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丙辰修真界的勢力劃分
宇宙有多大,無人知曉,只知道已知的修真範圍,叫做丙辰修真界。在丙辰修真界之外,不是恐怖的黑洞,就是暴烈的隕石流,反正沒人穿越過,不過據仙界流傳下來的信息,卻知道像丙辰修真界這種從屬於仙界的修真界,數不勝數,似乎沒有億兆,也有億萬。
凌輕說到這個時,臉上頗不以為然,這丙辰修真界就那麼大了,億兆修真界那是什麼概念?凌輕推測道:「依我看,丙辰是六十甲子之一,像我們這般的修真界大概也就六十個,億萬未免太誇張了點!」
誇張?呂尚華倒是一點也不覺得,或許億萬這個數目都有縮小的水分。他笑了笑,道:「這宇宙浩瀚無邊,或許真有那麼大也未可知,小友不必在意,日後修為到了自然可以探知。」
「那倒也是!」凌輕大點其頭,接著說,「這丙辰修真界劃為八極一區,這一區便是靈氣最為充沛的中央區,修真界的十大門派皆坐落在其中。這九大區域無不龐大至極,以東南極為例,又依據靈氣多寡分為三等:上等有甲乙、甲丙......乙丙、乙丁等,依此類推,共四十五片星域;中等有甲子、甲丑等六十片星域;下等有子丑、子寅......丑寅等六十六片星域。
也就是說,九大區域皆有一百七十一片星域,而每片星域又有許許多多星系,多則數萬,少則上千,而我們腳下的這顆九州星球就屬於東南極丑寅星域的徐強星系。」
凌輕這一番說明,呂尚華倒是明白了,這所謂的星域,大概就相當於銀河系,而所謂的星系便是指太陽系之類的了。呂尚華略微沉吟,問道:「這徐強星系可是以一位修士的名諱命名的?」
「呂道長所言不差,這徐強星系正是以散修中的徐強仙人之名命之。」說到這個,凌輕登時雙眼放光,一臉無限嚮往之色,「這許許多多的星系,或以門派命名,或以家族稱之,散修中的強大者也可以本名命之,以此來宣布勢力範圍,佔為己有。」
呂尚華點頭道:「修真界強者為尊,如此分明倒也與身份相符!」
凌輕面帶苦澀道:「話雖如此,可像我炎陽宗這等小門小派,惟有依附在其他大勢力的羽翼下,方能傳承下去,其中艱辛之處實在苦澀!」說著,他指了指這清潤茶坊,輕聲道:「道長可知這清潤茶如此出名,卻為何沒人摘種?只因為盛產清潤茶的星球被十大門派之一的清水門牢牢控制著,外人就算想摘種,也沒那個膽子。」
呂尚華哦了一聲,繼續聽凌輕說下去,聽完后對整個東南極丑寅星域也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修真界十大門派地位頗為超然,師門在仙界也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而東南極丑寅星域更是成為清水門的附屬。炎陽宗在東南極丑寅星域不過是三流門派,僅佔據著十四個星系,整個宗門上下也只有一位合體期修士。
徐強星系十數顆行星,惟有九州星球擁有生命。徐強出自九州星球,可在數萬年前,他便飛升仙界,留下兩位弟子,一位叫齊天,一位叫步闓,正是此地齊家、步家兩大家族的祖宗。
這兩人可不簡單,依附在清水門下,在渡劫失敗後轉修散仙,當了個外門長老,使得齊家、步家聲名大盛,執掌整個東南極丑寅星域。
「經你這麼一說,貧道對這丙辰修真界倒是有些了解了。」呂尚華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頜首道:「多謝小友一番告知,使得貧道不至於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竄,得罪於人!這番好意,日後有緣相見,貧道必然有所回報。」
看見呂尚華這就要走,凌輕急了,忙急切道:「別......道長稍待片刻,且聽晚輩一言!我觀道長也暫無去處,何不到晚輩的炎陽宗一行,想來以老師的好客,敝宗上下必定大禮招待,豈不勝過飄然一人?若是在敝宗呆久了,再離去也不遲?」
就這樣讓一位高手離去,開玩笑!凌輕不由鼓動三寸不爛之舌,替宗門招攬呂尚華,言語間極為誠懇,心裡念頭急轉:好處都還沒得到,怎麼著也得把這尊大神請到宗門裡盤居數日!
呂尚華看著凌輕火急熱切的神情,覺得好笑,卻又故作意動尚需考慮的樣子,好一會突然笑道:「小友,你就實話跟我說吧,你待貧道如此盛情,到底想從貧道這獲得什麼好處?」
「這個——」凌輕有點遲疑,可看見呂尚華緩步走出清潤茶坊,忙不迭追上去,苦笑道:「罷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告知道長也無妨!道長,請這邊說話!」
跟在凌輕的身後,轉過幾個街角,來到一座客棧前。進得裡面,卻見每間房間都布置著一個小型的聚靈陣。此島雖稱為修真之國,卻只屬於齊家、步家共管,這些客棧也大都是兩家的產業,所以才敢在每間房布置這麼一個小聚靈陣。
待遇好,價格便不菲,每月一塊下乘中品靈石,不是每個宗派都消耗得起的。凌輕也是沾了炎陽宗宗主的光,得以有此待遇,說起來先前請呂尚華喝一壺茶,那靈石可是他的大半身家,一旦讓呂尚華離去那就真的是血本無歸了。
卻說凌輕帶著呂尚華剛進入二樓的一間房,便聽一道頗為威嚴的聲音傳來:「凌輕,你不好好獃在客棧里,卻往哪亂跑?咦,還帶著人回——,啊,不知哪位前輩駕到,請恕翟乾佑有失遠迎!」威嚴的話聲驀地急亂,倉促的腳步聲響起,只見一位身著玄色錦衣長袍的清秀男子搶步迎來。
看見翟乾佑也對呂尚華畢恭畢敬,凌輕這下真是吃驚了,他原以為呂尚華也就身份特殊,誰知修為也如此高深莫測,竟連分神中期的師父也要尊稱一聲前輩。想到這,他倒有點誠惶誠恐,如果早知道,他是萬萬不敢出言挽留呂尚華的,不過現在嘛,駭然之餘倒是有些得意,這麼一位人物,可是和自己一起喝過茶的。
呂尚華微微一笑道:「翟宗主客氣了,貧道前來打攪,尚請勿怪才好!」心裡卻是低估著,不知這兩師徒為何都對自己那麼熱情。
翟乾佑聞言哈哈笑道:「道長肯來,這是給翟某面子,翟某歡迎還來不及,豈會怪罪?翟某這在想,道長不要怪翟某輕慢便謝天謝地了!」說著,卻讓過路,請呂尚華上座。
賓主坐定,呂尚華掃了一眼凌輕,笑道:「翟宗主,這位小友是你的弟子吧?不錯,小小年紀就懂得為師門長輩分憂了!假以時日,此子勢必成就偌大威名,震懾一方。」
翟乾佑眼角瞥見呂尚華讚許的神色不假,不由詫異,凌輕興許看見了師父的疑惑,趕緊輕聲將事情始末述說一遍。待凌輕說完,翟乾佑頓時明白了,當下沉吟一會,措辭道:「道長既然肯來,或許翟某可以為道長釋疑!」
呂尚華道:「請說。」
翟乾佑雙目炯炯地看著呂尚華,開口就是一個晴天霹靂:「道長不是丙辰修真界的修士吧!」雖是問著,語氣卻是無比肯定。
呂尚華一怔,隨即道:「宗主好眼力!卻不知是如何看出貧道的來歷的?」
翟乾佑道:「道士、和尚,也就是你們這些自稱方外之人的出家人,丙辰修真界原來是沒有的。約莫在一萬年前,突然在這九州星球出現一個修為堪比仙人的高人,他自稱貧道,道號重陽子,從這開始,世人方知道士。又過千年,一位自稱貧僧的慧能僧人破虛而至,於是修士中又多了和尚。這兩種人的修鍊法門另闢蹊徑,迥異於我們的修鍊之法,我們把修士的法門稱為修道,和尚的法門稱為修佛。」
竟還有這回事!呂尚華聽得一愣,想想似乎有些不對勁,仔細想了好一會,終於突然發現哪兒不妥了,卻是慧能比王重陽尚要早得道,怎麼反而落在他的後面,後來到這裡?正當呂尚華迷惑不解時,翟乾佑又接著說下去了。
「大概五千年前,又有一位道士從九州星球冒出,道號玄玄子。此人更是了不得,竟硬生生壓制住飛升,留在丙辰修真界千年,傳下門派。」
說到張三丰,翟乾佑大為激動:「當時,他一人橫掃整個修真界,就連坐鎮十大門派的仙人也被他一一挫敗,而他創立的武當派更是一度強盛到比之十大門派也不遑多讓。只可惜玄玄子飛升后,武當派在千年前,遭到十大門派及眾門派圍攻,一夜沒落,不知所終。」翟乾佑抑揚頓挫,說到最後卻是嘆息不已。
呂尚華默然,如果他所料沒錯的話,王重陽、慧能、張三丰這三人乃是以強橫無比的法力破空而來到這顆九州星球,然後返虛飛升。這三人尚未飛升就堪比修真元嬰者口中的仙人,恐怕很大可能也是鍊氣士,況且就算不是鍊氣士,那麼也定是略遜一籌的菩提禪法。除此兩種法門,世間再無其他功法可以藉助天地之力,越級殺敵。
一想到這個,呂尚華就是一陣激動,鍊氣士啊,他終於找到同道了。呂尚華點頭道:「不錯,貧道與翟宗主所說的三人來自同一地方,並且頗有淵源!翟宗主有何見教?」他這話也沒說錯,天下三教是一家,儒、道、釋都是秉承於上古道家,菩提禪法說到底也是養氣、鍊氣。
翟乾佑笑道:「道長說笑了!翟某隻不過想請道長做客炎陽宗,指點指點我等修鍊,則對我等而言,便是天大的榮幸。」
呂尚華笑道:「你敢請貧道去炎陽宗,就不怕被那十大門派察知,怪罪你們?」
翟乾佑臉色一正,肅然道:「怕,我當然怕,但是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會緊緊抓住,將炎陽宗發揚光大,像當年的武當派一樣成為超級門派!」
「你倒是有野心!不錯,要想獲得,哪能不冒險!」呂尚華淡聲道,「也好,既然你敢於冒著宗派被毀的兇險,貧道也是諸派欲殺的道士,就索性成全你們又有何妨?」
卻是在這一瞬間,呂尚華就決定佈道丙辰修真界,把修道鍊氣的道家傳承發揚光大,而炎陽宗便是其中的棋子。兩人既然各有所需,何方合作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