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瑞欣公主的刁難

第88章 瑞欣公主的刁難

陸文瀚聽了,和韋氏相視一眼,回過頭來說:「二叔便與你實話實說吧,這批貨早已被定了出去,若是三天後交不了貨,你二叔,是也賠死也不夠的,你忍心看著二叔一家流落街頭嗎?」

陸巧兒也走上前拉著她的手說:「堂姐,你就幫幫我們吧。」

陸彎彎看著情真意切的一家人,心裡冷笑,臉上卻顯得為難,道:「二叔,雖然我被賜婚,但王爺性情陰晴不定,我也不敢再去觸逆鱗,不過……」

「不過什麼?」陸文瀚激動的站起來。

她想了想,說:「我聽說,近日南方天氣突變,有幾個州府糟了寒潮,糧食減產無數,國庫的銀子都用在今年夏天汛期的洪災上了,這次賑災便有些捉襟見肘,王爺正為此事發愁呢。」

「彎兒的意思是……」陸文瀚蹙眉說。

陸彎彎點了點頭,「若是二叔肯出些銀子,雖然不能全盤解決此事,但王爺定然高興,我再在他面前美言幾句,沒收的那些私鹽,定能還給二叔了。」

陸文瀚是商人,還是一個一毛不拔的商人,他想來想去,都覺得自己賠大發了,可這批私鹽用了他六分資產,若是不能如期交貨,他按照文書是要雙倍賠錢的,越想越覺得心疼,可又無法,只得答應。

陸彎彎見她答應了,遂笑著說:「嗯,侄女也是沒辦法,您也知道,私販私鹽,可是大罪。」

這話嚇得陸文瀚和韋氏渾身一身冷汗,他們也知道,若不是陸彎彎這個公主在這裡鎮著,說不定這會兒已經在牢里了,當下便不再猶豫,連連點頭,回家拿銀子去。

娘親蹙眉問道:「你說的南方寒潮,可是真的?」

「嗯,該是沒錯的。」她昨日為他研磨的時候,不經意看到了他正在批閱的奏摺。

「既然如此,咱們也丞相府也該出一份力才是。」羅婉柔說著看向陸文龔。

若是她的便宜爹爹,肯定是不會答應的,可如今是假的,便說什麼是什麼了。

他笑著捋了捋鬍子,溫柔的看著羅婉柔說:「夫人儘管做主便是。」

羅婉柔早已對丈夫心死,對他的變化並未察覺,見他應了,便令丫鬟去請賬房先生。

陸彎彎退出大廳,便乘坐馬車去往飛鴻學院。

還未走到人字班的院門前,便看到外面站著幾個面生的女子,其中有在宮宴上見過的,該是天字班的學生,不知為何會在這裡?

她正疑惑著,尤善春走了過來,小家碧玉的臉上帶著羞怯的笑容,低聲說:「見過公主。」

陸彎彎點了點頭,尤善春見她看向院門外那些女子,便輕聲解惑道:「公主昨日對高凝煙的寬容大量之名,已經傳遍了京城,她們,該是來見您的。」

陸彎彎瞭然,便朝院門走去。

那些小姐們見了她,眼中一片艷慕和崇拜,紛紛福下身子行禮道:「給公主請安。」

陸彎彎溫婉的笑道:「各位小姐不必多禮。」

其中一位小姐直起身子后,笑著說:「早聽說過玲瓏公主的美名,在瑞欣公主壽宴,和宮宴上也曾見過兩面,但都無緣和公主親近,昨日聽聞您在地字班的善舉,便一早過來等候您,想邀請您屈尊參加後日的嬌雲詩社詩會。」

她沒有說話,令一名圓臉的女子生怕她不同意,又說:「詩社幾位姐姐都已定親,這次怕是最後一次參加詩會了,幾位姐姐都十分崇拜您,到時您若是能去,大家定然大喜過望。」

陸彎彎看著幾人殷切期盼的模樣,便答應了。

畢竟這些官家小姐若是出嫁,嫁的也是名門望族,多條人脈多條路,誰也沒有一直風光的時候。

在教室坐下,發現高凝煙沒有來上課,一問之下才知道,一大早安國候府的人便來請了假,聽說是病了。

病了?這病來的也太巧了些。

夜晚,月亮高高升起,軒窗打開了一道縫,月光藉機照了進去,正落在垂墜著紗幔的雕花大床上。

女子壓抑的嬌媚呻吟和男子韻律的粗喘混合在一起,譜成的樂曲令月亮都忍不住躲在雲朵後面。

整個房間里瀰漫著濃烈的香氣,許久之後,男子的一聲粗吼結束了這場戰役,香氣漸漸的消散了一些。

陸彎彎臉頰染著餘熱的緋紅,趴在元青宸的身上微喘,元青宸大手流連在她的背上,半晌,突然翻身將她壓在床上,居高臨下的望著她,一雙桀驁不羈的眸子熱的她心驚。

「幹嘛這麼看我?」

「南方賑災籌款,是你做的?」

陸彎彎愣了愣,想不到陸文瀚的手腳那麼快,柔夷圈上他的脖頸,隨即笑得像只小狐狸,「除了你偉大的未婚妻,還有誰能這麼厲害?這個驚喜,喜歡嗎?」

元青宸深深的望著她,黝黑的眼珠彷彿流動一汪黑泉,半晌,勾起一抹笑意,「很喜歡。」

她聽了,心裡也跟吃了蜜一樣甜,便聽他說:「陸文瀚不過是個小角色,皇后被除掉,勾烈便藏了起來,連那座府邸也消失不見,他沒有辦法,才會求助與你。」

陸彎彎無所謂的嗯了一聲,「勾烈老奸巨猾,府邸暴露,怎麼會留著等著我們去抓他個謀逆之罪。」

「嗯。」他不再說話,將她摟在懷中,聲音冷淡的說:「這些日子,瑞欣許會找你麻煩,最好莫要出門。」

不說還好,說起來,陸彎彎便響起昨夜元青宸欣賞瑞欣公主身子的事,興奮的說:「瑞欣公主只著肚兜的模樣好看嗎?」

元青宸了解她,雖然臉上沒有露出來,心裡肯定是不樂意的,但是,他突然很想看她吃醋的樣子呢……

「瑞欣……」他呢喃道,臉上流露出一份懷念,看的陸彎彎臉上的笑掛不住了,狠狠的,兩兩隻手的拇指和食指,狠狠的掐上他的胸前……

男子身上其次敏感的地方被掐住,元青宸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危險的眼神看過去,令她不禁打了個哆嗦,可是她心裡正掉進醋缸子里,才不吃他這套呢。

邊掐著他,邊柔媚的笑道:「王爺方才想說什麼?」

元青宸的心裡突然染上淡淡的愉悅,大手包住她的手,眼睛直直的望著她,聲音性感深沉,「我看著瑞欣,心裡想的卻是你,老天終是待我不薄,竟然遇上了你。」

陸彎彎聽著,心裡漸漸的暖和起來,她記得王婆婆說過他的境遇,他八歲一個人暈倒在路邊,醒來絕口不提八歲之前的事,獨自一人蔘軍,入朝堂,一步步走到如今大淵國隱形帝王的位置,到底受了多少苦?

一個她,便讓他如此滿足了嗎?

鬆開手,猛地抱住他寬闊的胸膛,像發誓一般的口氣說:「以後,你再也不是一個人了!」

元青宸抱著她,深邃的眼神溢滿了驚喜和看不到底的溫柔,濃的化不開……

後日的嬌雲詩社詩會,陸彎彎到的時候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見她進來,紛紛起身恭迎,唯有一個人坐在坐位上沒有動,竟然是瑞欣公主。

瑞欣坐在座位上將她視而不見,端起茶,恍若未覺般獨自飲茶,陸彎彎笑而不語,雖然瑞欣是皇家正經的公主,可她是皇太后的義女,按照輩分,還要比她大上一輩,哪裡有長輩貼晚輩臉的。

嬌雲詩社的社長,是定遠侯的千金,穆琤,發現兩位公主之間的氣氛不對,便打圓場道:「今日嬌雲詩社能請到兩位公主,實在是我們的榮幸,人還未到齊,兩位公主可以休息,也可以去詩社後面賞菊。」

穆琤不過十六歲的年紀,卻比同齡女子更多了一份沉穩和聰明,又氣質清冽,陸彎彎不禁對她生出幾分好感,不忍她夾在自己和瑞欣之間難做,便說:「那我去後院賞菊吧。」

穆琤剛要說話,便被瑞欣打斷。

「本公主也要去,那便一起吧。」高傲的抬起下巴,看向陸彎彎的眼神凌厲而帶著壓抑的殺氣。

陸彎彎坦蕩一笑,率先下樓。

雖然已是深秋,氣溫驟降,但嬌雲詩社有專門的侍花之人,所以現在看來,各色品種的菊花都綻放的非常美麗。

另外後院還有種植著各種植物,同樣沒有受到氣溫的影響,到處鬱鬱蔥蔥的,倒是和外面是兩番光景。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走到一處無人的地方,瑞欣終於開口了。

「你很得意?」殺氣比之前更勝,幾乎壓抑不住了。

陸彎彎回過頭,看著瑞欣,突然笑了,「瑞欣公主是指的賜婚一事?」

「你裝什麼傻!說,你到底對元青宸用了什麼狐媚招數將他迷的鬼迷心竅,早知道你會壞我的事,早把你殺了!」

瑞欣的眼睛因極度的憤恨後悔而通紅,咬牙切齒的說完這些話,放在陸彎彎身上卻沒有絲毫的震懾力。

陸彎彎上下打量她一眼,嘴角噙著淡然的笑意看著眼前的一盆開的正好的菊花,淡淡的說:「這些話,公主該去問他,我也很好奇,他為什麼不選擇公主,反而選了我呢。」

瑞欣恨透了她的笑容,手緊緊的攥著拳頭,指甲陷進肉里,卻感覺不到痛,和心裡的痛比起來,已經算不得什麼。

「你別得意的太早。」瑞欣滔天的怒氣最終化成一抹蝕骨冷笑。

陸彎彎看著她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突然感覺要發生不好的事,便不想再與她糾纏,畢竟瘋狗咬你一口,你還要回咬她一口嗎?離得遠一些總沒錯的。

「有點冷,我先走了,你慢慢賞菊。」說著便轉身離開。

雖然瑞欣沒有再說一句話,但是她能感覺到她陰冷的目光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回到詩社的花廳,穆琤引導她坐在首位左邊的位置,並解釋道:「今日您與瑞欣公主一同駕臨嬌雲詩社,首位便安排了兩個位置,還公主見諒。」

陸彎彎看了一眼右邊的席位,淡淡的笑道:「穆小姐不必太過拘謹,我來這裡,也是熱鬧熱鬧,給大家助興罷了。」

穆琤也很喜歡陸彎彎的平易近人,派人上了一壺好茶,便去忙別的了。

不一會兒,瑞欣也回來坐在位置上,詩會很快開始,有一位清秀的小姐上前吹奏了一曲簫,接下來便是即興作詩的環節。

穆琤揚聲說:「正值深秋,便以秋為題,請各位賦詩一首。」

話音剛落,眾人開始低頭冥想,是不是的在身前桌上的宣紙上寫著什麼。

瑞欣的目光涼涼的看過來,見她沒有動作,便嘲諷道:「玲瓏公主若是不會便只說,千萬別不懂裝懂,給我們皇家丟臉。」

這話火藥味十足,眾人熟練的裝作沒有聽見,繼續作詩。

陸彎彎沒有接她的話,腦海中搜索著前世背過的那些詩詞,好在養父喜歡收集古詩詞,她耳濡目染知道一些,不然她也不會來這詩會。

不一會兒,時間到了,從左邊坐著的一排小姐中開始讀自己寫的詩。

眾人聽著,有驚訝,有嗤笑,不一會兒,便到了陸彎彎這邊,眾人的目光全部往她這邊看來,大家都對她這個新晉的公主,和未來的攝政王妃很感興趣。

瑞欣公主的冷眼也往這邊看過來。

?她想了想,望向桌上放著的一盆菊花,娓娓而來:「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為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

?這是養父常常提起的一句詩詞,唐代黃巢所寫的《題菊花》。

眾人聽了,不由心頭一震,人們都說玲瓏公主剛剛從一個傻子恢復過來,能說個伶俐話便不錯了,想不到竟然出口成章,還文采如此斐然。

穆琤讚歎道:「玲瓏公主果然滿腹才華,臣女敬佩。」

眾人見也忙附和,陸彎彎卻始終面不改色,畢竟她用的是人家黃巢的詩句,她不過是當個講述著而已,不是有句話說,我不會寫詩,我只是文字的搬運工。

一片讚揚聲中,杯子被大力放在桌子上的聲音便格外明顯,所有人都看向聲音發出的瑞欣公主,忙閉了嘴,恢復到鴉雀無聲。

便聽瑞欣沉聲挖苦道:「玲瓏公主不通文采便罷了,何必要偷竊他人所作?」

眾人嘩然,唯獨陸彎彎沒有一絲驚慌,因為她很清楚,自己原來所在的時空,和大淵國並不相同,很多著名的詩人和歷史名人都沒有出現在任何的史冊,或者記載中,所以她明白瑞欣是在炸自己,便氣定神閑的問:「哦?瑞欣公主何出此言?」

此時,瑞欣身後的一名丫鬟走出來說:「得罪玲瓏公主,此詩乃是不久前的新科狀元所作,不知為何會到了公主的耳中。」

眾人驚訝,聽說不久前剛出爐的新科狀元和瑞欣公主走的很近,如今看來,不曾面世的詩作都能得知,兩人的關係定然不淺。

既然是兩人之間說的,那邊任憑陸彎彎如何辯解都沒用了。

而在才華橫溢的狀元和傳聞不同文墨的陸彎彎之間,大家幾乎不用猜測,便偏向了前者。

瑞欣等著看她笑話的時候,卻仍然在她臉上不出一絲的驚慌,心裡邊有些沒底。

一片質疑聲中,陸彎彎抬起頭來,表情十分玩味,「哦?這篇詩,乃是詠秋菊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您可知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瑞欣,瑞欣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她怎麼會知道下面寫的什麼,她不過是想藉此給她難堪罷了,反正那新科狀元正住在她的府上,若有人查證,派人回去與他說一句,便毫無破綻,但如此一來,她的設局便不攻自破了!

陸彎彎冷哼一聲,站起身來走到大廳的窗邊,望著後院那些開的奼紫嫣紅的菊花,聲音不高不低的說:「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衝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好!好一句我花開后百花殺!」

一聲豪氣讚美聲從花廳的門外傳來,接著,一個靛藍色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來著是個身高馬大的男子,眉骨高高挺起,眼窩深邃,鼻樑高挺的像一座筆直的山,纖薄的嘴唇微微勾起,五官有些像她那個時代的西方人,最令人驚訝的是,大淵國已是深秋,她身上都穿上了小襖,這人卻只是穿著金銅色的綉著繁複花紋的半袖衣服,露出兩截古銅色,肌肉鼓起的手臂來。

手臂上紋著一隻兇猛的野獸,襯得他更加狂野,腰間纏著黑色的腰帶,將他倒三角形的身材展露無遺,此人給人的感覺,像是一隻危險兇猛的獵豹,只要一個眼神,便有一種被猛獸釘上的心驚膽戰。

他的出現,像是一道驚雷般驚嚇了眾女,大家尖叫著躲在一旁,膽大的女子從捂著眼的手帕間偷偷往這邊瞧。

那人在所有人中間大量了一遍,最後目光落在陸彎彎的身上。

深邃的目光看著她,隱藏著噴薄欲出的興奮,「方才,是你在吟詩?」

聲音低沉的很好聽,淡淡的嘶啞,口氣中帶著與生俱來的高貴,彷彿發號施令般的紆尊降貴。

吼吼吼~新男配出來鳥~大家喜歡太子,還是這個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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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醫香之攝政王好威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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