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逃出野人山

在去往印度的路上困難重重，小股日軍的阻攔，疾病的困擾，多種威脅使得這支雜牌軍團的有生力量嚴重的消耗，趙磊帶著的隊伍彷彿不是去向印度，而是去往萬劫不復的地獄。

在去往印度時一個不得不提的地方—野人山！

野人山一個彷彿與世隔絕的地方，這裡之所以與世隔絕是這裡受著死神的照顧，而不是像我們熟悉桃花源的安逸。

進入野人山，參天的大樹，遮住了烈日，相反露天，太陽曬得到的地方，這裡陰森，潮濕，抬頭不見天日。遠征軍進入野人山，不是走進樹林，而是好像走進了一條通往煉獄的，介於陰間與陽間的通道。

偶爾被遠征軍前進驚擾的飛禽還能證明自己還在人間。

「大爺的！北平可沒那麼多樹！」北平老不知是埋怨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

「王八蓋子的！妖怪樹！把天都給吃掉嘍！」四川人想起了家鄉吃了月亮的狗。

趙磊知道這裡暗無天日，細菌特別容易滋生，毒蟲毒蚊，也會將疾病進一步傳播。必須加強疾病控防！可是遠征軍哪有這些預防東西，現在最主要的是走出野人山。

趙磊來到軍隊旁，「你不覺得，你不像個當兵的！」

「啥子嘛！我是相貌堂堂兵！」一個娃娃兵。

「還相貌堂堂兵呢！有你這麼侮辱我們的軍裝的嘛？」趙磊道。

「啥呀！這叫摩登！美國人都這麼穿！」娃娃兵道。

「就你還美國人！瞧你這黑雜毛，黃臉皮，就一個土包子！」趙磊道。

「嘿！你不是也是個快成炮灰的死土包嗎？」娃娃兵道。

「知道嗎？這裡的蚊子比鳥還大！就你這穿法還不被蚊子叼去！」趙磊故裝嚇人樣。

趙磊說完就往前走了，娃娃兵楞在那裡。

在走上前時，趙磊突然覺得這些炮灰死不足惜，因為他們被那些毒瘤文化嚴重腐蝕，對毛子的依賴彷彿就像一個剛剛出世的嬰兒對母親的依賴，一個沒有根的民族。

來到隊伍前面。

「爺爺們！走快點啊！這裡晚上可不好玩，有鬼的！」趙磊裝神弄鬼道。

「大爺的！」北平人覺得好笑。

「真的！有弔死鬼！淹死鬼！對，還有槍斃鬼！」趙磊臉上堆滿了可笑的恐懼。

「您來過這裡？」北平人道。

「沒，沒來過！」趙磊道。

「那您吼啥啊！」北平人一語直白。

「沒看過戲啊？」趙磊道，「唐僧不就是就在這樣的地方被綁的！」

「你大爺的！」北平人的罵聲彷彿打破了這裡封建的靜謐，大家都笑了，但大家的笑各有千秋，有的在笑趙磊的幼稚，有的是在笑猴子和他的師傅，也有人只是跟著笑，想著事，笑著臉，兩者毫無關聯。

「可別不信！來來來！都來拜拜！有用的。」說完趙磊就拜了起來。

這回趙磊的動作更好笑了，可這次沒人笑，每個人的肌肉彷彿僵硬了，笑他彷彿笑自己，他只是把每個人心中祈禱的表現了出來。但是趙磊的這場鬧劇使大家都感到當務之急是走出野人山！

野人山彷彿如來的手，大到彷彿無邊無際！沒有日子的積累是走不出去的。

夜裡，趙磊躺在地上輾轉反側，離印度還很遠，這些人能撐到那裡嗎？夜晚蚊子很多，大家都把自己唔得嚴嚴實實的，旁邊升起了篝火，防止野獸的襲擊，慢慢的大家滿頭大汗的睡著了，夜裡的野人山更加安靜，也更加悶熱，在這樣的環境里誰都不會想到日軍回來偷襲，但日軍真的來了！

日軍來人有幾千人，篝火的光亮無疑出賣了遠征軍，日軍就像一頭獅子猛的咬住了一隻沉睡的山羊。

槍聲驚擾了趙磊，趙磊刷的跳起來，「把篝火滅啦！」

大家手忙腳亂的滅火，日軍努力地射殺著這些活靶子。

「天啊！晚上鬼出來了！」有人道。

「王八蓋子的！今天是七月初七，閻王老爺把小鬼都放出來嘍！」四川士兵道。

「防禦！防禦啦！」趙磊大喊。

可是日軍的火力四處都是，而且分不清敵我，這時趙磊突然想到什麼，「傳令下去照有光的地方打！」

這時，趙磊拿著手電筒，爆發瞬移，跑到日軍中，打開手電筒，手電筒的光亮彷彿將整個野人山都照亮，也許光芒讓人感覺安全，遠征軍安靜下來，停止了騷動，專心的對著光打！

「對頭嘍！閻王老爺來收小鬼嘍！」四川人道。

日軍萬萬沒有料到，遠征軍有這樣的閻王老爺，毫無預兆的將自己暴露在別人面前。

子彈飛速的飛過趙磊身邊，趙磊躲著子彈，眼前遠征軍「毫不留情」的向自己射擊，日軍也紛紛掉頭射擊，此時趙磊彷彿覺得自己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在場的人都在向自己射擊，連日的勞累已使趙磊很累很累，眼前的子彈也越來越模糊，自己彷彿一個木頭人，雙腿好累好累！好想躺一下！

「對了！死炮灰們，還要活著回家，不能睡！」趙磊睜大雙眼，「爺爺們！為了回家，為了死去的弟兄，給我打啊！」趙磊說了一句從未有過的正經話，聲音不大但每個人都聽見了，聽的實實在在。

次日

日軍這次計劃很成功的偷襲失敗了，遠征軍死傷很多，但日軍也死掉許多人，日軍被迫撤退。

戰後的野人山依舊蔽日遮天，彷彿人類在這彷彿十分弱小，遠征軍收拾了東西，埋好戰死的兄弟。

「那些死了的成了永遠的異鄉魂，對於我們這個民族來說，死是要回家的，就算來不及在家死去，也要將自己的骨灰帶回家，而這些人為了自己的「一廂情願」成了孤魂野鬼，沒有什麼能比這些人更偉大了，最後讓我們稱他們為英雄！敬禮！」趙磊的話繁瑣而又動情。

士兵們齊刷刷的向孤魂野鬼們敬禮！告別這些以後誰也不知道的死人們，誰都沒哭，因為他們誰都明白明天死的也許就是自己，這麼短暫的告別，還不足以使這些七尺男兒痛哭流涕。

部隊繼續前進，當部隊走出野人山時，當光明一下子照亮自己時，遠征軍的戰士沒有激動萬分，只有趙磊高興地又跳又唱的，活像個瘋子！

「走出野人山，離印度就不遠了！」趙磊很「樂觀」的說。

「那您不也就離死就更近了？！」北平人道。

「閉上你的烏鴉嘴！」趙磊道。

「嘿，您就沒考慮過？」北平老道。

「考慮啥呀！」趙磊道，「有啥好考慮的？」

「考慮將我們送到印度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北平人道。

「就你們還獨木橋，逃命都不會的東西！」趙磊道。

「可不是嗎！要不你走獨木橋，我們走陽關道！」北平人道。

「得得得！別老瞎操心我，我還等著勝利后邀功請賞呢！」趙磊道。

「邀功求賞？那是猴年馬月的事！」北平人道。

「快了！瞧好吧，我們就要贏了！」趙磊道。

「我都不知道，您的自信是從哪裡來的！」北平人道。

「那你要我向您那樣整天想這想那的？我可受不了這樣！」趙磊道。

「您就真的不怕死？」北平人很乾脆的說。

「怕！我就是太怕死嘍，所以將你們帶到…」

「我說您怕死嗎？」北平老打斷趙磊的誤解。

「為什麼這麼說？」趙磊問道。

「回答我！」北平人道。

「怕，怕啊！我也是人！」趙磊道。

「那您就，為什麼不好好珍惜自己呢？」北平人道。

「可我更怕你們死啊！」趙磊說完就離開了北平人。

「大爺的！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啊！」北平人很憤怒，憤怒有這樣不要命的上司，或者說朋友。

趙磊一直在躲著北平人，因為北平人的真理會將他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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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我們家和尚高考順利，也祝好朋友們考試順利，我給你們多拜拜啦！呵呵！加油，考出好成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