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利用三哥的報復
章節名:第75章利用三哥的報復
正主走了,陸文瀚和韋氏沒一會兒也提出離開,而陸巧兒則留了下來,美其名曰,跟著陸彎彎和娘親學禮儀。||
陸彎彎哭笑不得,她自己還沒學過呢,要不是每次進宮前都耳提面命,她才懶得裝的高貴收禮吶!
陸巧兒拉著她的手撒嬌道:「我今天要和姐姐睡在一起。」
娘親在一旁勸道:「伯母把你姐姐旁邊的玉春園收拾了出來,再說你姐姐一個人睡慣了,今晚巧兒便住在玉春園可好?」
陸巧兒在家裡被寵壞了,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哪裡顧得上伯母的話,便撅嘴道:「不嘛,姐姐身上香香的,說不定陪我睡一晚,我的身上也香了呢!」
陸彎彎身上的味道夾雜了葯香和體香,哪裡是睡一晚就能染上的,但既然如此說了,她便應了,「如此,今晚巧兒妹妹便住在我那裡吧,只要別嫌擠就成。」
陸巧兒頓時笑得牙不見眼。
回到攬月閣,陸巧兒便在她房間里翻箱倒櫃起來,看著她首飾盒裡的收拾,羨慕的不得了,雖然她是大富之家,有些東西卻只有皇家人可以戴,且陸巧兒也是實貨的,她的首飾不少都是元青宸送的,雖然看起來簡單,但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品,所以也難免她會眼紅。
她弄亂了,紅蓮和端月就在一旁首飾,氣憤不已,但見主子都沒說什麼,也只要忍著了。
「姐姐!姐姐!這個送給我吧!」陸巧兒拿著一根鑲紅寶石八寶如意玉鳳釵,興高采烈的說。
陸彎彎看了一眼,便笑道:「這是太后御賜,姐姐不好送給你,送給你其他的可好?」
「不嘛不嘛!我就要這個!姐姐都是郡主了,還在意這些小東西,真是小氣!不給那我這就回家去!」說著竟然要出門,看門的首秋拉住她,小心勸道:「表小姐,郡主可不是故意不給您的,要知道皇家御賜的東西,若是丟失或者弄壞了,都要進宮謝罪的,您是郡主唯一的堂妹,小姐當然心疼您了,但是這個確實是沒辦法,表小姐可別生氣,這大半夜的多嚇人啊。」
首秋一貫機靈又會說話,所以陸彎彎才把她從掃地丫鬟提為二等丫鬟。
陸巧兒本就是裝裝樣子,見這八寶鳳釵如此珍貴,不敢再要,只是撅著嘴悶聲悶氣的說:「那姐姐要送給我何物?」
陸彎彎對紅蓮吩咐道:「把我庫里,那個黑箱子抱過來。」
紅蓮一聽心疼的不願意去,那裡面也都是些好東西,只等著小姐成親當嫁妝呢,怎麼能隨意送人?可在陸彎彎的催促的眼神下,也不敢不去,跺了跺腳走出房門。
陸巧兒一屁股坐在陸彎彎旁邊的凳子上說:「這個叫紅蓮的丫鬟真不懂事,還不如我的丫鬟呢!」她隨意的招招手,貼身丫鬟憐兒便走進來,福下身子恭敬道:「憐兒見過玲瓏郡主。」
陸彎彎若有似無的嗯了一聲,看著雙眼滴溜溜轉的憐兒,便看出她的不安分,偏偏巧兒還這般器重她,真是愚昧。
沒過一會兒,紅蓮便走進來,手裡抱著一個黑色的錦盒,沉甸甸的,陸巧兒一見便眼睛發光,迫不及待的打開,再看見裡面的珠寶首飾時驚喜的合不攏嘴。
「這是我收藏的珍貴飾品,你若喜歡便挑一兩件拿著吧,我書房一趟。」
陸巧兒滿眼皆是珠翠,哪裡還有心思聽她的話,便胡亂的嗯嗯兩聲。
陸彎彎走進書房,令紅蓮在門口守著,來到角落裡毫不顯眼的花瓶旁邊,素手輕鬆的轉動花瓶,眼前的書架便無聲的往兩邊打開,露出一個充滿葯香的密室。
這密室是元青宸派人在所有人眼皮子地下修建,裡面擺放著無數十多個架子,上面全是各種顏色的瓶瓶罐罐,還有各類草藥,她從懷中,將趙承澤送的錦盒拿出來,無聲的嘆氣,當時他掩在黑暗之中,不知這黑暗裡,他是怎樣的表情……
打開錦盒,裡面放著眼看便要枯萎的雪顏花,她不禁驚嘆,雪顏花非常神奇,摘下后三天內若不使用會自然枯竭,到時便與一般的花草沒有區別,可趙承澤竟然將它保存半個多月之久,可見是用了心思的。
傳說中雪顏花可令女子容貌永葆青春,可生死人肉白骨,但據她所知並沒有如此神奇,但其煥顏的功效到是無與匹敵,製作成面霜送給娘親最好不過。
把東西放好回到寢室時,陸巧兒已經躺在床上,陸彎彎洗漱后也躺下去,陸巧兒便興奮的開始說話,嘰嘰喳喳的讓人哭笑不得,二叔二嬸雖然是個心眼小的,教出的女兒也囂張跋扈太過自我,但至少心眼不算壞,和這種人在一起,不需要太過提防。
「姐姐,你以後會嫁給什麼樣的男人呢?」劉巧兒趴在床上撐著下巴問。
陸彎彎愣了愣,嫁人,成親,生子,是她從來沒有思考過的,為了一棵大樹拋棄整個森林,她怎麼會怎麼傻呢,不過,她剛才腦海里第一時間想到了元青宸是怎麼回事?
突然,陸巧兒的一句話將她從沉思中驚醒,「爹娘說,到時候姐姐嫁給誰就讓我陪嫁,我才不想呢!」
陸彎彎的嘴角升起一抹冷笑,她就知道陸文瀚這麼多年都沒上門過,忽然到訪定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許是看她現在身為郡主,到時嫁的夫君至少是個王孫公子,可他陸文瀚是一介商人,在古代地位比娼門還要低賤,想要嫁給普通的官宦人家都難如登天,便想到了攀附她來讓女兒榮華富貴……
竟然是包藏了這個心思。
陸彎彎沒有說話,閉上眼睛裝睡,劉巧兒還要說什麼,張了張嘴就兩眼一翻睡過去,空氣中突然溢著點點的檀香,睜開眼,正是一臉清冷的元青宸。
元青宸如視螻蟻的眼神瞟了眼陸巧兒,拽住她的衣領便扔在地上,陸巧兒被他點了睡穴,毫無知覺的躺在地上像只死豬。
「王爺好狠啊。」陸彎彎單手撐著頭,側躺在床上看著他,嫵媚動人不過如斯。
元青宸面無表情的脫了外衫躺到她的身邊,一手將她拽倒懷中,一雙如鷹的眸子清清冷冷的望著她,「你膽子不小。」
陸彎彎趴在他的身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問道:「彎兒一向大膽,不知王爺說的哪一樁?」
「公然將皇后斗下台,皇后的母族勾氏一族不會放過你。」
她撇了撇嘴冷哼道:「我才不怕,是皇后預謀在先,我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任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本郡主倒要看看他們有什麼能耐!」
元青宸看著她的目光幽深似千年的古潭,半晌,才說:「勾氏一族的族長,乃皇后的父親勾烈,此人心機歹毒深沉,手下三個兒子更是各個厲害,不好對付。」
陸彎彎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看著他說:「哦?彎兒竟不知還有比王爺更歹毒的人。」
話音剛落,元青宸的嘴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容在一張妖孽的臉上簡直勾魂攝魄,還不等陸彎彎回過神來,已經被他猛地翻轉,壓在床上,鷹眸緊緊的盯著她說:「為何不求本王?只要本王出手,他們奈何你不得。」
陸彎彎傾國傾城的小臉上蕩漾著勾引心魄的笑容,前些天在皇宮中被陷害時,她沒有讓滄雲去找元青宸,因為她自詡能自己解決,總不能一直活在他的羽翼保護之下,兩隻雪白的柔夷圈住他的脖頸說:「我的攝政王殿下,你當初都能敗在我的迷藥下任我擺布,一個區區勾氏,我還不放在眼裡。」
兩個人離的很近,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元青宸邪魅的勾起唇角,說:「既然如此,此次本王不會出手幫你,等你來求本王的一天。」
陸彎彎驕傲的揚起下巴,毫不認輸的說:「那咱們等著瞧!」
剛說完,元青宸便猛地擒住了她的唇,聞到她香甜的味道,彷彿聞到血腥味的猛虎,霸道的幾乎要將她吞入腹中!其中藏著幾分征服的意味。
陸彎彎緩緩的閉上眼睛,手狠狠的抓住了床單……
直到月上中天,女子銷魂的呻吟聲和男子的滿足的粗喘聲才慢慢的平息下來,她疲憊的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直喘氣,激情過後,腦海慢慢的恢復平靜,問他:「你可查出,前幾日在回京的途中埋伏百人的幕後者是誰?」
元青宸輕撫著她的背,聲音磁性中帶著嘶啞,戲謔道:「是誰剛說要獨自面對?」
陸彎彎狠狠的掐他一下,翻身下來欲一腳將他踹下床去,可元青宸是誰,武功深不可測哪裡是她能踹下去的,一隻手極快的握住她的腳踝,將她制住,狹長的眸子溢滿戲弄。
陸彎彎眼睛危險的眯起,輕喝道:「看招!」
兩人一攻一守,陸彎彎招招狠辣,但次次都被元青宸不著痕迹的化解,輕鬆閃過,遊刃有餘。一時間房間里熱鬧非凡,但沉睡在地上的陸巧兒卻不知道……
一早,陸巧兒皺著眉頭揉著肩,嘟囔道:「為何睡一覺會腰酸背痛?」
陸彎彎忍住笑,在冰涼的地上睡一晚不生病已經算不錯了。
剛穿好梳妝完畢,便聽紅蓮急哄哄的走進來,見陸巧兒在場又不好意思說什麼,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難受。
陸彎彎看了眼正在往頭上努力插簪子的陸巧兒,起身走到門外。
「什麼事?」
紅蓮急道:「小姐,表小姐的丫鬟不知怎麼和三公子睡在了一起!」
陸彎彎腦子轟得一下,心想定然是陰謀,便朝三哥的琅修院走去。
來到三哥的院子,房中已經站門了人,陸文龔和娘親都在,另外便是其他三個哥哥,另外還有不知何時冒出來的韋氏。
床邊站著一身白色裡衣的三哥陸聰,低著頭眉頭緊蹙,床上憐兒已經穿好了衣服,但頭髮散亂,正捂著臉嗚嗚的哭,而韋氏則一臉嘆息。
見陸彎彎走進去,眾人都往這邊看來,她眼中冰寒看著好不可憐的憐兒,想不到她來的第一晚便下了手,竟然下手如此快!
她走到三哥旁邊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陸聰抬頭來,是她從未見過的頹然,眼神中蘊藏著千百種情緒,她不知是否看錯了眼,居然,還有愧疚……
「我也不知為何,昨夜正在竹林外飲酒,不知不覺便睡著了,醒來,她竟然在床上……」
憐兒聽了突然大哭起來,十分委屈,在韋氏的勸解之下,才哭哭啼啼的說:「昨夜小姐說餓了,我不好意思麻煩攬月閣的姐姐們,便一人前往廚房,可不知怎麼迷路了,來到了竹林,恰好遇到正在賞月飲酒的三公子,三公子說他很寂寞,讓我陪他喝酒,我……我不敢拒絕便答應了,誰知……誰知三公子竟然趁著酒勁將我抱進房中……嗚嗚……」
說著又開始哭起來。
陸聰冷靜的說:「我沒有,若是醉酒,也不會絲毫印象都沒有,娘親,您要相信孩兒。」
憐兒一聽哭的更加傷心。
韋氏忙勸道:「憐兒你莫要傷心,雖然你只是個丫鬟,但丞相府斷不會欺辱你的!」
說完站起來,看著羅婉柔沒好臉色的說:「既然是三公子做下的孽,不會不認吧?」
羅婉柔擔憂的看了眼兒子,有對韋氏笑著說:「自然,這是此事尚要查證……」
韋氏冷哼道:「捉姦在床,大嫂還要包庇嗎?」
陸文龔面色發青的看著陸聰,恨鐵不成鋼的喝道:「逆子,還不跪下!」
陸聰雖然平日溫和,但終是個強硬的性子,抬頭冷凝的看著陸文龔,一字一句的說:「我並未犯錯,為何下跪。」
陸文龔剛要發貨,陸巧兒突然出現在門口,傻愣愣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呆愣的問:「憐兒,你為何在三堂哥的床上?」
韋氏拉過女兒一一解釋后,陸巧兒便氣的嚷嚷道:「三堂哥,想不到你竟然如此禽獸!」
陸彎彎擋在陸聰身前,冷冷的看著陸巧兒,毫不客氣的說:「事實還未查清楚,嚷嚷什麼!」
她平時也從未發貨,在外人看來是個很好相處的主子,在父母兄弟眼中雖然調皮,但還算溫順,惡話出口,場面頓時冷下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陸巧兒哪裡被人如此吼過,嘴巴一扁,便大哭起來:「娘!堂姐她凶我!」
韋氏愛女心切,便指著陸彎彎罵道:「虧你還是個姐姐,竟然如此罵妹妹,不知禮數,果然是個傻子!」
羅婉柔冷著臉走上前,說:「弟妹,是你女兒不敬在先,當姐姐的教訓妹妹天經地義!」
韋氏見他們如此強硬,突然掩面哭道:「好!你們丞相府後台硬,我們鬥不過,但此時我絕不會就此罷休!到時大伯的官聲壞了也怪不得我們!」
官聲是陸文龔視為生命的東西,可眼前培養多年的兒子犯下錯事,怒火沖了理智,拽過羅婉柔的便一巴掌扇倒在地!「惡婦!閉上你的嘴!」
陸彎彎趕緊上前將被打懵了的娘親扶起來,冰冷刺骨的看向陸文龔,「你敢打我娘!?」
陸文龔怒火衝天,以為女兒是仗著自己是郡主便敢反抗自己,在韋氏這個外人面前便下不來台,兇狠的說:「就打了如何?她教得好兒子!睡了巧兒帶來的丫鬟也就罷了,不敢擔當簡直丟盡了我的臉!」
陸彎彎心疼母親臉上被打的一個紅掌印,走到陸文龔面前,渾身駭人的氣息令陸文龔也不禁往後倒退幾步,指著陸彎彎顫抖的說:「你、你想幹什麼?」
陸彎彎如刀的目光盯著陸文龔,冰冷的小臉此時看來如同閻羅,卻聽她說:「爹爹處世為人最是公平,今日女兒便給您兩條路選,第一,徹查此事,給三哥一個清白,第二,把憐兒殺了!誰也拿不到證據。」說著看向韋氏,「二嬸,你說呢?」
韋氏沒想到她如此狠辣,心想若是憐兒死了,他們完全可以隨意安排一個死因,自己是商戶,即便告破天,還算不是官字兩個口,說不清楚?還不如讓他們查,她伺機想辦法把這件事宣揚的整個京城都是!
「好,給你們三日時間,若是查不清楚,我們公堂見!」
陸彎彎看出她的心思,淡淡的說:「二嬸最好安安穩穩的呆在家裡,別輕舉妄動,不然後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不知為何,做生意見慣了各類人的韋氏,看著眼前美如天仙的女孩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憐兒自然是留在陸府,韋氏趾高氣昂的帶著女兒回家去了。
就在中午吃飯的時候,琅修園的小廝突然傳來消息,三哥不見了!
此事陸彎彎封鎖了消息,不準琅修園的任何人把此時透露出去,所以知道的人並不多,但人丟了,只能兄弟三人派各自的心腹出去尋找,陸彎彎想派滄雲出去找,可是滄雲卻說只聽元青宸的號令,他是奉命來保護她的,沒有元青宸的命令,什麼事都不會做。陸彎彎無奈之下,只要換了男裝出去尋找。
可是,一直找到深夜都沒有找到陸聰的人影,他常去的酒樓茶肆,還有幾個好友的府中都沒有找到,深夜回到府中時,聽到首秋說陸衷和陸宏回來了,便興奮的往外迎去,可是看到他們失望的表情,一顆心也降到谷底。
夜闌寂靜,她一人坐在窗前飲著果酒,天上是難得的明月,皎潔的照亮這世間一切的污穢,高潔的和陸聰一樣,那麼溫潤如玉,潔身自好的一個人,做不會做出如此齷齪的事,可他既然問心無愧,為何突然失蹤呢?
來到異世,娘親還有哥哥們已經是她人生的一部分,最重要的一部分,她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們,可是眼前,她卻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三哥,你到底在哪兒?
她不是不想去找元青宸,只要他能派人尋找,一定可以找到三哥,可昨日的她曾信誓旦旦的說不用他幫忙,怎麼有臉再去求他?可是,僅憑他們的能力找人實在太難……
趁著夜深人靜,她披上披風,小心繞過府里看守的家丁,乘著夜色朝攝政王府而去,在府外糾結再三,最後把臉面都拋出去了,想笑話就笑話吧,反正都赤誠相對過,相比三哥這點丟人算什麼!
但進入來到後門,守門的侍衛都認得她,不一會兒滄海走出來說:「王爺有事不在京中,若您有事三日後再來吧。」
她皺眉喊住將轉身離開的滄海,問道:「王爺去哪兒了?」
「郡主贖罪,王爺沒告知屬下。」
陸彎彎頓覺一陣無力,隨即握緊了拳頭,她不信沒元青宸還辦不了事了!
一夜無眠,本想繼續去找時,紅蓮卻在一旁提醒:「小姐,今日是小考,您還去嗎?」
「哥哥都找不到了,還考什麼!」剛要往外走,正見二哥迎面走來,面色凝重,走進來關上門,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眼中透著森森寒意:「憐兒死了。」
陸彎彎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她怎麼會死了?怎麼死的?」
「弔死在房間里,早上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涼了,但最重要的是,不知為何外面穿的沸沸揚揚,說三弟如何玷污妹妹的婢女,如何不願承擔一走了之,如同親眼所見般。」
如一道驚雷,幾乎將她打倒在地!人剛發現為什麼謠言已經傳的如此之快,陰謀,肯定有人在針對他們陸府,針對三哥,讓三哥一世英名毀於一旦,身敗名裂!
腦海中突然想起元青宸曾經說過的,「公然將皇后斗下台,皇后的母族勾氏一族不會放過你。」
難道是勾烈的人做的?一定是的一定是的,想不到他們竟然會這麼快就行動!既然如此,那麼三哥的失蹤便不是偶然,或者,他現在已經在勾烈手中!
她面如似水的說:「我知道是誰幹的。」
陸衷疑惑道:「是誰?」
陸彎彎抬起頭來,眼中透著決絕,「勾氏一族。」
陸衷不是笨人,相反他常在宮中行走十分機敏,馬上想到是皇后的母族在報復!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以靜制動。陸彎彎緊緊的攥著拳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勾烈想針對的不是三哥也不是陸府的聲譽,而是她!想必很快,就有人告訴她們該怎麼做了。
為了防止外面的耀眼愈演愈烈,陸彎彎儘管心急如焚,依然若無其事的去學院。
剛下馬車,便見眾人看她的眼神異樣,但她依然面不改色,那些人也不能拿她怎麼樣。
坐在席上,羅馨彤擔心的問:「怎麼樣了,三表哥可找到了?」
陸彎彎在她面前才敢鬆懈幾分,緊緊的閉上疲憊的眼睛,緩緩搖頭。
「彎兒,三哥是個難得的聰明人,不會躲很久的,你別太擔心。」
若只是躲起來就好了,她擔心三哥會在那些人手中會被泄憤,到時她該如何面對他?
雙手掩面,若不是她在皇後宮中太過衝動,三哥就不會被自己連累,以至於現在被陷害謠言紛飛,人也不知在何處。
正是上官睿的課,因為陸彎彎很喜歡調戲他,所以上官睿上課是鮮少會提問她,但今日不知為何,竟然點了她的名字。
「陸彎彎,流水不腐,戶樞不蠹,動也,出自哪裡?」
頓時所有人都往她這邊看來,陸彎彎恍然未知,還是羅馨彤拽了拽她的袖子,才抬起頭來,一臉的茫然,忽然滿堂大笑。
陸彎彎心情正差,狠狠的一拍桌子站起來,剎那間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鴉雀無聲。
圓大的眼睛薇薇抬眼,正落在有絲得意的上官睿身上,淡淡的勾起唇角,說:「出自呂氏春秋。」
說完又挑起眉梢,說:「需要解釋一番是何意思嗎?」不待上官睿開口,陸彎彎已經開始道:「說的是,人不能迂腐陳舊,腦子裡一灘死水便只能死讀書、讀死書。終生不過拾人牙慧,充當自己的智慧而已。」
這話明顯是在指上官睿無能,只能做個教書先生,每日重複書上的經典而不能自創新高!
上官睿本想借著今日聽說的謠言,小小給陸彎彎一個丟臉,沒想到她竟然如此牙尖嘴利!本就不善言辭的他頓時憋的臉通紅。
陸彎彎看著美男臉紅的樣子,心情終於好一些,坐回到座位上,但上官睿也不敢再小瞧她,悶悶的將一節課熬過,逃也似的離開教室。
休息時間陸彎彎懶得接受那些指指點點的目光,獨自一人來到一處樹蔭下,坐在湖邊鬆口氣,總昨天到現在,她茶飯不思,只想著三哥在歹人手中可有飯吃,可曾受苦。
待了一會兒,突然有東西極快的破風而來!陸彎彎堪堪閃過,發現竟是一把小刀擦著她的鼻樑飛過去,力氣極大的插進身旁的岩石里。
她回頭去看時,發現小刀發出的方向竟是一座拱橋,正是休息的時間,橋上來來往往不少人。
她去觀察那把小刀,卻發現小刀上面竟然還插著一張布條,看見那布條,陸彎彎的眼淚差點掉出來,這是從三哥衣服上面撕下來的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