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章 祛疤美容丹
「不可能。」高悅兒抽回手,強忍著動武的念頭,波瀾不驚道:「我去過棒子國,也問過棒子國最好的整容醫師,因為細胞壞死,就算能夠移植皮膚,效果也不是很好。」
「棒子國怎麼能和我們老祖宗的東西相提並論。」柳以青自信滿滿慷慨激昂道:「高姐你放心,我說的出做的到,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你大吃一驚。」
說罷,柳以青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高悅兒的辦公室。
高悅兒嘴角動了動,似笑非笑道:「現在的小男生都是這麼不知死活嗎?」
柳以青離開辦公室,又和老黑一起打掃了衛生,定了晚上八點來這裡做服務生之後,這才離開六街區。既然答應了高悅兒要幫她重塑容貌,那他就必須付諸於行動。承諾,無關平窮富裕,他是一個男人安身立命的準則。
還好,配方的藥材都是一些普通的中藥,很容易在藥鋪買到。其它所需要的材料雖然有點難度,但還算容易收集。只是兩味藥引銀月草和黒向子的產地他聽都沒聽過。
雖然剛剛接觸這方面的知識就遇到了問題,失敗在所難免,但柳以青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他的枯木逢春丹就可以面世。
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多,他沒顧得上吃飯,一頭衝進了學校的電子閱覽室開始搜尋地理風貌。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他就找到了兩味藥引的產地--金陵城。原來這兩味藥引都是植物,一個是根莖,一個是果實,生長在金陵城的幽雲山上。但是這兩味葯的藥性非常特殊,採摘下來之後十分鐘便會失去藥性。這也意味著,柳以青配製好其它的藥材后,必須在原地進行煉製。
煉丹爐還好說,像他這種低級別的丹藥只是普通的器皿便可。為難的反而是藥材和其它材料,這些都需要錢,而錢對於現在的柳以青來說,無疑才是最大的難題。
現在開口找高悅兒預支,很明顯會大損顏面,剛剛留下的酷形象也會變成有城府的投機者。他只能先工作,等薪水發下來之後再購買藥材。
從學校出來,柳以青本打算去食堂吃兩口,只是出了電子閱覽室,身上的靈力莫名其妙的動了起來。他閉上眼睛,本打算通過內視觀察一下,沒想到眼睛剛閉上,他立刻感覺到身後有兩道目光緊盯著他。
原來是李景隆。
柳以青頓時知道靈力涌動的原因,原來是預知到了危險。他嘴角揚起一抹冷酷的弧度,扭頭往學校外面走去。令他奇怪的是李景隆並沒有在學校門口埋伏他,而是看著他上了公交車,轉身鑽進門口停著的轎車,不疾不徐的在後面跟著。
公交車剛剛在六街區停下,柳以青一頭從車上衝下來撒丫子就跑。
「我C,給我追。」
大概是李景隆也沒想到柳以青的奔跑速度會有這麼快,他連車門都沒開,柳以青已經跑出了百米的距離。
李景隆帶著三個人急忙從車裡衝出來,其中有一個還在邊跑邊打電話。不大一會的功夫,路口酒吧衝出來幾個人與李景隆匯合了之後,快速追了過去。
柳以青似乎慌不擇路,跑著跑著竟然跑進一條死胡同。這條衚衕臭氣熏天,堆滿了垃圾,蒼蠅嗡嗡的在發臭的食物上盤旋。
「你跑呀,你到是再跑一個。」李景隆陰陰的從衚衕口轉了出來,歪著脖子晃著雙腿。他身後跟了幾個同學,之後是幾個染了黃毛的不良青年。
「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學校的柳大公子,金陵柳家的三公子。」李景隆說著,話鋒一轉,鄙夷的哈哈大笑:「不過是一條被趕出家門的喪家之犬。」
「李景隆,大家同學一場,你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柳以青額頭微微跳了跳,不過還是很冷靜的說道。
「過分?老子還有更過分的等著你。識相的跪下來磕三個頭,讓老子給你放在網上,不然老子廢了你。反正你現在的臉皮也挺厚,丟臉總比挨揍強。」
「哈哈……」
李景隆身後的那些人頓時哈哈大笑,他的那幾個同學已經打開手機的拍攝功能,準備看著柳以青磕頭的好戲。要是把這段視頻放在學校的網上,肯定會引起轟動。
「可以不打臉嗎?」柳以青忽然問道。
「不打臉?不打臉你讓老子追你一條街?」李景隆更是得意的狂笑。
「難道你一點都不覺得那麼多街口我不跑,偏偏跑進這條垃圾站是為什麼嗎?」
李景隆的笑忽然僵直在臉上,就像吞了一顆大大的牛糞。想起今天上課的時候,柳以青可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捏彎了他的手機,內心便閃過一絲陰霾。只是現在他們人強馬壯,他當然沒把這些放在心上。
「像你這樣的蠢貨要怎麼改變,怎麼才能讓你改變呢?」柳以青痛心疾首的嘆息。
「隆哥,他罵你蠢貨。」李景隆身邊的傢伙火上添油。
「老子聽到了。」李景隆狠狠瞪了同伴一眼,怒火噌噌的往上涌,回頭瞥了一眼幾個不良青年,揮了揮手道:「給我專打這張臭嘴。」
「李少,看我們的。」
幾個不良青年陰笑一聲,捏了捏拳頭往柳以青這邊跑去。
柳以青冷笑一聲,在幾個不良青年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雙腳一踩地面,一個凌空飛躍,已經出現在李景隆的面前。在他的嘴還沒合上的時候,一拳擊在他的嘴巴上。這還是柳以青並沒有用上靈力的結果,不然李景隆的兩排牙齒,肯定保不住了。
「嗚嗚……給我……嗚嗚……」
李景隆說話的時候,嘴巴又挨了一拳,這會的功夫,幾個不良青年才又追過來。柳以青順勢一個掃堂腿,挨個踢在不良青年的膝蓋處。幾個不良青年立刻人仰馬翻,捂著膝蓋慘叫。
一眨眼的功夫放倒幾個經常鬥毆的不良青年,不僅李景隆傻了,就連他身後的幾個跟班也傻了。
「你們還不跑,是不是嘴巴也癢了?」
「嗖……」
李景隆還沒反應過來,身後的幾個同伴哧溜一聲以超過博爾特的速度消失在衚衕口。李景隆又氣又急,四下望了望,發現一截鋒利的碎酒瓶,頓時拿在手裡指著柳以青歇斯底里的喊:「你別過來,信不信老子劃了你?」
柳以青笑著瞥了一眼快要崩潰的李景隆,從地上拉起一個慘叫的不良青年,道:「都別嚎了,回去擦點紅花油兩天就好了。就這們這樣的還敢學人家混社會?」他狠狠敲了敲那個不良青年的腦袋,在不良青年快尿褲子的時候照著不良青年的屁股踢了一腳,啼笑皆非:「還不快滾。」
這幫人雖然膝蓋受了點傷,可奔跑的速度竟然絲毫不遜於之前那些跟班,不由的把柳以青看樂了,更把李景隆嚇瘋了。
「我警告你……你敢動我……」
「動你怎麼樣?」柳以青一步步逼近李景隆,嘴角揚著冷酷的笑。此刻這笑容在李景隆看來,無疑就是地域來的魔鬼,充滿了猙獰。
李景隆顫抖的舉著酒瓶,反而一步步後退,最後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垃圾堆上。柳以青走過來的時候,李景隆徹底崩潰了,扔掉酒瓶捂著腦袋慘叫:「柳少爺,我錯了,你繞了我吧。」
李景隆是真的嚇壞了,聲音像是見了貓的老鼠。
「就這點膽子還敢在學校里裝大少?」柳以青愈發的哭笑不得,故意露出一張兇狠的臉湊到他眼前惡狠狠地說道:「說,以後會不會全勤上課,見了老師會不會客氣的打招呼,同學有困難會不會熱心幫助?」
「會,一定會,柳少您說什麼就是什麼。」這會別說這些,就是說點別的,李景隆肯定也是滿頭答應。
這傢伙真是嚇慘了,一個勁的求饒。
「行了,起來吧,再不起來就該喂蒼蠅了。」柳以青笑著把他拉起來,又給他拍了拍身上的垃圾,充滿惡趣味的說道:「怎麼,沒來過這種地吧?」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就讓李景隆想起剛才躺在了未乾透的嘔吐物上。聞著腐蝕的臭氣,胃裡一陣涌動,差一點吐了出來。
柳以青嘆息一口,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往外走。
「你不打我了?」李景隆大著舌頭驚訝的望著準備離開的柳以青,要知道這可是柳家柳三少,而且就在剛才他還叫囂著要柳三少給他磕頭,柳三少就這麼放過了他?
「有段時間餓肚子的時候,我經常會在這裡揀瓶子。你知道嗎,就連撿瓶子也是分地盤的,打不過人家就要把地盤讓給人家,你只能幹看著。如果你肯用心學習,就算有一天你必須依靠自己,也可以白手起家重頭再來。我們都處在叛逆期,有時候語言蒼白無力,只有實際行動才能更好的解釋這些。我對你說這些,是念在我們同學一場,至於肯不肯聽,我就無能無力了。」
柳以青轉過頭對著他笑了笑,繼續說道:「坦白講,像我們這樣的人,有時候只有粗暴才能認清楚現實。」
「如果沒有認清楚現實呢?」李景隆沖著他的背影喊。
柳以青走著的腳步停下來,頭也不回的冷冰冰說道:「對於不可能改變的蠢貨,只有力量才能讓他屈服。」
柳以青拉長的影子漸行漸遠,逐漸消失在李景隆的目光中。他不知道自己懂了多少,他只知道那條學校里被人們嘲笑的狗忽然間有了人的影子,有了一種叫做自強不息的精神。李景隆一直望著陽光下那道孤獨的影子,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沖著他消失的背影大喊:「柳三少,我李景隆謝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