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百形勢不妙!
「柳臻宇,如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別怪我投鼠忌器!」自言自語說完。陳寅對房間里一個躬身站在他床邊的男子吩咐道:「你速去備車,我們現在就連夜趕往S市!」
那躬身男子聞言愣了一下,隨後他趕緊對陳寅點了一下頭,然後帶著疑惑走出了陳寅的房間,備車去了。
陳寅乘車到達S市已是早上六點多,車到達S市,陳寅命司機將車開到「世紀豪都」娛樂城。
「世紀豪都」是S市最新開張的娛樂城,當然這不是陳寅來此的主要目的,陳寅連夜不辭辛苦趕來這裡的主要原因,是因為這家娛樂城的主人是遼省「三爺」范臨淵!
早上九點鐘,「世紀豪都」最為奢華的一個房間中,孔慶之走到范臨淵身前。「三爺,T市陳寅欲見您。」
「陳寅?」正在喝茶的范臨淵聽到孔慶之的話,他將茶盞放到桌子上喃喃道。
想了近半分鐘,范臨淵才想起T市好像還真有叫陳寅這麼一號人物。范臨淵思忖片刻,他沉聲對陳寅道:「叫他進來吧。」
陳寅被帶進來時,他只帶了捲毛一個人,其他手下都留在車裡沒有帶上。
陳寅見到范臨淵,他已然沒有了平日里大哥的威嚴,因為他對面的范臨淵不怒自威,范臨淵的氣勢完全蓋過了他。
陳寅知道,自己的勢力和對面這個人相比。那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不值一提。
「三爺,打擾了您品茶的雅興,實在過意不去。」陳寅先躬身抱拳對范臨淵行禮,隨後他將目光投向身旁捲毛手裡提著的東西,「三爺,聽說您喜歡喝茶,今日在下特給您帶來半斤正山小種,還望您笑納。」
范臨淵喜歡喝茶沒錯,正山小種是什麼茶他當然知道,尋常人一輩子可能都喝不到一口。很多達官貴人對這正山小種只有聞名卻無從得之半兩,如今半斤正山小種就在眼見,饒是眼光極高的范臨淵也忍不住舉目看向捲毛手裡提著的東西。
陳寅見范臨淵如此神情,他心下暗喜,在他看來自己這次投其所好帶對了東西。
「那有謝陳先生了。」坐在太師椅上的范臨淵也不客氣,他朝陳寅微微點了點頭道。
范臨淵的話音剛落,孔慶之走到捲毛身前將裝有茶葉的包裝袋接了過去。
「陳先生,過來坐,我這盞普洱雖遠不及你那正山小種,不過別有一番風味。」范臨淵對陳寅輕輕地招了招手。
陳寅遲疑片刻,他邁步走了過去,在范臨淵身旁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接過范臨淵遞給自己的茶,陳寅輕呡一口。然後連連稱讚。
待陳寅將一盞茶分五口漸漸喝光,范臨淵自始至終也沒有問陳寅來找自己所為何事,也沒有再給陳寅換一盞新茶,他只是饒有興緻地望著陳寅,他的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范臨淵不急,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被范臨淵無形的氣勢壓得汗流浹背的陳寅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三爺,實不相瞞,在下此來不是為了厚著臉皮討您茶喝,在下有事相求,還望您出手相援。」
「哦?」范臨淵擺出一副願聞其詳的姿態。
陳寅見此,他趕緊組織了一下語言對范臨淵道:「三爺,您應該也對T市即將開建北方最大的影視城有所耳聞吧。」見范臨淵點頭,陳寅繼續道:「這T市原本屬於窮鄉僻壤,這些年雖亂,但是各個勢力皆是小打小鬧,誰也沒有奈何得了誰。可近期來了一撥人,皆是高手中的高手,他們篡奪T市一個較大的勢力后,開始籌謀統一T市,在下被逼得實在無法,才來此想求您出手相助。在下願舉全部力量唯三爺馬首是瞻,從此任聽三爺差遣。」
陳寅話說到最後,已然婉轉地表面自己歸順的意思,范臨淵是何許人也,他自然聽出了陳寅的意思。
不過范臨淵並沒有立馬去接陳寅要投靠的話,他的注意力到是集中在陳寅方才所說的「高手中的高手」這幾個字上。
「具體說說那一撥人看。」范臨淵為陳寅斟了第二盞茶。
陳寅畢恭畢敬地道謝后,他連忙將我們來到T市直至昨夜誅殺十名雇傭兵的事情添油加火為范臨淵講述了一遍。
當范臨淵從陳寅口中聽到「柳臻宇」三個字,向來處變不驚的他豁然站了起來,而房間里的孔慶之和廣宏羽也第一時間衝到了陳寅的身前。
「你所說的柳臻宇是何模樣?」孔慶之對陳寅問道。
陳寅聞言腦海里浮現著我的樣貌對孔慶之描述了一遍。
聽完陳寅的描述,孔慶之看向范臨淵,「十之七八。」
「陳先生風塵僕僕而來,想來早飯還沒有解決吧?」說到這裡,范臨淵將目光投向廣宏羽,「宏羽,帶陳先生用餐。」
待陳寅跟著廣宏羽離開,范臨淵坐回到太師椅上繼續喝起茶來,只不過此時他的表情不再波瀾不驚。
「慶之,此事你怎麼看?」范臨淵突向身側的孔慶之問道。
孔慶之似是早就知道範臨淵會有此一問,他毫不猶豫地回道:「依我看,該出手!」
見范臨淵不搖頭也不點頭,只是淡然地望著自己,孔慶之繼續道:「T市的影視基地若建成,它的價值和現今可謂天壤之別。如果我們等到影視基地落成再動手,恐怕不如現在趁此時機收了陳寅的勢力,裡應外合之下拿下T市。再者,如果方才陳寅所說的柳臻宇真是之前擺我們一道的柳臻宇,不論從哪一個角度來看,此人都不可久留,若再給他時間,讓他羽翼漸豐,恐怕遲早對我們是一個威脅。」
「如此天賜良機,失之可惜,這事就交於你和宏羽吧。」范臨淵喝乾茶盞,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微笑。
。。。。。。縱夾嗎弟。
深夜,同樣皎潔的明月,同樣璀璨的星空。不同的是這明月星空下所散發出的一股危險凝重之氣,充斥在天地之中。寧靜的夜空之下,此刻靜得讓人心懷忐忑。
今夜,是牽動著無數人心弦的一夜,許多人將註定無法入睡,他們的目光將穿過漆黑的夜空緊張的注視著,注視著這左右著整個T市黑道局勢的一夜。
月光下,萬象城娛樂城前,陳寅獨自倚坐在一張真皮老闆椅上,他仰面朝天閉著雙眼,嘴裡的香煙升起一縷若有若無的煙霧。他面色平靜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放鬆,似乎即將到來的不是一場生死搏鬥而是日常飲宴一般。
空曠的大街略顯漆黑,給人一種神秘肅殺的感覺,只有頭頂的一道燈柱的燈光直直打在陳寅身上,在他周圍形成一個光圈影子。
「大哥,德義的人來了!」一個負責偵查的小弟通過電話報告給捲毛,而收到信息的捲毛連忙附到陳寅的耳旁轉告道。
陳寅直起身子睜開雙眼,他右手一彈,那煙頭閃爍著桔紅色的光芒,像是流星般墜落在咫尺之外的黑暗中。他左右活動了一下脖子晃了晃腦袋,愜意地伸了一個懶腰,一直平靜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自信滿滿的笑容。
陳寅四周有近二百人,這些人是上次一役過後,如今他還能動用的所有力量。
當我、於詩澤、竹幻雨、段千千、趙嘉豪、陳凌飛、陳凌傑、徐一諾成一字型向陳寅所在的位置風風火火而來。
陳寅的笑容不可自控地消失了,當我們逼近他的身邊,陳寅額頭上更是忍不住掉下幾滴豆大的汗珠。
我們身上散發而出的壓迫感,讓他感到心驚肉跳。
當我們幾步就要與陳寅有十步之遙時,陳寅四周的近二百多號人趕緊將我們圍了起來,欲封住我們的去路不讓我們再踏前半步。
「你們真是夜郎自大,就靠你們這幾個人就想要我性命?」陳寅抹了一把臉上的汗珠,他強作鎮定道。
「要你的狗命,我們這幾個夠了。」趙嘉豪的聲音透過包圍圈傳到陳寅的耳朵里。
「廢了他們!」陳寅在自己所有手下的面前被稱作狗,他氣急敗壞地揮起手窮凶極惡命令道。
陳寅的話剛落,一時間陳寅的所有手下齊揮舞起手裡的砍刀、鋼管刀、關公刀向我們幾人打來。
二百人雖多,但在我們幾人面前,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便倒下了近三分之一,另外三分之二實在被所向披靡的我們打得心驚膽戰,他們一時之間竟然不敢再向前半步。
萬象城馬路對面的一棟建筑後正有二百多人躲藏著,他們的大哥顧釗正觀望著萬象城樓前的動靜。
當顧釗見到我們憑几人之力打得陳寅近二百人不敢越雷池一步,顧釗轉身看向顧青,顧青似乎看出了自己哥哥的意思,只見顧青對身後的手下們抬了抬手,「是時候了!上!包住陳寅的人往死里招呼!」
眼前的場景早在陳寅的預料之中,事實上,他讓自己部分手下送死就是為了給人看我們幾人的實力,至於究竟給誰看,他很快給出了答案。
只見陳寅突將右手高舉清脆地打了一個響指,緊接著立刻就有黑壓壓一片如潮水般的人從萬象城娛樂城裡面涌了出來,領頭的赫然是孔慶之,孔慶之身後則是廣宏羽!
孔慶之走到我們不遠處,他忽然抬起手,隨著孔慶之的這個動作,他身後的一千五百多人立刻停了下來,數目眾多的人反應整齊劃一如同一個人一般,而且整個過程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由此可見今天孔慶之帶來的絕對都是經過多年嚴格訓練的精銳力量。
顧釗和顧青兄弟二人剛率人通過馬路,孔慶之就帶人從萬象城內部傾巢而出,顧釗他們再想縮回那棟大樓後方已然來不及,他們暗自吃驚之下只好互相對視一眼繼續向萬象城樓前趕來。
過了片刻等孔慶之看清眼前顧釗帶來的二百多人,他不禁有些疑惑起來,他皺著眉頭看了看顧釗和顧青,隨後又轉身回頭看向陳寅。
陳寅知道孔慶之的意思,但是他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他側頭將目光移向了顧釗兄弟二人。
顧釗此刻正在後悔自己方才沒有沉得住氣,早知是此情形,打死他他也不會貿然行動。
「陳老闆,今夜一戰怎麼可以少了我們兄弟二人,我們早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榮辱與共,生死同舟,今天我們一起把恥辱洗刷了!讓他們德義死無葬身之地!」顧釗走到陳寅身旁眼睛兇狠地盯著我們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