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淫慾
金髮女人的身體弓成了蝦型,她懷中的蘿莉已經沒了動靜,充滿死氣的淡藍色眼眸無意識盯著前方,嘴角帶著一抹弧度,嬌嫩的手掌任由浮力抬起平舉著。彷彿看到了心愛的泰迪熊,想要伸手抓它。衣袖飄動間,偶爾露出芊細的手腕,胳膊上竟然滿是青紫色的傷痕。
意識彌留之際,玻璃房間中二人忽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緊接著就發覺,周圍一下涼了下來。
……
趕出來的王耀看到哈雷娜跪在濕滑的瓷磚上,正不斷咳嗽。而小哈雷娜也在爬起來,不由鬆了口氣,看來是趕上了。
兩人渾身濕透,按理說這樣濕漉漉的暴露在空氣中,會感到冷才是。不過剛剛逃出生天的兩人感官並沒緩過來,還感受不到明顯的冷熱。
女人背對王耀,緊身牛仔褲使得臀部勾勒出誘人的弧度。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身體。王耀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她**的顏色。
王耀有些不自在的移開目光看向金髮蘿莉,這一看卻讓他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連連咳嗽。
蘿莉穿著很普通的背心童裝,被水浸濕后緊貼著嬌小的身軀。王耀能很清晰的看到蘿莉微微發育的胸前那兩個凸點。
這也許是陷阱,胸部上塗了**,舔一口就會死。
王耀胡思亂想著。
渾身濕透的金髮女人聽到咳嗽聲嚇了一跳,發現是王耀,驚喜的衝上來緊緊擁抱住王耀,語無倫次:「非,非常感謝,沒想到……沒想到你真的會……」
「嗯啊啊。」王耀支吾應付道。剛才他還沒來得及反應,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道帶著淡淡香味的柔軟身軀已經撲到懷中。下意識抬起手想要摟住她。只是手剛一接觸她滾燙的背部就連忙抬起來,尷尬的不知道放在哪裡好。布料太薄了,摸上去跟沒穿一樣。他甚至能感受到金髮女人光滑的背部。
女人很快就放開王耀,這讓他鬆了口氣,心中又莫名有點失落。剛才軟玉在懷的觸感可是讓他頗為留戀。手指微動捻了幾下,最終也沒敢像個**當著兩女的面聞。
苦笑著看了眼身上被蹭濕的衣服,王耀叫她們去選擇房間把衣服擰乾,不然這麼下去金髮女人還好,小女孩肯定會感冒。正巧後面怯怯看著王耀的金髮蘿莉打噴嚏,女人連忙拉著她走開了。
鬼使神差的,王耀聞了聞手指,隨即老臉一紅,做賊心虛的往門口瞅了一眼。
的確有些香……
香味勾起剛才軟香在懷的記憶,一股熱流從小腹上升。王耀下意識產生一種,如果在這裡對她們做些什麼,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念頭。隨即就用頭咚咚撞了幾下玻璃箱,把這種莫名其妙湧出的慾望甩出去。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王耀將注意力移動到選擇房間的門上。他出來時嘗試打開放黃金的門,說不想要是假的。只是門鎖的死死的。看來錄音里說選擇后無法打開是真的,不過他很是懷疑如果自己選擇了黃金房間,進去關門后,門或許是永遠無法再次開啟。
片刻后,金髮女人和小蘿莉一同出來。
「我叫哈雷娜。」金髮女人穿著擰乾后顯得褶皺的衣服,撫了下濕漉漉的黃-色長捲髮,冰涼的衣物粘在身上的感覺並不好受,她牙齒喂喂打顫,身體也小幅度顫抖著。
小女孩小臉白的嚇人,不知是害怕還是凍的。王耀想脫下衣服給她們,不過被婉拒了。也是,要是光著上身這三人組就太詭異了。
金髮碧眼小女孩叫小哈雷娜,和哈雷娜是姐妹,烏克蘭人。詢問中他得到了一個令他感到不可思議的信息。
哈雷娜姐妹倆居住在美國德克薩斯洲。
美國?王耀愣住了。
他急急追問道:「你們還記得是怎麼被帶到這裡的嗎?」
哈雷娜搖搖頭,有些迷茫道:「我當時要去超市,走在路上突然眼前一黑。」
「你就昏過去了?」
「不,是一個黑人擋住我了。」
「這是種族笑話嗎……」
「他要打劫,於是我便跑,再之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你呢?」王耀看向小哈雷娜。不過隨後哈雷娜便告訴他,小哈雷娜不會說話,而且有自閉症。
「可憐的小傢伙。」王耀蹲下憐惜的揉了揉這個,一直怯怯望著自己的蘿莉的小腦袋。這讓哈雷娜表情有些奇怪。
「怎麼了?」王耀正好看到了她的驚訝。
哈雷娜如實道:「她警惕心很強,幾乎不讓陌生人碰自己。」
王耀聞言,笑著颳了下想要躲開的小哈雷娜的小鼻子說道:「大概因為她知道我救了她吧。」
小哈雷娜鼻尖冰涼,就像個死人一樣,王耀猶豫了一下,還是趁哈雷娜阻攔之前迅速脫下衣服給小傢伙裹起來。
「真是抱歉,還要拖累你了。」
「沒什麼。」王耀覺得自己可能陷入了誤區。自己雖然穿著病人服裝,但未必是在國內住院,或許現在的自己也是在美國那個……那個什麼德州撲克洲治療。
或許是叫薩克斯洲?吉他州?算了這些不重要。
想到這裡,王耀釋然了些,便在這個房間里到處搜索起來。
不過隱隱之間總感覺哪裡奇怪。他察覺到哈雷娜身上的一絲異樣,只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
「你在幹嘛?」哈雷娜對王耀的行為很奇怪。
「這房間里一定有通往其他房間或出口的通道,我正在尋找。」王耀沒把病毒的事暴露出來,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你說的是那個嗎?」哈雷娜指著玻璃水箱後面,一扇和牆壁顏色相同的門說道。它看起來就像是,馬虎的刷牆人員在塗牆漆時,不小心把門也帶了進去。要不是黃-色的把手,哪怕離近也很難發現。
原來在這裡!王耀面色一喜,他真怕沒有發現出口被困在這裡,那樣就只能和之較勁了。
已經明白了設計者的思路,王耀便不再擔心會有陷阱的出現。開玩笑。電鋸驚魂可不是拿著電鋸到處殺人的意思。
「你好像對這裡很了解啊。」走到門前,哈雷娜忽然說道。她拉住小哈雷娜的手腕後退了幾步。小哈雷娜似乎是被她抓疼了,想要掰開哈雷娜的手。前者回頭看了她一眼,小哈雷娜漸漸平靜下來,任由哈雷娜抓著,失去表情低頭不語。
即便是救過自己的人,在哈雷娜眼中,仍然是不值得信任的。但起碼會消除掉戒心。只是因為王耀的舉動太奇怪了,就像對這裡很了解一樣。
王耀奇怪的說:「你們沒看過電鋸驚魂嗎?」隨後就看到和自己保持著距離,警惕的盯住自己拿著木棍的哈雷娜。明白過來,自己被當成兇手了。
「電鋸驚魂?那是什麼,是電影?和電鋸殺人狂一樣嗎?」哈雷娜皺了皺眉頭。
王耀恍然大悟,難怪,原來她沒看過。於是大概給她講了下劇情。說完沖似乎是被故事吸引,盯著自己的小哈雷娜笑了笑。
電鋸驚魂的情節是個綽號「豎鋸」的精神**的兇手。他喜歡將自己認為沒有珍惜自己生命的受害者綁架,讓他們在種種自殘的陷阱和相互殘殺中體驗生命的價值。
被腳鏈銬在充滿鏽蝕的鐵水管上,留給受害者的道具只有手鋸。而他只有不足1個小時的逃生時間。想要活下去,只有拿手鋸鋸掉自己的腿……
頭上帶著一個叫死亡面具的裝置,面具內有數根尖刺,會緩緩合攏。受害者只有一分鐘時間來打開它。提供給他的道具是一把沾滿血銹的手術刀。而死亡面具的鑰匙,放在他的眼睛里。
「原來這樣……抱歉誤會你了。」意識到自己犯錯的哈雷娜有些尷尬,很快便承認了錯誤。並解釋了因為自身遭遇,而對陌生人抱有很大的警惕
王耀擺手表示沒事,他可以理解,換做自己也會這樣的。但被救了的人懷疑,終究讓心裡很不舒服。
王耀搖搖頭,把這些雜亂的想法甩出去。病毒發作還剩多久?二十分鐘?十分鐘?時間不多了。沒人能做到聽聞自己在一個小時後會死還會無動於衷,哪怕這可能是個玩笑。
隨著時間減少,緊張感也開始湧現心頭,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了。
22:19
拉開門,三人看到了第三個房間。這是個男衛生間,和玻璃房間一樣,牆壁和地面是已經發黃的白色瓷磚。右邊是隔間,之所以分辨出是男廁所是因為隔間邊上有小便池。左邊是洗手池,不過陶瓷水池碎缺了般滿是裂紋。幾乎被銹堵滿的水龍頭隔上一會兒便低落下來一滴水,砸起水花。
王耀走進衛生間,在裡面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出口。
死路?
咣啷!
一聲脆響吸引了王耀注意,他回過頭,哈雷娜剛拉著小哈雷娜進來,不小心踢到了什麼東西。
撿起被踢到腳下的紅色撬棍,他剛剛只想著找出口和解藥,完全忽視了腳下。
這個廁所是死路,沒有解藥,也沒有道具,只有一根撬棍……等等!撬棍?!王耀腦中靈光一閃,低頭仔細看了看這件工具。
或許可以用它br>原來如此,是讓我在第三個房間獲得撬棍,然後回到第嗎。
「那個……你能迴避一下嗎?」這時,哈雷娜忽然說道。王耀剛想問怎麼了,隨即便看到變得扭捏的哈雷娜。恍然大悟的長哦了一聲。
「那我和小哈雷娜在門口等你,有事就喊我。」
哈雷娜點了點頭,目送王耀牽著小傢伙離開。
衛生間就剩下了她一個人。
「呼……」哈雷娜關上門,進入隔間,揉了揉莫名有些羞臊的臉,褪下牛仔褲和**,坐在還算乾淨的馬桶上,不一會兒就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她臉色更紅了,盡量讓速度變緩聲音壓小。隨後漫無目的抬頭打量隔間。
「哈雷娜」低沉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
哈雷娜嚇得一抖,剛要叫出聲又連忙捂住嘴,都顧不得擦連忙提上褲子站起來,驚魂不定的盯著馬桶。那道沙啞的聲音就是從馬桶里傳出的。
「你好,哈雷娜。你不認識我,可我認識你。」
「我想和你玩個遊戲。」
「你是一個漂亮的女孩,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你完全沒有珍惜它。」
「毒品,濫交,未成年的你流連於酒吧,酒店。將這當做時尚。終於有一天,你發現自己懷孕了。而你甚至不知道孩子的父親是誰。」
「你覺得人生灰暗。因為懷孕,學校把你退學,古板的父母將你趕出家門。你滿心怨恨,卻不知悔改。」
「懷孕的你獨自來到美國,在一個城市居住下來,生下孩子。並且成為了一個白人黑幫老大的**。」
「沒錯,孩子就是你身邊的那個小傢伙。」
哈雷娜的瞳孔猛地收縮!
「但你從沒跟任何人說過,在外,你只說是姐妹。你生下她不是因為憐憫,而是因為怨恨。你認為一切都是她的錯,因此對於這個自己所生的生命充滿了憎恨。」
「你痛恨所有男人,是他們讓你走到如今的地步。但你很聰明,懂得利用自己美麗的外表。看著男人們骯髒醜陋的圍在你身邊,是否滿足了你的虛榮心?」
「看到前面的水箱了嗎,打開它。」
哈雷娜遲疑了幾秒,慢慢伸出手打開馬桶的水箱蓋。裡面儲滿了水,箱壁長滿了綠色的青苔。水中放著一個黑色塑料袋。哈雷娜挽起袖子把它撈上來,裡面有兩個針筒注射器。
「有兩個壞消息和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停頓下來的聲音繼續道。
「壞消息是,你們三人中有兩人體內被注射了一種致命病毒。它發作時間只有一個小時,而時間現在只剩下十分鐘。」
「好消息是,其中並不包括你。」
「另外一個好消息,你手裡的注射器就是解藥。」
「最後一個好消息,還記得那些黃金嗎?那個中國人身上就有黃金房間的鑰匙。相信我,裡面的黃金多到你無法想象。你可以用它做任何事。」
「壞消息就是,鑰匙取出來可能會費些勁。起碼你不能在他活著的時候拿出來。」
「一邊是你所痛恨,救了你的男人和造成你有如今地步,被你怨恨的女兒。另一邊是讓你衣食無憂的錢財,甚至你可以拿這筆錢僱人殺掉任何一個你看不順眼的人,無論男女。」
「你是願意將解藥交給他們,還是看著他們無助的死去。」
「生或死,掌握在你手中。」
正如錄音中所說的。她本可以正常的考上大學,應聘工作,憑著美麗的容貌找個好丈夫,擁有幸福的家庭。而不是未成年就生下該死的小哈雷娜,來到這個該死的美利堅,成為黑幫老大該死的的**。
憑心而論,這些顯然是哈雷娜一手造成的,但是人性中有一點就是,幾乎每個人都會下意識迴避自己所犯下的錯誤,尋找這樣或那樣的借口催眠自己。
就如同殺人的罪犯永遠會哭訴自己如何可憐,而不是自責。
他們後悔嗎?的確後悔。只是後悔的是為什麼會這麼不小心被抓到。
哈雷娜握住注射器的手因為緊緊握著而顯得蒼白,幾乎要將注射器捏碎。她內心似乎在極度的掙扎。隨後,顫抖著,抬起另一隻手,將塑料袋包裹注射器,重新丟入水箱。
她終究是被仇恨所蒙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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