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鬱悶，早起不見爹娘

章節名：第25章鬱悶，早起不見爹娘

「我沒關係，儘力保住孩子。（）如果我死了，孩子交給秋丞相。」金城公主的話很明確，如果在大小抉擇間，她請雲菱保小的。

雲菱青黛擰了擰：「他已經沒爹，你還想讓他沒娘么？」她並不認為金城公主的話很偉大，她只知道一個自幼無父無母的孩子，長大之後性格必然是有缺陷的。

「我」金城公主語噎。

雲菱冷淡道：「別忘了，是你不顧身體一心趕路，才導致孩子早產。如果你連活下去照顧孩子的意志都沒有，你不配當一個母親。」

金城公主一怔，一瞬間忘記身上的劇痛。雲菱的話雖然冷漠，但是說的沒錯。孩子若是出事，一切都怪她。而她竟然臨陣想脫逃，以為可以一死了之。這在戰場上，無異於逃兵。金城公主揪著被褥，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

雲菱見此看向魅夜輕點頭，後者不由欽佩。他素來知道雲菱救人有一套，而很多時候他們救人，總會遇到一些藏著求死之心的人。面對這樣的人，再好的醫術都有可能是浪費。例如方才的金城公主，就是那種會費神卻救不活的人，因為她存了死心。

可是雲菱的簡短言語，犀利的戳中了金城公主的要害，讓她瞬間燃起了求生的堅定意志。而很多時候，一個人的求生意志，決定了這個人是否能生存。

意志，是一種很玄，但絕對有用的存在！

隨後生產過程十分艱難，因為孩子太小，根本沒有什麼能力從產道出來。一切都要靠雲菱和產婆的援助，以及金城公主的使勁。

此時驛館是燈火通明，左穗穗在事情定下后，聽著產房裡金城公主嘶聲力竭的喊聲，她的眼皮是一直跳個不停。

那時聞聲而來的還有盛繁華，以及程皇后。畢竟金城公主身份不尋常，若是在大盛出了事，難保會出些不必要的糾紛。程皇後作為一國之母，很有必要在此時出來鎮場。

「繁華」左穗穗在看到盛繁華到來，隱忍的恐慌終於爆發，她也顧不得禮儀的投進盛繁華懷裡。

「沒事的。」盛繁華安慰道。

「流了好多血。」左穗穗是帶著雲菱進去的，後來被請出產房，但她清楚的看到金城公主下體流出的血，染紅了被褥。

「有皇嬸出手，應該不會有事。」盛繁華也有些擔心，因為他知道雲菱並不太擅長保胎和生產一道。尤其是金城公主這孩子並不足月，恐怕更是難辦。

「姑姑其實很苦，雖然她一直沒說，對我的婚事也刻薄，但這一路走來，我經常看到她兀自垂淚。以前姑姑不是這樣的人，她開朗明艷，活潑爽快得很，我們都喜歡跟她玩。」左穗穗猶記得從前的歐陽明暖，那是一個艷陽一樣的女子，根本不會自憐自哀。

金城公主與秋清風的事，是一個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盛繁華自然也知道。對於金城公主的作法，他多少能夠理解。畢竟從前他也差點犯錯，也成想著若得不到也不能善罷甘休。

「等著吧。」盛繁華不便多說，只能安慰的輕拍著左穗穗的背。目光看向那站在產房外，眼神也投在產房裡的盛啟。

見盛啟一身冷寒，峰眉更是擰著。盛繁華知道他不是擔心金城公主，而是在掛心雲菱太累。

將近天明，盛繁華見盛啟有忍不住的趨勢。但那時魅夜從產房內出來，左穗穗見之立即奔上去詢問：「請問，姑姑如何了？」

魅夜並未看左穗穗一眼，而是躬身在對盛啟道：「王爺，王妃讓您別擔心，她現在沒事，請您務必別闖進去。」

盛啟抿著朱唇，顯得很不情願：「知道了，但你跟她說再有一個時辰不出來，我就進去帶她走。」

「是，王爺。」魅夜眼角抽了抽，知道這是盛啟最後的忍耐限度了。

但左穗穗不明白：「厲王爺，如果一個時辰后厲王妃還沒救治好姑姑呢？」

盛啟瞥了左穗穗一眼，見盛繁華跟在這少女身邊，才勉為其難道：「菱兒沒有責任要救活她。」

「這」左穗穗氣結，但盛繁華卻阻她開口：「穗穗，皇嬸剛做完月子，不能太耗神。」

左穗穗聞言，明白是她過分了。而且雲菱確實沒有必須救治金城公主的責任，說起來此前兩人還有衝突，若是撒手不管也是常理。

如今雲菱肯進去產房，其實冒著很大的麻煩。因為一旦救好好還，若是救不好的話，指不定會被指責尋私仇。

……

天明，厲王府內。

「哇哇哇」一聲比一聲驚人的嬰兒啼哭震得流玉和小碧是手足無措。

「怎麼辦？」流玉看著可愛的小傢伙哭成淚人，當真是六神無主。

「我也不知道。」小碧也是失了穩重。

「哇哇」小傢伙聞言哭得更慘，怎麼就沒人懂呢？

小碧拿著帕子給小傢伙擦淚，眼眶也跟著泛紅：「小世子，您別哭了成嗎？您再哭，奴婢也要跟著哭了。」

「是啊是啊，小世子您別哭了。」流玉說話間，自己都掉了淚。看著好好的，一向乖順聰慧的盛雲哭成這樣，她們都好心疼。本以為是不舒服，可劉御醫來看了，說是身體很健康啊！

小傢伙看著兩個如花女婢一個掉眼淚，一個也差不多哭了，倒是止了哭聲。但是他抽抽搭搭的，十分委屈的扭頭不看兩人。

「小世子，您別這樣。王爺和王妃有事出去了，等他們回來，讓王爺陪您玩耍可好？」小碧知道盛雲粘王爺，所以如此哄道。

不想小傢伙聞言，一串串淚珠兒滑落，那是分外的委屈。他不就是醒來沒感覺到爹娘在，所以才哭的嘛。一直都沒這種情況的！一直他醒來，雖然沒看見人，但都能感覺到爹娘就在附近。可是今天沒有這種感覺，而且是兩個人都不在。

「小世子，您別嚇奴婢！」流玉看得是心酸極了。任誰看著這麼一個可愛的萌娃，這樣張著大眼流淚心裡都不會好受，真是作孽啊！

小碧琢磨著，小心詢問：「世子，您是想見王爺和王妃？」

小傢伙聞言，淚也不流了，一雙泛著水光的眸看著小碧，小腦袋煞有其事的點著，心道果然還是小碧懂他！

「原來是這樣。」小碧揉了揉鼻子，差點也哭了。

「可王爺和王妃都去了驛館。」流玉知道了盛雲的想法，倒也鬆了一口氣，可是想到盛啟和雲菱都不在府上，頓時有愁了。

「聽說那邊的情況很棘手，王妃在產房裡，王爺必然在外頭守著。這樣咱們抱著小世子過去，讓他能見著王爺也好。」小碧計劃道。

「可這，安全嗎？」流玉擔心道。

「你們誰能出來一下。」小碧知道在盛雲身邊有專門的影衛保護，所以開口道。

而負責盛雲安全的影衛執事聞言，倒是真的出來了。

「這位大人，您能負責小世子的安全么？」小碧並不知道出來的影衛叫什麼名字，但她知道能被派遣來當盛雲影衛的，必然是在影衛軍中身份不俗的存在。

「可以。」黑衣影衛乾脆道。

盛雲聞言目光看向影衛，小手還伸出來：「噠噠」

「屬下寒風，叩見世子爺。」影衛寒風俯身一拜，抬眸見盛雲伸出的手，他微怔了一下，有些僵硬的伸出手去。

盛雲撲過小身子，顯然是要這寒風抱。寒風身體一僵，有些不知該怎麼辦。

「我來。」又一道黑影憑空冒出，一名臉上掛著燦爛笑容的影衛露出真容。

「屬下寒影，叩見世子爺。」寒影的名字跟影衛軍很配，但是他這一張笑臉就有點那啥了。

「世子爺，讓屬下抱您去見王爺可行？」寒影自告奮勇。

寒風聞言則鬆了一口氣，他倒不是不想親近盛雲，而是後者太小，他怕自己手腳太硬給抱壞了。

「噠」盛雲感覺得出兩名影衛的無害，所以是誰抱都無所謂。而且寒影說中了他的心事，他就是要讓他們抱過去才快。

「寒影大人，這恐怕不合適。小世子太小，若是起起落落的，怕對身體不好。」小碧諫言道。

寒影聞言揉了揉腦袋，似乎也很苦惱，但隨後笑道：「沒事，我跑過去便是。放心吧，一定確保很穩當，而且速度快。」

「這」小碧也不知道合適不。

「噠」盛雲卻點頭。

寒影見此伸手抱過盛雲，後者過了他懷裡，一手搭著他的肩膀，一手指著門外：「噠噠」

寒影明白這是盛雲在催促他，只等小碧給盛雲添了衣，他將這小不點的主子抱好，只向寒風點了點頭，當即就失去了蹤跡！

「人呢？」流玉傻眼。

「咱們也準備好過去驛館。」小碧有些不放心。

而寒影正如自己所言，他的腳程快，但穩度也很高。被小披風罩得嚴嚴實實的盛雲，半點沒覺得什麼異樣。

很快，寒影就將盛雲帶到了驛館內。

「噠噠」小傢伙一進驛館，就察覺到了爹娘的氣息，當即是大聲的叫道。

盛啟本要踏步入產房，聞聲轉頭看去，見到了被寒影抱來的小傢伙，他峰眉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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