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畸形秀
我是沒想到他反應居然會這麼激烈,因為我的一句話。
歐陽城表現出來的他特彆強大,致使我一直以來都忘了其實他是一個多麼缺乏愛。渴望著愛的人。
他是那麼的執拗。
執拗到愛一個人愛那麽久都放不下,千里迢迢來尋找自己最初的愛。
那個人是我,真好。
他見我也望他,飛快地低下頭去,喉結上下滑動著,隱忍的讓人心疼。
我把放在桌上的手伸過去,握住他的,不動聲色的給他一些力量。
「我愛你。」
良久。他才抬頭看著我,嘴唇牽起一片感激又充滿愛意的笑容。
我點點頭,「我也愛你。」
在彼此溫情的視線中我們吃完飯,歐陽城只流露出了那一秒鐘的脆弱。
之後的他,還是那個無懈可擊完美的歐陽城。
我想從我們的愛情中,我又明白了些道理。
有的時候,女人真的是母親和老婆共同的存在。
看到歐陽城眼眶紅紅的那一刻,我與生俱來從來發現的母性,突然就顯露了出來。
「阿姨知道我帶你來這種地方的話,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從餐廳里出來后歐陽城就驅車到了一間看似毫不起眼的小門前,解安全帶,下車。
「我媽才不會說你呢。只會怪我。」
我甩上車門。感覺身體里那被壓在深處的叛逆因子已經蠢蠢欲動了。
「怎麼,聽這口氣是在吃醋?」歐陽城也下了車,把我摟在懷裡調笑道。
「吃你的醋?切。」
我哼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歐陽城帶我來的這地方。
老實說。就連城市邊上的普通小酒吧都比不上。
這麼小的門,人一多根本進都進不去。
「你確定你說的那種地方就是這兒?」跟著歐陽城推開門往裡走,我沒有聽到想象中震耳欲聾的聲響,越發的懷疑起來。
燈光昏昏暗暗的,還有這走廊還真是長啊。
我和歐陽城一起走過一條幾乎沒有人的長長的走廊。到了兩扇不知是石頭還是什麼材質的門前。
天太累,看不清。
我只看到歐陽城手指飛快的在那門旁邊的一個數字輸入系統上按了一會,右邊那扇門才緩緩的打開了。
「這麼先進?」我頓時有一種自己到了武俠小說里那種充滿著機關洞穴的感覺。
歐陽城白了我一眼,「還是富家大小姐呢,怎麼這麼沒見過世面?」
我捶了他一拳,「所以才叫你帶我來啊。」
進入后我發現這地方也沒有什麼好稀奇的,甚至還有些破破爛爛的。
像個挺大的清吧,中間舞台上有人此時正拿著一把吉他彈唱。
唱的是一首老歌,黃耀明的《如果你知我苦衷》。
如果你知我苦衷
何以沒一點感動
誰想到這樣凝望你
竟看不到認同
「唱的真好。」我不由自主的讚歎道。
只是走進來這麼幾十秒,他的聲音就像是細細的絲線纏繞了我。
一個男人唱出來,竟然有我有了纏綿悱惻悲情的感覺。
「這不是廢話嘛,人家是選秀比賽第一名呢。」歐陽城倒是沒有我這麼多的感觸,拉著我繼續走。
「選秀冠軍來這裡唱歌?」我跟著他的腳步疑惑的問。
說話間正好到了一扇門前,上面光明正大的寫著三個字。
俱樂部。
我看著歐陽城的手又伸了過去,這才發現到原來歐陽城手心中竟然捏著一張小小的卡片。
他用那卡片以我看都沒看見的速度不知從哪兒刷了下,那門就開了。
這一次,門后是有保鏢的。
兩個堪比NBA球星身高的黑人。
我被嚇一跳,歐陽城把自己的卡片遞過去,左邊那人看了一眼,還給歐陽城,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又往裡走幾步,又是一道門。
出現的是密碼機,歐陽城在上面按了幾下,那門才開了。
我都要被這一道道的程序弄煩了,但心裡又是隱隱的期望著。
「什麼時候才……」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突然鑽入耳中的聲響蓋掉了。
放眼望去,這裡煙霧繚繞,粗粗的柱子,各種圖案的壁畫,裝飾的像是歐洲中世紀的感覺。
「吆,這個月主題哥特風啊。」
歐陽城打趣了一句,跟著侍者七拐八拐終於找到了一個座位。
我環顧了一圈,看到前方一排的紅色沙發,最前方是一個舞台,活像電影院。
但與電影院相比,這裡的沙發又更深一些,從我的視線看過去,幾乎看不到前方的沙發上有沒有坐人。
「這是在幹什麼?」
我重新望了空蕩蕩的舞台一眼,轉頭疑惑的看向歐陽城。
「看錶演。」歐陽城把我攬在懷裡,示意我朝前看。
我疑惑的跟著他的眼神看過去,方才空蕩蕩的舞台此時有了動靜,原本放的音樂也突然停了下來。
兩個看不清樣貌的人抬出來一個做成漏斗一樣的木製品座椅,但奇特的是,那上面擺著一副雕塑。
「這是什麼?蠟像?」我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然後問。
歐陽城沒說話,這時候突然就響起了像是日本恐怖片里的音樂。
而那被我認識的「雕塑」的東西,開始唱歌了。
我聽不懂她在唱什麼,呀呀依依的,但是配在那陰森的音樂,竟然令人毛骨悚然,渾身雞皮疙瘩都要立起來。
「歐陽城這是什麼啊?真人復讀機?」隔得雖然遠,但是我看的挺清晰地。
那「雕塑」做的十分逼真,簡直像真人一樣。
「那是真人。」歐陽城在我耳旁說著,一隻手移到我嘴前,在我發出尖叫的那瞬間立馬捂住了我的嘴。島布尤亡。
我在他懷裡亂撲騰了一陣才漸漸的冷靜下來。
朝台上看了一眼,然後瞪大了眼睛看著歐陽城。
「你不會再叫了?」他也壓低了聲音。
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在他放開我的那瞬間我驚恐的看著他,「這是怎麼回事?」
他一臉的鎮定,和我的慌亂成反比,但是從他皺起的眉頭還是能看出他的不舒服。
「畸形秀啊,你沒聽過?」
畸形秀?
我的天哪,我又把視線移到了舞台上咿咿呀呀的女人,這女人只有上半個身子……
配合著這種氛圍,我突然覺得一股噁心衝到了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