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算計了(1)
中午,曲之涵跟著雲兒去了前廳和他們一起吃飯,去的時候他們都在了,大夫人臉色不太好的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其他兩個夏忠寅的小妾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夏忠寅可能為夏婉儀的事擔憂臉色也不太好,夏婉儀依舊尖酸刻薄道:「你面子可真大,讓這麼多人等你。」
曲之涵微笑著坐下:「讓大家久等了是我的不對,不過聽說你要和五王爺成婚啦?還是正王妃呢,恭喜啊!」夏婉儀氣得臉色煞白:「下賤的私生女,給我閉嘴,要嫁你嫁,本小姐不嫁!你是成心看我笑話是吧?!」曲之涵還沒說話大夫人卻開口了:「婉儀,怎麼說話呢,怎麼能對妹妹如此無禮?」
曲之涵心裡想著這大夫人吃錯藥了幫自己說話?轉念一想,夏忠寅在場,她自然要裝得賢惠得體是吧,不然哪裡搶得過那兩個比她年輕貌美的小妾?夏忠寅看了夏婉儀一眼臉色更加難看:「別說那麼多廢話,吃飯!」眾人都不做聲自顧自的動起筷子,曲之涵吃一頓飯下來收到了不下十次夏婉儀投過來的惡毒眼神,曲之涵裝作沒看見心情好好的吃完飯對下忠寅說:「爹,我先回房了。」
夏忠寅笑了笑:「嗯,去吧。」曲之涵樂呵呵的走了,走時還對著瞪著她的夏婉儀擺了個『我就是專氣你的,不服打我啊』的表情,夏婉儀氣得差點沒摔筷子摔碗。在來吃飯的路上曲之涵就發現了下人已經開始準備婚禮的東西了,她好奇不會就是這幾天吧?她隨手逮了個丫鬟問道:「大小姐的婚事是多久?」丫鬟老實答道:「是後天。」
她能想像得到皇帝在朝堂上對夏忠寅說的那句『三日之後就是良辰吉日,婚事就定在那天吧』,皇帝可真不是一般的霸氣。曲之涵在家等著看好戲,根本都不出門,她沒事就在花園的亭子里彈彈琴、畫畫玩。以前她有學過彈古琴和畫畫,但是她用不慣毛筆,她讓雲兒找來了燒過的木炭畫素描。
她為雲兒畫了張肖像,雲兒看后驚叫道:「小姐是怎麼做到的?以前小姐畫功沒這麼好啊,難道用木炭才行?」曲之涵得意的笑著:「開玩笑,這可是素描,畫出來的人一眼就看得出來誰,現代科技。」雲兒拿著畫像愛不釋手:「小姐你就吹吧,上次還說現代是幾千年以後,你怎麼可能學會幾千年後的東西。」
曲之涵沒有說話,看著天真的雲兒,她在想是不是應該告訴她自己的身份,她知道了,結果又會怎樣?如果真正的二小姐夏芷月回來了怎麼辦?那時她會不會落得個欺瞞之罪?想想還是算了,她讓雲兒把琴拿來,看著琴想了想就彈《新貴妃醉酒》吧,李玉剛的,以前有用古琴彈過,不過用古琴彈現代曲子比較麻煩,要譜曲,之前有一本譜,會彈的還是有很多。
她手拂上琴弦,停頓了一下開始撥動琴弦,雲兒在一旁看著認真彈琴的曲之涵有些入迷,這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曲子,眼前的人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以前的夏芷月雖有一副好看的外表,生性也善良,但是琴棋書畫很一般,根本不像眼前的曲之涵這麼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雲兒認真的聽著,眼裡全是崇拜。
剛和夏忠寅走進花園不久的納蘭玥聽到了曲之涵彈的曲子,他聽了一會兒問一旁的夏忠寅:「丞相府上不想還有如此懂琴之人,這是本王從來沒聽過的曲子,好聽至極,敢問是何人?」夏忠寅一愣,他也聽到了,但他真不知道是誰在彈,兩個女兒很少彈,琴藝也沒這麼精湛,幾位夫人也沒有琴藝出眾的。
他看著納蘭玥的側臉捏了把冷汗:「回王爺,臣不知,府上少有人彈,不如,去看看?」納蘭玥買面無表情的說:「帶路。」夏忠寅留著冷汗為納蘭玥帶著路往亭子走過來,當看到亭子里的人時,夏忠寅心裡有些忐忑,不知道王爺要怎麼做。納蘭玥看著亭子里彈琴的曲之涵眼睛微眯著似乎在想些什麼。
曲之涵是背對著他們的,他們只能看到淡藍色紗裙的背影,還有那垂直黑色瀑布似的長發,配花園無數的花朵,溫熱的陽光恰到好處的照射,場景美到極致,就好像一副生動的畫卷。夏忠寅看納蘭玥沒有說話小心的問:「王爺要過去坐坐嗎?」納蘭玥回過神搖了搖頭:「不了,這麼好美好的風景,破壞了多可惜,演奏之人是誰?」
夏忠寅心中一凜:「哦。。。那是。。臣的大女兒夏婉儀,讓王爺見笑了。。。」他只能這麼說,看樣子納蘭玥對彈琴之人感興趣,而且沒有看到臉,為了讓即將嫁過去的大女兒不受委屈得到他的賞識,也同時不讓二女兒塔進去。作為一個父親,他能做的只有這麼多,畢竟夏婉儀嫁到王府已成定局。
納蘭玥看了夏忠寅一眼沒有說話,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早聽聞丞相府的大小姐雖漂亮但十分刁蠻,驕縱跋扈,沒想到還是個才女,能彈出此曲之人,他倒是感興趣。本來為這事又和皇上鬧得不愉快,現在他倒是不會說『不娶』的話了,反正府上女人夠多了,再多一個又怎樣?
一曲彈完雲兒高興的拍手:「小姐,太好聽了,雲兒以前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曲子。」夏忠寅冒了一身冷汗,要是她們的談話透露了身份,那他怎麼跟王爺說,難道說自己看錯了?錯把二女兒看成大女兒了?曲之涵當然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她得意的捏了捏雲兒的臉:「怎樣?服了吧?跟著本小姐可是有福利的喲,這歌的詞更好聽,剛剛只彈沒唱,好久沒彈有點生疏了,下次唱給你聽。」
雲兒燦爛的笑著:「好啊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哦,我記住了。」曲之涵笑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死丫頭!」納蘭玥有些疑惑,能和自己丫鬟這麼親密的人會和『刁蠻』這個詞搭上?難道外面的傳言有誤?也是,眼見為實,以後有的是時間去認證。他轉身往外走去對夏忠寅說:「本王還有事要處理就不久留了,婚事。。。好好操辦。」
夏忠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道:「放心吧王爺,此事臣定好好操辦。」納蘭玥滿意的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夏忠寅看著走遠的馬車鬆了口氣,皇后試著拉攏他,所以特意安排了這樁婚事,也是對皇後有利的,納蘭玥跟皇后對著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皇后一心想掌握大權讓太子也就是三皇子登上皇位,而五王爺因受皇上寵愛就成了她的眼中釘。皇后想掌握納蘭玥的一舉一動,這也是夏忠寅所擔心的。