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恐怖的男人 鑽石2500加更
等到車都開進了別墅里時,早已守候在一旁的管家為岑宇昊打開車門,裁剪考究的西褲包裹著他修長的雙腿。只是從車裡走下來的那個氣勢,就足以看出他必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那個人呢?」走下來后,他向旁邊站著的管家問道。
「所有的人全都在客廳里,他讓我出來在這裡等您回來。」管家也算是見過了大場面的人,可是這次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少有的畏懼。
「好,我知道了。」岑宇昊說著,就想進去。
「少爺!」他正準備走,管家又把他叫住了。
「什麼事?」他回頭看他。
「請一定要小心!」管家不放心地說道。
「放心吧!」岑宇昊說完,便轉過身,整理了一下西服外套。便邁著大步走了進去。
此時已經到了初冬,溫度已經跌破十攝氏度,太陽也不知道躲到了哪裡,黑壓壓的,像是快要下暴雨了一般。風呼呼地吹過來,打在臉上,有一種森森的疼。
今天的天氣似乎很應景。像是即將進行一場最後的決鬥一般。
岑宇昊走了進去,客廳里坐著他所有的親人,爺爺、爸爸、媽媽,還有卓恩和她的母親。
聽到聲響。那個坐在單人沙發上的人朝他的方向看了過來:「比我預計的要早,才只過了四十分鐘。看來你是一個很守時的人。」
他的臉上戴著一張面具,將大半張臉都遮住了,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岑宇昊!我爺爺他……」見到他,李卓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從沙發上站起身來,可剛一起身,她身後一個男人就用槍抵住了她的腰部。
「別擔心!」岑宇昊只是看著她簡單地說了三個字。
他的話雖然很簡短,但是卻奇迹般地像是給她打了一劑強心針。岑宇昊從來都說話算數的,他說別擔心,那就一定沒事!她就這樣安慰著自己,完全忘了此時自己的臉上正淚水肆虐。
「真是好感人的一幕啊!」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面具男人一個人自顧自地拍起手來,「現在人終於到齊了呢!」
「你到底是誰?!」見他這麼神秘,岑宇昊沉著聲問道。
「我想這個問題,你家裡這幾個長輩應該再清楚不過!」面具男說著,將視線看向了岑國樹。
聽到他說的話。幾個人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岑國樹盯著他仔細看了好半天,卻仍然沒有認出他是誰來。
「看來你還真是忘了我是誰了!」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面具男倒也不生氣,他冷笑了幾下,「倒也是,如今我變成了這個鬼樣子,還有誰能認得出來!」
「你是誰大可以明說,我們可沒工夫在這裡跟你玩猜謎語的遊戲!」岑令軍哪裡受過這樣的威脅,想想自己當了一輩子的軍官,從來都是他俘虜敵人,可還從來沒有被別人俘虜過,一種屈辱感壓在他身上,讓他異常憤怒。
「別人都可以不認得我,您怎麼也認不出我來,爸!」面具男的一個話將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你是……建民?!」過了好久,岑國樹才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看來大哥總算是記起我來了!」岑建民的笑有些高深莫測,「好久沒有聽到別人這樣叫過我了,還真是覺得很親切呢!」
「爸,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不知道您還有個弟弟呢?」岑宇昊向他父親問道。他從來都沒有在家裡聽到過他們談論起這樣一個人來,爺爺不是只生了父親一個孩子嗎?
「看來你們一大家人真是完全把我遺忘了啊!所以我這次回來還真是對了!或許如果再隔上幾年回來的話,你們早就把我忘得一乾二淨了!」岑建民說這話的時候一點都不急躁,相反,嘴角還擒著一抹笑意。
「當年你不是葬身火海了嗎?怎麼會……」岑國樹親眼看到他走進去了,然後再也沒出來,怎麼今天又忽然出現在了這裡?
「你當然是希望我再也從那裡走不出來了!不過讓你失望了!我竟然奇迹般地在那次火災中活了下來!」岑建民站起身來,拄著拐杖,「但是也因為那次火災,我完全毀容了,因為喉嚨嗆進了帶著明火的煙塵,所以聲音也沙啞成了這樣!」
「你以為當年的那場火災是我故意安排的?」雖然看不到此時他的表情,但是岑國樹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了深深的恨意。
「不然我要怎麼理解呢?火災正好就發生在了那麼關鍵的時刻?」岑建民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不管你相不相信,那次的火災不是我安排的!」岑國樹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你這樣的解釋,或許只有像容芬這樣單純的女人才會相信吧!」岑建民說著,又將視線投到了他一旁的宋容芬身上。
「建民,你真的誤會你大哥了,他真的沒有想要害你的意思,你怎麼到現在了還執迷不悟呢?」宋容芬動容地看著他。
「我誤會他了?」岑建民仰天大笑了幾聲,「其實我得感謝經歷了那次火災,讓我能更清楚地看清楚這個世界的真實面目!爸,我很想知道,為什麼我跟大哥都是你所生,你卻那麼偏袒他!」
「我並沒有偏袒你大哥,事情本來就是你做錯了!你自己想想看,你當年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事情是對了的!」岑令軍反問他道。
「我哪裡做錯了!我做的每一件事情不都是為了這個家好嗎!我為這個家賺錢,難道還錯了!」岑建民激動了起來。
「你想為這個家做貢獻當然可以,那也得用正當的途徑!像你大哥一樣建公司打拚,賺乾淨的錢,而不是像你一樣走私毒品!」岑令軍還能回憶起當年他得知了自己的兒子竟然干著這種不法的勾當時,心是多麼沉痛!呆投縱亡。
「我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同,兩者的目的都是賺錢不是嗎!可是你卻差點把我打死!」岑建民現在有一根肋骨因為當年沒有接好,到現在有時還會隱隱作痛。
「我真後悔當年沒有把你打死!」岑令軍的這話說得很認真,要不然也不會讓他有機會再來傷害那麼多無辜的人了,看他現在的樣子,想必這麼多年來,在他手下一定死了不少冤魂。
「真是幸虧你當時手下留情了,要不然,我怎麼還有機會站在這裡呢?更別說回來報仇了!」岑建民不怒反笑。
「建民,你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呢?」宋容芬念在當年的情份上,還想勸他回頭。
「對了,還有你!」岑建民又把目光對準她,「為什麼你當初選擇了我,最後最還是投入了我大哥的懷抱!我自認為把所有的愛都給你了吧!」
「那是你自認為的!你只要一吸毒,就會不停地用皮帶抽我!我已經忍受夠了!」回想起當年的情形,她都還有些后怕,真不知道跟他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可是我內心是真的很愛你的!」他狡辯著。
「你這樣的愛,我承受不起!要不是有一次被你大哥發現,我也不可能活到今天了!」
「所以呢?你們就是在那一次后苟且了?」岑建民的這句話說得很曖昧。
「夠了!建民!」岑國樹看起來似乎火氣也頗大,「當年的事情我早已解釋過了,那根本就不是我們的過錯!是你自己太偏激,才會造成你現在這樣的局面!」
「這麼說來,我弄成今天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還是我自己造成的了?」岑建民早已經心理扭曲了,他看著他,似乎是想喝乾他這個大哥身上最後一滴血。
「那本來就是你咎由自取!你想想你對容芬乾的事情!那是一個正常人能幹出來的嗎?簡直畜生不如!」岑國樹很氣憤。他出事的那天,他吸了毒回家,看到宋容芬,二話不說,就把她拖進了房間,企圖強暴,如果不是他忘了一份重要的文件在家裡,他剛好回來的話,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後來他逃跑出去,才誤打誤撞地逃進了失火的商場。那次意外,造成了一百多人喪生,還有幾人下落不明。雖然一直沒有找到他的屍體,但是從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們便自動地將有關他的那段黑暗的記憶都很有默契地選擇了遺忘,這才算是過上了正常的日子。
那段被他鬧得雞飛狗跳的日子,光是想想,都覺得可怕。
「她本來就是我的人!我憑什麼不能對她那樣!倒是你這個大哥,搶了兄弟的女人還這麼理所當然!」岑建民越說越激動。
「她怎麼就是你的女人了?你們當時連婚都沒訂,她完全有選擇其他人的權利!」岑國樹其實早已經知道他這個弟弟已經走火入魔,完全聽不進去他說的這些話了,但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再重申一下,因為他不想讓這些後輩對她有所誤解。
岑建民就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一般,繼續自顧自地說著:「我等這一刻可是等了足足三十年!你們知道這三十年的時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就憑著對你們的恨意!我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回來報仇!讓你們都知道,惹惱了我,是會付出沉痛的代價的!」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岑國樹冷冷地看著他,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當然是把我失去的,加倍在你們身上討回來了!」岑建民說著,把槍舉了起來,「你說說看,我第一個應該先解決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