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夜七次蠱
張曉宇再一次回到T市,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機給我打電話。
這邊正在看趙嘉豪接受針灸的我發現電話竟然是張曉宇打來的,我大師失色之下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啊!喂?」
「好你個柳臻宇。我回D市這幾天,我不給你打電話,你倒也不給我來電話!」張曉宇剛聽到我的聲音,她便怒氣沖沖吼道。
「額,這個,那個。。。。。。」聽到張曉宇發火,我一時變得支支吾吾也不知該怎麼接話。貞廳溝弟。
事實上,這幾天我焦頭爛額之下,確實沒有想過給張曉宇去一通電話。
「限你十五分鐘內趕到汽車站接我,晚一分鐘就要你好看!」張曉宇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的手機並沒有開免提,可張曉宇的嗓門著實不小。離我最近的於詩澤貌似把張曉宇的話都清清楚楚的聽進了耳朵里。
「是那個彪悍女警吧,哇塞,剛送走一個,又回來一個,你這丫兒的艷遇當真不淺啊。」於詩澤眉毛一挑一挑地對我壞笑道。
於詩澤對我揶揄完,發現我看著手機上的時間火急火燎的模樣,他對我打趣起來,「還有14分鐘了,這可咋辦呦。」
「臻宇。有事你就去吧。別把我們幾個想得那麼脆弱,其實我們這兩天恢復得很好,尋常人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你放心好了。」這時,恰好做完針灸的趙嘉豪坐起身子對我說道。
雖然於詩澤和趙嘉豪比前幾日面色好了許多,不過就這麼離開我還是有些不放心,於是我把手機往兜里一揣,又坐到了椅子上。
「臻宇,他們身體恢復的速度遠超過我的預期,你不用操心他們的安危。再說這裡還有我。」陳凌傑將針消毒放入針灸包過後,他來到我面前說道。
「那你的傷?」我錯愕地看著陳凌傑。
「這些年被追殺,我受得傷何曾少過,這點傷對我來說只是個小兒科而已,這幾天修養下來,我雖不能活動自如,可要對付那幫小混混還是不在話下的。」陳凌傑對我回道。
我正在猶豫,於詩澤走到我身邊,「臻宇,還有十二分鐘了,嘿嘿。」
聽到於詩澤的壞笑,我強忍著踹於詩澤的衝動一邊掏出手機又看了看時間,一邊對他說道:「瞧你這德行估計你確實恢復得差不多了!」
看完時間,我又看了一圈房間里的三個人,最後我對他們點了點頭轉身向門口快步走去。
「臻宇!」可我剛邁出幾步,於詩澤這熊貨突然叫住了我。
待我轉回身以後。於詩澤對我眨了一下左眼,「你把你兄弟杜蕾斯帶上啊。」
「找死!」我奔回來抬手就朝於詩澤脖子揮去。
於詩澤見狀身子連忙飛速倒退,我的手下劈速度極快,可還是劈了個空。
「想不到你竟然恢復得這麼好,我竟然還為你瞎操心。」話雖這麼說,可看到於詩澤能輕鬆避開我的攻擊,我直到此刻才真正的放心下來。
說完,我眼珠子轉了轉,然後我走到房間里的衣櫃旁,打開衣櫃找到那日我和趙嘉豪去藥店所穿的外套,接著我將手伸入這件外套的衣兜之中。
拿出一片杜蕾斯后,我猶豫片刻又拿了一片,待關上衣櫃,我撓了撓頭一狠心打開衣櫃乾脆把一盒杜蕾斯都裝進了自己的衣兜里。
裝好以後,我一轉身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此時於詩澤、趙嘉豪甚至還有陳凌傑都站在我身後僅一步之遙的地方,他們此刻正表情極其豐富地伸著脖子望著我。
「猛!」於詩澤撓著臉一臉淫笑。
「額,注意身體。」趙嘉豪憨憨道。
「那個,臻宇,我這裡有一夜七次蠱,保准你腰不酸跨不疼,你要不要來一下。」陳凌傑眼睛盯著我裝有一盒杜蕾斯的衣兜露牙笑道。
「滾蛋!你們都是一群什麼人啊!」我鬱悶地叫嚷完趕緊窘迫地朝門口走去,就在我快打開門的那一刻,我突然回頭,「那個,老陳,你那個一夜七次蠱有副作用沒?」
。。。。。。
當我出現在張曉宇面前,張曉宇板著俏臉對我勾了勾手指頭。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離張曉宇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張曉宇突然伸手揪住了我的鼻子,「要你十五分鐘趕來,你給我遲到十五分鐘,成心的是不是?!」
「饒命,饒命。」感覺自己鼻子都快被張曉宇從臉上揪下來了,我咧著嘴連連告饒。
人啊,面對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身份。
面對德義的兄弟們,我是備受敬仰大哥。面對T市的敵對勢力,我是令他們頭疼的對手。可面對張曉宇,我已然變成了大氣也不敢喘的小嘍啰。
我的手摸了摸衣兜,然後唯唯諾諾地展顏笑道:「給我個機會,你先放過我,我今天會好好彌補的。」
張曉宇聞言這才鬆開我的鼻子,「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那你說,你要怎麼彌補?」
我想了又想也想不出該怎麼辦,可當我看到張曉宇又要抬起手,我趕緊捂著鼻子,「聽說T市有個二龍山風景秀麗,美不勝收,適合出遊散心,不如我們趁今日風和日麗一起暢遊如何?」
張曉宇抬頭看了看陰沉沉的天空,然後又收回目光瞪著我,「風和日麗?」
「天氣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情,和愛人出遊,再陰的天也是晴天。」我尷尬地嘿嘿一笑。
當我們打車來到二龍山山腳下,抬頭望去,兩座奇絕秀美的山峰如兩個情侶緊緊依伴在一起,左邊的山峰寬厚又雄偉,右邊的山峰俏麗而秀雅。
在我感覺,這「二龍山」的名字若是換成「龍鳳山」或許更貼切一些。
我和張曉宇並肩走了近百米,我才悄咪咪地伸出手牽住了張曉宇冰冷的柔荑。張曉宇被我握著小手,她倒沒有太過劇烈的反應,她只是斜了我一眼,「傻樣兒,牽個手看把你緊張的。」
張曉宇話雖這麼說我,可她凝脂白玉般的俏臉此時掛著一絲矜持的羞澀,她的俏臉上也盪起一抹幸福的笑容。
我目眩神迷地看著張曉宇,她那秀氣絕倫的瑤鼻,此刻讓人看起來顯得又高貴又雅緻,那兩片飽滿而適中的櫻唇,是那麼的小巧紅潤。
被我直勾勾地凝望,張曉宇卻並沒有因驚慌失措而去閃避,她眼睛笑眯眯地望著我,「看夠了沒有?」
我聞言痴痴地搖了搖頭,「沒夠。」
張曉宇聽到我的話,她一腳踢在我的腿上,「你帶我來,究竟是看山還是看我?!」
我牽著張曉宇的手向山上爬了近十分鐘,我停住腳步對張曉宇指著遠處的一潭湖水道:「一座山有了水,這山就有了靈氣與神韻,正如一個人擁有了他心愛的女人。」
「什麼比喻這是,真酸!」張曉宇徹底對我沒招了,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激動什麼啊,我又不是說咱倆。」我壞笑地對張曉宇聳了聳眉毛。
和張曉宇一邊爬山一邊嬉鬧,當來到半山腰,我們被眼前的美景吸引得停住了腳步。
一條泉水穿雲破霧,如空中飛舞的玉帶,又如盤旋纏繞的彩練飛馳而下。
眼前的美景使人陶醉,我們手牽著手走走停停四處遊覽,過了一個多小時我們才終於快要登上山頂。
就在這時,我們聽到一條左側的岔路傳來流水潺潺的聲響。
我牽著張曉宇的手走進了左側岔路的小山谷,山谷左方是高高的陡坡,右方則是一條寬寬的水溝,幾塊錯落分散的石頭橫卧在那裡,清澈的小河水環繞著它們向下流淌,生出了悅耳的叮咚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