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擊潰
「難道是唱空城計或者是玩故布疑陣?」陳寅沒有做聲,顧青倒忍不住開口說道。
「大哥,管他們玩什麼把戲。德義現在的情況我最清楚,他們能動手的也就二百多人,我們這裡的人數是他們的近四倍,絕對實力面前管他們耍什麼把戲,咱們這麼多人一齊衝進去砍他們個天翻地覆就是,諒他們也翻不出什麼風浪來。」捲毛見三位大佬都踟躕起來,他向前踏出一步對陳寅開口道。
捲毛的話令三位大佬忍不住一齊轉身看向身後躍躍欲試的弟兄們。
「我看也是,咱們這麼多人還疑神疑鬼的,傳出去還不叫人笑話!一齊衝進去,佛擋殺佛,神阻滅神就是!」顧青啐了一口陰狠道。
陳寅和顧釗聽完顧青的話對視一眼。隨後他們一起對七百多號弟兄大手一揮,那七百多號人見令第一時間呼喊著沖向德義大樓。
德義大樓的一樓只有一間空蕩蕩的會議大廳,於是進入大樓的人拎著刀直奔向二樓。
可就在第一波人剛踏上樓梯的時候,所有的燈突然滅了!
黑暗本就令人心生恐懼,這些人扶著樓梯扶手剛緩慢地爬了幾級樓梯,突然,他們感到黑暗中正有什麼東西躥到了自己的身上!
「啊!」
當有幾人摸出盤在自己身上的東西是蛇,他們受驚之下大叫一聲趕緊轉身想要逃開。
可是他們後方是不斷在緩緩前行的人,他們這麼返身一退。後方在黑暗中本就提心弔膽的人立馬方寸大亂。
片刻工夫。一場慘絕人寰的踩踏就此發生,一時間哀嚎聲痛呼聲此起彼伏,黑暗裡所發生的事情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剛進德義的人正拚命往外面退,而外面還沒有進入德義大樓的人正源源不斷地往裡走。
「啾啾嗶啵!嗶嗶啾!嗶嗶啾!」
就在這時,尖銳的口哨劃破黑夜。轉眼間,從地面八方不斷有貓狗聚集過來。
口哨吹響之初,貓狗的數量並不是很多,可隨著口哨不間斷地吹著,這些貓狗的數量像是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多,最後這些貓狗的數量簡直達到令人觸目驚心的地步。
「啵啵啾啾。啵啵啾啾!」
當貓狗緩緩逼近將陳寅和顧家兄弟的人包圍住,口哨聲突然變了!
而就在口哨聲發生變化的一剎那,那些貓狗的眼睛頓時變得鋥亮,它們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一般呲牙咧嘴地就朝它們所圍住的人攻擊而去。
德義大樓外面的人在遭受著貓狗的攻擊,而德義大樓裡面的人們卻被同樣聽到口哨變得瘋狂的毒蛇攻擊著。
外面的人趁著路燈發出的燈光還可以用手裡的傢伙事抵抗一陣,可裡面的人卻由於黑暗看不到攻擊他們的毒蛇,不幸的他們或是被慌不擇路的同伴擠倒踩傷,或是被毒蛇咬傷,轉眼間進樓的人損失近一半。
陳寅和顧家兄弟三位大佬雖被眾人圍在中間保護著,可是有幾隻彈跳力驚人的「九條命」還是用鋒利的爪子撓傷了他們。
「殺。。。。。。」
當口哨聲消失的一剎那,樓道里的燈瞬間亮了起來,而幾乎同一時間,德義大樓里傳來驚天動地的喊殺聲。
段千千、泰迪和我,我們三人沖在最前方,我們手裡都持著各自的兵器。段千千雙手握的是雙刃,泰迪手裡拎著瓜形流星錘。我手裡自然還是那把刀疤師傅傳與我的軍刀。
我們身後是二百多號拎著鋼管刀的德義弟兄們,方才有「先鋒部隊」為我們打前陣,陳寅帶來的七百多號人已經折了四成有餘。
剩下的人雖沒有倒下,但是戰鬥力顯然不比起初,我們方一交戰,優劣勢立判。
我一路殺去,只要擋在我身前的人無一例外都被我刺入軍刀解決掉,而我的眼睛從始至終一直死死地盯著陳寅。
陳寅方才見我出來已經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當他看到我左邊的人竟然是那晚刺殺他的段千千,他大驚失色之下又退了一步。
待他看到我竟然一步一步向他殺來,他前方的包圍圈已然被我逐漸殺出一個缺口,他變得更加恐慌起來。
此時陳寅心神劇震,他旁邊的顧釗和顧青兄弟倆同樣好不到哪裡去。
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麼兇殘的三個人,尤其是那個跟巨人一樣的大塊頭,一錘掄出去至少干翻三個人!
「撤!撤!」
當我離陳寅只有幾步之遙的時候,陳寅肝膽俱裂之下大喝一聲便朝後逃竄而去。
「退!」顧家兄弟見陳寅退走,他們同樣高喊一聲,也帶著手下逃離德義大樓。
轉眼間,德義大樓隨著陳寅和顧家兄弟倉皇而逃終於又恢復了平靜,只是樓前的血腥氣味和血淋淋的場景昭示著這裡之前曾發生的一切。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我們雖是眾志成城將陳寅和顧家兄弟帶隊的人馬擊退,可是我們德義出戰的二百多弟兄又負傷近一半。
不過大勝的喜悅沖淡了弟兄們受傷的煩惱,所有人對這一仗極其自豪與欣慰,在他們看來,能取得這樣一個結果,遭受到一些傷痛也是值得的。
。。。。。。
陳寅回到雲夕谷別墅區以後,為了自己的安全考慮,他調了五十多人保護自己。今夜大敗而歸的他除了帶回恥辱還帶回了恐懼。
他實在沒有預見到他想法設法湊來七百多人竟然敵不過德義戰鬥力低下的二百多人。
今夜陳寅帶去的不是他手下所有的人馬,可也佔了近八成,他損兵折將下短時間內很難再有一戰之力。
而令他恐懼的是,他知道過不了幾日,待德義幾個高深莫測的高手都恢復如初后,就是他遭受報復甚至身死的時刻。
今夜作為殺手的段千千從德義大樓走出的那一幕他記憶猶新,他甚至感覺自己很有可能活不到那時候,
陳寅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無法入眠,他心裡裝著的事情太多,他緊繃的神經無論如何也無法鬆弛下來。
「把曾倩給我叫過來!」陳寅翻身下床,他對時刻守護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待妙齡少婦睡眼朦朧地走進她曾夜夜侍寢的房間,陳寅心底複雜的滋味變得更加複雜起來。
看著妙齡少婦靚麗的容貌,曲線凹凸的誘人身材,他心如刀割。就在不久前,他心愛的女人被別人糟蹋了,而他更是將心愛的女人親手送給他人玩弄。
然而忍痛割愛的結果並非他預料的那樣,「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在他身上真真切切的發生了!
「陳哥。」妙齡少婦進屋后看了一眼她熟悉的大床,然後她低下頭皓齒輕咬紅唇,那模樣讓人見了忍不住心生憐惜。
陳寅緩緩走近妙齡少婦,待來到妙齡少婦身前,陳寅竟毫無預兆地抬手在妙齡少婦臉上狠狠抽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力氣極大,妙齡少婦毫無心裡防備下身子一軟跌落在地。
妙齡少婦倒下以後,陳寅卻又出腳狠狠地踹在妙齡少婦婀娜的身子上。
當瘋狂的陳寅收住手,妙齡少婦已經躺在地上沒了起身的力氣,可即便遭此虐打,妙齡少婦從始至終也沒有哼一聲。
陳寅見到妙齡少婦躺在地上神色獃滯地看著天花板,他竟然又蹲下神抱住了妙齡少婦。
妙齡少婦入懷,陳寅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妙齡少婦的臉蛋,甚至還溫柔地吹著氣,那氣正吹在妙齡少婦臉蛋兒的淤青之上。
人是一個複雜的矛盾體,愛恨一線,陳寅愛妙齡少婦,如今又打心底恨她。
沒有人知道陳寅為什麼會突然出手打妙齡少婦,又為什麼會在打完之後如此疼惜她。也許就連陳寅自己也給不出答案。
陳寅只知道他在打妙齡少婦的時候滿腦子都是陳一諾侵犯她的場景以及顧青帶她的進房間的情景。
「啪!」
陳寅猛然推開妙齡少婦,他抬手又給了自己一巴掌。緊接著,他如同走火入魔一般雙手開弓猛抽自己的臉。
世間有一種情感叫做痛苦,比痛苦還要痛苦的情感叫做絕望。或許陳寅此刻正處於絕望之中!貞吉余亡。
當陳寅停止抽打自己,陳寅竟然又一把將妙齡少婦抱了起來,「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誰也不知道此刻陳寅的對不起是在為方才他虐打妙齡少婦而道歉,還是在為昨天將妙齡少婦拱手送人供人玩弄而愧疚,抑或是為了其他什麼事而自責。
妙齡少婦跟隨陳寅已達五年之久,自打她被強迫成為陳寅玩物那一刻起,她沒有見到過陳寅這番模樣,更沒有聽過陳寅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大男孩兒一樣向自己道歉。
五年前,芳齡二十三歲的曾倩還是一位遼省S市某中學的語文教師,她原本有著疼愛她的父母和即將與她走入婚姻殿堂的男友。
就在距離婚禮不到一周的一天,一伙人在她家的小區樓下將她擊暈塞進了一輛麵包車之中。
自此,她的幸福生活就此終結,隨之而來的是令她痛不欲生的人生。
曾倩被輾轉賣到T市以後,她既幸運又不幸的被陳寅看中了,就這樣,她成了陳寅的專職玩物,至少在這五年裡,曾倩一直這樣給自己定位。
五年裡,曾倩曾試圖逃跑過兩次,可結果很顯然,她直到此刻還呆在陳寅的身邊。
曾倩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也正是由於這種聰明,令陳寅更加寵幸於她。聰明的曾倩終日委曲求全侍奉陳寅,可她要逃出魔掌的念頭從未打消過,只不過沒有十足把握之下她不會貿然再做嘗試。
直到前幾日,當看到年輕力勝有些本事的徐一諾,曾倩埋藏在心底脫逃的念想再一次蠢蠢欲動起來。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無情的生活再一次給她上了慘痛的一課。
如果說以前她苟延於世,是她未曾放棄心中的那份希望以及還能勉強忍這種痛苦的生活。
那麼如今出逃遙不可及之下又被陳寅當做J女一樣送人玩弄,著實令她心灰意冷已然生出離開這個萬惡世界的念頭。
方才陳寅的那一通暴打,徹底將徘徊與生死邊緣的曾倩一腳踢入無情的深淵,曾倩在那一通暴打以後已經萬念俱灰完全做出了最終的決定。
「陳寅,我恨你,哈哈,我恨你,哈哈。」妙齡少婦嘴是笑著的,可她的眼裡卻止不住地往外流淌著淚水。
「啪!」
陳寅聽到妙齡少婦的話憤怒地又抽出一巴掌,可是妙齡少婦的笑還掛在臉上,「你也活不了多久了,哈哈,報應,都是報應,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