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 解決容家的麻煩(四)

番外十一 解決容家的麻煩(四)

我和容若說這些話的時候都沒有想到容韻的動作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快的多。(www.)僅僅是第二天早上,就傳來消息,容韻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這個消息當然不是容韻自己通知我們的。她是想瞞著我們來個先斬後奏。而且,她的保密措施做得極好,事先一點點徵兆都沒有。

不過,容若的消息網也算靈通,我們得到消息,趕過去的時候,她的記者招待會也剛剛的開始,正是她對著烏泱泱的話筒,相機說開場白的時候。

「各位記者朋友好,我今天召開這個記者招待會,是想宣布一個事情。我,容韻決定攜手中的股份,脫離容氏集團。另成立新的公司。關於這一點,我已與家父達成了一致,家父容博遠也很贊同我單獨出來創業。至於新公司的名稱,稍後會公布。」

容韻的臉上端著得體的微笑,可是下面卻炸了鍋。一般豪門分家這種事情,都是勁爆消息,而且事前都會有各種小道消息流出,這些記者們心裡都會先有個底。可是這一次容韻等於是扔出了個重磅炸彈。在沒有一絲徵兆的時候,就炸的人腦袋轟隆直響。

一時間,記者的提問和相機快門的聲音淹沒了一切。而剛剛趕來的容若也一時間都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被這個消息驚到了。

我們今天來已經預料到事情複雜,所以沒帶寶寶而是請了一個靠得住的親戚在家裡照看他。至於容家其他的人,我們收到消息之後就通知他們了,現在他們應該在來的路上。

「容若,她這是想幹嘛?在這個時候宣布這樣的事情。而且隱瞞了爺爺已經病危的消息。她是什麼居心?」

我怎麼想也想不出容韻這時候公布這麼個消息對她有什麼好處。就算急著想要自立門戶,現在家產還沒有完全分配好,她就這麼急著脫離出去對她好嗎?我懷疑。

我疑惑不解又帶著擔心的看著容若。容若的目光陰鬱的掃過前頭涌動的記者和各種器械,隨後看我一眼,薄唇輕啟道:「她想打跨容氏,一個跨國公司內部分裂,必將影響股價,而她趁著股價大跌的時候,暗中大肆收購容氏的股份。這樣,不用多久,等我們忙完爺爺的後事,再坐下來跟她談判的時候,她手中的股份就佔了絕對的主導權,而我們無法抗衡了。」

「可是,她都已經脫離了容氏……」

我還是不解。容若卻扯出了一絲苦笑:「她只是宣布脫離容氏,可沒宣布脫離容家。她還是容家的人,是爺爺的親女兒。所以爺爺一旦過世,她是有資格繼承爺爺的一部分家產和股份的。那時候,她會捏著先前積攢的股份,和並繼承到的股份,這樣就會成為容氏的第一大股東。情勢可想而知。」

容若的眸光凝著些許冰冷,我也覺得心中一片冰涼。這個容韻的膽識和魄力都超過了我的想象,她確實不但有野心還有能力。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必須扭轉這個局面,一旦這些記者出了這個會議廳,對容氏不利的影響可就傳出去了。到時候就算有能力阻止她獲得大量的股份,那對公司也是個不小的損失。」

我說道。容若點點頭。目光變得更加凝重。半天才說了一句:「現在只能寄希望與陳律師了。」

「陳律師?」

這個人我聽容若提起過,是容家的法律顧問,跟容老爺子關係很不錯。雖年紀沒多大才四十來歲,但是跟容老爺子關係一直不錯,可以說是忘年交。

這時候容若提到他,我的直覺還是跟容老爺子有關。不過,我並沒有細問。不是我不想知道,而是現在不是時候,容若心中想的事情已經很多了。我不能再給他增加麻煩。

正在這時候,容家其他的人趕到了。容若重複了一遍容韻剛才的話,又把自己的分析一併說出。眾人皆都變了色。

「這個女人,她瘋了嗎?」徐輝先氣急的罵了一聲。容遠行也恨恨的瞪著上面正在回答記者問話的容韻,附和道:「她是瘋了,不但瘋了,還想把我們都逼瘋。讓整個容氏給她一個人陪葬。」

「爸,媽,現在說著這些沒用。我馬上通知陳律師讓他過來一趟,現在我們要趕緊採取措施。不能讓事態繼續擴大化。」

「那你說怎麼辦?」容遠行覺得自己兒子的話有道理,立即斂了憤恨的表情,嚴肅的問道。

容若凝眉,想了一會,才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聽了之後大吃一驚,隨口問出:「這能行嗎?」

與我同一個表情的還有徐輝和葉素情,她們對視一眼,也都用疑惑和驚訝的神情看著容若。倒是容遠行他們二,神色凝重卻鎮定。彷彿正在思考容若那些話的可能性。

「不管可行不可行,總得儘力一試。否則,還有別的辦法嗎?」

容若反問。我們都噤聲了。容若也沒打算在跟我們討論這個辦法的可行度到底有多高,只是走到一邊,打了個電話。回來就說:「陳律師答應馬上到。」

「那現在呢,就由著她在那上面胡說八道?」

徐輝怨憤的瞪著台上的容韻,此時的容韻正在高談闊論著容老爺子怎麼支持她和她打算今後發展一些什麼新的項目。說到興頭上,她免不了眉飛色舞,那興奮的樣子像一個國家的女元首在發表就職演說。

容若的眸色一沉,沒回答徐輝的話,而是低頭看了我一眼。

「等我!」他輕說一聲,我正愣怔間,他已經徑直朝台上走去了。

我和徐輝他們都驚愕的看著容若,直到他傾長的身形站到了容韻的身邊。

容韻看到容若上台,臉上閃過一絲譏誚的冷笑,口中的高談論闊也占時停止了。顯然,她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個局面。而且,她胸有成竹,根本不懼怕。

「容若,你上來幹什麼?」

她問道。隨後也壓根沒等容若回答,就對著記者高聲解釋道:「這位是我的侄子,我大哥容遠行的兒子。大家想必對他不會陌生。從前他是我爸爸內定的繼承人。不過那已經是歷史了。我這位優秀的侄子,已經在幾個月前被我爸爸趕出了家族,現在他已經與我們容家沒有關係了。」

容韻隨口衝出,下面又是一片嘩然。那閃光燈更是對著容若就是一陣猛拍。

我的心不由的提起來。而容若,神色依舊淡定。也沒著急的辯解,而是靜等著這一波瘋狂的拍照過去,記者們稍稍安靜下來之後。才慢慢開腔。

「記者朋友們好。容女士剛才說的不錯。我確實之前因為一些事情跟爺爺鬧的不愉快,被他老人家一氣之下趕出了家族。喪失了繼承財產的一切可能性。所以,我今天所說的話,所要揭露的事情,完全是一個外人的身份。並不存在利益之爭。」

容若一句話,記者們安靜了,容韻的臉也冷了。

而我的心裡卻不得不為他叫好。能在如此不利的環境下還能挽回頹勢,說出對自己有利的話,也只有容若能做的到不是嗎?

他首先坦誠了自己之前被趕出家門的事情,足以證明他是個敢於面對,敢於承擔的人。這就在媒體面前塑造了一個正面的形象。其次,他說明了他現在的身份,也為他後面的話增加了不少的可信度。而且,他的鎮定,他的嚴肅,都為他在公眾面前的可信度加了分。這個男人,他才是天生的王者。

我的目光緊緊的盯在容若的臉上,心中為擁有這樣的男人自豪。

「容若,你少在這裡妖言惑眾。各位,你們不要被他的話蒙蔽,他根本就是偽君子,我父親先前被他氣的險些入院。試問,這樣不孝的人他的話還可信嗎?」

容韻抓住一切可能的機會詆毀容若。而我,卻突然覺得容韻這句話說得失敗極了。在容若的鎮定面前,她此刻的焦灼明顯有了欲蓋彌彰的嫌疑。彷彿,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遮掩她的醜事了。我是這麼想的,同時也相信,記者的眼睛是雪亮的,是非早在人心。

等她說完,容若才不緊不慢的開口:「姑姑,這裡不是吵架的地方。是非到底如何,還是請各位看過這些文件再說吧。」

他不慌不忙的從隨身的公文包里抽出一個文件袋。這個文件袋我不陌生,容韻當然也不會陌生。那正是昨天在股東大會上拿出來的那份。

「這裡面是我姑姑,也就是這位容韻女士之前聯合外公司,準備暗中收購容氏公司股份的證據。在這家公司之前,容韻女士已經用相同的手段收購了容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只是後來,容韻女士胃口越來越大,已不滿足那家公司的能力。所以才找上了這家公司,提出了優厚的條件,想促成合作。這裡面,還附有容韻女士和這家公司負責人談判的錄音。錄音里,容韻女士親口承認,她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想掌控更多的股份,在不久的將來,擠掉容博遠先生總裁的位置,真正成為容氏的主人。把容博遠的容氏變成她容韻的容氏……」

容若的話不異與一塊巨石投入了水中,在記者中炸開了鍋。就是容家其他的人也紛紛露出驚愕的神色。他們也許知道容韻這些事情,但是他們一定想不到容若知道的這麼詳細。

而容若的話,稍停頓了幾秒鐘之後,語氣倏地轉為沉痛,不給容韻任何開口機會的就道:「眾位還不知道的是,此刻我的爺爺容博遠先生正躺在醫院裡。而他之所以會躺在醫院裡,為的也就是我手中的這份證據。他老人家是被容韻女士氣到住院的。所以,容韻女士剛剛說的容博遠先生支持她自主創業的話,那只是她自我粉飾的話,並不是我爺爺的真正意思。容氏是我爺爺一手創辦,其中凝聚了他畢生的心血。試問,有哪個創業者希望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到最後落得分崩離析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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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不可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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