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對不起。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

「沈晚清。」她叫上了我的三字大名，其實我也沒覺得有什麼。是她先要招惹我的。「呵呵。晚清。我知道你羨慕我，嫉妒我。你沒有聽說過嗎？每個人出生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她的命運。」

「我不信命。」如果我甘願屈服於命，現在的我，恐怕早已經和我媽一樣了，是沈建國的女人，又或者說，我和陳娟一樣，被金虎包養。

「是嗎？那我們走著瞧！」

來到Z城最繁華最上檔次的婚紗城，Abby在服務員的介紹下在精心挑選著婚紗，其實每一個女人都一樣，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穿上自己心愛的人送給自己的白色婚紗，成為世界上最美麗的新娘。

我結過婚，可惜卻是一個沒有婚禮，沒有賓客。沒有婚紗的婚約。

什麼都沒有的婚禮，我卻想那麼的心甘情願。

小時候總是會幻想，幻想自己結婚的時候，是怎麼樣一個樣子。穿著白色婚紗，牽著是自己心愛的男人不如婚姻的殿堂，在耶穌的見證下，承諾我們同甘共苦，不離不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愛情誓言。

只是幻想終歸是幻想。

和梁若生教授結婚的時候，有婚紗，有賓客，有婚禮……有好多好多人的祝福。可唯獨沒有我的愛人。

每每想起是這些，就不免傷感了起來。

Abby可能是注意到我臉上的些許憂傷，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怎麼了？這裡的婚紗可是一等一的名貴。」Abby指著其中一套給我看，：「看見了嗎？那上面鑲嵌著的可都是真正的鑽石。漂亮吧？說真的，我挺喜歡的。你要是和東方衍結婚，我可以考慮送你一套。怎麼樣？還另外加上你的兒子。」

Abby臉上了露出一臉的奸詐，我很清楚的記得，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不了。你還是留著吧。Abby。你可以用卑鄙的手段抓走的我的孩子，用我的孩子來威脅我。但是你不可以用你那骯髒的錢來侮辱我的人格！」我實在是太憤怒了，一時間沒有控制住心中的怒火，揚起手，一巴掌很是響亮的落在Abby的臉上。

在場的所有工作人員都看呆了。

「Abby小姐？你沒事吧？」那些女人扶著Abby，還問她：「要不要通知楚少爺？」

「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沒有想到楚雲天會突然出現，Abby並沒有說是楚雲天也會來陪她看婚紗。不過既然事情我已經做了，就算楚雲天知道了，看見了，又怎麼樣？我和他早已經完了。我還在乎嗎？

楚雲天在我心裡，那個許我一世柔情的楚雲天已經死了，不是嗎？

「快去叫保安。」一位負責人安排著。

「不用了。」楚雲天走到Abby身邊，把Abby捂在臉上的手給拿開，：「Abby。你沒事吧？」看著楚雲天溫柔的憐惜，我就更加沒有後悔。

「雲天。嗚嗚……」Abby說著就是撲倒楚雲天的懷裡哭了起來，：「你說你今天忙，我就想讓晚清陪我來看看婚紗。我只是說反正我今天也要選婚紗，就問她要必要順便一起，我聽人說她就快和東方少爺結婚了。可誰知道。她就打我……」

「沈晚清。有些事情，別做的太過分了。不要以為你有孩子，我就真的不敢動你。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楚雲天扶著Abby，就叫人驅趕著我，要抓我走。

「楚雲天。你這樣對我。你會後悔的。一定會！」我看著和Abby親密的楚雲天，甩開那些要抓我的人，：「不要碰我。我自己會走。」

離開之前，我的目光還是會不禁意的停留在楚雲天身上。

既然你無情，就不要怪我絕情。

楚雲天！

「等等！」Abby沒有要放過我的意，嬌嫩的聲音響起，：「雲天，她打了我。是我都痛死了。你就這樣放她走了嗎？」她縮在楚雲天的懷抱里撒嬌，：「那我豈不是……」說著，Abby眼眶中又是溢出了幾滴虛偽的眼淚。

「那寶貝你想怎樣？你來決定吧。」楚雲天把主動權交給Abby，就像當初他把我交給白雪若處理一樣。

「人家也不知道嘛。既然雲天哥哥沒有想到什麼好的方法，那就算了吧。」Abby是話中有話，更是想要是楚雲天親口說出懲罰我的方法。

「那不然這樣吧。Abby。這個賤女人打了一巴掌，你就打她兩巴掌？」

「不要。雲天。你知道我從來都不人打人的。」

Abby在楚雲天和我面前演戲，我也自然是聽見了他們說的話，停下腳步，走到Abby面前，：「既然你覺得不甘心，那我想，我就是想要走，你回頭估計也會找人來修理我的，對吧？那還不如……」

我氣氛的直接拿起Abby的書，在我左右臉上扇了兩巴掌，：「這樣，這樣夠了嗎？」我甩下Abby的手，徑直走出了大門，沒有再去管周圍的人那異樣的目光，或許也沒有人注意到我滿臉的淚水。

心裡的不快和憤怒，在一瞬間，化成了我眼中的淚水，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

一月的天空，天空中看不見一朵雲彩。

我走出大街上，迎著風，低著頭，在雪地上留下深淺不一的足跡。

我還是沒有成熟，不夠成熟。在愛情面前，在深愛的男人面前，我把自己演繹成為了一個人所有人都嘲笑的小丑。

我失去了理智。

不過那一天，我的確是感覺到自己的神經快要崩潰了，東方衍說他很佩服我，要是換做他，不是已經死了就是被送進精神病院去了。

如果真的有上帝，我真的很想問問他，為什麼我要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卻還愛得那麼深刻？

楚雲天，你知道嗎？這輩子，你是欠我的，你欠我寵愛。欠我溫柔。

如果時光真的可以倒流，我寧願你當初從來就沒有救過我！

那個寒冷的夜裡，我沒有遇見你。

此愛無處訴苦楚。

我發了瘋的在雪地里行走，累了就坐在一個廣場的階梯上，看著Z城唯美的雪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昏睡了過去。

睜開眼睛，人已經躺在了一張溫暖的大床上，旁邊坐著一個人。

「晚清。你醒了？」

「你是……金……金少爺？」我看著他，早已經眼淚模糊。是金世城，竟然是金世城。那麼巧。那麼巧！

「晚清。你發生什麼事情了嗎？我開車經過那裡，看見你蹲在那裡，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金世城眼眸裡面透出一絲狂喜，他開心的摟著我，自行說了起來，：「兩年多了。我一直在波蘭等著你，可是你始終都沒有來。知道嗎？思念你的日子。對我來說。每一天都是煎熬！」

我任由他抱著，我不敢告訴他，金虎已經死了，要是他知道金虎的死和我有關，我……「金少爺。金少爺……你把我抱得太緊了。」

我提醒他，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從方才鬆開了我。「對不起。晚清。我太高興了。我沒有想到真的會遇見你。」

「你過得還好嗎？」我低下頭，輕聲問他。他比以前更瘦了，也比以前更加成熟有魅力了起來。從一個胖子，變成了一個高富帥。若不是親眼所見，還真是有點不敢相信。

「嗯。我過得很好。而且我在波蘭也已經是有了自己的事業。唯獨卻一個妻子，一個陪我一輩子的人。晚清。你願意嗎？」金世城興高采烈的告訴我，脫離了金虎，他也可以事業有成。他在波蘭一切從頭開始，什麼都準備好了，只是唯獨缺了我。

我看著他，眼淚無聲的落下。

金世城是我在金鳳凰舞城裡面勾引的男人，他知道了我的目的，並沒有責怪我，反而還對我一如既往。當初金虎把他送到波蘭，為是就是想要斷了他對我的念想。

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他自己一個人在波蘭，竟然為我做了那麼多。

「晚清。你怎麼了？開心嗎？我知道我爸爸對不起你。他欠你的。我願意償還。照顧你，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金世城親吻著我的手心手背。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我故意岔開是話題，也是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知道金虎已經死了的事情。金世城淡然一笑，：「兩天了。昨天我去祭拜了我爸。去到了波蘭，我就沒有再和他聯繫過。也因為生氣斷絕了和他的任何聯繫。所以我並沒有見到他的最後一面。只是我聽手下的兄弟說我爸是被人殺死的。」

我該不該告訴他，其實金虎的死，和我有關係呢？

默默的看著他，我在想金虎做了那麼多壞事，可上天卻賜給了他一個好兒子。也算是他最大的福氣了吧。

「所以你回來是調查你爸爸的死的嗎？」我問。

「有這個原因。但主要是來找你。晚清。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嗎？」金世城看著我，有些懇求。

「對不起。我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

「孩子的父親是楚雲天嗎？可是我怎麼聽說楚雲天過幾天要和白雪瑩結婚了。晚清。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我的丈夫是我以前的教授。你以前送我回Z大，如果有留意的話，你應該見過他的。」

他聽呆了，呵呵一笑，絕望而痛苦的寫在臉上，他現在的表情就好像之前我被楚雲天拋棄的時候一樣，一樣無助，一樣痛苦，一樣絕望。兩年，他所有付出和心血，都是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