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厚顏無恥心機裱
曲之涵對夏忠寅笑笑：「丞相這是哪裡話？朝中大臣的家事是可以直接影響大臣們的心情的，心情不好事兒就辦不利索，要是個個心情都不好啊，那朝中得換一副景象了。您有事兒啊別憋在心裡，說出來會好些，在這裡別說什麼家醜不可外揚，都是自家人，不說兩家話。」
納蘭玥在一旁似笑非笑，這曲之涵還真實挺能侃的。夏忠寅看到眼前和自己女兒容貌相似的人，說話有那麼隨和，心裡更是有些傷感：「唉。。。臣已經看開了，現在獨自一人也甚是清凈，好得很。」
曲之涵是有些奇怪，像大夫人和夏婉儀那樣的人，知道夏忠寅沒死的話不會回來找他么？丞相官沒她嫁的那個大？丞相會沒她嫁的那個有錢？這不見得吧？
夏忠寅至始至終都沒提起過夏芷月，曲之涵知道，當著納蘭玥『新歡』的面提舊愛有點不厚道，也就沒問什麼。
知道夏忠寅沒死之後，曲之涵心情是好的不能再好，納蘭玥看樣子要和夏忠寅談什麼正事兒，她一個坐不住的人怎麼會在那裡聽那些無聊的東西呢，只有找借口開溜了。繞來繞去也沒什麼好玩的，乾脆回去好好閉目養神得了，現在這天氣也是有些熱，在外面走的時間長了，難免有些燥熱，在屋子裡呆著總比在外面曬的好。
用什麼來形容她現在的心境好呢？為了映襯她是窮人家的女兒，連琴和畫摸都不能摸，整天吃飯還少吃葷的，更不敢吃多了，她是見識過，有些人生完孩子都胖得跟什麼似的。她現在不能胖啊，胖了前途就一片灰暗啊，戚茹蘭二十五、六歲了都還是那副好身材，她雖然比戚茹蘭年輕，但生過孩子和沒生過孩子的差距在這裡。
無聊的時候，就讓小青拿些綉帕來，綉繡花神馬的也比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好吧？懷孕這段時間跟納蘭紫鳶一起給孩子做衣裳是練出一手好綉工了，窮人家的孩子好歹也是女的，不會連刺繡都不會吧？
小青給她拿工具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表情，曲之涵的心稍稍放下了，正繡的起勁的時候，小青突然說道：「王妃，您的綉工比以前可好了不少。」曲之涵頭也沒抬的答道：「那是，做了那麼多衣裳能不好么？之前大這個肚子沒事不做刺繡能幹嘛啊。。。」
兩人四目相對，曲之涵有些緊張的深呼吸：「內個內個，小青啊。。。」小青淡淡一笑：「你知我知。。。皇上知。」曲之涵鬆了口氣：「現在我身邊能信的就只有你了。」小青點了點頭：「奴婢明白。」
曲之涵是驚出了一身汗，小青這丫頭眼真尖，不知道是怎麼看出來她就是曲之涵的，趁她做刺繡做得正認真的時候問她，小青太懂她的脾氣了，這時候她的防備之心是最弱的。定了定神，曲之涵有些哭笑不得：「我說，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小青看著她說道：「一是你耳畔上的小黑痣，二是你說話的風格，雖然平常你有小心的注意這一點，但是被玫瑰的刺扎到手時的反應，那是裝不出來的，也是你獨有的，還有。。。蘭貴妃要殺奴婢的時候，你是全心要保奴婢的，奴婢看得出來，那不只是為了爭一口氣。。。」
曲之涵算是見識到了，小青著丫頭不愧是跟課納蘭玥那麼久，沒點頭腦怎麼行？小青看了看門口小聲的問道：「娘娘，您回來為何要用另一重身份？要是你就用王妃的身份回來，您就是皇后啊，剛剛聽你的話。。。好像。。。您之前是懷有身孕？莫非。。。是為了孩子？」
曲之涵撅了撅嘴：「都被你說完了我還有台詞么？你腦子那麼好使為啥還要我解釋啊，對啊，戚茹蘭要是知道這事兒要翻天了，我可不想讓我兒子這麼小遭受那些不幸，所以，寧願不讓他在我身邊。」
小青也是皺起了眉頭：「也是，這樣一來，您得靠自己慢慢爬上后位，只要制住了蘭貴妃，其他什麼都不是事兒了，可是皇上那裡。。。」曲之涵一笑：「我知道，戚茹蘭確實為納蘭玥付出了不少，也為整個胤夜王朝付出了不少，將功補過，她可以不死，但是不能留在這裡，她只要還在這裡，我的生活就一顆不得安寧，我的孩子也就不能堂堂正正的回來，所以，納蘭玥下不去手，就由我來吧，如果戚茹蘭一直要這麼執迷不悟，她要一心求死，我也願意送她一程。以前是我太單純了，現在想想，呵呵，真是傻到爆了。」
小青點了點頭：「奴婢會一直一心陪在你左右。」曲之涵看著她笑得有些高深莫測：「我當然相信你會陪在我左右，我們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交情了，私底下也別奴婢奴婢的，聽了不舒服，納蘭玥在我面前還用『我』這個稱呼呢。你倒是又在我身邊了，但是。。。雲兒。。。呵呵，現在這個雲兒，比我以前的雲兒差遠了，我得好好想想怎麼處置她了，本來先前的雲兒現在已經不能一直在我身邊了，想讓她代替下去的，誰知道。。。嘖嘖，不心懷鬼胎不就好了么。」
小青似乎聽出了什麼：「嗯？雲兒。。。她不是已經。。。」曲之涵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怎麼會？以前我也是這麼認為的，老天想讓她死，桑陌也不樂意啊。」小青臉上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上天保佑，現在雲兒一定過得很好吧？」曲之涵撇了撇嘴：「也是跟我差不多的宿命。」小青很疑惑：「啊？」曲之涵攤攤手：「『幹掉妃子我就是皇后』，什麼時候尚水禹封她做皇后了，那才叫真正的好了。」
小青是徹底被雷到了，這話在宮裡還真不能直接說，因為太直白了，要是被別人聽到，那就是逗人仇視的絕對賤話。
安安生生的過了幾天，戚茹蘭倒是沒找麻煩，之前趕路那些天的疲倦也一掃而空了。後宮的局勢是很鮮明的，目前為止只有十多個人，有幾人是比較怕麻煩的，還和在王府一樣，大部分人都圍著戚茹蘭轉的時候，她們該幹嘛就幹嘛，對戚茹蘭是不奉承也不得罪，反正就是兩面都要做好人。
曲之涵現在是一個人對戚茹蘭對著干，外面都傳言她敢跟戚茹蘭做對是絕對會死得很慘，這當然是後宮里傳的，上次跟戚茹蘭對著乾的事迹那是被她們渲染得華華麗麗的，各種版本都有。曲之涵倒是不介意，不服的就放馬過來吧，討好戚茹蘭也只能暫時站住腳，到該用炮灰的時候，也會第一時間把你拿去充當炮灰，這就是戚茹蘭一貫的風格，除了納蘭玥，在她眼裡，其他人什麼都不是，妄想從她那裡得到什麼真正的好處，那是白日做夢。
對於曲之涵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習慣，自然有看不順眼的，這不，今兒剛睡醒就有人找茬來了。看著眼前頗有幾分姿色但有些空有其表的女人，曲之涵坐在床上漫不經心的說道：「什麼事兒這麼急？這位我還沒見過呢？要不，等我把衣服穿好咱們再說？」
之所以說那個女人『空有其表』，是因為。。。全身上下的亮點就只有那張臉了，胸不大臀不翹的，『表』是就單純指臉而已，光有好看的臉是沒用的。捂住臉還不知道是男是女了，要說平胸妹紙是『飛機場』，別人的『飛機場』飛機路過還會簸三簸，她的『機場』，還真有可能簸都不會簸。
那個女人一皺眉：「這都日上三更了，你還沒起來呢？不是說你是鄉下來的么？鄉下的人要都像你這樣，那不窮才怪！」曲之涵看著這個女人轉身往外殿走去撇了撇嘴，怎麼跟上司教訓苦B小職員一樣？打開方式不對？話說這貨是誰啊？誰家的飛機場到處跑？呃。。。納蘭玥家的。。。
小青小聲說道：「這是除了蘭貴妃之外的一個貴妃，共有三個，這個是寧貴妃，也是那天妍妃她們提起的，和蘭貴妃在牡丹亭的那個。還有一個是阮貴妃，那個是不愛湊熱鬧的，跟他們關係雖然不錯，但也只是表面上的，阮貴妃就是那種不會得罪人的人，這個寧貴妃，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估計來找您也沒沒什麼好事兒。」
曲之涵慢條斯理的打理好才走了出去，一副覺沒睡醒的樣子，還打了個呵欠直接坐在了躺椅上，寧貴妃看得一愣一愣的：「你。。。你。。你。。。」曲之涵睜開眼睛無辜的看著她：「我怎麼了？寧貴妃是吧？來找我什麼事兒啊？」
寧貴妃氣得說不出話來，她的丫鬟給她順著氣兒：「娘娘，您慢點說。」曲之涵看著都著急，胸都那麼平了還給一直撫，難怪。曲之涵裝作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模樣：「怎麼了這是？小青啊，難道咱們沒招待好這位大姐么？茶可奉上了？」小青點點頭：「肯定的啊。」曲之涵看著寧貴妃眨了眨眼睛：「那這位大姐為何這般模樣？」
寧貴妃終於火山爆發了：「葉無雙！別以為你和前王妃長得有幾分像就敢造次了！你一個小小的妃子敢不把我堂堂貴妃放在眼裡，這麼晚起床還慢條斯理的梳妝打扮，讓本宮等這麼久！」
曲之涵表示很委屈：「寧貴妃，我好像一開始就問了你什麼事吧？你要說了早就可以走了，還用得著在這裡等么？你現在可以說了啊。」寧貴妃順了順氣兒說道：「你，為何讓人把花田裡的玫瑰花都收了？這後宮里別的妃子不用？」
這事兒是曲之涵乾的，她就是說了要玫瑰花做花茶，還要泡澡，還要做泡澡的香露，然後納蘭玥就讓人把皇宮御用的花田裡的玫瑰全摘了，估計是她們這會兒要摘，結果看到光禿禿的玫瑰田一時有點難以接受吧。
曲之涵做沉思狀：「以前我沒在宮裡的時候，不都是給你們用的么？我用一點點又怎麼了？」寧貴妃喝了口茶瞪著她說道：「你那是『一點點』么？整個花田全空了，其他花田裡的都不是這個月份開的，你讓我們怎麼辦？」
曲之涵撇了撇嘴：「問皇上要去啊，是皇上叫人去摘的，花又不在我這裡，多半已經拿去加工去了。」寧貴妃指著她手有些抖：「你，你說你，泡個澡半桶都是花瓣，窮人家的人就這麼沒享受過么？來到宮裡就好像什麼都不要錢似的，半桶花瓣夠泡幾次了？這麼鋪張浪費！」曲之涵是大跌眼鏡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哪個妃嬪不是樂得享受，半桶花瓣就說鋪張浪費了？
曲之涵假裝驚訝的看著寧貴妃：「這後宮里，不都是皇上的妃子么？看這位大姐的樣子如此中性，胸又如此男性化，莫非。。。有特殊喜好？連我用多少花瓣洗的澡就知道，你可是看了？」寧貴妃一下愣在了原地，臉上表情豐富多彩，先是驚呆了，然後是不好意思，最後是尷尬。曲之涵隨著她的表情心也一顫一顫的，什麼意思啊？不會真是吧？不然她臉紅幹嘛？
扭捏了半天，寧貴妃才說道：「你。。。你還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撇開這事兒不說，就算蘭姐姐人好不站出來說你，本宮也忍不住了，你說，你來著宮裡也有些時日了，居然沒在各宮走動過，其它妃嬪那裡不去就算了，連蘭姐姐的宮裡也不去，你還有把我們放在眼裡么？」曲之涵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的說道：「把人放在眼裡是怎麼個放法啊？寧貴妃教教我？初來乍到的，還真不太會。」
寧貴妃怒視著她說不出話來，曲之涵無視她的眼神：「這就是把人放在眼裡么？那我還真得好好學學了。」寧貴妃是那種脾氣比較火爆的急性子，說笨也不笨，但最容易被人當槍使。估計來的時候也是抱著把曲之涵虐得乖乖聽話的幻想，這下被這麼說了，頓時脾氣上來了，伸手就往曲之涵的臉上打去。
曲之涵本來看準了能抓住她的手的，但就那麼瞬間有一個念頭閃過，她更是扛下了這一巴掌沒有閃躲。小青也是驚呆了：「寧貴妃，到現在為止你也就和阮貴妃同住一座宮殿，我們恆妃的宮殿跟蘭貴妃的不相上下，你竟然敢對恆妃動手，既然有御賜的宮殿，晉封是遲早的事，你就不為以後考慮考慮？」
寧貴妃微微愣了下：「呵，人生多變，以後的事誰知道？等她晉封成了跟本宮品銜一樣的貴妃，再跟本宮對著干吧，現在還只是個小小的妃子，還是不要太放肆得好。這一巴掌，也是給你長記性了，沒別人站得高，就別太囂張。」
曲之涵用食指的指背輕輕撫了撫被打得有些紅腫的臉：「呵呵，現在你說話倒是有點腦子了，起碼水準到了，不愧是戚茹蘭身邊的狗，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畜生，再不濟也學了那麼點。」
寧貴妃一拍桌子：「你說什麼？誰是她的狗？你竟然還敢辱罵本宮，哼，本宮沒有權利處置你，但蘭貴妃有，現在後位無人，是蘭貴妃在執掌後宮，你就等著吧。」看著寧貴妃氣沖沖離去的背影，曲之涵心裡有些沉重，現在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了，她跟戚茹蘭，只能留一個，不下狠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為了孩子能回來和他們一起生活，她只能這樣了。沒有父母親的孩子，真的太可憐。
小青看著她有些不解：「娘娘，就這麼讓他們走了？這個寧貴妃。。。」曲之涵揮了揮手制止了她繼續說下去：「這是對一個將死之人最後的寬恕，何必計較那麼多？」小青恍然大悟：「是，娘娘，原來，您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才讓她打的。」
曲之涵假裝不在意的撇了撇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要惹我的，也不能怪我了，要是我還像以前一樣，那我現在還回來做什麼？還不如就在他國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就好了。」小青點了點頭：「娘娘，您的想法沒錯，不要覺得有罪惡感，跟他們比起來，這不算什麼，就因為犯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錯誤就被她們處死的丫鬟都不知道有多少了，在她們眼裡，何曾有過憐憫，是該討回來的時候了，想想當初戚茹蘭害你的時候，你就不會抱有仁慈之心了。」
曲之涵點了點頭：「我就是這麼想的。」曲之涵沒有管臉上的印子，吃過飯就戴了紗巾，剛剛拿起針準備接著綉昨天沒綉完的刺繡，雲兒就進來通報：「娘娘，蘭貴妃和寧貴妃還有阮貴妃都來了。」
曲之涵和小青對視一眼說道：「到哪裡了？」雲兒正要說什麼，戚茹蘭就走了進來。曲之涵揮了揮手，雲兒站到了一邊，戚茹蘭看著淡定的坐在那裡的曲之涵淡淡的說道：「恆妃為何不行禮？我們都是比你品銜高的，讓你行個禮委屈了？」
曲之涵輕輕的放下手裡的針站起身說道：「哪裡哪裡，幾位都是貴妃，我只不過是個小小的妃子，哪裡敢跟你們作對，這次來，大概是為寧貴妃的事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話直接說就好。。。」再裝，就不像了。個個都是心機婊。
戚茹蘭表面臉上掛著笑容，但心裡恐怕已經有些微怒了：「怎麼？恆妃的意思，是我們以品銜的高低在欺壓你咯？寧妃的事，你也不對吧？是你頂撞羞辱在先，就是挨了一巴掌，也不過分吧？」
曲之涵直直的看著她：「那你想怎麼樣？反正上次你在我這裡都吃了虧了，趁現在寧妃鬧事，一起討回來？」戚茹蘭看著她沒有說話，阮飛見氣憤有些緊張說道：「恆妃啊，給兩位姐姐賠個不是就行了，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以後，日子還得過不是？處在一個屋檐下，低頭不見，抬頭見吶。」
寧貴妃下巴就快仰到天上去了：「哼，哪兒那麼容易？以下犯上，是死罪！」曲之涵往戚茹蘭面前走了幾步：「死罪么？蘭貴妃也這麼認為？」戚茹蘭淡淡的說道：「你什麼意思？」曲之涵冷笑：「皇上馬上就來了，他自會定奪，小青，給幾位娘娘上茶，到時候別說我們怠慢了。」
阮貴妃皺起了眉頭，她是不想參合的，是戚茹蘭讓她來的，這事兒鬧大了對誰都不好。後宮的事皇上一向都不管，怎麼這麼點小事就來了？
戚茹蘭一聽到納蘭玥要來，臉色一下變了：「葉無雙，你是給臉不要臉么？你叫皇上來就以為沒事了？你自身的那幾分優勢，不過是空談，本宮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讓皇上為你說好話。」
曲之涵抿嘴一笑，戚茹蘭自然看不見她在紗巾下的表情，戚茹蘭的事，納蘭玥怎麼會不調查？當初祝婉玉的事，納蘭玥已經耿耿於懷，雖說他當時也是不想讓那孩子出生，但是也沒想讓祝婉玉死，戚茹蘭心狠手辣，完全不把人命放在眼裡。
後來發生的事，關於尚水禹和戚茹蘭的勾結，尚水禹要想除掉戚茹蘭，必然會全部透露給納蘭玥，納蘭玥雖然不會一下完全相信尚水禹，但一定會順著線索查個水落石出，戚茹蘭撲街是遲早的事，得意一時又有什麼用？納蘭玥又不是傻子，他會把千方百計算計他，讓他落魄，讓他吃盡苦頭再扶他上位就為留在他身邊的女人當作此生摯愛么？這種女人，城府未免太深了。戚茹蘭為了讓他『落魄』，可是費了不少苦心，先是給尚水禹送軍中的情報，害納蘭玥打了敗仗，再是和尚水禹一起慫恿納蘭贇不派兵支援，最後等納蘭玥逃亡時她再幫他上位，不過就是為了讓納蘭玥覺得她是全世界不顧一切去為他好的。這種女人，城府未免太深了。
退一萬步講，戚茹蘭的出發點是好的，只是為了那份卑微的感情，雖然不用她幫納蘭玥也能上位，但她還是幫他省去了不少麻煩，這能原諒。那害得他妻離子散呢？納蘭玥也可以原諒，現在連兒子的面都沒見著，這些都可以原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