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千二千五百三十九章 胸襟大度
距離遇襲事件己經過去了七天,馮思哲己經可以座在床頭上吃些簡單的食物了。
而有關這件事情的調查情況也進入到了一個死胡同,被控制起來的段雲鵬只是承認他的確是邀請了馮思哲來閑談,其它的有關刺殺事情確一直咬定並不知情。甚至他還有意的提到了,他其實也是一個受害者,他身邊的得力助手劉亮也死在了這次事情當中,他的心情也很難受。
對於段雲鵬的回答,霍准等人自然極不滿意,他們便問那即是閑聊,為什麼要讓陳虎等警衛提前離去,這一點要怎麼樣解釋。
段雲鵬則是認真的回答說,他不過就是想和馮思哲好好聊一聊而己,想到如果警衛們在,多少有些不自在。
顯然這個回答讓霍准等人十分的不滿,但確也無法從這一句話之中找到什麼病語,而把段雲鵬怎麼樣。
在醫院之中,馮思哲叫來了陳虎,讓他秘密的把段雲濤請到這裡來,說是有事情要和他講。
做為受害者,馮思哲心中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次事情的幕後真像。表面上看是段雲鵬約自己,然後給了阿成一個可以置自己玩死地的機會,但是他確清楚,實際上這兩人不過都是被利用了而己。
雖然說他與段雲鵬的關係沒有以前那樣的好了,可若是說就此他便想殺自己,那是完全的說不過去的,以他現在的身份,任何人想對他動手,那都是需要三思而後行的,像是段雲鵬這樣的聰明人,他不會不知道後果。
更不要說,在現場,劉亮還捨命的保護了自己,倘若他真的就是想殺自己,那根本沒有必要玩這麼一出,留下這麼一個證據在現場了。
阿成的事情更好解釋,不管這個人多麼的神通廣大,但就憑想知道自己的舉動這一條,就根本不是他一個人能做到的。他能出現在現場,只能說明一點,那便是他也是被人給利用了,是有心人給他的消息,他才可以找得到自己。
本來,馮思哲是會懷疑段雲鵬的,因為正是他要見自己,同時也是他讓陳虎等人離自己遠去,可因為劉亮的出現,確否定了這一切。
劉亮是段雲鵬生意上的助理,生活中的秘書,這一點馮思哲比任何人都清楚。早在二十幾年前,他認識段大少的時候,這個劉亮他就熟悉了,也正是因為這份熟悉,他才能斷定,這件刺殺事情段雲鵬事先絕對不知情。
若是段雲鵬早知道自己會有事情發生,那是斷然不會安排劉亮跟著自己的,這一點馮思哲篤信不疑。
雖然說排除了段雲鵬做案的可能,可通過他之前找自己談的那一番話,他還是可以確信自己遇襲的事情與他也是有著分不開的關係,因為如果不是他的邀請,自己也不可能毫不設防的出現在那別墅園之外了。
當然,在最後,馮思哲聯繫到段雲鵬是受了候震南的委託找自己相談的時候,他己經確定了真兇是誰,但如果不是段雲鵬被利用了,他也不會有這般的遭遇了。
所以,當馮思哲看到段雲濤的時候,心情很是有些複雜。對於段雲鵬這個親弟弟,他現在是有愛也有恨。
「馮書記,您的身體怎麼樣了?是不是好多了?」段雲濤看到馮思哲之後,馬上就送去了自己的問候。
這份問候是真誠的,至少,馮思哲是可以感覺的到。「還好,年輕時習過武,身體基礎好,不然的話,這一次怕真是危險了。」
「那就好,那就好。」段雲濤一幅如釋負重之感。
從他的神態之中可以看得出來,他真是很惦念著馮思哲的身體情況,相對而言,對於自己的哥哥被國安帶走的事情確是隻字不提。
段雲濤不提,可是馮思哲確不能不說,他主動要求召見,為的就是讓他傳話的。「雲濤呀,聽說你哥哥正在協助調查?」
段雲濤的身子就是一震,他怕的就是馮思哲會問這個問題,在遇襲這件事情上,大哥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的,這一點他深深的清楚。但即然人家問了,他想躲也躲不過去,這他便低頭一幅很內疚的樣子說著,「是的,我大哥正在配合國安的調查。」
在說完了這句話之後,段雲濤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突然間說道,「馮書記,我知道,您的這次事情可能與我大哥多少有些關係,但我想說的是,如果之前知道要發生這樣的事情,那我大哥一定不會主動找您的,雖然說這段時間我也聽說了,你們之間的關係出現了變化,但請你相信他,他對你還是有著很深的友誼的,他也曾不止一次的和我說過,要讓我跟著你好好的學習,好好的干,他是絕對不會做出不利於您的事情來呀。」
段雲濤是非常激動的說了這些話,在說完之後,他就感覺到自己說的似乎有些多了,這就連忙把頭低下,閉上了嘴巴。
本來,段雲濤心想自己說出了這些之後,怕一定會引起人家的不快,接下來怕是自己也要被靠邊站了。畢竟他現在在都城省工作,如果馮思哲願意的話,他只需要一句話,他的位置就會完全的邊緣化,對於,就算是父親出面也不會起什麼作用的,在都城,馮思哲的話絕對可以說是一言九鼎。
可是為了大哥,他確又不得不說出這些話來,因為如果他不講出來,那也許段雲鵬就真的沒戲了。相對自己的仕途和大哥的安全來講,他寧可選擇後者。
正準備聆聽著馮思哲的怒火,甚至做好了被批評準備的段雲濤,萬沒有想到馮思哲接下來所說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你說的很對。」
一聽這句話,段雲濤用著充滿詫異的眼神看向了馮思哲,他有些不明白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用這樣看著我,我說過了,你講的很對,我相信這件事情你哥哥一定不會知情的,甚至我都可以想的到,你哥哥在知道事情之後,一定也是非常的後悔吧。」馮思哲一幅很平淡的語氣說著。
聽著這些,段雲濤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的確,馮思哲猜的全中。
看著段雲濤的表情,馮思哲就知道自己所猜全中了,他不由的更加肯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件事情段雲鵬事先真的是毫不知情,他也許不是想做一名說客,說服自己幫助候衛東上位罷了。
這一刻,馮思哲甚至己經猜到了幕後的真后黑手是誰,能夠知道段雲鵬做說客的人應該不會超過兩位,但不論怎麼樣,這兩人都是一個姓氏,換一句話說,自己遇襲的這件事情與這一家是有著分不開的關係的。
「好了,雲濤,這一次找你為其實就是一件事情,你回去請轉告首長,雲鵬的事情我是知情的,稍後我身體好一些了,就會親自去國安總局說一個明白,到時候相信你大哥就應該沒有什麼事情了。」馮思哲略一猶豫,便說出了自己今晚叫段雲濤的真實目的。
「啊?你肯幫我大哥說情?」段雲濤這一會真是瞪大了眼睛。
「不是我要替他說情,是我替公正說情,我是相信你大哥的,在這件事情上他並不是一個知情者,他是受冤枉的。」馮思哲淡然而笑道。
這一會,段雲濤真的不知道在說一些什麼好了,他心中除了震驚就是感激。
三天之後,馮思哲的身體可以下床走後,他所做的第一件事情竟然就是在陳虎等人的保護之下來到了京都的國安總部,去那裡親自說明了情況,並且自身做保,保出了段雲鵬。
馮思哲做保,這個意義可就大了去了。做為受害者,主動替嫌疑人說情,這一點國安不能不重視,更不要說馮思哲如今的影響力早己非吳下阿蒙,他做的決定就是包括現今唐逸同志都要好好研究一下,更不要說國安的那些同志了。
在馮思哲的努力之下,段雲鵬無罪釋放,在被關押了十天之後,他終於重見天日。
段雲鵬被放,這件事情引起的轟動是極大的。雖然說很多人都清楚,這件事情怕此人真是受冤枉的,真是不知情,可大家確更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也不能算是完全的無罪,至少是被人利用了。
旁觀者都可以看清這些事情,他們不信馮思哲看不到,可是他還能做出這樣的決定,這便由不得其它人去驚嘆了。大家驚嘆於馮思哲的胸襟,驚嘆於此人的大度。
這件事情一做出來,馮思哲的人格魅力無上限的得到了提升,甚至就是聽到了這個消息的遠在廣粵的候震南都不得不在心中佩服,他終於知道,憑著自己的兒子想和這個人去爭搶,的確是差距不小了。
隨著段雲鵬的釋放,阿成的死亡,馮思哲遇襲的事情就徹底的斷了線索。
一個大國,每天隨時都會發生很多新鮮的事情,這些事情的發生被人稱之為新聞,而這種新的新聞往往會取代舊的新聞,隨著高層開始正式的考慮ZZ局後補委員的事情,並為此召開了會議之後,馮思哲遇襲的就成了昨天雲煙,漸漸的被人給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