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惡整陸文瀚一家
章節名:第80章惡整陸文瀚一家
見冥霧羽只是低著頭不說話,陸彎彎微微一笑沒有再問。
紅渠站在門邊稟報:「小姐,老爺來了。」
陸彎彎微微挑起眼角,「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陸文龔出現在她的眼前,但原本是一張及其死板的臉上,卻透著點點的俏皮,開口說話的聲音也像是另一個人,「陸小姐,好久不見啊。」
陸彎彎一聽聲音,就知道是那日在酒樓前來為她解惑的人,便蹦起來走到他身邊,伸手去夠他的下巴:「我就知道是你,快給我看看你的真面目長得什麼樣子!」
「陸文龔」身形極快的往後倒退幾步,拿一雙黝黑的眼睛瞅著她,「人家的真面目可不是誰都能看見的。」
外表是陸文龔的外表,說話的聲音卻半陰半陽非常中性,一時間怪異的讓她說不出話來,「你到底是男是女?」
「陸文龔」神秘一笑,眼中透著狡黠說:「當然是女的了,不然之前是如何替你偽裝那些時日。」
陸彎彎撇了撇嘴,冷哼一聲坐迴廊下的軟榻上,塞了一個水晶葡萄才懶懶的問:「我那個便宜爹被元青宸弄哪兒去了?」
「小的是聽從王爺的命令前來做替身,其他就不知道了,但是陸小姐別擔心,您的父親一定會受到金海棠最熱情的招待。」
「哦?」陸彎彎想到元青宸收拾人的手段,心裡有幾分滿意,陸文龔若是不受點罪,若是謀逆的罪名被捅出來,他死倒無所謂,連累一家人就不好了。
**
人至賤則無敵,古人誠不欺我也!
她還沒去教訓陸文瀚一家,他們聽說皇上賜婚的事,當晚便登門了,笑得那叫一個溫柔,一聲聲哥嫂叫得跟多親熱似的,任誰都猜不到他們剛剛幫外人設計了自己的親哥哥吧!
而此事她早就想到了,最後在冥霧羽的口中得知,元青宸派人調查過此事,發現陸文瀚的突然暴富果然有蹊蹺,那時陸文瀚正潦倒不堪,身無分文還因好賭欠了賭坊一筆銀子,被賭坊的人追打的幾乎喪命,這時有人拿了一筆巨額的資產給他,陸文瀚便依靠這筆錢做起了生意,暗中有人幫忙,生意便越做越大。
至於這送錢的人,無疑正是勾氏一族的人,他們早已想拉攏陸文龔,但他當時初任丞相,也算的上為官清廉、剛正不阿,便只能從這個不成器的弟弟身上打開突破口,用錢財和巨大的榮華富貴誘惑,將陸文龔一步步拉近慾望的深淵……
但是,陸文龔也不見得多無辜,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若不是有齷齪的心思也不會走到今日這一步。
前幾日陷害三哥的憐兒,便是勾氏要求陸文瀚做的,正應了那句話,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她來到會客的大廳時,陸巧兒便如一陣風似的刮過來,親熱的拉著她的手叫姐姐。
陸彎彎淡漠的把手抽出來,嘲諷道:「堂妹這是說的什麼話,本郡主可不記得自己有姐妹。」
陸巧兒被她這一說,臉上又尷尬有委屈,直性子的想質問幾句,卻被她娘親韋氏的一個警告的眼神弄得不敢開口,值得狠狠一跺腳,回到娘親身邊。
羅婉柔溫柔的招招手,陸彎彎便淡笑著走過去親熱的坐在一邊。
「彎兒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再看我家巧兒真是沒法比。」韋氏笑著恭維道。
陸彎彎緩緩的看過去,眼神不屑的說:「一介平民之女,自然不能與本郡主比肩。」
陸文瀚咳了一下,臉上明明是氣憤,但又不得不忍著笑的模樣,「彎兒,別怪二叔說話不好聽,你雖然身為郡主,但在親人面前便不要拿架子了吧,免得被人說你不孝。」
大淵國以孝治天下,一個不孝便能把人生生壓死,陸彎彎臉上沒有更多的表情,只是如恍然大悟般想起了什麼,說:「二叔說的對。」
陸文瀚剛想得意一番,卻聽她繼續說:「古人說忠孝禮義廉恥,可見忠於君忠於國才是大義,我以郡主之尊便是代表皇家,二叔二嬸是不是應該先給我行禮呢?」
話音一落,噎得陸文瀚和韋氏臉通紅。
陸文瀚眼角想陸文龔求助,卻見陸文龔很以為意的捋了鬍子,說:「彎兒說的對,我們是丞相府,最該遵守禮儀,別傳出去讓別人以為我們仗著位高權重便無視皇家,二弟,快給彎兒行禮。」
陸文瀚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向忍讓自己的兄長會不向著他,便愣愣的站在原地不該如何是好。
「爹!我不跪,郡主算個什麼東西!還不是個傻子,飛上枝頭當鳳凰就忘了自己是誰了!」陸巧兒嚷嚷道。
羅婉柔的臉瞬間落下來,冷硬的說:「若是二叔不願意,那便走吧,今後不要再來丞相府了,免得說我們給你排頭吃。」
韋氏雖然也生氣,可她自小生活在奸詐的商賈之家,比陸文瀚更能忍,見眼下的情況是非跪不可,便拉著陸文瀚勸道:「彎兒說的對,我們身為平民,哪裡能接觸到皇室,如今便是給尊貴的皇室跪拜,又有何不可,簡直榮幸之至。」
她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皇家下跪,不是給陸彎彎這個郡主下跪,陸文瀚心裡舒服了很多,接了台階,便不甘心的跪下去說:「給郡主請安。」
韋氏也拉著一臉委屈的陸巧兒跪下。
陸彎彎不過是一時想教訓一下他們而已,見他們跪下了便沒有再說什麼,看也不看他們的端起茶遞給羅婉柔說:「娘親喝茶。」
「陸文龔」見差不多了,便走上前虛浮一把,說:「弟弟,彎兒也是為了皇家禮儀著想,你千萬別生她的氣。」
陸文瀚臉色很難看的點了點頭,重新坐下。
「不知今日二叔登門有何事?」陸衷坐在一旁沉穩的問道。
韋氏見丈夫臉色不虞,便笑著回答:「我們是聽說皇上下旨,將彎兒賜婚給攝政王,便趕緊上門到道賀,也為前幾日……憐兒那事給三侄陪個不是,若是不是憐兒不知自愛,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都是她咎由自取。」
「嬸母說的不對。」陸彎彎把茶杯往小几上一擱,發出清脆的聲音,「我看憐兒雖然有些心思,但不至於剛來丞相府便去勾引三哥,且三哥也不是如此放蕩之人,此事我相信三哥是無辜的,便一定要查到底,給三哥一個交代!」
聲音不大,卻帶著難以抗拒的堅毅,韋氏八面玲瓏的性子,哪裡肯讓她查下去,便勸道:「可憐兒已經死了,只剩下三侄一人片面之詞,何必再查呢,我們回去會和他人解釋,這事兒不是三侄的錯,是憐兒那丫頭不知自愛。」
「娘說的對,虧我還對她那麼好,想不到也是個小狐媚子!死了才好,最好去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陸巧兒義憤填慵的說。陸彎彎笑了,想必這件事的內情,陸文瀚夫婦並沒有告訴她,畢竟都知道這個女兒嘴巴快,藏不住事,更何況即便知道了,也只會添亂。
「堂妹好硬的心腸,憐兒在你身邊伺候的日子不短,人剛沒了你就這般詛咒她,若是她泉下有知會不會來找你呢?」
她的眼神幽深,看的陸巧兒獃獃的一愣,渾身一個哆嗦,嚇得躲進韋氏的懷裡。
韋氏僵硬的笑道:「彎兒,你這是作甚,何必嚇你妹妹。」
陸彎彎無辜的笑了笑,「我說的都是實話而已。」
陸文瀚皺了皺眉,心下煩躁,恨不得趕緊走出這丞相府,可是,他一想到那難纏的事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除了丞相府,沒有人能幫他了!
「大哥,我今日來,還有一件事要求你。」
陸文龔爽快的擺擺手,說:「你說來聽聽。」
陸文瀚哀嘆道:「我前幾天有一批很貴重的貨被壓在碼頭了,聽說是攝政王的人扣住的,小弟知道找誰都無用,便只能來求大哥你了。」
「一批很貴重的貨?我怎麼聽說是私鹽呢?」陸彎彎狀似無意的說。
陸文瀚和韋氏頓時尷尬,韋氏接著又跪下來求道:「彎兒,嬸母求你了,最近幾年你二叔的生意每況日下,我們沒辦法了才鋌而走險販賣私鹽,可這都是為了能更好的幫助大哥和丞相府呀,販賣私鹽是死罪,求你幫二叔求求情,讓攝政王高抬貴手,定當湧泉相報!」
陸彎彎看著她信誓旦旦的宣誓,卻當耳朵里吹進了一陣風接著從另一邊吹出去了,韋氏為人狡詐,她怎麼會相信,心中鄙夷,臉上卻無奈道:「你也聽說過攝政王的兇殘名號了,我都不敢看他,更別提為二叔求情了。」
韋氏一聽臉刷的白了,跌坐在地上。
陸文瀚額頭也冒了汗,原本是想有當丞相的哥哥和當郡主的侄女在,攝政王儘管權勢滔天也不會不賣這一個顏面,如此看來,是誰都靠不住了。
正當他們一籌莫展時,卻聽陸彎彎支支吾吾的說:「可……二叔是我的親人,我怎麼能見死不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