話不會少得你好處。這次我和阿姐除了是來你祝壽外，還有一筆大買賣想和你談的。」來高涼縣都三天了，差點把這次的任務給忘記了。
「大買賣？能有什麼大買賣？你們青夕莊園的菜這麼貴，現在我忘塵樓可買不起。你們那番薯是不錯，該不會是高價賣給我吧？」月如開玩笑地說道。
上次之所以從青夕莊園那裡購進蔬菜，是天時所致，即使是高價也有錢賺，這才達成買賣。現在嘛，縱觀整個青夕莊園，還真沒哪樣東西讓月如她看上眼的。更何況，去年與青夕莊園的那次買賣，是月如她做過最小的一筆買賣，一次交易的金額就一千來貫錢，少得可憐。這樣的買賣，要不是太多的客人要求太強烈，完全是可做，可不做。
「切，你可別看不起買菜的，規模真要做大了，比你開院子要賺錢多了。不過，現在我要和你談的不是這些。是想和你做礦石買賣，月丫頭你的任脈廣，能不能幫我聯繫一下，我需要大量的各種礦石，什麼礦都行。」夕言搖搖手，對月如這看不起的嘲諷也不在意。即使在意也沒用，以人家的家世自然是不屑自己這小打小鬧。
「小夕弟弟你還沒睡醒吧？礦石？這可是朝廷嚴控的禁品，你竟然想做這樣的買賣？上次你這大量收購礦石，已經有人開始注意到你們了，要不是因為我，早就有官府找你麻煩。對了，上次你收這麼多鐵礦幹什麼？不會是打造兵器吧？」月如感覺這夕言還真是越來越天真了，礦石的買賣豈是他能夠做的？
「我打兵器幹什麼？我青夕莊園每一個人可都是一等一的良民，有良民證的，不是什麼造反的流寇。最近我們那邊因為搞基礎建設，尤其是鐵礦，需要的數量很大。在市面上的量太少，所以這才找你問下。」夕言也想販賣兵器，地球人都知道販賣軍火賺錢。可軍火這樣東西不是大白菜，能造出來就能賣錢，找不到銷路和抱著一堆廢鐵沒啥區別。
「月如妹子，是真的。現在我們正修水泥路，要很多鋼筋。還要蓋樓房，也同樣要大量的鋼筋。」青蓮看到月如不信，在一旁說道。
「修鐵路，蓋鐵籠？」月如實在是想象不出，修什麼樣子的房子和路需要到大量鐵礦的。
「等下次你再去我們那裡就知道了，反正現在也和你說不明白。月丫頭，你就別和我繞圈子了，鐵礦是朝廷的嚴禁品，那不錯。不過我更相信，只要出得了錢，天下沒什麼買不到的。價格多少無所謂，只要量大就行。」礦石，尤其是銅礦和鐵礦，古代的朝廷都控制得非常嚴格，一般人還不不允許開採和大量交易。這點夕言自然知道，不過他更相信一句話，有錢能使鬼推磨。
「哦？正巧了，我二哥就是做礦石買賣的，手下擁有的礦場有五六個之多，其中鐵礦就有三個，並且品質都非常的不錯。不過，他這個人心比較黑，價錢要比市面上的價格高兩到三成。可是……」月如說到這裡，用懷疑的眼光看著夕言。
「可是什麼？我可不是賒賬的人，當場現金交易，還有什麼問題？」夕言對月如的二哥搞礦場一點也不驚訝，**干這個再正常不過。
「呸，不是現金交易誰和你做買賣？我是說，我二哥向來都是這麼認為，凡是沒超過五十萬貫錢的買賣都是小買賣。小買賣，他向來不屑做的。這不是我給你引見，而是引見了也沒用。我二哥為人，絕不會因為我這個妹妹而放棄原則的。」月如說道。
「五十萬貫以下都小買賣？你二哥聽起來挺牛氣的，還真想見一下，呵呵！不過，五十萬貫錢好像也不多。月丫頭，你先別忙著說，先看一下我這次來的東西。曾大哥，把一號箱子抬過來。」要是在一個月前，夕言肯定會讓五十萬貫這個數字嚇住。不過現在有了玻璃，五十萬貫錢好像並不算多。
「是，少爺！」曾衛點下頭，很快便從外面抬了一個紅色的大木箱進來。
「什麼東西呀？啊……」月如好奇地湊近看，當一看到箱子裡面最上一層整整齊齊，擺放著八個圓球，八個與昨天那華藝父子送的水晶球很像，而這裡的八個水晶球更加精緻，更加美觀。
暈了，要暈了！
月如俯下身子，拿起一個，發現與華藝他花三萬兩銀子買來的一模一樣。暗三萬兩銀子一個，這八個豈不就是二十四萬兩？這個箱子下面還有一層，也是八個，那距離五十萬兩銀子也就不遠。
可是，這個這麼多的水晶球是從哪冒出來的？難道都是這個夕言自己做出來的？月如腦中突然冒出一個自覺非常荒謬的想法：「都是你的？」
「呵呵，自然。有沒有興趣和我再做一筆買賣？你提供銷售渠道，我提供貨源，除去成本價，利潤五五分！」夕言笑吟吟地看著月如笑道。至於這個成本價是多少，這個嘛，估計也只就夕言他一個人知道了，嘿嘿……
「五五分？你真的確定？」月如吃驚地問道。月如她不知道夕言的這些水晶球是從哪裡弄來這麼多，但知道這些一投入市場肯定會有很多人爭搶，出高價爭搶。夕言他完全沒必要讓她分一半的利潤，即使是托水月洞天那樣的拍賣會也就只抽取一到一成左右的傭金。
「沒錯！這次我帶來一批這樣的貨物，不管你怎麼宣傳，怎麼炒作，只要價格高於我的成本價格賣出去，利潤我們兩家五五分賬。以月丫頭你的人脈，這點對你來說應該很容易吧？」夕言認真地點頭。
「當然沒問題，別說在高涼縣，就是全大宋最繁華的臨安城，甚至大宋各大城市都沒問題……等等，剛說什麼？一批這樣的，難道小夕弟弟你還有多少？」月如雖然只是在高涼縣開這麼一家忘塵樓，可以她的身份，若是想要，在大宋國土內的任意地方都混得開，這點月如非常自信。
事實上，月如還有一個不為外人知道原因。她自小就與普通的女孩子不同，她喜歡做買賣，喜歡賺錢過程中的那種感覺。只是三年前與家中那被譽為經商天才的二哥比試，結果敗了，賭氣之下便跑到高涼縣這地方來。如今夕言給了她一個扳回面子的機會，讓月如心動不已。
正說著，月如突然才注意到夕言剛說的語氣，似乎還有大量這樣的水晶。這麼一箱的水晶球，對普通人來說已經是夢寐以求的巨大財富。像言村那樣的窮山村，怎麼可能有這麼多的稀世水晶？難不成他那裡生產這個不成？
月如她不知道，她所猜測的還真是有點靠譜，現在青夕莊園真的是在生產這種所謂的水晶。
「這次帶來的也不是很多，這樣的球就這麼一箱。不過其它東西倒還有五箱，一點也不比那些球差。」夕言淡淡說道，一點也考慮到月如的心理承受能力。
「啊？在哪裡？」月如一激動，拖著夕言便跑。
等到了倉庫的時候，月如才總算明白什麼叫震撼。即使是她十歲那年第一次偷偷跑進父親那地下倉庫，看到一箱箱的黃金白銀和珠寶，那也沒今天的震撼。
箱子全部打開，在倉庫里的燭光照射下，一片閃耀，刺得雙眼花花的。
水晶茶壺、水晶碗、水晶葫蘆……
這裡的每一件水晶都已經脫離了實際價值的存在，每一件都是一件藝術品，一件華麗的藝術品。不管是色彩還是線條，那與名家的作品相比也不遑多讓。要不是由夕言指出每一件物品都有刻有『青夕』兩字的隱藏標誌，月如差點以為是由哪一位歷代名家的作品。
明明就一個普通鄉下人，可卻隨身攜帶五六箱的水晶出來叫賣，這若是普通人，那自己又能算什麼？月如突然發現，以前引以為豪的家世，與眼前這個貌似農民的小孩面前，似乎並不是算富有，反而更像窮人多一些。
不過月如很快就沉浸在明天的幸福中去，有了夕言這一批水晶，相信很快就能讓家中的二哥另眼相看。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月如在經商上並不比任何人差，哼！
當天，月如就是開始策劃，策劃著未來一個月怎麼把水晶推出去。在高涼縣這樣的小城，推出一些低檔的水晶還行。至於那些高等貨，最好的消費人群自然就是遠在臨安的那些朝廷大官們，那些皇家公主們，王爺諸侯們，那些富家天下的富商們等等。
月如實在不敢想象，等這樣的水晶出現臨安那些人眼前，還真不知會是多麼瘋狂的場面。但有一點是知道的，那錢將會一箱箱地搬回家，比起二哥的礦場更加賺錢。
想通這些，月如也當時便答應了夕言關於礦石的問題。礦石的問題，月如拍著胸脯，點頭包在她身上。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