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抽下去

第132章 抽下去

為和喬瑞的事,汪詩詩隔兩天就是一通催問的電話,汪小雨還以為,姐姐這通電話定是又來催問她來了,想了想,還是撥了過去。|www.|電話一通,汪詩詩透著焦急的抱怨聲,就傳了過來。

「你幹什麼去了,怎麼不接我電話?」

「怕把孩子吵醒了,我晚上都調的靜音,剛才一發現,我立刻就給你撥過來了。姐,這麼晚了,你有事嗎?」

「當然有事了!」汪詩詩凶了一句,帶著氣惱,把吳欣豪來他們家的事,一字不漏告訴了汪小雨。最後,她氣呼呼地交待小雨說:「你快點跟鄴柏寒聯繫,再不聯繫,就真來不及了!」

原來,他不跟她聯繫,並不是心結的問題,而是因為欣怡姐!怕一張嘴,就是哭聲,汪小雨將嘴唇咬得緊緊的,牙齒隱進肉里,好深好深,她也沒有覺得疼痛。

得不到迴音,汪詩詩尖著嗓門追問了一句:「小雨,你在聽嗎?」

「在,我在聽。」像是全身的氣力被抽盡了,汪小雨的答話,好弱。

「你這死丫頭,快去找他,不為你,為了兒子你也要去找呀。真是搞不懂,別人想盡辦法往豪門裡頭鑽,你卻帶著孩子跑出來。」

「哦。」

「對了,你那個喬大哥,他出差還沒有回來嗎?」

「沒,沒有。」

汪詩詩張張嘴,還想再追問,見汪小雨情緒低落,她就將嘴巴閉上了。得知鄴柏寒的情況,這死丫頭心頭只怕正在著急,喬瑞的事,今後有機會再找她說吧。

放下汪詩詩的電話,汪小雨才感覺到嘴唇火辣火燒的灼痛。瞧著身邊的兒子,她強忍的眼淚,終是從眼底滾落了出來。為了兒子去找他,可是兒子流著表姐「烏黑」的毒汁,他根本就不想要啊!他一錯再錯,這樣的鄴柏寒,還值得她原諒嗎?

不,不,不是她原諒不原諒的問題,而是他根本就不想要他們母子的問題,他,已經作出了選擇!

汪小雨噙著淚花,將臉頰貼上兒子酣睡中的小臉,無聲哽咽著詢問兒子:寶寶,你告訴媽媽,媽媽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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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的期限,眼看就快要到了,可是,鄴柏寒卻一直找不到機會與吳欣怡溝通。在這一個月里,吳欣怡虛弱的身體,得到了改善,雖然還沒有恢復到從前,但至少,不再那麼的弱不禁風了。只不過,她的情緒還跟剛出院的時候一樣,忽時低落,忽時激昂,連她自己的母親,也不願意交流溝通。

他在吳家過夜,根本談不上照顧,吳欣怡的身體雖然很虛弱,倒也沒有虛弱到需要人照顧的地步,她的生活起居,都是她自己在打理,大多數情況,都是他來的時候,她已經睡下。有時候,他真的想不通,吳家人將他這樣捆綁在這兒,有何意義?

鄴柏寒也懶得研究,反正,他該盡的責都盡了,還堅持最後三天,如果能夠跟吳欣怡溝通一次,當然更好了,如果不能,他也只能夠走了。

今天周六,鄴柏寒參加了一個慈善晚宴,宴會一散,就驅車直接來了吳家。以往,他從來沒有這麼早到過,今天早來,就是想跟吳欣怡聊一聊,沒想到一來,就碰上了她的弟弟。對吳欣豪,鄴柏寒很反感,不管怎麼說,小雨曾經喜歡過他,所以,看見他就煩。

此刻,吳欣怡正站在陽台上垂眼淚,欣豪的一番話,勾起她太多的往事,鄴柏寒一走進院落,她就看到了。不用猜測,他今天來得這麼早,目的就是想跟她提離開的事了。

任淚水掛在臉上,吳欣怡離開陽台進到了房間里,果不其然,剛剛一坐到床沿上,她就聽見敲門聲,緊接著,虛掩的門被輕輕地推開,鄴柏寒高大魁梧的身軀,就出現在了吳欣怡的視線里。

等鄴柏寒出現后,吳欣怡趕緊吸了吸鼻子,抬手去抹臉上的淚珠。鄴柏寒怔了怔,方才邁開步子往裡走。說實話,瞧著現今的吳欣怡,鄴柏寒心裡也挺不好受的,之前,她是多麼自信,多麼堅強,因為他的衝動,令她變得這麼脆弱,甚至,情緒也不大正常了。雖然這件事吳欣怡也有責任,但主要責任,還是在他。

在吳欣怡兩步開外,鄴柏寒將腳步停住,靜靜看了一會兒,啞聲開口:「欣怡,咱倆談一談好嗎?」

「你想跟我談什麼?離開嗎?」

「離開是一方面,還有……」鄴柏寒頓了頓,吐了口氣,繼續往下說,「欣怡,你知道嗎?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你的自信呢?你的驕傲呢?都跑到哪兒去了?」

吳欣怡抬起臉,淚眼透著恨意冷冷地一笑:「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得問你呀。」

「你……你就這麼不堪一擊?!」鄴柏寒拿話激她,她的回話,令他暗自舒了一口氣,之前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答理,今天晚上,她好歹有了迴音。

鄴柏寒冷著臉,帶著勸解繼續往下說道:「是的,孩子夭折,使你傷心欲絕,但天下失去孩子的,就只有你吳欣怡一個人嗎?他們未必都像你這樣不愛惜自己?像你這樣折磨你身邊所有的人?還有,醫生不是告訴過你,你今後做母親的機會,有百分之九十以上嗎?孩子沒有了,不是世界末日,今後,你還有大把的人生,還有機會做母親!」

「可那是你的孩子,你懂不懂?嗚嗚……」吳欣怡嚷著,失聲痛哭起來。「是的,孩子沒有了不是世界末日,可他(她)帶走了我的一切,嗚嗚……我的自信、我的驕傲、我的愛情、我的幸福,我的人生,統統的、統統的都被帶走了,鄴柏寒,所有的這些,你又知道嗎?嗚嗚……」

鄴柏寒剛要張嘴,吳欣怡傷心的哭訴,便將他制止了。

「我承認,我對你的愛一直沒有停止過,可是,我也只是靜靜地愛著,嗚嗚……你為什麼偏偏又來招惹我,讓我重新燃起了希望……」

「對不起。」

「你的一聲對不起,就能夠撫平我的一切傷痛?因被你無恥的利用,我的人生已經完全脫離了軌道,你的道歉,能夠讓我回到從前嗎?」

面對她的指責,鄴柏寒長長地吐了口氣,之後有些無奈地說道:「欣怡,你是多麼聰明的一個女人,為什麼非要鑽牛角尖?你明明知道咱倆不可能,也明明知道我愛的不是你,你就不能夠洒脫一點?痛痛快快地放手?為什麼非要弄得兩敗俱傷?」

「想我放手?你休想,除非我死!」

「你……」鄴柏寒氣的,噎了半天,然後心一橫,冷冷地告訴她:「欣怡,該說的,我都說了,該我做的,我也都做了,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來了,你好自為之吧!」

沉聲說完,鄴柏寒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就往外走。既然吳欣怡是這個態度,他還有必要再往下說嗎?

吳欣怡見他要走,尖叫著就撲了上去:「不準,我不准你走……」

鄴柏寒極其不耐,手臂向上一揚,就將她掀開了,隨後大步流星出了她的房間。

「柏寒,我愛你,你給我回來……」哭著嚷著,吳欣怡發了瘋似的朝他追趕過去。今天,她放下身段懇求他,如果他不回頭,就別怪她不客氣了,她要跟他同歸於盡,他,害得她太慘了……

「怎麼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聞見哭聲,余家珊趕緊從房間里跑了出來,卻見她可憐的女兒邊哭,邊追趕頭也不回一下,疾步向外行走的鄴柏寒,於是,她也緊跟在其後,朝著倆人追了過去。在院門前,余家珊終於追上了拉拉扯扯的倆人。

「柏寒,我求你,求你看在我救過你兩次的份上,留下來吧。嗚嗚……」吳欣怡知道,他倘若是邁出這一道門坎,她將永遠失去他了。此刻,愛也好,恨也罷,她一心只想把他留下,如果他執意不回頭,那麼,她跟他只有同歸於盡這條路可走了。

「孩子,你這是何苦呀,你求他幹什麼呀?」余家珊陪著女兒,一起流眼淚。「欣怡,我的乖女兒,快放手吧!」

「柏寒,求你看在我救……」

「你住嘴!」鄴柏寒帶著氣力,猛地將手臂一掀,母女二人連連倒退了幾步,之後跌坐了下去。「是的,沒錯,你是救過我的性命,但是,你別想拿這個來牽制我!」

這話,鄴柏寒幾乎是咆哮著吼出來的。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曾經救過他的性命,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她,她懷了孕,他沒有強逼她打掉孩子,還儘可能地擔起這個責任,甚至還答應了一些突破底線的無理要求及「條約」。

今後,他再也不會了!

赤紅著兩眼,鄴柏寒猛地將院門拉開。不料想,和剛才進門時的情形一樣,此刻,他又碰上了陰魂不散的吳欣豪。

吳欣豪正打算用鑰匙開門,結果院門卻從里被扯開了,然後,母親和姐姐傷心的哭聲就傳進了耳里,不用說,母親和姐姐的哭泣,肯定是因為面前這個混蛋了,但此刻,他顧不上找這個混蛋算賬,連忙衝進院落,跑到跌坐在地的兩人身邊。

等問清楚一切情況,吳欣豪「嗖」的一聲站立,然後,瞪著仇恨的兩眼,撒腿追了出去。

鄴柏寒,你這混蛋!兩個女人,他最愛的兩個女人啊,都被這混蛋傷得遍體鱗傷了,今天,他誓不放過……

等吳欣豪衝出院門,哪裡還有鄴柏寒的身影?你他娘的,混蛋!瞪著被仇恨燒得通紅的兩眼,吳欣豪氣急敗壞,沖著自己的藍色寶馬,就是狠命的一腳。

之後站在院門前,胸膛一起一伏,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媽的混蛋,他非要殺了你不可!

姐姐因為他,身體垮了,神智好像也有了問題;小雨因為他,學也不上而且毫無音訊,是死是活,都無人知道,他生命里最重要的兩個女人,就是因為這個混蛋,下場才會如此的慘烈,此仇不報、此憤不泄,冤為男人!

想到這兒,吳欣豪拿出手機,用氣得發顫的手撥通了他高中時的同學張強的電話。這個張強,和吳欣豪一樣,都喜歡打捧球,兩人曾一起參加過幾次全國性的棒球大賽,後來因打架鬥毆,被勞教過一年,吳欣豪去了美國之後,他倆就很少來往了。

像張強這種人,吳欣豪本不想多來往,但鄴柏寒的身手,他曾領教過,倘若沒有六到七個人,恐怕很難將其制服。

聲音透著濃濃的憤恨,吳欣豪滿副狂暴,將事情的原委簡單地跟張強說了說。張強還是老樣子,很注重哥們義氣,沒有絲毫猶豫,非常爽快就應承了。

吳欣怡道了一聲謝,發動他的寶馬車,朝著相約的地點狂飆而去。

張強結交的朋友,全部是社會上的一些小混混,喊幾個人兄弟幫忙,豈不是小意思?沒有多大一會兒,他便帶著七、八個生死哥們,趕到了約定的地點。

吳欣豪的寶馬車剛剛一到達,張強他們就來了。吳欣豪下了車,跟他們講了一些客套話,然後,三輛小車飛速往鏡湖的方向疾馳而去。

夜間車少,大約半個多小時,如人一樣狂躁的三輛小車,就駛到了鄴宅的大門前。瞧著鄴宅高高的大鐵門,大家圍著商議了一番,於是,吳欣豪拿出手機,撥通了他姐姐的電話。

吳欣怡和母親兩人,正在為欣豪擔心,此時一聽說要鄴柏寒的電話,她預感不妙,沖著話筒就尖聲喊叫起來:「欣豪,你這死小子,快回來!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你千萬別插手,別干傻事呀!」

剛才,吳欣豪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衝出門,吳欣怡怕弟弟情緒失控,干出傻事來。鄴柏寒是什麼人,欣豪這一去,到頭來吃虧的人肯定是他,弄不好,還會送掉性命呀!

吳欣豪壓住狂怒,吐了吐氣,盡量讓聲音聽起來顯得平靜一些:「姐,你放心好了,我只約他出來談一談,不會動手的。」

「你別犯傻了,你跟他談,他就會聽嗎?這是姐姐的事,姐姐自己會處理,你快回來吧。」吳欣豪的平靜以及承諾,使得吳欣怡放心不少,尖銳的聲音,不知不覺降了下來。

「哎呀,姐,我已經快到鏡湖了,你就告訴我吧,放心放心,我只想為你的事,儘儘我的力,勸說勸說而已,絕對不會有事的啦!」

最終,吳欣怡經不住弟弟的軟磨硬泡,將鄴柏寒的手機號碼,告訴了她的弟弟。欣豪雖然莽撞,但做事知道輕重,而且一再做著保證,吳欣怡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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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柏寒滿腔憤然,一路飛車回到家,對著電腦坐了好久,心頭的怒氣久久無法消散。是的,就這件事而言,他的確錯了,但是,他已經為自己衝動下的齷齪行為買了單。因為這,他跟小雨分開了九個多月。這九個多月,他被思念折磨得苦不堪言,同時,還要面對如仇人一般的吳欣怡,為了做到仁至義盡,這大半年的時間,他極少出差,陳助理實在擺平不了,他才會出面去解決。

吳欣怡沒安好心,他早就知道,只因她救過他,他才咬牙又堅持了一個月。現在好了,一個月終於熬到頭了,今後再也不用面對她們了。

等心頭的怒氣稍稍平復一些,鄴柏寒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隨即進入郵箱。當看到小雨給的「堅持」二字,鄴柏寒喉頭一硬,眼睛微微的,泛起潮來。

正是他寶貝給的兩個字,才讓他壓住性子,一直堅持到今日。如今,該是接他的寶貝女人回家的時候了。

也許是吳欣怡懷孕事件,太棘手、太令他頭痛,汪小雨離開后的大半年,鄴柏寒居然從未考慮過什麼心結不心結的,就像現在,他一脫身,立刻想到的就是要接她回來。

寶貝,對不起,今後我會牢牢地將你攥在掌心裡,再也不會把你弄丟了!

移動舅標,兩手置上鍵盤,還沒有來得及敲打,鄴柏寒的手機,卻不識趣地響了起來。一看號碼不熟悉,他稍作猶豫,還是按下了綠色鍵。

「喂,是鄴……鄴大哥嗎?」為了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謙和一些,吳欣豪緊緊攥著拳頭,都在發顫。

「請問你是?」吳欣豪的咆哮聲,鄴柏寒倒熟知一些。此刻,他只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是誰,畢竟,倆人幾乎沒有講什麼話。

「哦,我是欣豪,想為我姐姐的事,跟鄴大哥溝通一下。」

噢,原來是他。鄴柏寒恍然過來,只不過有些怪異,剛才還恨不能用刀子將他捅了,現在卻如此謙和了。

鄴柏寒懶得理會,勾唇一笑,口氣非常乾脆,一口作了回拒:「對不起,我和你姐姐的事,已經到此為止了,我們沒有任何必要再作什麼溝通。」

「你……」吳欣豪險些發了作,強壓住怒火,好言說道,「鄴大哥,我這時候正站在你家大門口,希望看在與我姐姐以前的情份上,出來聊一聊,我實在太擔心我姐姐了。」

「剛才在你家裡,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請回吧。」鄴柏寒不想多哆嗦,說罷,正要掛斷,話筒里,吳欣豪卻突然冒出一句:「小雨呢?你也不想談?」

「小雨怎麼了?你知道她的人在哪兒,是嗎?」一聽提到小雨,鄴柏寒手腕一抖,接著就是一句透著焦急的詢問。小雨雖然不愛吳欣豪,但他倆之間還有著深厚的友誼,再說,余倩倩又是吳欣豪的表妹,就算小雨沒有把自己在哪兒告訴吳欣豪,未必余倩倩就不告訴她表哥?他不是剛從美國回來的嗎?

透著焦急的詢問一傳過來,吳欣豪就開始冷笑。剛才,他從母親的嘴裡得知,這混蛋口口聲聲稱自己是有家室的男人,因為小雨的原因,他不可能娶她的姐姐,所以,在設想他拒絕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招。深吸一口氣,吳欣豪輕鬆地應了一句:「是啊,我知道。」

「她在哪兒?」帶著些許迫切,鄴柏寒詢問的同時,身子已「嗖」地從座椅上站立了起來。

「那你出來,出來我再告訴你,」

「好,我馬上出來,你等著。」要知道,汪小雨可是鄴柏寒的軟肋啊,一聽說有汪小雨的信息,他怎麼能夠冷靜,再加上余倩倩和吳欣豪是這種特殊的關係,所以,他沒有絲毫懷疑,揣著狂跳的心,便匆匆忙忙,趿拉著拖鞋快步衝下樓。

跨出鐵門,鄴柏寒就沖著站在大門口的吳欣豪,發出了急切的詢問:「小雨人在哪兒?她還在柳城嗎?」

哼,你他娘少裝了,你要是真的在意小雨,會讓她受傷后離家出走?吳欣豪靠在藍色寶馬的車身上,毫無溫度的眼神冷冷地瞧著鄴柏寒,許久,才沉聲答道:「等談完我姐姐的事,我再告訴你。」

此時,鄴柏寒已經覺察到了吳欣豪非善意,於是,盪開一個嘲弄的笑,淡漠的口吻摻雜著幾許無奈,說了一句:「說吧,你費盡心機誆我出來,究竟想跟我說什麼?」

「我想問一問,你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剎那間,吳欣豪變得極不友善了,咬牙切齒問完,便瞪起火光閃閃的兩眼,大聲責問:「我姐姐救你兩次性命,你就是用這種方式,來報答她的嗎?」

張強他們幾個人,就躲藏在不遠處的車裡,只需他的一個手勢,他們就會從車裡紛紛的鑽出來。

可惡,又是救命,提起救命他就火大!鄴柏寒森寒的目光,朝著吳欣豪猛地侵襲了過去,詢問的嗓音很是陰森:「那你想我怎麼樣?難不成,想要我將命奉還給她?」

「是又怎麼樣?」答話的功夫,吳欣豪腰身一彎,便從搖下的車窗里,拿出了那根伴他多年的棒球棍。

將吳欣豪手中晃動的棒球棍冷眼瞧了瞧,鄴柏寒口氣十分爽快地:「行,既然我這命是你姐姐給的,你拿去好了,我保證不會做任何還擊。」

「這可是你說的!」吳欣豪怒吼一聲,掄起棍棒,照著眼前魁梧的身軀,狠命的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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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了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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